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联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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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楚纥逛公司算是变相的偷懒吧——顾小三站在写字楼的楼顶，惬意地靠着栏杆眯着眼睛享受正午九点的阳光。楚纥在旁边斜靠着栏杆，身子不停地在变换一些小动作，弄得整个栏杆也在不停地晃动，让闭着眼睛的顾小三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她是在荡秋千。
“喂，楚纥，你来这公司不可能真的就是为了泡妞吧？”等了半天，楚纥那厮依然没有开口的意思，顾小三心里略略盘算了时间，估计再过不久公司就会有客户上门要接待，索性也不卖什么关子，开门见山干脆利落。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为了泡……妞。”破天荒楚纥居然在收到泡妞这一个词的时候居然有半分的停顿，顾小三稍稍惊异了一下下，瞄见楚纥明显有些僵硬的脸色，顾小三心里莫名有一阵快意，但转瞬又回过神来，认认真真盯着楚纥的嘴巴，期待那狗嘴里真的能吐出象牙来。
“好吧，我说实话。”楚纥高高举起双手缴械投降，“除了为了我心爱的姑娘之外，还有就是……我爸他让我来这间公司锻炼锻炼，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再让我回家里去帮忙滴干活。”
楚纥说起话来总是吊儿郎单的没个正经，装模作样咬文嚼字就是为了能恶心死人不偿命。顾小三抚了抚胳膊上疯起的鸡皮疙瘩，不解问道：“你要追陈林也该去创作部，跑我们客户部来做啥？近水楼台这东西……你以前没听说过吗？”顾小三抚额，楚纥什么时候这么魔障了，追个女的都能跑错方向。
楚纥扁扁嘴巴：“创作部……那里会肯么？”
……
顾小三沉默，创作部确实没哪个傻帽会一时魔障去接手这么一个祸害。
吴轩皓也是一个傻帽！
顾小三在心中忿忿难言，瞥向楚纥的目光又多了一层怨愤：“诶，楚纥，你以前认识我们经理？”
“你们经理……唔，你们的经理。”楚纥听话一向只听到点子上，听见顾小三似是若无其事地一笔带过吴轩皓这个极其敏感的名字，楚纥愈发地恶趣味起来，“你们经理啊……一直和我爸的公司有生意往来，你不知道么？”
楚纥睁大了眼睛一眨一眨装无辜，看得顾小三恨不得一指头戳下去戳到他眼瞎。
“不知道！”顾小三咬牙切齿恨恨扔出这一句话，看到楚纥就胀眼睛的脑袋就气不打一处来，索性忿忿转过头不去看他，藉由万丈高楼下的风景抚慰悲催的心灵……
“顾小三，咱战友一场，我就直接告诉你。莫蔺筠和吴轩皓这两年关系一直就紧张。虽说他们大学那段时间是模范类的，但是男人么……”楚纥瞥眼，“你要是真的喜欢他，就趁这个机会努努力。但是以后么……说来，顾小三，你真的要试么？”
楚纥以前每次说到阴谋诡计的时候眼睛都是晶晶亮的，一闪一闪的看得顾小三心里直发毛，但是现在这种正儿八经的语调，真让顾小三心慌得紧。
——趁这个机会强插进吴轩皓和莫蔺筠两人之间……楚纥其实问的没错，她真的想要和吴轩皓在一起么？在一起工作了一年，吴轩皓的大致情况她也算知道了。
吴家在A市算不上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吴爸吴妈都是普普通通的公务员，吴轩皓的能力一般，如果想要从商靠关系的话最多也就能靠那些那些最下层的公务员关系，怎么也做不到现在这个位子。
也就是说，吴轩皓现在所有的那些强大的关系网……全是莫蔺筠背后的莫家的。
莫家世代从商，在A市稳扎稳打干了几代人，说一不二的商业地位。吴轩皓是莫家的女婿，在莫家的背景下开一个广告公司，前人栽树后人乘凉，那些强大的关系网笼罩在吴轩皓这家小小的广告公司上，又怎么不能做得风生水起？
吴轩皓不喜欢莫蔺筠了，他也不会放弃莫蔺筠这个强有力的后盾的吧？
更何况，他能放弃一个莫蔺筠，以后自然也能放弃一个顾小三。
顾小三突然觉得自己真够贱地。
怎么会在那个时候就一眼看上了吴轩皓呢？这个世界的英雄救美虽然少，却还是真的多啊！就像她以前爱看那些舍己为人见义勇为的英雄人物一样，她怎么就偏偏对吴轩皓动了真的感情，而不是崇拜了就算过了呢？
顾小三转头去看楚纥那略带迟疑的眼神，怔怔的就落下泪来。
边哭的时候又很想笑，癫狂的样子，像个疯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喜欢上一个已婚男人是她活该，那个男人心里没有她那也是自找。她有什么资格哭，现在这样一发不可收拾又是做给谁看。
楚纥还在无所谓的调侃，各种漫不经心。等到真的看见顾小三落泪了，却一下慌了手脚，脸上轻浮的表情也随之沉淀下来，露出前所未有的沉静之色。顾小三伏在楚纥的肩上抽泣，到后来的时候越来越大声，至于嚎啕大哭。
这场发泄来的有些迟，但又好像恰到好处。顾小三哭了个畅快淋漓，最后一把抹掉脸上的尴尬，仰起头正视楚纥。
“你有什么打算？”
直接问出口，没有什么好扭捏的。自从楚纥开始问她是否要试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已经打定主意了吧。
不撞南墙不回头，她不是从来都是这样么。
收敛了情绪，顾小三重新与楚纥对视。
“你有什么……办法？”
盯着楚纥，像是讨债鬼。
楼顶的风有点大，呼哧从耳边吹过，引得耳膜发出阵阵的噪杂。顾小三从没有如此仔细打量过楚纥，外面的西装外套扔在了办公室里，领带松松垮垮，横条的衬衫微有褶皱的印迹。
就没个正经的样子。
再不想看，刚刚因为怨气而产生出来的那股气势也仿佛远去了一点。再看着满脸严肃的楚纥，顾小三不由一丝尴尬。
好在最后的气势还在，顾小三飞快转身慌不择路跌跌撞撞跑回下了楼顶。
楚纥可以听见电梯开门时那声脆响在耳边炸开，像是以前过年的时候喜欢放的炮仗，“轰”的一声在耳边爆炸，然后一阵耳鸣。那时候他觉得好玩，就像是自导自演的音乐剧一样，于是顾义气的他拉着顾小三玩；顾小三到底是女孩子，被一个炮仗吓得泪流满面，哭得好不尽兴，他的屁股被老爸狠狠揍了个开花，心里却依然觉得有趣，还想着下次一定还带着顾小三玩才好。或许还有一点满足，只是那时候的自己什么也不清楚，能明白的只有在第一时间发现新鲜的东西就会想到顾小三这个哥们，不管她喜欢不喜欢，他喜欢的，总是第一时间愿意和她分享的。
现在楚纥隔了很多年之后再次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只是这个声音有点怪，像是一根根针，尖尖的，顺着他的耳蜗，跟着全身周游的血液，一下子把他扎了个体无完肤。
他终于开始明白那时候的顾小三为什么会哭，自己又为什么会挨揍。
有些事情，原来并不是他喜欢就好的。
再次出现在顾小三的方格子外，楚纥恬着笑，有点无赖的样子。“诶，顾小三，开始了就不能退了哟！”
顾小三抬眼看他，嘴边碍眼的笑大摇大摆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内敛。忽然觉得好像，竟有种儿时过家家般的感觉。她抬眼，正对上楚纥欠扁的傻笑：“哧，你什么时候看我抵过赖了？”
楚纥没有接话，只挑过去一个戏谑的眼神，然后抽身离开，时不时还骚包地抛出两个媚眼，引得周围的女同事抽气连连。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小三终于被陈林销魂的调子三转两转转回了魂，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视觉无焦点转向。陈林很多时候那种表情还有处事作风真的和楚纥很像，两个人都爱那种恶心死人不偿命的转调，都喜欢没事装高深莫测玩人心。他们两个其实很配，楚纥的眼光有时候也挺不错的……
顾小三照例收拾台面，扔给陈林一个“你等等”的眼神。
没想到陈林却突然三两步蹿进了她的小方格里面，神经兮兮地拿嘴巴凑到她的耳边，问她：“你真和新来的那个客户总管认识？”
顾小三不解，伸长了脑袋离得陈林远远的：“怎么，你瞧上他了？”
“切！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陈林抛来一个小白眼，手下一把挽住顾小三的胳膊，“不是早就商量好了么，这次这么好的货色当然得我们的顾女王出场了！正好你和他认识，近水楼台咩！”
陈林眼波荡漾神情猥琐，顾小三打了个激灵，颤抖着把手从陈林怀里抽出来，默默无语……
她和楚纥？顾小三嘴角接着抽抽，只觉得背后一阵凉气倒抽上来。
这世界……还是别随便开玩笑比较好。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联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