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水》不***生

9、祸起

　　饭后一只烟，赛过活神仙。
　　老张厌倦了自己婆姨无休止的唠叨，烦！穿上垮栏大背心摸上叼上一根烟拖拉上一双大穿了好多年的深蓝色大塑料拖鞋蹲在墙根往台阶上一坐，掏出打火机，正美滋滋的要点，忽见一道白色的身影闪到了身边，甜滋滋的叫：“爷爷。”
　　老张聚精一看，见是一个脖子上挂着一颗乌油油的龙眼核一样的珠子身上穿着一袭白色纱制公主裙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凑了过来，细嫩幼滑的雪肤上缀着精巧的樱桃小嘴，一双桃花眼向上吊着流转出波光粼粼，活脱脱个美人坯子。虽然只是个五六年级的小学生的样子却已经有了几分姿色，若是在长几年恐怕也是个倾国倾城之貌了。老张不由得有点痴了。
　　“爷爷，这里就是星座大厦了吗？”小美人轻声的问着，声音娇细悦耳。
　　“是咯，就是这。”老张努努嘴。
　　“谢谢爷爷。”小美女桃花眼一勾老张的魂差点飞了半条。
　　女孩转身，雪白的裙角飘动，眼底范上淡淡的幽兰。
　　背后老人的身影忽然歪倒，口鼻间流出紫黑色的血液，倒在地上的声音就像个老旧的麻布袋。
　　城市的上空，一只黑色的大鸟跟随着女孩的身影展翅前行。如同一片诡异的乌云。

　　伊兰手里托着一只青色的火球悠然的漫步在地下室的走廊中，黑色的皮鞋踩踏出清脆响亮的声音。几十年没有人通过过的走廊里堆满了土，当年鲜艳的壁纸已经看不出颜色，偶尔几只形态怪异的暗色的爬虫匆匆逃走才让人觉得这里存在活物。没有人知道这里关着世界上最美丽的生物。
　　伊兰只是手指轻轻的一抬，走廊尽头的门便吱吱呀呀的自己打开了，抖落了一片尘土。
　　伶囵的天使躺在窄小牢笼里，洁白的长羽从钢条的缝隙中伸出去，沾满灰尘的巴掌大的面庞上嵌着美丽的碧蓝色的大眼，倒映着火光和血污，透出小野兽一般的倔强又凶狠的光芒，身上本该是金色的衣衫沾着尘土被撕得破碎，仿佛是一块破旧的抹布。300年的囚禁泯灭了天使的善良，被热油烫灌过得嗓子再也唱不出柔美的赞美诗，只能吐出低声的嘶哑的诅咒和低微的抽泣的声音。
　　“掌管预知的优鸣天使，咱们又相见咯。”伊兰的眼睛笑得眯成两条弧。
　　“魔女，你又要来询问什么。” 优鸣沙哑着嗓子闭紧了眼睛。
　　“不愧是我得宠物。想当年我为了你和神打了一架，耗尽了灵力，身体退化到如今的样子。很值得。”伊兰蹲下来，用右手冰凉的指尖抬起优鸣的下巴，揩掉血污部分的肌肤辉映出淡淡的圣光，“我想要我得养母复生，你知道我的养母吗？”
　　“当年她用她女儿的血和灵魂下了摄魔咒，把你被几乎被打散的冥灵封入她女儿的躯壳中，这才躲过了神的搜捕。” 优鸣低声地说着，碧蓝的眼睛敏感的找到卧在伊兰体内缩成一个小球的女婴的灵魂。
　　“优鸣，你的神已经放弃你了。他不再寻找你。”伊兰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只能跟着我了。别忘了我得本原，等我恢复的足够我就会摒弃这累赘的肉身，到时候我又是个男魔了，我不会放弃迎娶你，或者，留着你做个玩具。”
　　优鸣占着鲜血的手指狠狠地抓了下身上衣服，眼睛里闪过一丝悲哀，很快又恢复了一潭死水：“优鸣死在三百年前了。现在的优鸣不是优鸣了。”
　　“优鸣，告诉我，怎样才能让我得养母复生。”伊兰用堪称优雅的目光凝视着优鸣。
　　“找到冥河水。”阴暗的散发着霉味的地下室里嘶哑的声音低沉的说着，还有一阵细细的抽泣声，环绕不绝。

　　同一时刻，睡梦中的萧靖长忽然感觉到一种强烈的不安猛然惊醒，摸着绑在自己小指上另一端连接着公主小指的细细金线久久不敢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