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悲剧进行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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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是那南柯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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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熊孩子快醒醒！都几点了还睡呢！”
……好吵……都死了还不让人安宁……
“说谁死了！再不起来就迟到了！”
唔……迟到啊……迟到？！
‘噌——’
“要迟到了？！”
猛地坐起，入眼的不是彼时战火纷飞遍地鲜血的战场，而是几乎快被遗忘了的白色蚊帐。
我这是，在哪里？
看着眼前一脸‘你这死丫头是不是有毛病’的表情的老妈，我想我只能用一个疑问句回答。
浑浑噩噩的被老妈抓起来洗漱，换衣服，然后抱着被扔进怀里的书包塞进车里，耳边是老爸熟悉却又显得有些陌生的叨唠。
到底，哪一个是梦？
我站在仿佛时光交界处的班门口，不禁又在心里问自己一次早已问过无数遍的话。
推开班门，一个个在‘20来年’中脑海里被慢慢消磨失去的身影，看着半生的眼神，听着熟悉的问好，肩膀上还有死党架上的胳膊，一切就像一场梦，不，或许说，一切——那里的一切——本就是一场梦吧……
那真的是一场梦么？就算人的大脑再怎么神奇，也不可能做一个长达‘20多年’的梦啊……
不！如果不是梦的话怎么会早上一睁眼是老妈的面孔！
可是如果是个梦，我会爱上梦里的人么……？
“喂！……喂！别发呆了老师叫你呢！”
“啊？”
茫然的抬起头，正好看到讲台上老师略显怒气的眼神，右侧肋骨上是同桌用胳膊肘捅上的微微痛感……
我……又在发呆了……
站着度过了后半堂课，数学老师讲的东西像密密麻麻看不懂的文字糊在耳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听不进任何，脑中全都是关于梦的‘话题’。
挥挥手离开了因为我不对劲而围过来的死党，一个人走出了班门跑向了厕所。
一时间有些搞不清楚的差点拐向男厕所，好像早在那个梦中习惯了自己是个男生——或许用深刻骨中更加贴切——现在倒是有点模糊不清……
把自己关在厕所的隔间，我紧紧的缩起身体抱住腿，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世间，或许真的有所谓的南柯一梦吧……
不，或许并不是所谓？
紧紧地皱着眉头，一直到肌肉都有些酸痛，我才恍惚想起这个习惯是从‘梦里’带出来的，而‘现实’并没有那个会为我抚平眉头的人存在……
猛地撞上槅门，感受着疼痛所带来的清醒，不禁懊恼的搅乱了头发，若是一直走不出这个怪圈，恐怕我会的神经病的！
“喂！你是掉坑里了么！？还不出来？再不出来就上课了啊！”
“知道了，就来！”随手捋了一下半长不短的头发，短暂的怀念一下那头长发，拧开门锁推门随着找我的死党在上课铃的催促中跑向班级……
是身体的记忆，还是‘现实’？
……到底哪一个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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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就在我还纠结于究竟什么是真实的时，早就到了放学的时候……
老师布置作业，然后因为是值日组被留下做值日，再然后就是和同学挥手再见，转头看见老爸开着车停在面前……
脑子却想起了训练场上的对战，犯错后的禁闭，挥着手向我告别的友人，和最后冲上来的敌人……
我仿佛是站在光与影的交界处，无法辨别前方到底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搞错了现实与梦境的迷途者。
或者说两个都是真实……
这是我最后给予自己的答案……
‘你的存在，我来证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脑中不停盘旋着盗墓笔记一首同人歌中的歌词。
哪怕没有过去和未来，但遇到一个会发现自己消失的人，也是种幸福吧……
而我呢？若是‘现实’，我的死亡，世间沧桑，会有人在安逸的时间里记得么？
如果是‘梦境’，那便只有我一人体味着那历经曲折的生命奏成的歌……
死亡永远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周围的人对自己的遗忘，仿佛被世界所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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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眨眼睛，从模糊到些许清楚，回手摸到枕边的眼镜戴上后一片清晰是一如既往的白色，白到空洞，仿佛幽深的隧道一样让人麻木……
“早上好，今天感觉不错？”
“是的，”浅浅的回了一个不带丝毫感情的笑容，“挺好的……”
真是的，我什么时候成了这样的人啊——虚假而麻木——是因为时间么？
伸手拉开厚重的窗帘，窗外是同屋内一样的白色，刚刚升起的太阳给一片银白稍稍点上点红晕，都已经4年了……
是的，4年了，被送到这所‘疗养院’都已经过去这么多时候了……
明着说是疗养院，其实不就是神经病院么……呵……还是这么虚假
我终究还是把自己整到了这种地步，失去了所有的尊严，仅剩的自尊还在支撑着我活着，但是，现在也已经不重要了不是么？
风还是照旧的刮着，太阳还是照旧的升起，楼下的人们还是一如这4年里的癫狂，可是还是有一些不同了——从被送到这里起——我想我已经明白了太多不是么？
低下头，闭着眼睛勾出一个镌刻到灵魂的笑，我既是现在的我，也是那个宇智波瞳，不是么？
放空了大脑，感受着存在于这片天地，我展开了双臂，想象自己是一只拥抱着风的信鸽，飞越了千万里，最后还是回到‘原点’……
耳边不再有吵闹的尖叫声，内心不再有嘈杂的混乱感，脑中，有的只是那熟悉的声音如同在耳边细语——“瞳——”
当存在不再有意义，生命也是这么容易抛弃的不是么？
落在地上的一瞬间，在黑暗之前，我所想的，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悲剧进行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