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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马尔福庄园(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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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一大早,马尔福家的大宅里一片沉静,所有的人可能还在睡梦中。
习惯早起的西弗勒斯穿着睡衣,睡眼惺忪地走下楼去,想去厨房找杯水喝。路过一个小客厅,听到里面传来轻轻的说话声。是马尔福夫人。
“我说卢平夫人,当初你把他赶过来的,现在你又反悔了要把他接回去。你当他是物品啊,想要就要过去,想不要了就扔出来。他现在是我的孩子,只要他愿意以后永远都是我的孩子。我说不行就不行。”
“我没有,只不过出了一些意外。那你让我见见他,我家莱姆斯病得不轻,只有他能救他。夫人,我求求你让他跟我去一趟。”
“总之,我看到的事实是他在你家呆不下去了。他不是把药给你寄去了吗?这可是他一天一夜没睡觉熬的。你不心疼他我还心疼呢。你走吧,他不能见你。”
“都是我不好,没管好那两个小子,就这么打翻了,呜呜呜,以前没有药我也认了,看在你也是做母亲的份上。。。。。”
“说来说去都是为了你的儿子,这么珍贵的药就这么没了。哼,你自己的儿子是儿子,艾林的儿子就不是儿子。现在西弗在我家过得很好。你的儿子和我们无关。来人,送客。”马尔福夫人板着脸,一点没有让步的意思。
“不,不是的。”卢平夫人还想说什么,马尔福夫人已经走出了客厅。她看到了西弗勒斯。
“亲爱的,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应该多睡一会儿。”马尔福夫人非常温柔地笑着说。
“我正好要去找点水喝。”
“亲爱的,和你说了多少遍了,这种事应该让小精灵去干,现在快回房去,再睡一会儿,要养足精神。等会儿纳西沙要带女孩子们来玩,你要打扮得帅气一点,引得她们的好感。”她撸撸西弗勒斯的头,还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卢平妈妈好像有事。”
“这和你无关,亲爱的,你回房去,不要操心这些事。”马尔福夫人瞪了一眼卢平夫人。
原来,詹姆斯和小天狼星赶走了西弗勒斯之后,变成狼人的莱姆斯在地下室里再没有咆哮,显得异常安静。他们两个就陪着莱姆斯住在地下室里,卢平妈妈觉得这样也很好。
一个星期之后,莱姆斯变回了人身回到了楼上的房间,可是混身的骨头又疼得无法忍受,这时候卢修斯家黑色的猫头鹰敲响了莱姆斯房间的窗户。
“这不是卢修斯家的猫头鹰吗?”小天狼星喊道。这种黑色猫头鹰非常珍贵,只有罗马尼亚的森林里出产,一般人是买不起的。所以他们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猫头鹰的腿上用厚厚的羊皮纸绑着一个玻璃颈瓶,里面好像是魔药。羊皮纸上用尖尖细细的花体字简单地写着“变身后用。”
两个人脑袋凑在一起,仔细研究起来,“这字像是鼻涕精写的,他寄来的?鼻涕精有这么好心?别是毒药吧。”
卢平妈妈进门的时候,他们慌慌张张地把颈瓶扔出窗外。一瓶好端端的药就这么没了。
两个小子从来没见过卢平妈妈发过那么大的脾气,她对着莱姆斯一边哭一边骂了半天,什么好坏不分,什么乱交损友。
詹姆斯和小天狼星这下知道事情搞砸了,连连向卢平妈妈认错赔不是,卢平妈妈看着莱姆斯受尽折磨的样子,终难原谅他们。两个人羞愧难当,只好告别莱姆斯暂时回家去了。莱姆斯纵有千万不舍,也无计可施。
“都是鼻涕精闹出来的事。回学校后再找他算账。”小天狼星愤愤然。
詹姆斯叹口气说,“也许我们对鼻涕精确实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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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卢平夫人失望的走后,西弗勒斯并没有按照马尔福夫人的嘱咐回去睡觉,而是和马尔福夫人说今天黑魔王不在家,不用上课,想早点回蜘蛛尾巷一趟。晚饭时候再回来。他不善待客,怕得罪那些小姐们。
马尔福夫人说“哄女孩子也是一门学问,你不学怎么会?”他圆滑地说“等我学得好点了再练习吧。”
“也好,晚上露西斯宾塞一家会来,你晚饭一定要回来哦。”
西弗勒斯不禁暗暗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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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尾巷19号和往日一样的阴沉黑暗,但是并没有他想象那样布满灰尘。家具书籍都有移动的痕迹,好像有人曾经在这里找过什么。
家里除了书,没有什么值钱或者有价值的东西,随它去了。
住这样的房子,麻瓜的小偷肯定没有兴趣光顾,来的估计是巫师,他们找什么?普林斯家的财宝?想到这,西弗勒斯不禁自己笑起来了。妈妈没了,家里的壁炉通道没有了设防,他自己还没到可以自己设防的年龄,现在等于对所有的巫师开放。过两天求卢修斯来帮忙加个保护咒。除了他和莉莉,谁都不准随便进来。
莉莉,为什么又想到了莉莉,不知道她旅行回来了没有。信一直没有回,西弗勒斯有些心灰意冷。
楼上一字排开三间房间,最靠外是他爸爸的房间,他从来没进去过。房间里的陈设简单得一览无余。一张桌子一张床。满地的酒瓶子。
桌子上只有一个像框,里面一张已经发黄的女人的照片,如果没有普林斯家标志性的鹰钩鼻子,他几乎不敢认那是妈妈年轻时的照片。她穿着麻瓜的短袖体恤和迷你超短裙,头戴太阳帽,手里拿着网球拍。看上去活力四射。
他从来没见过这张照片,他想象着每天爸爸喝得醉醺醺,看着这张照片是何感觉。他拆开像框,取出照片。只见照片后面写着“你是我玫瑰色的梦,1957年”。
这张照片显然是爸爸拍,爸爸写的。原来爸爸并非只是猥琐的酒鬼,也有如此浪漫的时候。
1957年,是他出生前三年。勿容置疑父母在此之前一定是相爱结婚的,令人百思不解的是他们的婚姻为什么会变成吵吵闹闹的闹剧。父亲到死每天都看着这张照片,是不是要告诉别人,他的幸福只停留在那时候?
妈妈的房间也很简单,这里他倒是常来,妈妈常常病歪歪地躺在那张床上,他就坐在旁边梳妆台的凳子上。这里妈妈的脸色带着苍老,蜡黄的病态。房间里还保持着妈妈走时的样子,连床都没有整理整齐,看样子是急冲冲离开的。
他把父母的结婚照,母亲的那张照片放进了自己随身的书包里。衣物找了两个箱子装进去,搬进了三层阁楼的储物间里。储物间里也没什么东西,他历年的课本,小时候的衣服,为数不多的破烂玩具。一个小小的粉红色的发卡掉在一个角落,他捡起来。这个发卡似曾相识,还没上学的时候,有一次他和莉莉在林间疯跑,风吹散了莉莉的长发,莉莉仰着红扑扑的脸,拿的就是这个发卡,让他帮她别上。准是上一次他们到阁楼上来探险的时候,莉莉丢掉的。
上一次到阁楼上来是什么时候?一年级?二年级?好像已经很久远了。
收拾完这些,他从邻家的花园里采了两枝花,来到了爸爸妈妈的墓地。
一个多月没见,墓地的草已经长没了墓基,他把青草一一拔去。把母亲的照片放在墓基上。默默地在墓碑旁边坐下。
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有人站在他旁边,转过头去,原来是莉莉,捧着一束白色的百合花。
“莉莉。”他站起来,嗓子像是被打了个结,梦里寻她千百度,一朝相见却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我是来拜祭你的父母的。”莉莉将花放在墓基上说。对着墓碑鞠了个躬。她看到了墓基上的照片,“这是你母亲?好像正和我们差不多的年龄,她穿麻瓜的网球服还真精神。”
“你是我玫瑰色的梦。”
“你说什么?”莉莉的脸红了。
“这张照片的名字,是我父亲写在照片后面的。”他拿起照片给莉莉看。
“你父亲?真没想到。”莉莉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