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再见No.0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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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装的系统？】
…………………………
安娜睁开眼睛醒过来时，依旧是充盈着温绿光芒的洞窟。
恍惚了片刻才清醒，安娜转头看到侠客正盘腿坐在角落里捣鼓电脑，数据线连接着手机，不知道在研究什么，察觉她坐起身，立刻瞪大眼睛望过来，“你终于醒了？睡好了吗？”
安娜睡眼惺忪的点头，“挺好的。”
虽然似乎多梦，但睡眠质量还不错，一觉起来充电到满格。
她在温绿色光芒里伸了个懒腰，感觉连近来奇怪的疲惫都减轻很多，不由看向水池中央绿莹莹的石柱，这是被阿斯提亚女神的光芒照耀了吗？女神简直太棒了。
那厢侠客却一脸看怪物的表情瞧着她，“你知道你睡了多久？截止到十分钟前，已经超过三十个小时，晕死过去一样，我抽都抽不醒。”
难怪脸颊火辣辣疼。安娜摸了摸脸，无语道：“有这么久？没感觉啊，就是做了个怪梦……”
一说起梦来，她记忆全部归位，顿时表情懵逼了两秒，刷的扭头瞪向侠客。
侠客被瞪得挑了挑眉，“什么怪梦？”
安娜不想理他，起身爬到水池边漱口洗脸。侠客被勾起了好奇心，合上电脑屏幕揣起手机，走过来不依不饶的问道：“你到底梦见什么了？”
安娜吐出一口水，“梦见你满地掉节操。”
侠客噗的笑了。
安娜说完却若有所思的沉默下来。
现在回想，“梦里”所有细节无比清晰和明确，即使是记忆重现也有哪里不太对，些微违和的感觉在心头萦绕不去。
她内心挣扎好半天，最终还是妥协于想要确认的好奇心，开口问道：“……你以前的房间是什么样的？”
侠客眨了眨眼，“我住过无数房间，你是问多久以前？”
安娜想了想，“大概是在我十四五岁的时候……七八年前？”
侠客神色了然的瞥她一眼，索性一屁股坐在她旁边，回想片刻，道：“是个开放式套间，一百多平，阳台封死也没有窗户，灰白色调，进门正面是组沙发，最里面一排都是工具操作台，左手是厨房餐桌，右边是休息区域和浴室……”
全中。
安娜忍不住道：“里里外外一点彩色看不到，审美跟现在差太多了。”
“就是年纪小才喜欢黑漆漆灰扑扑的东西，感觉很酷，”侠客理所当然道，“而且我哪里没有彩色了，你不就是吗？小时候的内裤都是五颜六色的，后来反而变素了。”
安娜：“……”信息量好大！
侠客笑道：“所以你梦里在我房间干了什么？”
安娜噎了一下，脱口而出：“……扔掉了你一盒保险套！”
侠客一手支着脑袋，偏过头笑看她，“是，你熊起来最喜欢干这种事，到处翻箱倒柜的像个小恶魔……但避重就轻没有用的，你肯定是做春梦了，不然为什么醒来就瞪我，爽吗？开心了吗？想再来一发吗？”
就猜到是这样，安娜恼羞成怒的踹他，“不是春梦！肯定是发生过的事！”
“哦，你恢复记忆了。”
“并没有，只梦到了一点！”
“一点什么？”
“……”
“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吗？你十四五岁的时候我还很收敛，就玩了那么一次……”侠客挑起一边嘴角，绿色眼睛盯住她舔了舔嘴唇，“再哭着叫声‘侠客哥哥’来听听？”
……太丧病了！
安娜满脸通红的瞪回去，瞪了一会儿又委实替自己尴尬。
事实证明“你早就是我的人”这句话完全没错。一时间她有点坐不住了，死命绷着面皮试图阻止自己崩坏。
“正事没想起什么，光记住这个了……”侠客一手捏住了她绷得僵硬的两边脸颊，把她捏成个嘟嘟嘴，笑着凑过去咬了咬嘴唇，“想我了吗？”
安娜下意识想推开他，一如既往推他不动，反而被扣住腰紧贴在他胸口，脑中顿时闪过无数亲密画面，整个人尴尬得要爆炸，好像一觉起来世界观都被颠覆了，简直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她很难为情，羞恼之间又盘旋着大堆的疑惑，嘴唇还被咬着，口齿不清的问道：“‘西瑞尔’是谁？”
这话立竿见影把空气里的暧昧气氛打散了。
侠客顿了一下，松手放开她。
“曾经是我的父亲，”他回道，没情绪的勾了勾嘴角，“现在是个死人。”
答案在安娜的意料之外，她听得愣住了，想追问又有些犹豫。
眼前人笑眯眯一脸滑不溜的感觉，完全看不出在想什么，对比“梦里”刁钻锋利的中二少年，安娜没来由的叹了口气，暂时放开那个难以追问的话题，学着他的样子勾了勾嘴角，“……你以前比现在帅。”
侠客重新扬起眉毛，略带好笑的接话：“我老了，岁月是把杀猪刀……”
老个鬼！天生脸嫩的家伙，安娜也觉得有点好笑了，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你这张脸，至少能挺到四五十岁吧。”
侠客却似乎想起什么，忽然问道：“喜欢吗？”
安娜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伸出去的手一时僵在那里，收也不是放也不是。没事闲得摸脸干什么，这动作做得也太顺手了……
侠客显然并不觉得被她摸两下有哪里不对，坦然的坐在那里打量她脸上的表情，片刻后有点无奈的笑起来，偏头啄了一下她的手心，“我看你离‘恢复记忆’还差得远。”
安娜飞快缩回手，沉默了一会儿，收起乱糟糟的思绪，起身把铺在地上的睡袋垫子叠起收回包里，一边整理一边小声嘀咕：“根本没恢复记忆，做梦的时候也像在旁观别人……库洛洛之前说我重塑人格很彻底，现在想想挺有道理的，除非互相独立的两个人格，否则梦见曾经经历过的事，怎么可能没有同情和共鸣……”
说着她转头望向还坐在水池边的人，“多重人格都是这样吗？哦，当时他说的好像是解离性迷游症？”
侠客摇头否定：“不，团长以前跟你没那么熟，你人前人后就是两个样子，他因此信息不足判断有误，你其实跟以前没差别。”
安娜不信，“别闹了，不管是我自己梦到的，还是听别人说的，差别都太大了好吗？”
“顶多是几年不见改了一些生活习惯，很正常的变化，并没有重塑新的人格。”侠客语气肯定的说道，“假如以前的‘安娜’是装了很多复杂软件的系统，其中有些软件还互相冲突，那你就是系统崩溃后重装的，或者说系统被全面清洗，只装上办公软件一直用到现在。两者区别于装载运行的内容不同，但系统本身是同一款，用法是完全一样的。”
“你还想怎么用……”果然是操作人的脑回，把人格说成一组程序，往深了想有点没人性。安娜听得发毛，“你的说法太奇怪了，难道不是际遇造人？有不同的经历产生不同的记忆，才有不同的人啊。”
“我不这么认为，”侠客视线一瞬不瞬钉在她身上，像要看进骨头里，“在我眼里你没有什么不同。”
安娜被看得心下猛然一跳。
侠客始终把她和以前等同在一起，态度从未有过区分，恐怕正是如此，才总能从他身上感觉到熟悉而可信赖的气息。她无法肯定哪种态度不妥、怎样做才是对的，只是忽然有些不确定，到底想他将自己独立于从前对待，还是和从前始终如一。
没听到回话，侠客扫视她脸上的恍惚表情，“你有意见？不论你怎么想都没用，我认为相同与否由我决定。”
“……”死性不改。
侠客继续发表他毫不人文的看法：“从前跟你算得上真正认识的人，不论是敌是友，差不多都已经死绝了，除了我只剩飞坦一个。你可以问问他的判断，光听我说不可信，毕竟我动机不纯、居心不良。当然，我跟飞坦的交情比你更好，很有可能串通一气，你最好留个心眼。”
安娜一脸乱码，认怂的顺着他说：“好吧……既然是同样的系统，现在有了以前的软件，为什么装不进去？”一旦接受这种设定，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取决于当初为什么崩溃重装，我可不觉得你是那么脆弱的系统。况且连你身上的念都改变了气息，显然是在某种强制的非自然条件下……”
侠客想了想，道：“来做水见式吧。”
安娜想起那次无果的水见式，“前段时间做过的，结果没任何反应，气都快练光了那杯子也没动静。”
侠客顿时睁大了眼睛，“你叼飞了！为什么会没有反应……”他一边说，一边脑子里不知道转了几百个弯，朝她定定的看去。
安娜被他那种无机质的眼神吓了一跳，当即把毛巾摔到他脸上，“你那表情像要把我切片，快够了。”
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安娜转身继续收好东西，拉起登山包的拉链。
“想走了？”侠客扔开毛巾走过去，从后面拦腰抱住她。可能还留有昨晚的“梦”影响，安娜一被他碰到腰，整个人下意识的狠抖了一下。侠客挑眉轻笑，“你从起来就一副心有余悸又欲求不满的样子，不如给我办一次，顺便排查故障。”
安娜回头朝他翻了个白眼，“别无聊了，我拒绝。”
“又被你看穿了……”侠客笑嘻嘻的说着，一只胳膊横在她颈间固定住肩膀，长手长脚从后面将她圈在怀里，伸手从衣服下摆探了进去。
安娜心下一咯噔，感觉到手指目标明确的摸索到下腹，羞恼的按住他手，“你到底在干什么？”
侠客动作顿住，莫名怔愣在原处，片刻后收回手。“……没什么。”
小腹上的疤痕消失了……
……为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再见No.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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