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从的江湖》木楠辰

1、第一章 打劫事件（1）【捉虫】

　　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天空如同洗涤过一般，看了让人不禁心情愉悦。
　　弯弯的羊肠小道上静静的，甚至有点荒凉这。条路是通向中原的捷径，与官道相比，虽然偏僻了一点，杂草多了一点，蛇虫鼠蚁多了点，但是路程比官道近多了。
　　路人背着行囊快不走，他总觉得这条路虽然近，但是不怎么安全，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突然冒出来打劫的。要知道，现在他身上只剩下十来文钱了。
　　突然，从旁边的草堆中跳出两人。
　　两人虎背熊腰，瞧左边路霸甲，脸上那道从左到右划过鼻梁的疤痕，看得人心惊胆颤。再瞧瞧右边的路霸乙，脸上虽然没有疤痕，但是瞧那胸口黑乎乎的一片，他敢用他身上仅有的十文钱打赌，全部拔下来称绝对不少于两斤！
　　路霸甲高喝：“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路人惊慌地看着拦路的两人，然后直直地盯着两人。三人僵持了好一会儿，路人才抖着声音喊：“打、打……”
　　“打？”
　　“打劫啊！！！！！”喊完，双眼一翻，晕死过去。
　　路霸甲：“……”
　　路霸乙：“那么胆小就别跟别人走小路！”踹了一脚路人，然后蹲下搜身。路霸甲将包袱取下，里面只有几件简陋的衣服，一文钱都找不到。
　　路霸乙看着从路人身上搜出的两烙饼，说道：“怎么一文钱都没有？”
　　“会不会……”路霸甲说着，与路霸乙相视一眼，一左一右地将路人的鞋子脱下来。
　　鞋子脱到一半，路霸甲忍不住骂娘：“他奶奶的，怎么那么臭？”
　　路霸乙也差点没被熏死过去，“他有多久没洗脚了？”
　　两人不停地转头换气转头换气，等到终于将鞋子脱下来了，从里面倒出几个铜板。
　　“不，不行了！”路霸甲忍不住跑到路边，抱着一棵树大吐特吐。
　　路霸乙捡起那铜钱，一脸的鄙视：“他妈的，这么臭的铜钱不知道还能不能花出去！”说着，还狠狠地踹了路人一脚。
　　两路霸走后，路人慢慢地醒来、发现自己被打劫了，但是穿鞋的时候发现还有俩铜板在自己的袜子里。路人将铜板倒出来，双手捧着俩铜板，一点都不嫌弃那味道，还狠狠地亲了两口。
　　“幸好还有你们俩！”说着，也不怎么收拾了，捡起地上的东西飞快地离去。
　　又是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天空如同洗涤过一般，看得让人不禁心情愉悦的天气。
　　还是那条弯弯的羊肠小道上。初夏的蝉已经在啼叫，这更显得小道的宁静与偏僻。
　　突然一阵粗狂的歌声从路的另一头传来，趴在树上的蝉一下子没抓稳，掉了下去。飞鸟惊起了一群又一群，但接着却一群又一群地往下掉。
　　路霸甲先是被那歌声吓了一跳，接着飞鸟如同雨水般不停滴往下掉，砸了他好几次脑袋。
　　“奶奶的！老子在拉屎的时候居然砸老子的头！”说着，气冲冲，狼狈地走出树林！
　　路霸乙无聊地守着路边，他也被那粗狂的歌声吓了一跳。此时，他见路霸甲提着裤头，手上还拎着好几只鸟从林子里出来。
　　好奇问道：“兄弟，身手不错，这么快就弄到今晚的晚餐了？！”
　　路霸甲气愤地将手中的鸟甩到路霸乙的脸上。
　　“妈的！老子拉屎的时候砸到老子的头！你要吃自己去捡，那边还有好几只！”
　　路霸乙：“……”
　　歌声越来越近，往下掉的鸟越来越多。
　　要形容这歌声的话，比较文明一点的说法是：粗犷嘹亮，蕴含着塞外特有风味；通俗一点的说法是：嗓门一开，震动天地；不礼貌一点的说法是：鬼哭狼嚎都鞭长莫及。
　　杜子春揣着包袱，脚步轻快，一路高歌而来，心里高呼：
　　中原，中原我来啦！
　　突然，杜子春面前不知道哪儿蹦出两个黑熊（他是这么认为的）。
　　杜子春仔细打量两人，虎背熊腰，瞧左边那个，脸上那道从左到右划过鼻梁的疤痕，一看就觉得不是什么好货。再瞧瞧右边的那个，脸上没有疤痕，可瞧那胸口黑乎乎的一片，全部拔下来称绝对不少于两斤！看起来这也不是什么好鸟！
　　路霸甲高喝：“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杜子春愣愣地看着两人，眨了眨眼。
　　路霸甲乙对视一眼。
　　路霸甲：他没事吧？难道被我们吓傻了？
　　路霸乙：看样子不像啊。
　　于是就这样，三人在阳光明媚之下默默对视。
　　半个时辰之后，杜子春才问道：“你们是在打劫？”
　　路霸甲乙：“……”
　　杜子春继续道：“可是我身上最重要的东西……”杜子春在身上搜了好一会儿，终于拿出两个馒头，“只剩两个馒头，你们要么？”
　　路霸甲乙一个抽搐嘴角一个抽搐眼角。
　　“不要吗？那就算了，幸好你们不要，不然我就没晚餐了。”说着就要越过两人。
　　路霸甲伸手抓着杜子春的衣领，面目狰狞：“你敢耍我们？”
　　杜子春一脸无辜：“你觉得我耍你了吗？”
　　路霸乙：“难道不是吗？”
　　杜子春无辜地看着路霸甲乙：“可是你们两个无论怎么看都不像那么容易被人耍的人啊。”
　　路霸甲得意道：“那当然！”
　　路霸乙得瑟：“那还用说！”
　　杜子春：“……”
　　路霸乙一把将杜子春背上的包袱抢下来，“哼！”对杜子春重重地哼了一声，开始翻包袱。
　　两套破旧的衣服，一双小小的鞋子，还有一块石头。
　　难道是什么宝贝不成？
　　甲乙两路霸对视一眼，将石头揣到怀中。
　　“唉，那对我很重要，把它还给我！”杜子春看到那石头被拿走，情绪突然显得激动起来。
　　看来真的是一块宝啊，要不然之前那么镇定的人现在就不会那么激动。
　　“哼！”路霸甲捏着杜子春的下巴，此时才发现杜子春长了一副好皮囊。“皮肤还挺滑腻的。”说着，对杜子春Y邪一笑。
　　杜子春十六七岁年纪，身形高挑，一身朴素塞外服饰，细腰绑系皮带，黑发如墨，纤眉如黛，双眸含水，红唇若樱，若不是胸膛平坦，喉结突出，几乎怀疑眼前这名少年乃是由少女所扮。（摘自欧阳墨心《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笑笑文笔无能啊）
　　杜子春暗暗叫糟，早知道就应该听从家人的话走官道。他想走小路，人比较少，易不易容都没啥关系，现在可好了，这条路那么偏僻，真是叫破嗓子都没人来救我啊！
　　“你、你们，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做甚？！”杜子春拼命挣扎，但是就是挣脱不了那只揪着他衣领的手。
　　“调戏良家男子？也不看看周围有没有人啊。”
　　一个声音从前方传来，三人表情各异。
　　杜子春比较直接，那双眸含水，正拼命地向眼前之人发出求救信息。
　　路霸甲乙先是一愣，路路霸甲将杜子春丢给路霸乙，亮出锈迹斑斑的大刀：“哼！识相的就留下身上最宝贵的东西，不然，爷爷我把你剁了！”
　　乔以释本躲在树上睡大觉，谁知道被一阵惊天动地的歌声吓醒。接着就看到两路霸拦住唱歌的人，本来想袖手旁观的，特别是看到那三人有趣的模样之后，更是心安理得坐在旁边看戏。
　　可是等到看清楚那少年的相貌，乔以释不由感叹——这个世界真是小啊。
　　乔以释挑挑眉，“你有这个本事？”
　　路霸甲被乔以释这么一说，他还真没杀过人，不过：“哼！看爷爷的刀！”说着，如同野猪横冲直撞。
　　乔以释微微一侧身，轻松躲过，在躲过的同时，一只脚抬起一点，路霸甲被摔了个狗啃泥。
　　路霸甲吐掉满嘴的泥，抓起大刀继续砍。
　　杜子春看着乔以释的目光贼亮贼亮，好像看到什么宝贝似的。
　　路霸乙此时知道他们遇上高手了。
　　路霸甲左砍右劈，累得气喘吁吁，一头的汗，可是连乔以释的衣角都没碰到。可乔以释依旧风度翩翩，别说汗水了，就连呼吸都毫不紊乱。
　　高人啊！
　　杜子春更加确定，高人啊高人！
　　乔以释觉得耍得差不多了，一脚踹出去，路霸甲飞刀八丈远。
　　路霸乙下巴直接砸到地上，杜子春更加坚定心中的想法。
　　乔以释回头，带着微笑问道：“还不走吗？”
　　妈呀！这个人年纪小小的就那么厉害，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想到这，路霸乙丢下杜子春，扶起路霸甲兔子般逃跑。
　　“你没事吧？”乔以释将包袱还给杜子春，同时问道。
　　杜子春紧扣着乔以释的手腕，显得异常激动：“大侠，收我为徒吧！”
　　乔以释一愣，他没想到杜子春的第一句话就要自己收他做徒弟。
　　“你不觉得对恩人，第一句话要感谢的吗？”
　　杜子春此时才想起乔以释刚才救了自己，“谢谢这位大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乔以释打趣：“如果你真想感谢我的话，不如……”
　　“嗯？”杜子春愣愣地看着乔以释。
　　“以身相许吧。”乔以释开玩笑地说道。
　　杜子春：“……”
　　默默地接过包袱，一跨上背，转身就走。
　　“后会无期！”
　　乔以释没想到自己触到杜子春的地雷，连忙追上去。
　　“唉，你是这样对待人恩的吗？”
　　杜子春冷冷地看向乔以释：“大侠，恕在下不能答应大侠的要求！”
　　虽然杜子春身居塞外，分桃龙阳之好之事还是有些了解。他不歧视那些相爱的人，但是作为一个正常人，特别是自己不可能接受，那是红果果的调戏，红果果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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