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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米卜 ...

  •   杜若和华彦平对视一眼,杜若把慕容子桐拉到跟前,对叶青宁道:“其实今天来找叶师傅,就是想让您帮我们看看这个……人,有些问题……可能想向您请教一下。”

      叶青宁转过眼光看向慕容子桐,恰好慕容子桐也抬起头来看着她。叶青宁接触到他的目光,似乎微微怔了怔,走前了几步,站到慕容子桐身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他。

      杜若紧张不已,也紧紧地盯着叶青宁的动作,深怕叶青宁会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把剑来指着慕容子桐大喊一声:“妖怪!”或者是念几句咒然后就不知道从哪儿飞出绳子来把慕容子桐五花大绑了。

      但是显然杜若又再一次的想象力丰富了。叶青宁只是看了慕容子桐一会儿,目光就停留在杜若和慕容子桐握在一起的手上,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就是看着杜若了,脸上是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杜若被她看得直冒冷汗,急忙说道:“是是这样……我这个表弟,不知道是生了病还是中了邪,总之必须得我拉着他才行,不然他身上就会……嗯……那个……冒出很多奇怪的痕迹……”

      “呵呵,没关系,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叶青宁笑着打断他,转身走到房间另一边的一扇门前。杜若见状,疑惑地看向华彦平想问问,但见华彦平也是一脸问号,显然也没有进去过。

      杜若小声道:“你这位通灵师真厉害,只看一眼就知道了?”

      “鄙人不才,还没有涉足那些领域,所以还称不上是通灵师或是驱鬼师什么的,我就是一个玄学家而已。”叶青宁回过头笑道:“好了,我们还是进来再说吧。”

      杜若和华彦平尴尬的对望了一下,吐了吐舌头。

      叶青宁开了门先走了进去,萧莫也跟了进去。没办法,杜若只得拉着慕容子桐走进去,华彦平紧随其后。

      进去以后却是豁然开朗,一间是外面办公室三倍那么大的房间呈现在杜若眼前。房间里没有窗户,倒是装饰得很简易,只中央一张大檀木长桌,四周靠墙都是一面面落地木柜,色泽十分深沉,看来也是上好木料,只不知里面装的是些什么。房间里桌子前面零星摆着一些高高低低的木台,方方正正的,大概半米长宽,高的有一米多高,矮的刚刚高出地面一点点,在桌前错落有致的摆放着,看上去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何用意。除此之外,房间里再没有其他东西了,连一张椅子都没有多的,看起来空旷得很。每个木台面上都放着一个浅凹的玉盆,每一个玉盆都是呈乳白色,在光照下看起来通透莹润。杜若看得咋舌,就这一室的玉器,粗看之下也有二十多个,每个的光泽和形状都打磨得十分统一,如果不是用玻璃仿造的,那么就不是羊脂玉也是糯米玉了,顺一个回去就可以下半辈子不愁了。

      叶青宁走到桌子后面,指着前面众多木台中的一小片空地道:“就请这位先生站到这里来吧。”

      杜若拉着慕容子桐站到中间去,走进了那些木台中才发现木台下的地面竟然凹凸不平,有许多奇怪的纹路嵌在地板上,有点像被地震震裂的地面。但是那些纹路看上去交错有致,明显是人工刻上去的,但是又看不出具体是怎么个图案。杜若小心翼翼的避免碰到那些价值连城的玉盆,侧身走到那个空地上,杜若让慕容子桐站在中央,自己则站到旁边的两个相邻木台之中,但手还是拉着慕容子桐。

      叶青宁的桌子就在慕容子桐正对面,等叶青宁抬头看到杜若还站在慕容子桐边上,又说:“杜先生,你可以先到一边去。”

      “啊?”杜若有些为难地看看慕容子桐,“可是……”

      “没关系,你现在可以放开他了。”叶青宁温和的笑笑:“我向你保证不会出什么事的,你放心。”

      杜若犹豫了一会儿,看着慕容子桐,终于还是凑过去问了问他:“我先走开,可以吗?”

      慕容子桐侧头看了看他,点点头。

      杜若又用力握了握他的手:“那个,你……你不用紧张,我就在旁边,待会儿叶师傅叫你做什么,你照做就行了。”

      慕容子桐看着他,轻声道:“我知道,你勿须担心。”嘴唇扬了扬,竟浅浅地露出一丝笑意来。

      杜若看得心头微跳了一下。但叶青宁就在里面看着他们,他也来不及再多说什么,放开慕容子桐的手转身从木台中间穿出去,走到华彦平身边站着。慕容子桐的脸上即刻显现出血痕来,很快就遍布所有裸露出的皮肤。站在慕容子桐对面的叶青宁看着血痕迅速在慕容子桐脸上蜿蜒,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仍是保持自然的神色。杜若松了一口气,看来高人果然是高人,大概不用什么神器也能一眼看出慕容子桐的原型。

      房间太空旷,远远望过去,慕容子桐的穿着白色衬衣的身影掩映在重重叠叠的木台之中,看不分明。从杜若的角度,只能看到慕容子桐的脸藏在一丛丛纯白的玉盆之后,玉器温润的白色光华淡淡的晕开在他的脸上,显得他的脸有一种诡异的惨白。杜若忽然觉得,慕容子桐站在层层木台中,竟像是站在一个偌大祭坛中央,那些木台和玉盆都恍然变成了祭台边缘的神柱,而慕容子桐独自一人伫立其上,就像是即将献祭的一件祭品,全身血迹宛然,目光清冷而沉寂,有一种彷佛穿透岁月而来的孤绝气息。

      杜若甩甩头,暗自压下心头慢慢蔓延开的沉闷感觉。

      叶青宁拿出一张黄纸,放在桌上道:“这位先生,请问可会写字?”

      慕容子桐默不作声的点点头。叶青宁便蘸一支毛笔给他,让他写一个字在纸上。慕容子桐捏着笔沉思片刻,手法熟练的弯下身子在桌上的黄纸写了一个字。杜若离得远,看不见他写的什么,不过看他拿毛笔写字的姿势,杜若断定他如果不是当代练过书法的文化人,就是真的从古代穿越来的。因为对杜若而言,从小练毛笔字都是趁家长不注意的时候,拿钢笔对着字帖描了线,然后再拿毛笔一笔笔把中间的空涂满,这样就写成一个字,还不如说是画画恰当些。

      慕容子桐写完,叶青宁也没多看,又把桌上一个白顶金底的铜器揭开,对慕容子桐说:“再请帮我从这里面抓一把米出来。”

      慕容子桐照做,把手伸进那个铜器,再拿出来时手中有一小把米。

      原来那是装米的。杜若心道。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就不禁对那个铜器多看了一眼,因为在灯光下看上去金灿灿的,他还以为是金的,差点没看直了眼。后来才看出是铜的。不过这小米缸也太金贵了点吧?

      这边杜若还在胡思乱想,那边叶青宁又指示慕容子桐把手里的米放在他刚才写字的黄纸上。慕容子桐都依言照做。

      叶青宁手指放在纸上的米中,慢慢的拨弄,端详了很久,久到杜若都以为她是在找米里的沙子。刚想说淘米也不是这么个淘法吧,就见叶青宁突然手腕一翻,掀起黄纸一角用力一振,纸上的米全被她撒了出去,米粒纷纷打向慕容子桐。慕容子桐也是一惊,反射性的后退一步,但仍是躲避不及,只能任由米粒全部打在脸上,他也没有抬手挡一下,只是微微皱了眉头。

      “喂,这是干嘛?”杜若想动,却被华彦平一把拉住。

      “你稍安勿躁行不,这是撒米驱邪,你没听过嘛。”

      “什么驱邪,驱什么邪?”杜若有点不高兴,“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没跟这大师说清楚?”

      “哎呀,我的祖宗,你先看着吧,别捣乱行不行,反正又不会出什么事。”

      这边慕容子桐被米粒撒了一头一脸之后,那些米粒又纷纷反弹到离他最近的几个玉盆中,有些散在他身边,有些落在他脚下,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还没等杜若他们回过神来,就见叶青宁又不知何时把什么燃烧着的东西丢进了桌子前的一个玉盆中,仔细一看,那竟然是刚才慕容子桐写字的那张黄纸被点着了。一时间火焰在玉盆中猛窜起来,更惊奇的是,离那个烧着纸张的玉盆比较近的两个玉盆也无端起火,冒出火焰来,瞬间火光大盛,慕容子桐面前就像封了一条火线。

      慕容子桐这次似乎是吓了一跳,又往后退了好几步,但是这奇怪的火势却以一种离奇的方式迅速蔓延,好像是刻意跟着他一般,好几个玉盆又隔空起火,几秒之内,慕容子桐身后也被封住,脚下也是一片火海。

      一时之间慕容子桐像是突然陷身火场中间,烈烈火光瞬间就升腾而起,完全淹没了他。

      “搞什么,这是要大烧活人啊?”杜若一看又急了,这已经完全脱离他能接受的范围了。这种烧法,别说慕容子桐是人还是妖耐不耐火的问题了,搞不好房子都要烧起来了,就算是神婆施术道士作法,也没有这样弄的吧?可偏偏华彦平还是拉着他,不停劝道:“再看看,再看看……”

      “还看什么!不带这么整人的!”杜若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他本来以为就是非常文明的坐下来看看相算算命什么的,最多再念几句咒贴几张符,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温柔很有气质的所谓大师给他整这出,让他有点火大。

      正说着,慕容子桐已被身边无端冒起的火焰逼得无路可退,他却只能站在中央茫然的左右张望,身体无措地来回移动,却找不到出路。不知道是不是火光倒影的错觉,杜若远远的看过去,觉得他脸上的血痕好像越来越多越来越深了,就像是一道道伤口不断地深入他的肌肤,不断的在往外渗血一样,这使得他的脸看起来越来越来狰狞,彷佛一个被围困在火焰之中的人想要尖叫却挣扎着叫不出声来,那种扭曲的表情让人看着心里一阵阵发寒。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透过浓浓火焰杜若似乎看见慕容子桐的目光往他这边扫了过来。那一眼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却像暗夜里射过来的一道凄厉的光,杜若的心头就像是一根弦被那目光扯住了,从胸口到喉咙,一阵抽痛。

      就在慕容子桐艰难的躲避身边和脚下汹涌而来的火焰,手无意中扶在一个木台上的时候,那个木台上的玉盆也顷刻间着火,火光直撩上他的衣服,慕容子桐慌乱中往旁边一退,却忘了旁边脚下也有一个正在燃烧的玉盆。他一个踉跄,完全没有防备的就被脚下的硬物绊倒,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好几个玉盆也被他带落,噼里啪啦地砸在他身上。那些火盆滚在他衣服上,很快把他的衣服撩着,等到他把那些玉盆都抖落到地上去,他全身已经好几处开始冒火了。

      杜若远远的看见他摔倒,四周到处都是火,他也看不见慕容子桐的情况到底怎样,却听到慕容子桐清晰的一声闷哼。杜若再也憋不住,一把甩开华彦平的手,弓着身子从木台中间穿了过去,几步就窜到慕容子桐跟前。看见慕容子桐全身都着了,他却好像一点也不懂得怎么扑救一样,只是呆呆的抱着自己的手坐在那儿,看着自己身上窜出来的火苗,像吓傻了的样子。杜若大急,一边帮他扑火一边冲边上的人大喊:“快拿水来,他被烧着了!”

      但慕容子桐衣服上的火却一点也没有灭的迹象,杜若一把拉住他,把他拉出火圈,这时华彦平和萧莫也赶过来,华彦平一看杜若就挥着一双手去拍慕容子桐衣服上的火,吓坏了,赶紧拉住他:“杜子,你疯了!你手不要了?!!”又回头冲着萧莫嚷嚷:“赶紧去拿水呀,杵在这儿干什么!”

      正乱成一锅粥,忽然叶青宁的声音传来:“你们不用慌,他没事。”话音刚落,只见慕容子桐身上的火突然就灭了,眨眼之间就变得一点痕迹也没有。再看回房间中央,叶青宁正把掉在地上的几个玉盆重新放回到木台上,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杜若气得发抖,暗自控着自己的火,把慕容子桐紧紧挡在身后,压着声音问:“叶师傅,请问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诚心诚意来请教,您却搞这些把戏,这不是故意伤人吗?”

      叶青宁走过来:“实在不好意思,杜先生,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是我的失误,我向你道歉。不过我并不是有心要伤害这位先生,还请你别介意。”

      “都纵火伤人了,还不是伤害?您这种方式,我们还真消受不起。”杜若没好气,话里直咧咧的带刺。

      叶青宁闻言笑道:“是我的过错,还请杜先生别生气。其实这不是火,只是一种符光而已。”

      “……啊?”

      “你看,”叶青宁指着那边一个冒烟的玉盘,正是她放纸进去的那个玉盘:“只有那个盘子里的是火,其他盘子里的都是一种像火的光而已。”

      杜若目瞪口呆,再看慕容子桐的衣服,果然一点烧坏的痕迹都没有,只有几颗米散落在衣褶里和地上。杜若这才想起,果然刚才那么大的火,也没看到有浓烟,而且自己用手扑火,也没受伤,顿时有点发窘。

      “那……那你也不该这么戏弄我们啊……”

      “我并不是存心戏弄。”叶青宁收敛了笑容,“其实,自古邪煞易入人魂,就算是常人身上也多带戾气,撒米之法可冲破人神智中的心魔,由此又可窥见人命格中的种种业障因缘。所以我一直主攻此法,用了二十年时间才算小有所成。每一粒米上都有我刻下的符咒,会因近人身所带上的不同命息而显露不同的外应表象。今天的情景也是我从未见过的,符咒自发相应而成焚灼燎原之势……”

      叶青宁看着静静站在杜若身边的慕容子桐,脸上的可怖痕迹已经消失,苍白的皮肤下透出一股沉渊死潭般阴郁的气息。

      “这位先生,大凶。”

      杜若心头一凛,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叶青宁又走到那个还冒着屡屡轻烟的玉盘前,拈出一片残屑,正是一张黄色的残纸。

      “我从来不会去灭卜盘中的火,自生自灭乃是天道,随意破坏就是打乱命定的道,卜出来的东西,就会不准。今天我也是第一次,而这张纸,明明点燃,却居然未燃尽,也是我平生未见。”

      叶青宁把那张烧成只剩一个残角的纸递给杜若,大概两个指头的大小,上面一个墨色清晰的字:“亡”。

      仅这一个残字,就让杜若胆战心惊。

      “这位先生原本写了什么字,我想你大概没有必要知道。只不过此字,不存但存,实亡未亡,恐怕是一个极凶险之困局。”

      杜若呆呆的将那烧后的碎片捏在指间,一时间心里各种思绪纷乱,有些怔怔。

      倒是一边的华彦平急道:“那……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慕容子桐,他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个凶法?他……会不会……”

      叶青宁看了看房中央那些林立的木台,沉思道:“这本是一个困局,但是……无意中,却又被解了。也许天意正是如此,也未可知。”

      回头看着杜若,叶青宁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轻声道:“杜先生,我有一言,虽然冒昧,但还是相送于你,希望对你有所助益。你的这位朋友,非常人,也非邪煞。他虽己身被困,却不会延害他人。但你同他一起……却是当真祸福难料,你终须慎重思虑,一切顺应自己本心为好。”

      杜若仔细回味这几句话,却是越想越没有头绪,觉得脑子里的疑团没有解开,反而越结越乱了。

      “那,我……”

      他的话还没想好怎么出口,叶青宁已经微微笑了下,接下话头:“其实你的犹豫,我大概明白。这次我算交下你这个朋友,以后你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来找我。只不过……我希望你还是不要仓促决定,很多事情,一时冲动的结果,往往是悔不当初。我想……你还是先看懂自己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再下决定也不迟。”

      又指了指杜若手上的纸片:“我本身最不喜强行改变命运该行之路,天道自有其循环,祸福皆是众人前因后果承接而来,强求不得。就像这枚纸片,我本应该留它残遗在盘底,永远不让你看到,而有时你强行改变的结果,不过是自寻烦恼。人生在世,一切顺其自然就好。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很多事不到最后一刻,大概永远难以断定真正的结果,你说呢?”

      杜若想了片刻,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想通了。转头看了看慕容子桐,慕容子桐还是如往常一样略垂着头不知道在看哪里。好像这里发生的事全都与他无关一样。杜若忽然觉得有些无奈,又有了释然。他暗暗想,也许这真的就是前世的因缘呢,也说不一定。大概就是自己上辈子修了什么福,或者造了孽,这辈子就得来承这个果。既来之,则安之,该来的躲不掉,不该来的求不得,确实又何必那么多纠结呢?

      想通了这一层,杜若觉得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顺应本心,这个话说得多妙。

      于是也对叶青宁笑道:“既然叶师傅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能谨遵教诲了。今天就打扰了,往后要是再来请教,叶师傅可不要嫌烦啊。”

      “呵呵,怎么会,我十分欢迎。”

      话尽于此,三人又都分别和叶青宁告了别,杜若便带着慕容子桐出了叶青宁的办公室。等到他们一路走出了大楼,华彦平都还在杜若耳边唠唠叨叨:“喂,杜子,就这么算了?哎你没听叶师傅说吗,这个……这个人是大凶啊,你就一点不怕?”

      “那有什么办法啊,你也听你那个叶师傅说了,人家只看命,不爱改命。人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听不明白啊?你能怎么着?”

      “那……那也可以试试看嘛。说不定求求她,她也会帮你想想办法,至少,避避邪也是好的吗。哎,对了。”华彦平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着萧莫说:“你不是叶师傅十年的徒弟吗,怎么刚才一句话也不说。你就看着这么个……凶物……留在这儿祸害人间吗?你也太没道德心了。”

      杜若一听,狠狠把华彦平推一边去:“滚,什么祸害人间,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别人有眼睛的都看得出谁才是真的祸害,一天到晚张个大嘴巴叽叽喳喳就会添乱。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没脑子啊?”

      华彦平一听这话,毛都炸了,跳起来正想反击,却听一直不发一言的萧莫从身后忽然插进话来:“其实,我倒是有一件关于慕容子桐的事,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

      “啊?什么事?”杜若立刻无视还在一边咋呼的华彦平,忙转头问道。

      “就是那天,你发给我的照片,已经被我找到了一些新发现,我想会有用。只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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