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清风吹不散的往事》蛇妖小青

10、万圣节(三)

　　卢修斯把纳西沙和西弗勒斯送回了霍格沃兹。与此同时，一个巨大的骷髅口中含着毒蛇的伏地魔标志被射上天空。离马尔福庄园不远处的一个麻瓜小镇笼罩在一片恐慌之中。

　　看着西弗勒斯和纳西沙走进城堡，卢修斯就回去了。

　　大厅里舞会的音乐还在响着，西弗勒斯说：“我想我们最好偷偷地从那边溜回斯莱特林的地下室。”

　　“舞会还没结束呢，你不如陪我去跳一只舞。你不知道你今天晚上有多帅。”纳西沙腼腆地笑着说。

　　“和你？”西弗勒斯这才想起来，纳西沙刚才在马尔福庄园给他施的魔法，他还没有恢复。斯莱特林的温柔公主要和他跳舞，这是他从来想都不敢想的。“纳西沙，以前我觉得你高傲得无法接近，原来你这么好，怪不得卢修斯要娶你而不是贝拉呢。”

　　“贝拉小时候可没少给卢修斯苦吃，他哪敢惹她，其实是我姐姐甩了他的，我姐姐眼光太高了。本来我是没有机会的，我二姐性格古怪，整天和麻瓜混在一起，就这样没想到被我检了个漏。应该说我们从小就相爱了，贝拉欺负我，他从来都是帮着我的，为此吃过很多贝拉的亏。按照家族传统，他和贝拉从小就订婚了，我知道的时候还哭了好几天呢。”纳西沙一幅幸福的小女人模样和西弗勒斯说着她的小秘密。

　　西弗勒斯想起了莉莉，为什么他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呢。他们的相爱没有家族，兄弟姐妹的障碍，可为什么也不能自由自在的交往呢。今天莉莉过得怎么样？他忽然好想念她。

　　“好，跳舞，就一只。”西弗勒斯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痛快地答应了。

　　纳西沙仍然穿着那件满身点缀着星星般碎钻，吊带式的晚礼服，挽着他的手，高傲地昂着头，步入了舞厅。正在跳舞的人自动让开一条小道，让他们进去。

　　节奏强烈的音乐响起来，是探戈。一种好像就是为西弗勒斯这种人设计的舞蹈。在舞蹈中他感到油然而生的骄傲，时而冷漠孤独，时而热情奔放。转头，曲腰，跨腿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他搂着纳西沙柔软的腰肢，满脑袋想的却是莉莉，在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中，把积蓄已久的感情释放了出来。

　　“天哪，他不会是爱上纳西沙了吧。”玛丽不敢相信地张大了嘴。“莉莉看到的话不知道会多么伤心。”她不敢把这想法说出来。

　　“想不到鼻涕精也那么拉风，我就知道他三心二意，不是个好人。真不知道他怎么勾搭上了纳西沙，瞧他那身打扮，不伦不类，让人恶心。”小天狼星轻蔑地说着。“不过，纳西沙的品位也是越来越差了。”他嘟囔着，对堂妹的作为很不屑。

　　一曲终了，有人欢呼鼓掌，是斯莱特林们；有人吹口哨，起哄，是格兰芬多们。还有一群暗恋纳西沙的人，原来因为惧怕卢修斯不敢造次，这下却把西弗勒斯当成了眼中钉。

　　西弗勒斯毫不在乎，他像往日一样冷漠，他面无表情地拉着纳西沙，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忽然一阵骚动，大厅里响起了一阵惊叹，然后一阵欢呼的掌声。大厅的入口处，站着一个半透明的幽灵，所有的人能从她碧绿的眼睛，红色的头发上一眼认出，她是格兰芬多的莉莉伊文斯。她像女神一样站在那里，笑着面对着大家，颔首致意。然而，她的笑容忽然像一尊雕像一样凝固住了。她看到正拉着纳西沙匆匆往外走的西弗勒斯，在他们的视线交集的一瞬间，莉莉转过身，像风一样飘了出去。没有几个人有注意到这个变化。

　　“太棒了，她是怎么做到的？”大家惊叹道。

　　“莉莉！”西弗勒斯却看到了，他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失声地叫出来。他拉着纳西沙费力地挤出大厅，一群低年级的学生唱着歌快乐地涌进城堡，可莉莉已经不见了。

　　“你怎么了？”纳西沙看到他东张西望。“纳西沙原谅我不能送你，我有要紧的事。”他抛下纳西沙，就向城堡外跑去。

　　“西弗勒斯真是疯了。”纳西沙不可思议地摇摇头。

　　“禁林，一定是禁林，我们曾经约定的毛榉树下。”他想着，拼命地奔跑。

　　可毛榉树下没有人，他的心沉到谷底，一下子颓唐地坐到地上。他看向城堡，向上望去。
　　他想到了天文塔。她曾经说过：“如果你有烦恼，你有心愿可以向星星去诉说，星星一定会帮你的。她准是到天文塔上去了！”

　　他疯狂地在楼梯上奔跑，他第一次觉得霍格沃兹的活动楼梯是那么讨厌，几次差点从楼梯上掉下去。他要去找她，即使是粉身碎骨。

　　当他气喘吁吁冲进天文塔时，莉莉正对着满天的星星发呆。她并不是一个人，她的旁边站着的竟然是詹姆斯波特。西弗勒斯的心像被撕裂了一样，他偷偷地躲到阶梯下，他听到他们在小声说话。

　　莉莉已经恢复了原状，没有人说话，天文塔上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过了很长时间，莉莉才开口，“我跟你说过了，你不要整天这么跟着我，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行不行。”

　　詹姆斯说：“莉莉，你有什么不开心，一定要说出来和朋友们聊聊，别这么折磨自己。”莉莉昂起头，冷冷地说：“谢谢，我没有什么不开心，再说我们还没熟到可以相互交换心事的地步。再说一遍，请你走开。”

　　“你这样子我不放心。”

　　“我的烦恼就是你总跟着我。请你给我走开！听清楚了没有。”莉莉觉得自己很残忍，但是她做不到对詹姆斯虚情假意地敷衍。

　　“那你多保重。”詹姆斯落寞地转过身，跑下天文塔。

　　莉莉无法抑制地流下了眼泪。

　　看着詹姆斯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上，西弗勒斯大脑里一片混乱，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过了好长时间他好像终于下了定决心，悄悄地走上天文塔，站到莉莉的身后，他能感觉到自己加快的心跳，听得到自己浓重的呼吸声，然后就这么一下从后面抱住了莉莉。

　　“波特，你竟敢。。。。”莉莉愤怒地转过头，绿眼睛对上了黑眼睛。

　　她挣扎了一下，放弃了反抗，一切委屈，怨恨，嫉妒，不满，幽怨转眼都化成了深深的依恋。
　　什么都不用说了，两人拥抱在一起，那份柔软一直传到心里，融化了。眼泪不断地从莉莉的眼角滑落。

　　西弗勒斯痴痴地抱着她，他把脸埋在她红红的浓密头发里，他们谁都不愿意打破这份沉寂，好像就要这样直到永远。。。。。。

　　“西弗，你告诉我，我们会有将来吗？”莉莉眼睛远远地看着前方，迷茫地问。

　　“你现在让我回答，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莉莉，你要给我时间，我也在寻找答案。你要相信我，我一直在为我们的将来努力。”

　　莉莉叹了口气，对这样的回答，她有些失望，有些生气。

　　“西弗，我不要你努力得和纳西沙勾勾搭搭，我不要你努力得什么都不告诉我，而我像个傻瓜。”她的脸涨得通红。

　　“原来为了这个，我和纳西沙真的没什么，我们碰巧碰到了，跳了一只舞而已。我胆子再大现在也惹不起卢修斯。我是个男生，很多事必须自己去面对，去选择，你不会明白，我也不要你明白，主要是我不想让你担心。”西弗勒斯轻轻地说。

　　“西弗，我要你知道，我爱你。”莉莉好像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了这三个字。

　　“我也是，从认识你那天就开始了。”西弗勒斯轻轻地说。

　　“那么有什么应该让我们一起去面对，对吗？”莉莉说着拉住了他的手。

　　“好，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无论怎样我都不愿意伤害到你，我只要你快快乐乐的。”

　　“那你也要快快乐乐的。”莉莉说着，把小拇指钩住了西弗勒斯的小拇指，“我要你发誓。”

　　“我可以发不可破弃誓言。我是说真的。。。”西弗勒斯认真地说。

　　“我可不要你发毒誓。”看到莉莉破涕为笑，西弗勒斯终于松了一口气，“莉莉，你看。”

　　他把魔棒指向塔外，魔棒尖上发出了一连串火星，变成一颗颗流星划破沉寂的黑夜，在天空中留下了一道道美丽的长弧，继而消失在天边。

　　“好美的流星雨! ”莉莉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