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_云杉

17、第 17 章

　　南歌退下后，萧清涟半晌未动，忽然开口道：“启溪，你午后去南良人那儿。”

　　“诺。”启溪上前一步行礼道。

　　“……你陪南良人去选丫头的时候，替本宫注意一下，有没有一个叫九岚的丫头。”萧清涟补充道。

　　“九岚？……”启溪低头一思索，“奴婢记着了。”

　　萧清涟微微点头，离那日出宫已半月有余，若是日子掐得好，那叫九岚的丫头，应该也已入宫了罢。

　　“娘娘……与那叫九岚的丫头有甚么关系么？”璃玥问道。

　　“宫中的禁忌你可还记得？”萧清涟斜眼一扫。

　　璃玥立即低声道：“切不可多问主子的事。是奴婢多嘴了。”

　　“罢了。”萧清涟叹道，“有些事，本宫不说，你们便不必多问。”

　　“……诺。”璃玥与启溪对视一眼。

　　萧清涟见两人的样子，便开口道：“……也是为了你们好……”

　　听了萧清涟这句话，璃玥与启溪却扑哧一下笑了，启溪道：“娘娘的心思我们都明白。娘娘不必怕我们误解，也不必与我们多解释。奴婢都是与娘娘一同长大的，娘娘说甚么做甚么自然有娘娘的道理。奴婢们信娘娘。”

　　萧清涟瞪了她俩一眼，嗔道：“你们这俩丫头……”

　　其实九岚的事也没甚么要紧，只是萧清涟不想花太多时间来解释这种事，时间长了，璃玥和启溪自然也是看的出来的。

　　晌午，冬阳斜斜地挂着，略有些暖意。

　　启溪领了几个小宫人，一齐去了樊绮苑。

　　樊绮苑在东宫的南边，离未央宫也不算远，一会儿也就到了。

　　“南良人，奴婢奉皇后娘娘的命令，来接您。”启溪是站在门外的，南歌亲自迎了出来，按理说是不合规矩的。然而萧清涟的贴身女倌，权利上总是与良人也是差不了多少的，总得是敬重着的。

　　“还请姑姑替南歌多谢皇后娘娘了。”南歌道。

　　启溪朝南歌礼貌一笑，也未答话，只道：“我已派人备了轿子，南良人坐轿去便是。”

　　说罢，站开身，让南歌细瞧身后的轿子。

　　南歌朝启溪身后看了看，回过头来看启溪时，眼中却带了一丝莫名的意味。

　　宫中只有皇上和夫人品级或以上可以用鸾车，且鸾车上的绣样也是不同的。皇上的鸾车上绣的是九条真龙，皇后的鸾车上则是九只金凤，而夫人品级的所用鸾车绣的是牡丹。其余的妃嫔，若是八子以下，则是无代步的轿子的，八子及以上的妃嫔才能用轿。且绣样都是不同的花型。

　　而南歌所在品级为良人，轿子的绣样本应是杜鹃，然启溪所备的轿子却是海棠的绣样，是美人才能用的轿子。

　　“姑姑莫不是备错了轿子……”南歌缓缓开口，试探性地问道。

　　“南良人不必担心，”启溪道，“这轿子终归是轿子，没甚么不同的。奴婢之前去遣人备轿，谁料杜鹃轿已经被其他的良人抬去了。问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也是同意了的。南良人不必担忧。”

　　“原是如此。”南歌点点头，见启溪说的合理，且萧清涟也没有理由害她，也未拒绝，便进了轿子。

　　启溪看了看南歌一旁的侍女，张了张嘴道：“跟来两个，侍候着。”

　　“诺。”

　　于是婢女中便走了两个出来，跟到启溪身后，随轿子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