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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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陆赛男感到很忧伤，因为她时常看到杜慕清的笑容，短暂的笑，稍纵即逝，如瞬间烟火。
按照她过去的经验，她知道她可能又要倒霉了。每次只要杜慕清面露笑容，之后那段时间她都会莫名其妙地走背运。
她是个很忠于自我的人，于是将MSN个性签名档设置为：蛋疼ING…….
多米诺骨牌效应一连串发生了。
A网友问：我靠！你到底是男是女？！你竟然有蛋！
B网友发来留言：(⊙﹏⊙)吾辈感到压力很大，不会是人妖吧？
C网友跑来勾搭她：求合体求怀孕，我是萝莉，酷爱春哥，春哥万岁！春哥V5！欧耶！
付静之评论：这蛋疼的青春，这蛋疼的人生，在蛋疼的当下，春哥暴菊，曾哥永生，房价飞飚，墓地涨价，Fuck life ，你懂的。
陆赛男回：不懂鹰语。
鸿雁凑热闹：昨天去买BRA，营业员竟然给我选最小号，穿好后整好合适! what a fucking day!
网友“木有小咪咪”：凸= =凸看我这个手势，鄙视楼上，鄙视楼上，鄙视楼上！
大龄黄金110号男主角：美女，我爱你们。
木有小JJ：摔！楼上你这魂淡！玩你丫的蛋去！
好孩子：各位大大，请问哪位有高清□□欧美爱情动作片种子？！重金跪求啊！！！！
陆赛男囧囧有神地删了签名档，可耻地隐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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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吃中饭，杜慕清的总经理迎来一位身材曼妙的女郎，付静之神秘兮兮地八卦说：“听说最近杜慕清投资度假村，那位据说是韩国籍设计师？”
“韩国的？”
“对啊，”付静之八卦地附耳道：“人力资源部说他们是是堂兄妹。”
“哇，”陆赛男做了一个诧异的表情，别具意味地笑：“听说韩国人整容就跟我们上菜市场买萝卜一样方便，谁能保证她那张脸是不是原创？”
内线电话铃声响起，杜慕清声音沉稳，面部线条硬冷：“陆赛男，来一趟总经理室。”
陆赛男露出“为什么受虐待的总是我？”的绝望表情，付静之则长长地舒一口气，庆幸变态杜慕清没有找她麻烦，幸灾乐祸地冲陆赛男笑：“安心去吧，你死后我一定会为你灵魂超度。”
陆赛男此时的眼神，就像长了牙，随时随地能跳出来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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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有许多酒店，但只有卢旺达酒店在高官和权贵中享誉盛名，且生意兴隆，日夜灯火不断。
酒店内部装修精美高档，大理石堆砌的台阶和汉白玉的栏杆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分外柔和，其间点缀着一些花草，墙面上明清时的古玩字画流露出古色古香的味道，酒店墙面和脚下的地板全是玻璃制的镜面，就像腾空走在虚幻的星际，恍恍惚惚的让人感觉很不真实。
顶层的酒店包厢名称分外奇怪，有叫万隆，有叫德基，有叫豪爵，也有叫娇子的。陆赛男琢磨了半天始终没摸清一点儿行道，旁边杜慕清的私人助理偷偷摸摸告诉她。这些包间名其实就是富豪名字，比如万隆就是著名的纳税第一人、工商联合会主席韩万隆；德基就是德基地产总裁的名字。因为这些老总常年作客卢旺达且都用自己固定包间宴请别人，这样会非常有成就感，至于其他金牌雕刻的阿拉伯数字房号都是些官宦子弟的包厢，比如001是□□，008是纪检委员会，006是教育部某官员。而陆赛男所在的888号包厢则是属于杜慕清名下的。
同私人助理陪杜慕清一起宴请客户，陆赛男是头一次。
来的两位老总，一位严重的地中海秃头发型且身形臃肿，姓李。
另一位则是面容精致无可挑剔的温柔型儒商，皮肤白皙身形修长嘴边又带着一贯温和的笑，不像典型的地中海秃头老总非常正式的西装革履亮相，他只一身简单的休闲装，戴着一款墨镜，粉色紧抿的唇，鼻梁挺拔，见到杜慕清私人助理鞠躬请他入座时，才摘掉眼镜露出一双笑吟吟的双眸。
倒是那位身材臃肿的李总看到他便一脸媚笑：“高总，您先请。”
这时候陆赛男并不知道他是高仰止，五年前的高仰止是人人视之如敝屣的胖子，其貌不扬且寡言自卑。
陆赛男只想着杜慕清让她来的目的，虽然工作资历不满两年，但在戏剧学院时常兼职，家教、促销、发名片、发传单，兼职营业员和市场营销员，网上赏金写手以及考试作弊枪手，基本上她每一样都做过，各种各样的人都见过一些。见多识广的优点在于能一眼明了，杜慕清可能要拿她当花瓶，陪酒赔笑顺便给大家逗趣。
可和杜慕清在一起时，她一点儿笑不出来。
一道道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山珍海味被服务员彬彬有礼地端上桌，只略微动一筷子，甚至碰都没碰，菜凉了直接下桌，换下一批价格昂贵的新菜。
看得陆赛男心里大呼“肉疼”
地中海秃头老总冲她端起五粮液时，她就必须起身陪酒。白酒闻着有刺鼻的味道，喝起来呛人，一口闷下去，火烧喉咙，起初没什么太大的感受，但后劲很强大。
李总粗犷地笑说：“年轻人就是有一股子闯劲、蛮劲、狠劲，看这丫头喝酒的架势就知道是个中高手。”
“个中高手不敢当，我们公司的员工在广告方面是专家，在生活方是杂家，”杜慕清不无骄傲地说。
陆赛男心中叫苦不迭，陪酒是件苦差事，不能拒绝，别人让你喝多少就必须喝多少，尤其在商业活动的饭桌上，一个委婉的推辞让对方不高兴极有可能直接就过炒她鱿鱼，害她丢失饭碗都有可能。
这其实是公关的活，但杜慕清是老大，让她来她必须来，完全没有回绝的余地，更何况她并不擅长喝酒，更不懂怎么躲酒。常混职场且长期和酒店打交道的管理干部都知道如何巧妙躲酒，酒店饭桌有专门备用擦手的湿毛巾，很多官员或专业公关想要躲酒时直接拿湿毛巾擦嘴，喝一口吐一口，不停喝却不动声色吐出来，一轮一下来别人面红耳赤，唯有躲酒的那个面不红气不喘神色淡定地看着大家。
当然这一点，陆赛男不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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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知道一口闷，惹得那姓李的秃头老总一阵子高笑，倒是那位面容俊朗的男人一直沉默地看着他们，时不时在杜慕清提出附加条款时会轻笑着点头。
当杜慕清一如既往地声线偏冷地说：“在利润分成方面，四六分一直是我们两家合作的前提，这一点不能有任何改变。”
四六分，怎么个四六分？杜慕清分六成，姓高的分四成？
不是吧？太黑心了，度假村投资项目控股，听说姓高的有一半投资唉，陆赛男想。
高仰止唇边扬起不羁的笑：“杜总，即使一九分成，我也不介意，可我只有一个条件，你能答应我么？”
杜慕清那只变态老狐狸微微一笑，温文有礼地问：“高总，有话直说。”
高仰止直接指着面色嫣红醉眼迷离的陆赛男，冲杜慕清坏笑道：“我要这位陆小姐陪睡一晚，五百万还是三百万对我来说完全没什么区别，以后杜总得到的会更多。”将陪睡说得就像到超市购买方便面和口香糖一样随便，好像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事，就跟口渴要喝水，饿了要吃饭一个道理。而且说得那么直接，开出的条件又那么诱人，杜慕清那个视企业利益高于一切的人会不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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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可以花几十万请她和我聊天，陪我吃饭，如果能够和我回家的话，杜总想要的那些都可以得到。”高仰止不气不馁温和地再次抛出橄榄枝。
陆赛男要哭了，以前就听鸿雁公关这个职业水深啊，轻一些陪酒陪上床陪出第二代的，严重些的各种少儿不宜的S•M和凌辱，堕胎流产什么的层出不穷。在集体利益面前个人的权益总是被忽略不计的，更何况在几百万都市精英的大上海，一个个削尖脑袋往上挤只为了一时饭碗。多数白领上班族在遭遇这样的性骚扰后要么选择无视要么选择辞职，当然也有被强行OOXX后愤懑跳楼的女人。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人民币，两者皆可抛。
虽然对方长相不错身价不错，可总不能只见过一次面就被安排OOXX获取公司利益吧？这让她愈发感到郁闷，好像自己就是出来卖的一样。
高仰止走到陆赛男面前，两只白玉似修长手指端着酒盅，冲她挑眉一笑：“陆小姐和我喝杯交杯酒。”笑吟吟的温柔黑眸讲出这么猥琐低级的话，我插！陆赛男代表月亮鄙视他全家！
陆赛男干笑着点头：“当然可以。”只要不卖身，一切好说。
手臂相交，交杯酒只是一种形式，但喝完后陆赛男要离开时，手臂被高仰止拽住。
长臂一甩，将她捞在怀内，不理会她的挣扎，立刻有灼热柔软的物体落到她双唇上，她脑袋哄的一声，心里有团火一直烧，口中抗议地冷哼，诅咒高仰止喝茶被呛，吃饭被噎，出门被撞，逛花园被蜜蜂蛰，下半身不幸福，一辈子活该被女人甩！
但那一声在杜慕清听来分外娇媚，甚至有百分之百迎合的味道。
以至于那场谈判最终崩裂，她被面色不善的杜慕清气冲冲地拽出包厢。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