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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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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都给我坐好!”任课并且是监考老师的黄鼠狼再度喊出他的“威严”。
狗狗与狐狸恋恋不舍地与阿江分隔东西,又再是一个爱莫能助的回眸。一种猫哭老鼠的幻觉让狼人油然而生,他想骂娘,确切来说应该是想骂他们俩的娘。
所谓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尤其是那□□还是一块儿来的时候。阿江深呼吸了口气,连人带肚子地塞到了那固定了的座椅之间。教室的座椅采用非人性化设计,不是为肚子里塞满了东西的人而准备的,狼人只能直起腰尽量往后靠,肚子里面的活物感觉到压迫便顺着反方向用头去顶,阿江觉得腰就被顶折了。
“不要乱动。”黄鼠狼一面鄙夷地撕下试卷,放在他桌面上,沾点口水再捏张草稿纸,放在他桌面上,又抽出了答卷,放在他桌面上,端详着这呼吸沉稳又冷汗直冒的狼人好一会儿,“不要耍什么花招。”警告了一遍,才显得放心了那般在阿江身后考生望卷若渴的目光中慢慢地把试卷派到后面。
爱上了不应该爱的人,以及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都是种灾难。阿江有些后悔曾经的带头起哄反抗,但这觉悟,已经迟了。
考场的铃声打响了战役,但不知什么是尽头,亦不知道尽头该是如何。
汗一滴一滴地顺着腋窝沿着手臂而下,被试卷所吸纳,狼人看了看表,“不是吧……才7分钟就又……”他挪了挪屁股,寻找个舒服点的姿势。盼望着下一秒就可以听到结束的铃声,好让他冲出考场,冲入医院。但再望试卷上空白一片的田地,又生期待让手表上的分针能走慢一点。
不要重来!不要再见到这黄鼠狼!阿江握紧了手中的笔。
“怎么……还不完……”尽可能把脚根分开,再分开,直到感觉到□□的韧带有拉扯的痛感,缓缓俯身把肚子压到凳子上,趴住桌子,左手伸到了衣服里用力地搓啊搓,使劲揉。
好像……不痛了。阿江赶紧坐直,奋笔疾书。
孩子,动了。在这时候又动了,好不容易停下收缩的时候他就又活动了!
阿江的第一胎是几年前出生的,当时生得懵懵懂懂,还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就知道肚子很痛痛了很久,最后被狗和狐狸(孩子他爸们)合力架住去了医院,医生就说是要生了,所以之前肚子里的情况也没有怎么在意。这次不同了,狼人此刻是感觉到孩子在里面的活动的,真切地感到小家伙在里面伸手,伸脚,顶头,四肢张开!“喂!你没事在里面闹什么闹!”低声地训斥,朝肚子轻轻地拍了一下。
好了,收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