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袁哲架空〗掩不住》千道kime

8、第8章

　　吴哲提早两天飞回D市，因为袁朗在电话里说打算初五去鱼龙镇玩，袁朗不光说，还发了好些彩信过来，都是之前夏天里去鱼龙镇照的相片，那个古色古香相貌还保存良好的细雨迷蒙中的小镇像个隔纱半遮面的前朝淑女一样深深吸引了吴哲。

　　吴哲这一次回来运气就没那么好了，飞机晚点不说，临降落D市的时候却因为罕见的超大雾天气，承载着他们的客机只得在机场上空久久盘旋不得降落。盘旋良久，雾气完全没有要散开的意思，飞机上乘客大都有些慌张起来，听得到不断有手机开机铃声响起，然后又被旁边的乘客呵斥着重新关机。吴哲没有慌张，他只是望着机窗外那一片灰蒙蒙有些着急，这样下去，今天怕是不能跟袁朗一起去鱼龙镇了。

　　几经波折，最后他们这班航机不得不在机油快要耗尽的情况下转飞临近的C市暂时停留。C市机场停留了一个半小时，终于从乘务员明显松一口气的广播音里被告知，D市雾散，他们即刻将回程了。

　　这一番周折过后等吴哲出来，已经比预计抵达的时间迟了三小时。
　　吴哲开机，一串未接电话和短信响起，伸手点开，毫无意外一顺溜的“袁朗”。
　　他背着背包走到机场大厅，手指刚按了屏幕上回拨键，就听到左后侧有个熟悉的声音叫他：
　　“吴哲。”
　　明明相识没多久，但对方喊得流利顺畅无比自然，就像他这名字取来天生就等着这么把声音不同语调不同感情色彩不同场合开口叫出来一样。
　　吴哲转身，晃了晃手机说：
　　“不好意思，这次我顺便去了C市一游……等久了吧？”
　　袁朗前一刻看他的表情还是严肃的，有着明显的低气压酝酿在内，吴哲带着一身清新几步冲到他身边，这气压好似被冲开一道口子与对方的气息迅速折腾着又和煦融合到了一起。
　　袁朗语气暖了很多，但表情仍旧没能恢复，于是开口说的话也比平时欠缺少许慵懒的淡然，他上下打量吴哲一眼收回目光说：
　　“也没多久，几个小时傻坐这里没烟抽。”
　　吴哲知道这对袁朗来说还真是一个了不得的问题，他搔搔脑袋：
　　“……我不知道你要来机场啊我……那赶紧着我们出去？”
　　袁朗点头，伸出手示意吴哲要不要把背包给他，吴哲这一刻莫名心虚得不得了，连连摆手说不。

　　两个人出了机场往停车场走，袁朗一言不发行在前面，吴哲长手长脚居然追得颇辛苦。
　　终于袁朗在这边拉开车门，吴哲攥着车门眼巴巴跟在他后边。
　　袁朗说：
　　“杵这里干嘛，想开车？有驾照吗你？”
　　吴哲说我有！然后说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袁朗快笑了，他说那你要说哪样？
　　吴哲支吾了半天，有人鸣喇叭要从他们旁边驶出停车场，袁朗拿他没办法，半拖着将他弄至车前避让说：
　　“你哪叫吴哲啊你，我看叫你没辙好了……”
　　然后“没辙”就突然嘟囔一声：
　　“对不起……”
　　袁朗都快怀疑自己幻听了，他说什么？那意思是太虚幻了如同那水中花镜中月您能不能再说一遍。
　　吴哲挣开他手：
　　“我承认没给你打电话让你白等了，我下次注意行不行？”
　　袁朗真想去摸口袋里的烟来抽了，吴哲看他表情于是半低着头补一句：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
　　袁朗终于叹出心里那口气，这次是真的望着吴哲笑起来，像某个不远的记忆中那样温柔：
　　“……我也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
　　于是两个人算讲和了，肩并胳膊一起去找东西吃。

　　吴哲在这边吃惯了辣，回家去也没吃特别重口的东西，结果还是牙龈发炎了，袁朗便带他去“五谷杂粮”花样粥店。
　　他们在原本该吃晚饭的时候忙着补吃中午饭，遂吃得特别汹涌。
　　这家粥店正处人声鼎沸的闹市，加之味道周正价格合理生意特别好，等他们又花了一个小时从机场路下来时，只余了门边的小桌子空下，那个风啊，就开始从被推来推去摧残得合不拢的玻璃门中间灌进来。
　　吴哲从温暖的家乡突回湿寒的D市又开始新一轮的不习惯，好在现在填饱五脏庙比什么都重要，他对着满桌子琳琅满目的甜粥咸粥不甜不咸淡粥佐着各色小菜猛吃起来。袁朗陪着他吃了一会，跟吴哲换了座位，然后说“抽根烟”就出去了。

　　没十分钟回来，手里居然提着一个颜色特别低调的大袋子，袁朗坐回吴哲身边，见吴哲嘴里塞着东西望着他，干咳了一声从袋子里拿出一件颜色特别不低调的羽绒衣来，他晃动着那件黄色羽绒服说：
　　“来赶紧换上。”
　　幸亏吴哲及时闭嘴了，不然估计嘴里的核桃仁能喷出来。
　　他在袁朗关切目光下别别扭扭脱了自己的外衣换上厚厚羽绒服，而后对着如此鲜艳的颜色和如此幼稚的花纹喟叹不已。
　　袁朗替他拉上拉链，一路拉上衣领拉至他下巴，临末摸了一把：
　　“这衣服怎么了，名牌啊！森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