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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血光 ...
第十章
风棹歌一走进校门,就听到学生们在议论着平安夜的舞会,原来,学校附庸风雅的学生会居然在平安夜弄了个校际舞会,还广发邀请函,邀请了全校各个院系的优秀学生参加,因为不是人人都能被邀请,所以能收到邀请函的人都显得得意非凡。
“听说学生会副主席骆笑天在两个月前就放话,扬言要带个最漂亮的女伴去参加舞会,但是却被很惨的放了鸽子,昨天独自一个人愣是一支舞都没跳,他们建筑系的系花刘雨绮请了两次都没请都,让她郁卒得半死啊。”
不断在耳边响起的各种风言风语飘进棹歌的左耳中,但是又立刻从右边飞了出去,完全没意识到这些不知真假的传闻和她有什么样的关系。她只关心坐在她身边的已经整整一个早上都萎靡不振的唐宠玉。“宠玉,怎么了,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没什么。”宠玉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
“真的?”棹歌的淡淡瞟了她一眼,“对了,最近怎么都不见楼先生来接你了呢?”
“他忙,年底了,有一堆一堆的会要开,烦死了。”一提起这个,宠玉就一阵烦闷,忍不住敲着桌子一阵猛拍,顿时惹来前后正在闲聊的一些同学的侧目,她也完全不在乎。
“难怪你这么不高兴,原来是好久没跟楼先生约会了。”棹歌呵呵笑着,语气尽是一副温柔好友的嬉闹轻嘲意味,听不出一星半点的恶意。
“那倒不是,我知道亚轩忙啦,我才没那么不懂事呢。可是,人家真的很郁闷嘛,平安夜那天我可是花了整整半天时间去美容卷发哎,还穿得美美得想跟亚轩在浪漫的钢琴曲中跳一夜的舞,可是!!都怪那两个笨蛋花痴女还有那个笨手笨脚的服务生啦,把香槟碰翻弄得我一身都是,害我连一支舞都没跟亚轩跳就回家了,那场舞会又是亚轩远帆航业主办的,他要在会场陪那些客人,送都没送我,这是我过过的最糟糕的一个平安夜!!”唐宠玉一边怒气腾腾地抱怨,一边忍不住又狠狠地敲了敲桌子。
棹歌心中微微恍然,原来楼亚轩之所以没有陪她一起过平安夜是因为这场意外。
“平安夜没陪你过,那圣诞节总是要陪你的吧,楼先生可是二十四孝男朋友,这么重要的日子一定不会错过和你的甜蜜约会。”棹歌拍拍宠玉的肩膀,十分温柔地安慰她。
“他是一早就过来了。”说起这点,宠玉的脸上忍不住挂起了微笑,“在我起床之前就把礼物放到了我们家的圣诞树底下,然后陪我一起吃早餐。”一边说着,宠玉的笑容越渐扩大,那种从心底里渗出的甜蜜滋味就连坐有前后座的同学似乎也被腻到,不时的抬眼好奇地瞟向她。
“那你怎么今天还这么没精神?”对于这点,棹歌确实有些不明白了。
“问题在于,他陪我吃完早餐就跑回公司去了,说是有什么紧急会议要开,一直到晚上我想约他一起吃晚餐,他都还在公司里加班开会,到底有多少事情要说啊,开会开会,整天看着那帮子老古董,有意思吗?”甜蜜完了,回想起昨天一整天的期待与失望,宠玉又无力地趴回桌上,一副悲摧无奈的样子。
棹歌点了点头,立刻很是善解人意地开导她,“正是年底,确实是很忙的,昨天虽然是圣诞节,可是唐氏也没有放假啊,唐哥哥昨天也加了一整天的班,听说还新签了两个大CASE,可以稳定保证明年唐氏电子板块第一季度的纯利润过亿了。”
“是吗?”宠玉对这个消息根本漠不关心,她仍旧停留在昨天的郁闷情绪中。突然,叮叮叮叮的悦耳铃声响起,宠玉腾地一下从趴着的姿势就坐直了起来,“是亚轩!”她的声音里抑制不住地透出一股兴奋,但是摸出电话,她还是硬等着那铃声又响了三声,才慢吞吞地接了起来,一副没好气地样子开口就道:“干嘛!”
“今天晚上?哼,你今天晚上有空啦,终于想起我来啦!”唐宠玉气嘟嘟的抱着电话哼声,显然那边的楼亚轩是在约她今晚出去。“好吧,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勉为其难就陪你去咯。”不知道电话那头的楼亚轩说了什么,唐宠玉终于转怒为笑,呵呵笑着应下了楼亚轩的邀约。
放下电话,唐宠玉双手合什朝棹歌一拜,“今天晚上亚轩说让我陪他去参加东菱重工的迎新年会,我得赶紧回去挑衣服做头发,剩下的课我就不来了,拜托帮我点个卯吧。”
棹歌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在唐宠玉再三拜托下,才摆摆手用极无奈的口气道:“算了算了,你什么时候都是男朋友第一位,走吧走吧。”宠玉冲着棹歌做了一个感激涕零的表情,立刻抓起背包趁着老师还没来的课间嗞溜一下就跑得无影无踪,反正下一堂是公共课,那个老师以宽松而著名,很少当人,她跷得没有半点犹豫。
棹歌静静地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淡漠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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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棹歌赶着去浪影,可是刚出了校门没多远就被一个年轻人拦住,是阿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她看见在路对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停了一辆黑色的别克,车窗正在慢慢落下,露出后座上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的脸,一只戴着白色丝质手套的手朝她招了招。
容哥?
棹歌眉头紧锁,他怎么突然跑到这儿来?虽然不悦,但是既然方子容亲自过来了,她也不可能无视,棹歌四下望了望,确定并没有什么熟识的人在周边后立刻快步走了过去,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阿飞紧跟着坐进了驾驶座。待棹歌一坐稳,容哥立刻命令阿飞开车。
“去哪儿?”棹歌眉头紧紧地皱着,明显很不高兴。“我晚上还要去浪影打工。”
“我让阿飞帮你请过假了,扣的钱我贴。”容哥也不罗嗦,直接从钱包里取出一叠钱塞到棹歌手上,棹歌脸色很难看地把钱丢回他身上,“不必了,少挣一个晚上的钱我一样活。”棹歌的表情就像那钱是从粪坑里掏出来的一样,但是容哥却好像并不介意,慢条斯理地把撒落在自己身上的钱整理回钱夹,唇角反而勾起一个惬意的微笑,“嫌我脏也就算了,连钱都嫌脏,小风,你的洁癖越来越严重了。”
“找我什么事?带我去哪儿?”棹歌一把拍掉方子容伸过来搂住她肩头的手。
“带你去个好地方。”方子容一脸神秘地笑着,显然心情十分愉快。棹歌拿他没办法,只好安静下来跟着他走。
“平安夜有个富家公子粘了你一晚上啊。”方子容冷不丁地突然冒出一句。
棹歌一怔,“你如果再派人监视我,别怪我对他们不客气。”一边说着,目光一边瞟向了前座的阿飞,阿飞似有所觉地看了一眼倒后镜,恰好看见棹歌冷冷看着他的阴森表情,居然让他这个已经大男人活活吓出一身冷汗,手一抖方向盘一颤,车子不由得划了个蛇形,险些碰到旁边的车子,让他那身冷汗还没落下又骇起一身鸡皮疙瘩。
“阿飞,稳着点。”方子容不悦地喝斥一声,阿飞急忙定神回道:“是,容哥。”
“别这么看他,阿飞还嫩,你吓着他了。”方子容呵呵一笑,不理棹歌的挣扎,一把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压着她的头贴在自己胸口,不让她挣脱动弹。“没有人监视你,平安夜我在那附近约了兄弟聚会,从餐厅的窗户里正好看见你。”
听到方子容这么说,棹歌的挣扎慢慢松懈下来,而且凭她也挣不过一个跆拳道黑带的力量,所以不再去白费力气。而方子容则惬意地享受起棹歌难得的温顺,他甚至采用了两手圈抱的姿势,也不管这样的姿势其实两个人都不会太舒服,他只想尽可能的将她紧锁在怀里,最好是永远不再放她离开。
“喜欢那个家伙?”方子容很平静地问着,但那语调怎么听都觉得隐藏着什么危险的内容。
“他只是个普通朋友。”棹歌扭了扭身子,不悦地将头从方子容怀里别开,这种姿势让她坐得累死了。
“普通朋友?真的?”方子容圈着她的手猛地一紧,压得棹歌肩部骨头生疼,这个举动终于惹怒了她。
“放手!放开!!”棹歌的脚狠狠地踢向方子容的小腿,肩部用力,因为动作突然,竟是硬生生从方子容的怀里挣了出来,然后猛地向后一躲,避向车门。
方子容腿上被狠狠踹了一脚,疼得闷哼一声,脸色也阴沉下来,但是看着棹歌比他更愤怒的表情,他的气焰又突然消失了个一干二净,“好好好,是我不对,我弄疼你了是不是?”棹歌不理会他,只是缩在门边离着方子容远远的不吭气,方子容看着她,只能无奈地摇头,碰上她,他总是很无奈,他这辈子就栽这丫头手里了。不过,无奈归无奈,该说的一些话却还是得说。
“棹歌,你想上学,想出人头地,我都全力支持你,我不打扰你,只要你平安,你想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是,只有一条——”方子容突然欺近棹歌,双手捧起棹歌精致的脸庞,对上那双黑亮如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除了我以外,别爱上任何人,听清楚了,任何人!”
棹歌一巴掌挥过来打落方子容的手,“容哥,我不欠你什么,我爱上谁是我的自由,轮不到你管。”棹歌面对方子容的威胁毫不示弱。
“我不管你,可是我会管被你爱上的人,你可想清楚。”容哥金边眼镜后细长的的眼睛里闪着妖兽般寒凉的光芒。
“你觉得我会爱上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男人吗?”风棹歌冷笑,语气中尽是冷冷的嘲弄,完全不想理会方子容这种无理取闹的言行。
后座上的两人针锋相对,吵得不亦乐乎,只是苦了前座的司机,阿飞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泼辣强悍的女人,他满头的冷汗从那女人看了他一眼之后就没干过,反而有越来越多的趋势,都快要从下巴滴下来了,他还真担心被激暴了的容哥一个不高兴直接掏枪把她给崩了。
“容哥,到了。”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阿飞急忙打了个岔,引开后面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两人的注意力。
方才光顾着跟方子容吵架了,棹歌还没注意到自己被带到了什么地方,这会儿朝外一看,发现居然是个像是风景区的地方,停车场之外就是一大片山林,远远的似乎还能看见湖水。她默了一下,“这么晚了,到这儿来干什么?太阳都快落山了,黑灯瞎火的能看到风景吗?”
方子容无奈地摸摸她的头,拉起她的手走下车,“我是带你来吃饭的,好不容易空出时间来,就想跟你一起吃个饭。”
棹歌轻皱眉头,四下逡巡,十分不解地又望回方子容,这里除了这个硕大的停车场,哪里能看见什么可以吃饭地方。
“跟我来。”方子容笑得很快乐,脚步轻快地拉着棹歌就朝停车场的西边的一片密林走去,峰回路转,到了近前,棹歌才发现那密林竟是个假像,不多的几排大树后面就是一座占地颇广的花园会所。入口大门处横了一块巨石,上面写着“翼展集团高级会所”几个烫金大字。
“这是翼展集团新开发的高级会所,打算这个周末正式剪彩运营,今天带你来,是想请你做第一个客人。”方子容静静地注视着风棹歌,她精致秀丽的脸庞被落日余辉笼上一层金辉,眼睛里黑沉的色泽也被染上明亮的金光。不由得,他缓缓倾近身,朝着那鲜润花瓣一般美好的唇上吻了下去,可是棹歌却猛地偏头,那个温柔的吻便落在了她的面颊上。方子容怔了一下,缓缓压下自己的怒气,再次牵起棹歌的手,“走吧,这里的大厨可是个个身怀绝技,你想吃什么菜?”
容哥并没有夸口,这个高级会所里的一切都让人目眩神迷,大厨们见到BOSS来了,更是各显神通,上来的菜棹歌别说见,有的连听都没听说过。
可是面对这样奢华的一顿晚餐,棹歌却觉得没什么胃口,那些看起来比鲜花还灿烂的食物就像是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让她完全没有下嘴的欲望。
“怎么就吃这么点,不好吃吗?还是不舒服?”方子容发现棹歌只吃了一点点就放下餐具不动了,这让他很是惊异,这丫头的胃口一向很好,有的吃的时候从来不会客气,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想回去了。”棹歌推开面前刚刚端上来的小羊排,起身就要离席。
方子容比她动作更快,动作极大地一推椅子,整张高背靠椅不及退后,被重重掀翻砸在地毯上,他一把扯住已经迈步往外走的棹歌,“连陪我好好吃顿饭都不行吗?”
“我没胃口。”棹歌并不理会容哥愤怒中夹着隐隐哀求似的话语,仍是站起身要走。
“不许走!今天既然来了,就不许走!”方子容冲上来,拉住棹歌的胳膊,用力一扯,棹歌敌不过他的蛮力,一下就栽进了他的怀里。
“放开我!”棹歌立刻开始拳打脚踢的反抗,容哥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不顾她的死命挣扎,掉头就朝餐厅附设的豪华休息套间走去。
“方子容,你个混帐王八蛋,你放开我,你听见没有,滚开!”棹歌一路又踢又打,但是方子容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任由怀里的小野猫伸着爪子在自己的脸上、颈上、手上留下道道伤痕,就是死死抱紧了她不肯放手,随她——啊——方子容终于忍不住痛哼一声把怀里已经从野猫升级到野豹的风棹歌扔了出去,狠狠地甩在了套间的大圆床上。
“你个死丫头真下得去嘴啊!”方子容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衬衫,低头看向心口处那两排渗着血的牙印,他用手指抹了抹血痕,发现咬得伤口挺深,一时半刻那血居然还有点止不住的架式,他着实有些哭笑不得地瞪向方棹歌。
风棹歌一骨碌爬起坐在床上,一脸怒色回瞪方子容,气势竟是分毫不弱。
方子容目光转到她因愤怒而显得略加红润的精致脸庞上,一股强烈的欲.望瞬间令他口干舌燥。
“小风,咱们生生死死差不多也有十年交情了,这种你逃我追的戏码也演了三、四年了,咱们不玩了行么?”方子容坐在床沿,慢慢倾身靠近风棹歌。
棹歌脸色微沉地咬了咬唇,就在方子容以为她有所动摇,慢慢地想倾身过去吻她的时候,棹歌却突然动作,翻身就朝床下逃,方子容立刻跳起,长臂一伸将她紧紧捉住,拦腰抱住,恶狠狠地拖回床中央,一个用力就将棹歌紧紧压到身下。
棹歌看着方子容的眼神却在慢慢地从愤怒化作惊恐,这种沉重的强势的男人的压制,这种曾经看到过的带着疯狂的情/欲的眼神,不!不要!
“小风!小风!”方子容低下头,猛地吻住棹歌的唇,强硬地顶开她的齿关,狠狠地纠缠,像是要吞噬掉她一样的疯狂。“我爱你,小风,我爱你!别再逃了,给我。”炽烈的话语含糊着,伴随着火热的气息在棹歌的耳畔燃烧。棹歌已经完全被恐惧笼罩,拼命地扭动着身体,死命地挣扎着,但是她的挣扎在方子容这样强壮的男人面前,犹如弱兔搏鹰,完全没有抵抗能力。
“不要!!不要!!”棹歌的尖叫骤然尖利,伴着这声凄厉尖叫,一片血花飞起,方子容猛地从棹歌身上弹起,惊骇地瞪着床上衣衫不整,目眦欲裂的风棹歌。
“小风——”方子容还没有完全回神,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插着的锋利小刀,目光又转而落在棹歌鲜血不断滴落的手掌上。
“别逼我恨你!”棹歌不顾手伤,一骨碌从床上翻下去,站定在方子容的面前,一脸阴沉狠绝的表情。
“既然都出手了,干嘛不往脖子上割?干嘛不往我心里捅啊!”方子容一把拔下那把深深刺进他手臂肌肉里的小刀,狠狠地扔在风棹歌面前。
棹歌蹲下身去捡起外衣和那把被磨得格外锋利的小刀,顺手把刀塞回后腰,这把刀从四年前开始,就没有离过她的身,即使是洗澡,她都没有让它离开到她伸手可及的范围外。她抬起头看着方子容,仍是冷冷的那句话:“别逼我恨你!”然后转身就朝大门走去。
“小风……别走——”方子容一脸懊恼,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抓了抓头发,急急地冲上去想拦住她,“不要走——”
“让开!”
“你的手上还有伤,我叫医生过来。”
“让开!”棹歌冷冷地瞪着他。
“小风,别这样,我保证再也不会了,我保证!”方子容堵在房间大门,不让棹歌离开。
“方子容,”棹歌也不再跟他角力,站在他面前冷冷地开口,“还记不记得四年前在暴雨里你跟我说过什么?”
方子容的脸骤然僵硬,瞳孔微微收缩,像是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被棹歌强迫着,他回忆起那个暴雨之夜,那个犹如噩梦般的夜晚,他与她最黑暗的过往。他缓缓退开,让出大门,眼睁睁地看着棹歌拉开门头也不回地朝外走。
看着棹歌已经走过餐厅快要走出视线,他突然又快步冲了出来,“阿飞!”他冲着呆呆坐在餐厅的休息区沙发上的阿飞愤怒大吼,“都TM是瞎子吗?去开车!送小姐回家!”
可怜那个其实一直忠心耿耿守在门外只是一时没回过神来的阿飞就在这连吼带骂中急急追着风棹歌跑去。他刚刚还在兴奋地庆幸容哥终于肯一展雄风不再受这个小丫头的恶气了,本来嘛,女人这种事,不管愿意不愿意,先拉上床办了,自然就是你的了,道上兄弟的女人至少得有一半是这么来的吧?
女人们嘴上说着不肯不愿意,最后还不是乖乖的半推半就了,指不定比那些甜言蜜语哄回来的还坚定可靠些。他可是老早就在等着这天,都已经想好明天早上端着早餐进去对着这妞喊大嫂了,依容哥的能力,被狠狠地折腾上一夜,估计就算有再大的火她也发不出来了。
谁知道,他这屁股还没坐热,容哥就大呼小叫着喊他送人回家去,这——这——容哥什么时候开始吃素了?送到嘴边的肥肉居然都不下嘴?
如此这般的胡思乱想,看着前面怒气冲冲的风棹歌阿飞不禁越发地敬畏起来,这是怎么样一个女人啊?明明就是个还不到二十的学生,可是这强大的气场,阴沉沉的气质,真是让人不寒而慄,他不由得便想起副帮主燕熙在他接手保护这女人时交代的话来,“别靠太近,这个女人是没有心的。”
棹歌正在气头上,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方子容看着她的背影,手臂上的伤撕心裂肺的疼着,烧灼全身的怒火还有那未得渲泻的欲望让他心烦意乱,焦躁不安。他猛地一拳挥出狠狠地打在门框上,直砸得那门框上装饰的金漆都被硬生生砸掉了一块,当然他的拳头也好不到哪儿去,立刻就开始青红泛紫,但是身体上的痛跟他心里的疼比起来着实是微不足道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慢慢吐出,转身走到床边捡起掉落在一边的衬衫套上,手臂上的血很快就洇湿了整条袖子,但是他却像是没有感觉到疼痛一样,任那鲜血肆流。目光落在地毯上,发现有几个圆圆亮亮的东西在灯光下闪着柔润的光芒,他下意识地低头捡起,是扣子,是刚才被他大力撕扯时从小风衣服上崩落的扣子,他的手微微一紧,那圆润的珍珠样的扣子被他死死地捏在了掌心。
今夜是他的错,他犯了不该犯的错误,太久以来习惯了武力的方式,让他该死地忘记了那个恐怖的雨夜小风曾经面对过的一切,他忘记了自己许下的承诺,他和她相约要彻底埋葬的过去,是他的暴戾唤醒了那些沉眠的往事。小风说话的时候是认真的,她说:“别逼我恨你。”
他摊开手掌轻轻地摩挲着那几颗扣子,不会的,他的小风绝对不会恨他的,他们——都是属于黑暗的,只有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才能够在这阴冷黑暗的世界里生存下去,他们早已经缠解不开了。
他掉头向外走,从放在外间的西装外套里抽出那块装模作样的手绢把那几颗漂亮的扣子包了里去,塞进裤袋里。会所里的保安和服务生看到他半袖是血地走出来都慌了神,急忙围上来探问究竟,却被他统统撵走,他坐上备用车,顺手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正要收回去,却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按下一个号码,响了好几声那边才响起一个带了些许畏怯的声音,他的眉头紧锁一脸冰寒的冷冷吩咐了一句:“给你一个小时,在床上等我。”也不等那边有所回应,便直接挂断。
坐上汽车,不用棹歌吩咐,阿飞已经熟门熟路地朝棹歌家的方向驶去,棹歌在后座上危险地瞄了阿飞一眼,阿飞立刻感觉到了身后那如有实质的寒剑般的目光,但是他也不敢去跟棹歌搭话,只是闷头开车,一路疾行。
棹歌感到有些波倦,她一件件整理着那些被扯得凌乱的衣服,发现自己的毛衣五颗扣子被扯掉了三颗,衣服也已经有些变形,大概是没办法再穿了,不禁摇头叹了口气,将头朝向窗外,看着车窗外不断飞逝而去的霓虹光影。
她不由自主地缩紧了身子,紧紧靠在后座的一角,被方子容的暴行勾扯出的记忆让她觉得心底里冰凉一片,浓重的寒气透骨彻心。
“到前面放我下来就行了。”看着已经离家不算太远,棹歌穿好外套棉衣,对阿飞说了一句,她需要静一静,走一走,把那些如噩梦般的回忆重新埋葬,否则她不知道自己今夜是否还能够入睡。
“不行,小姐,容哥吩咐我要送你回家的。”阿飞摇头,径自朝着棹歌家的方向继续前进。
“我让你放我下去。”棹歌的声音转为幽沉,阿飞仍是摇头,棹歌突然向前一倾身,仍旧带着些许血丝的锋利小刀已经缠上阿飞的脖子,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阿飞一下就懵了,脚下一松,油门撤了,车缓缓滑停到了路边。
“我只是奉命保……”阿飞额头上的冷汗再次滴下。
“我不需要!”棹歌的刀子毫不放松地抵着阿飞脖子上的嫩肉,“下次再敢跟着我,我就废了你。”棹歌的刀飞快地划过阿飞的眼皮,冰凉的刀刃,狠厉的寒气,阿飞明显感觉到这个女人不是在开玩笑,她是认真的,这样毫不犹豫的动作,熟练而狠绝的手段,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大学生能干的出来的。
可是——“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容哥要我守着你,就算你要了我的命,我也要跟。”阿飞咬了咬牙,心里虽然隐忍着恐惧,但是想起容哥对他的交代,他仍是硬气的坚持着自己的道义信念。
听到这个看上去很像小混混的金毛大男孩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棹歌的手反而慢慢地松了下来,她冷哼一声,转身就推门下车,呯地一下重重甩上车门,这冬夜的彻骨寒风却让她有些炽烫的情绪缓缓平静下来。
阿飞下了车,靠在车边望着棹歌慢慢消失在转角的身影,不禁暗自摇头,为他心目中最伟大的容哥掬一把同情泪,这辈子会爱上这样的女人,注定上辈子容哥也一定不是善人。
请大家用力地拿鲜花和留言淹没我吧,孤零零地写文是件很无趣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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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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