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旋》木十

12、生日恋歌

　　韩夕挨耳光成名，好友唐凝被人泼可乐也随之成名！这是班上最爆炸的新闻了，下午的课一结束，柳颜和王雪伊就围到了韩夕和唐凝的桌边，难以置信地看着唐凝，王雪伊感叹道：“这还是地球吗！唐凝你也会和人打架！”柳颜更夸张，叫王雪伊打了自己一下，说道：“我睡醒了吧？”
　　唐凝没好气地说：“你们俩给我一边去。”后面的萧尧笑道：“唐女侠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唐凝转头瞪着他说：“知道就闭嘴！还有，我什么时候成女侠了？”萧尧说：“你扔筷子那两下子，堪比小李飞刀，我实在佩服，就只能叫你女侠了。”
　　柳颜叫道：“还扔筷子了，水平高到小李飞刀级别！佩服，唐女侠！”她也跟着起哄。唐凝道：“以后少惹我！”韩夕说：“我看，以后不敢有人惹你了。”唐凝笑道：“那是最好的！”
　　“你是咋和人家打起来的？”王雪伊问，这也是柳颜想知道的。唐凝指了指韩夕，说：“你们可不知道，那个汪月有多讨厌，她说看着韩夕反胃，我当时就火了，她也不瞧瞧她自己的样子，一连雀斑，还敢说看着韩夕反胃！我一生气就绊了她一下，她泼了我一脸可乐，我想，为了韩夕，也为了我自己，也要打她几大巴掌。”
　　柳颜听后，点头说：“这女的是该让收拾一顿，看着韩夕反胃？靠！我还真想去见见她长啥样。”唐凝说：“小鼻子，小眼睛的，有什么好看，看了反胃！”她越说越带劲。
　　王雪伊怕柳颜真的要去见汪月，那就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事了，忙说：“打住吧！就别管那女的了，这周天就是韩夕的生日，咱们去哪里庆祝？”
　　话茬一下转到韩夕身上，柳颜等的目光也聚在了她的身上，韩夕却呆住，不发一言。柳颜急问：“嘿，主角倒是说句话啊！去哪里给你庆生？你家，还是歌厅？”韩夕若有所思地说：“我家。”这么快有过生日了，17，还是21？韩夕自己也不清楚。
　　周日转眼即到，柳颜、唐凝和王雪伊一大早就到了韩夕家，她家一如既往的冷清，一如既往的只有韩夕一个人在。柳颜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播放机，放上一张劲爆歌曲的CD，通过音响让气氛沸腾起来。馋嘴的王雪伊自然是把冰箱里能吃的都拿出来，一一品尝。唐凝嫌吵，跑到柳颜家后院看花花草草。
　　韩夕看着熟悉的景象，心想：“21岁过17岁的生日，太不可思议了。”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的20岁生日。
　　那时候卫逍送给她一把吉他作为生日礼物，她激动地亲了他，然后他说：“咱俩去开房吧！”她看着他，笑容僵住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的脸突然涨红，结巴道：“我••••••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去旅馆找一个安静的房间，弹一夜的吉他。”
　　她看着他懊恼的神情，笑了笑，说道：“好吧！咱俩去开房，弹一夜的吉他。”她知道他没有那个意思。
　　卫逍拉着她去旅馆的时候，估计还是有些紧张，跟柜台后的阿姨强调了两遍，他要的是标准间，两张床的那种。她站在他后面，微笑着，心里却也是紧张的。
　　她和他分别坐在一张床上，分别抱着民谣吉他，她给他弹唱一曲，他给她弹唱一曲，但她会的曲子不多，全都弹完后，她看着他笑道：“我没有曲子了，怎么办？”他道：“你可以弹重复的。”她点点头。
　　就那几首曲子翻来覆去地弹了三四遍后，她厌了，放下吉他说：“我不想弹了。”他也放下吉他，说：“那好！咱们聊天吧。你想聊什么？”她说：“我不知道，你说吧？”他想了想，说：“那就聊聊以后想干什么吧。你先说。”
　　未来吗？她迷茫地看着他，摇头说：“我不知道，没有想过。”他惊讶道：“这都大二下学期了，你还没有想过你的将来？”她说：“我不知道怎么想，我不喜欢我的专业，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欢干什么。”他呆了呆，然后说：“你没有爱好特长吗？”
　　这是她最头痛的问题，于是她说：“我不想说这个了。咱们说点别的吧。比如说，你为什么喜欢我？还有，你以前谈过几个女朋友。”
　　他沉默了半天，问道：“女孩都喜欢问的是这些问题吗？”她点头，那一刻她从他眼里看到了失望，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但她看得很清楚，那时的她以为他不喜欢的是自己问他有几个前女友的问题，认为他太不坦诚了，她有些生气，说道：“你不说就算了。”
　　她沉默，他也沉默，气氛有点冷。过了一会儿，他说：“在你之前，我有过三个女朋友，一个是在高中，因为毕业，所以分了，第二个是在大一的时候，是比我高一届的学姐，性格合不来，三个月就分了，第三个是我的大学同班同学，她喜欢上了别人，在大二结束时，分开了。”
　　他竟然有过三个女朋友，她恼道：“这么多！可你却是我的初恋。”他愣了三分钟，才说道：“我是你的初恋？”脸上明显有一丝喜悦。她道：“你大一交一个，大二交一个，等到大四，是不是就又要换了？”想着他有过三个女友，那就意味着，他给那三个女孩也专门弹过吉他，虽然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她却还是很嫉妒。
　　他看着她拧着的眉毛，笑道：“你是吃醋了。”她脸一红，叫道：“没有！我哪有那么小气。”他走过去坐到了她的身边，逗她：“亲爱的，别吃醋了。你吃醋的样子真难看，你还想不想知道，我和她们是怎么开始的之类的。”
　　她是很想知道，但她拉不下脸问，就说：“你爱说不说。”他揉了揉她的头发，笑了起来，之后便一五一十地说了他和那三个女孩的恋爱故事，一直说到天明，最后他说道：“我希望以后只给你弹唱生日恋歌。”她骂他贫嘴，心里却从没有过的甜蜜。
　　一切恍如昨日才发生的，韩夕镇定一下心绪，便去找唐凝，让她和自己去取生日蛋糕。让柳颜和王雪伊把她昨晚去饭店买好的菜热一热。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到了晚上十点了，韩夕家在这期间又陆续来了几个同学，都是平时和韩夕处得比较好的。韩夕的父母也打了电话过来，祝女儿生日快乐，说他们在外地，得有一个星期才能回家，这是韩夕早就习惯的事。
　　吃完饭后，柳颜等人把韩夕叫到了大蛋糕前，让她许愿，韩夕看着蛋糕上写着大大的17，默许道：“希望我真的能从十七岁开始，重新去创造我的人生。”吹灭了蜡烛，然后与大家狂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