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荡》亚瑟的卡西

3、第 3 章

　　几天后写好的开题报告交了上去，导师审核了一遍发邮件回复说觉得很满意。然后告诉他下周准备开题，请了系里的教授还到外系请了这方面的专家。

　　虽然导师在物理系，但是研究方向是生物物理，而脑神经研究又是生物物理里的冷门，系里懂这个的教授真没几个。导师专门找了外系老师来听他的开题报告，对他的工作还是给予了厚望啊。想到这里，不由为自己鼓劲，一定要好好干，争取做出些成绩来。又想到前天那梦中写报告，本来还疑惑了好一阵，可这几天都挺正常的啥事没有，是自己多虑了吧。

　　次日组里开组会，这次导师也参与了组会。组里的同学一个个上讲台介绍自己近期的工作进展，阅读的文献和心得，大家间或讨论几句，气氛十分热烈。大概讲了有1个多小时，导师插话道，“做得不错，我看你们是不是觉得有点累了，这样吧，中场休息10分钟，等会回来继续。”

　　乔子逸去了趟厕所，刚刚不知道是不是坐久了，在那听着有点发晕。解决完生理问题在水池边冲手，乔子逸往自己脸上泼了点冷水，再抬头觉得精神好了许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导师也抽完烟从走廊上返回，示意大家继续。

　　结果柳寻和乔子逸一起站起来往讲台上走，两人都是一愣，柳寻小声说：“师兄，下一个才是你吧，按顺序该我讲了。”
　　乔子逸疑惑的说：“你休息之前讲过了啊？”
　　柳寻疑惑更深，正要再说什么，导师发话了：”柳寻，你和乔子逸要讨论等下有讨论时间大家一起讨论，现在让乔子逸快上去讲，不要耽误时间。”
　　乔子逸应了一声走上讲台，讲完自己近期的进展和查阅的文献之后，导师满意的点点头示意下一个。柳寻赶紧走上讲台准备，导师却奇怪的问道：“你不是刚才讲过了吗？又有新的内容想讲了？”
　　柳寻吃惊地说：“老师我什么时候讲的，我明明还没有讲啊，还有怎么乔子逸师兄也说我讲过了？”这时其余同学也开始议论，有好几个也表示似乎觉得柳寻是讲过了的，但是柳寻和另外两三个人却显得无比困惑。

　　导师表情立即显得严肃了起来，他站起来问道，“你们记得柳寻讲过的有哪些人？”乔子逸举起了手，其余几人也举起了手，乔子逸看了看有对桌的师兄，组里的大师姐，14个人的大组里有10个人都和自己记得一样，那么刚才发生的事是真的了？导师又转向没有举手的那几人：“你们记得的在乔子逸之前讲的人是谁？”那几人一致说出了顺序在柳寻之前的一位师弟的名字。
　　“那之后你们记得发生了什么？”
　　“老师您提出中场休息十分钟。”

　　导师沉吟了一会说道，“看来现在情况是这个样子，你们几个只不记得发生过柳寻已经讲过了这件事 。这么多人一起不记得同一件事，很是奇怪啊。”那几个同学都显得有些惊慌，毕竟记忆缺失对谁而言都是不好受的。柳寻更是脸色苍白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导师摇摇头，又问：“你们之前是否发现过有什么异常？”乔子逸立即把之前几天自己和徐胜江吃饭时说过的两件事说了。
　　这几天忙忙碌碌的都快把那事情忘记了，这时那种惶惑不安的感觉又一次浮了上来。对桌的师兄犹豫了一下，也说出了自己那天好像和乔子逸说了话但是柳寻却说没有看到乔子逸的事情来。
　　导师听了之后脸色更加凝重，最后说道：“你们先别紧张，毕竟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再观察几天，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马上打电话告诉我或者记下来。”

　　组会结束后大家回到实验室，但整个实验室气氛有些沉重，大家都无心做事。尤其是柳寻，平日里活泼爱说话，这是却一言不发的低头坐在位子上。
　　大师姐看不过去，说道：“咱们老板不是也说了现在没什么大事吗？都别紧张了，越想着越会觉得慌，不如就按导师说的这段时间多观察观察，说不定能找出什么规律来。”大师姐的话让大家回复了些劲头。
　　“而且……我觉得柳寻刚才讲过了这件事，我们虽然大部分人都记得，可是……”组里的刘伟师兄犹豫着说。
　　“可是什么？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我只是有这么一个印象柳寻是上台讲过的，可是她讲了什么内容我现在一点都不记得，如果不是导师这么肯定的问，我真会觉得可能是自己记错了，柳寻其实没有讲过的。”刘伟抓抓头，“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也是这样。”
　　“你这么说我好像也觉得自己不怎么记得柳寻讲了什么，就记得柳寻上了讲台。”组里新进的小师弟附和道。
　　“哎，我还有点印象，柳寻讲的时候放了个绿色背景的ppt,内容是……是什么来着，好像是关于纳米材料的？”对桌的师兄林义阳想了想说。
　　“我倒是都记得，柳寻是讲的纳米材料的生物应用这方面的几篇文献。”乔子逸这时出声说道。

　　“好像是这个，乔子逸你记得可真清楚。”
　　柳寻也点点头：“我是准备的这个内容。“停了停又说：”这么说……这么说我是真的讲过了？ “
　　“我们每个人上去讲之前都把展示ppt发送到了电脑桌面的那个新建文件夹内，柳寻如果讲过，那个文件夹里面该有她的讲稿吧。”想到这个组会时的惯例，乔子逸问道，“柳寻你刚才上去准备的时候有注意那个文件夹里之前有你的ppt吗？”
　　“啊，我没有注意到……”柳寻呐呐的说。
　　“这个容易，刚才连着投影仪的笔记本是我的。现在看看就知道了。”大师姐把笔记本打开找到那个文件夹，里面果然是有柳寻的p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