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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离开 ...

  •   夏宇看到雷克斯的时候,有点惊讶,很难相信这世上有人跟他如此相像,可一切却那么真实。雷克斯静静地站着,无助而迷茫,突然就倒在了夏宇的怀里。
      夏宇没有把雷克斯带回夏家,而是去了他自己在外面买的一套小公寓。
      他看着雷克斯睡着了的脸庞,那么瘦弱,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悲伤。
      “大东……大东……”微弱的叫唤骤然响起,犹如一个陷在湖中的孩子,拼命抓住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夏宇叹了口气,走出房间。
      繁华的都市夜景里,总有人徘徊在喧嚣之外。

      “哥,你怎么了?”夏天看着心不在焉的老哥,关心地询问。夏宇抬起头,回过神来,看了看夏天,又环视了一下,发现只有夏天在关心他。
      “很累了,放手吧!”夏宇在心里对自己默默地说着。
      不再是那个脆弱地只想要父母疼爱得到孩子了,有些东西,没有就是没有,强求也没有用。
      他淡淡地看了夏天一眼,说:“没什么。”起身往外走去。

      来到小公寓,夏宇看着发呆的雷克斯,问:“你决定了吗?和我一起走?”
      夏宇决定离开了,与其奢望一份从来就没有的亲情,单恋一个根本就不会有结果的人,倒不如放手离开。也许,最后的最后,他可以释怀。
      “真的要走吗?”雷克斯问,“你可以放下夏家,放下他,毫不犹豫的离开吗?”
      “你呢,为什么离开,离开金时空,离开你深爱的他?其实啊,我们,都是一样的。”夏宇淡淡的说着,就好像在叙述别人的故事一般。“我奢望他们的关心与爱护,所以一直努力,什么都尽力做到最好,可是,在他们眼里,我依然什么都不是,甚至是耻辱。虽然他们什么都没说,但是我感觉得到,那种无言地斥责。其实凤是不会伤害他们的,可是他们不相信。我和他,就算我可以放下一切,但是他呢?何况,他什么都不懂,也不明白。最后,还是只有离开。知道吗?他们对阿香的关心,都更甚于我。留下,是百分之百的绝望;而离开,却是凤凰涅槃重生。我已经,没有选择了。”
      雷克斯看着夏宇,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其实应该是要哭的,但是没有眼泪。一样的,我们。他回忆过往:拼了命去努力,只想换一个微笑,换一个夸赞,但是,到最后,依然什么都没有。分手,果断的离开,只留给他一幢空荡荡的房子。一个人,在那个房子里,那么安静。原以为遇见了自己的幸福,挣扎着想要抓住,却原来,到最后什么都没有。留下,看到的是他和她的幸福,只留自己一个人舔舐着渗血的伤口;离开,虽然绝望,却还可以试着遗忘,期待总有一天可以看到灿烂的阳光。
      “我们,真的很像啊!”雷克斯苦笑。夏宇点了点头,说:“因为我们是分身啊!”

      偌大的机场,行人来来往往,没有人注意到一旁的角落里,三个男孩坚强却哀伤的眼睛。
      “阿扣,你真的决定和我们一起走吗?”夏宇看着阿扣,虽然明白,可是,还是要确定啊,毕竟,他还有希望的,还有希望和他在一起,其实,至少大家都明白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阿扣笑得惨淡,“你知道吗,看见他和她站在一起,幸福地笑着,我就已经知道,我没有办法留下了。爱的太深太久,陷进去,拔不出来了。”深吸了口气,“走吧!”阿扣率先离开,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那么坚强,却让人心疼。
      夏宇和雷克斯跟上阿扣的脚步,离开。
      再见,雄哥,老爸,阿公,夏美;再见,夏天,我亲爱的弟弟,我的,唯一,曾经。
      再见,东城卫,我曾经的家;再见,呼延觉罗修,我的,修大师。
      飞机划过天空,留下一道白痕。

      夏家,一群人在院子里烧烤。
      夏天抬头看着天空,飞机飞过,划下一条白色的沟壑,突然间,发现心空了一块,很疼,要停止跳动了一般,却不知道要如何止住这股疼痛。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那熟悉的温柔的身影,才想起来,他早上就出去了。
      一旁,修看着阿香快乐的笑容,很欣慰,明白她终于走出失去父兄的悲伤了。看到夏天寻找的眼神,突然想起阿扣,发现好久没有看到他了,以前,他总是围着他转的,现在却不见踪影。回头望向身后的灸舞,,问:“盟主,阿扣呢?怎么没看见他?”灸舞故作自然地耸耸肩,说:“不知道,可能走了吧!”“哦!”修点点头,没有深思那个“走”的含义。
      灸舞看着了无痕迹的天,呢喃道:“都离开了,剩下的人,真的不会悲伤吗?为什么,不能两全呢?”

      “叮咚……叮咚……”打开门,走进夏家的,是三个和夏天、灸舞、兰陵王一样长相的人。他们是来自金时空的汪大东、丁小雨和亚瑟王。
      铁时空的人热烈欢迎他们三个的到来,可是,汪大东却很颓废。
      “大东,你怎么了?”夏天询问。
      “没什么。”汪大东的声音有气无力。
      “他的大脑走了。”亚瑟王无奈地说着。“他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却还是没找到。”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走,明明,他答应我了的,可是,为什么……”现在的汪大东,已经不是那个飞扬跋扈的终极一班的老大了,只是一个失去了青梅竹马、茫然不知所措的普通高中生。

      “势力鬼呢?”夏美没有看到夏宇,于是发问,也正好转移话题。“平常看到我们这么浪费,他早就开骂了,怎么今天没有看见他啊?”
      夏天愣了愣:“一大早老哥就出去了,好像有什么事情吧!”
      灸舞的目光闪烁不定,不知道要怎么告知他们,夏宇和阿扣,都走了。曾经不明白,需要什么样的悲伤,才能让那两个人的眼睛里流露出那么悲伤的绝望,而现在,终于懂了,却无能为力。

      “叮铃铃……”客厅的电话想起,夏天接起,一会儿整个人都愣住了。放下已挂掉的电话,奔出家门,看着外面的路,却不知道走那条。耳边回想着刚才的声音,心在一瞬间碎了。
      “是夏宇的家人吗?我是夏宇的导师,夏宇忘了跟你们说了,他出国念书,已经走了。”陌生的声音,诉说着残忍的内容。夏天知道,他的世界,已经奔溃。
      曾经,那么那么地努力,只是为了保护那个一直温柔地陪在他身边的人,可是,为什么,当他可以保护他了,他却走了?知道他在乎过去那些岁月里对他的疏忽,可是,已经在改变了,不是吗?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走呢?明明,他已经在努力了啊!

      夏家陷入一片沉寂。阿香试着调动气氛,却让夏天的眼神吓到了。绝望,一片荒芜,带着煞气。那个温柔善良的夏天,似乎消失了。
      没有人愿意相信夏宇的离开,还在幻想夏宇连行李都没有拿,怎么会出国呢?可是在夏宇的房间,他们发现,他们错了。夏宇的房间,干净得好像从来就没有人住过一般。除了床、衣橱,和桌上的几本书,就什么都没了,连衣服都没几件。明明,早上他什么都没有拿走啊!
      “原来,我们对你的伤害是那么的深。”夏天看着夏宇空掉的房间,自语,“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原谅我们,你早已经不要我们了。”夏天想起夏宇消除魔性好的某一天,夏宇说的话,“其实,无所谓原不原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们总还要过日子,又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纠结。我又不是你小白天。那些东西,对我而言已经没什么了。我已经,早就不想要了。”他一直以为,夏宇说的不想要的“那些东西”,是指异能,可原来不是,他不要的是夏家,是他——夏天。

      修看着失落的汪大东,不知道要说什么。原本还担心他看见夏宇会更加失落,可是现在……
      大东看着悲伤的夏家人,问:“夏宇长什么样子?”
      夏家人翻遍整个屋子,却没有找到一张夏宇的照片,不要说单人照了,连全家福上都没有。小雨发现修神色复杂地看着大东,隐隐有些猜想,就问出口:“修,难不成……”
      “嗯!”修点了点头,“夏宇,是雷克斯在铁时空的分身。”
      大东哑然,看着失魂的夏天,苦笑:“原来,我们都一样。”

      灸舞看着这一切,叹了口气,下了决心,走到修的身边,开口:“阿扣辞去了北城卫团长的位置,跟着夏宇离开了。”
      修定住了,张着嘴,却发不出声。
      东城卫的三人看着修,无奈。其实,在修把阿香介绍给阿扣的时候,他们就知道,阿扣不会再留下了。那个可爱坚强的孩子的心思,他们几个做哥哥的,又怎么会不懂呢?

      一室静默。
      阳光照进屋子,却驱散不了他们心里的悲和痛。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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