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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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山行的劝阻起了作用，玄宗宗主眯着眼，默然，半晌没动静，像是神游太虚去了。
周围场景变幻，众玩家又回到了进入副本前入定之处。
众人查看了一下江湖日志：某年某月某日，天荒山副本完成。
这次副本的任务，一是救助弦首和翠山行这两拨人，再就是拖延黑夷大军赶往“玄机门”援助“六祸苍龙”的脚步。
两项任务完美达成，己方未损一人，完成度堪称完美。
副本奖励也发布下来了，玄宗弟子不论是剑修部的，还是弦部弟子，都得到了海量的经验和不少门派贡献。
历史剧情副本的奖励，是按照副本整体完成度再参考个人表现来发放的。
殷血离和十几个级别不高的弟子当场被白光包围，连升数级。
江楼月身上也是白光一闪，竟也升了一级，查看之下，发现自己已经突破八十九级瓶颈，进阶到九十级，还得到了真人称号！
江楼月见进阶成功，不由大喜过望。他的修为一直以来受到自身等级的压制，现在终于又能继续精进了。更可喜的是，得到真人称号后，连带着自身属性也增长了三成，寿元也增加到了三百，可以死很多很多次了！
潇湘出了大力，却没捞着什么好处，连奖励也没他的份，不由有点愤慨。
江楼月和殷血离笑吟吟地劝道：你又不是玄宗弟子，当然没法给你发奖励了，玄宗总不能派给你儒门的师门贡献不是？
潇湘怒道：“和着我是为人民服务来了？”
江楼月点点头，道：起码在玄宗里你不再那么讨人厌了嘛。
说完，在场的玄宗玩家都乐了，还别说，经过这场并肩作战，再看看潇湘，还真有点顺眼的意思。
潇湘听了，嘴不饶人：“还不信了……我一人单刷你们玄宗副本去！”
江楼月拍了拍他的肩，道：“行啊，下个月赶早吧~”
潇湘拿扇子磕开江楼月的亲密接触，赌气道：“就今儿了，后山禁地，我一个人刷去。”
说着，人真往禁地方向去了，江楼月喊不住，道：“打死没人救啊！”
殷血离哪还不知道他啊，道：“随他去，他怕死着呢。”
潇湘还不真是去刷什么禁地副本，他这是突然想起来，以前答应过学姐们，要截些玄霄boss的近照回去。
前段日子他和玄宗玩家闹得挺不愉快，也没什么心情来看人冷脸，这回难得来了，说什么也不能错过。
几个玄宗玩家在旁，见状，随口道了一句：“胆儿真大。”
“明知道禁地里什么禁制也没有，也敢过去。”
殷血离和江楼月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你跟他说过了吧。”
两人脸色齐齐青了，抬头再看，潇湘人影早没了。
以他的轻功，估计此刻都进了禁地了。
江楼月一脸地悲壮，道：“拂尘剑，我这就有机会给你报仇了！”
当场就把神器醉月给拔了出来，打算闯后山，殷血离见这位有点错乱了，忙一把拽住：你去了那就不是掉级的问题了，你师尊非把你开了不可。
江楼月囧囧有神地点头：“对对对，我得找师尊去。”说完，风风火火地御剑破空而去。
殷血离摇了摇头，打开通讯，把这里的情形知会了慕容展。
江楼月也太急了点，禁地和弦部是一个方向，说不定潇湘绕开禁地，直接上弦部找慕容展聊天去了呢。
这倒不是江楼月有多紧张，把潇湘掉级的事看得多重要。虽然也有担心朋友的成分在内——主要还是禁地里那个魔头干系太大，潇湘虽有禁地的使用权，可也不能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跑去捅马蜂窝啊，这事他怎么着也不能装不知道，必须得去向师尊紫胤真人报备一下。
当初，那魔头被宗主打败后，虽被关入禁地，但禁地却并没有任何禁制、结界，连出入都是自由的。
魔头心高气傲，战败之后，自愿呆在禁地里，成天净琢磨着如何修炼精进，有朝一日能够战胜玄宗宗主。看他那样子，简直就是来闭关来了。
之前，有玄宗弟子想趁着送饭任务，去他那里得些机缘。揣着这种心思的人，开口没说几句话，全被魔头挥掌打成了重伤，无一例外地得到了一句废物评价。
时间一长，已经没人愿意去禁地里触那一位的霉头了。
那魔头被玄宗弟子打扰的次数一多，脾气也有点见长，再有送饭的弟子过去，问都不问，遥发一掌，直接打飞，连个“滚”字都欠奉。到最后连饭都没人愿意送了。
潇湘并不知道这些。当初他赌气花钱包了禁地，被人在论坛上污蔑了一顿，玄宗玩家人人都把他当贼防着，有点没意思，一直都没怎么来过，江楼月当时比潇湘本人还愤怒，事后还有点耿耿，怕给潇湘添堵，再没在他面前提起这个。
禁地听着挺慎人，其实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所在，就是后山山腰上，位置比较偏僻的一大片竹林。上回潇湘由慕容展带着观光的时候，慕容展没带他到后山去，潇湘也只看见那位穿红衣的漂亮正太——赭衫军道长从山腰后的山道上绕出来。
潇湘踏着那条青石铺成的山道，穿山而入，进了后山竹林。
竹林内清幽宁静，满目青翠，不时有竹叶缓缓飘零，非常静美。不远处的山崖上，有道瀑布飞泻而下，落入一潭碧水，引出一条淙淙山泉，欢快地穿过竹林，林间偶有鸟鸣声声，更衬出几分清净。
竹林深处有一片开阔的空地，地上芳草萋萋，依稀可见立有几间简单精致的竹屋。
潇湘很喜欢这种清幽的环境，眼睛看着太舒服了，心里羡叹：这地方用来养老可真不错，以后那魔头要是不住这了，说不得再花点钱，把这地方包下来，这可是玄宗禁地诶~既舒服又安全，天天和江楼月斗个嘴，听慕容展弹个琴，再养只汤圆，偶尔去前山调戏调戏道士什么的，啧啧……
他放缓了脚步，欣赏风景，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手心，如同来此踏青一般，向远处竹屋慢慢走去。
竹屋附近开着几块苗圃，疏疏地用篱笆围着，苗圃内本来还种着花卉草药之类，旁边用劈开的竹管接引了一小池子山泉，用来灌溉。现在却无人打理，苗圃之内的草药花卉已和空地上的杂草荒芜成了一片，不过倒是挺有野趣地，满眼的绿，零星地开着些花，非常可人。
竹屋前，站着一名宽袍广袖的白衣男子，似在闭目沉思。
一阵风过，竹林子沙沙地响，那人衣袍微扬，一头黑发未束，在风中微微拂动。
那名白衣男子见有人闯入，嘴角略沉，凤目微斜，淡淡看了潇湘一眼。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禁地？”
潇湘被那一眼看得低了头，下意识地开口答了一句：“晚生潇湘……”一时间心如擂鼓，再没办法像以前那样满嘴扯闲篇。
“若非心有鬼祟，为何不敢抬头？”对方的语气比方才带了点严厉。
潇湘心说对啊，怕什么呢，于是大胆抬头，可刚和对方打了个照面，被那双眼睛一看，又忙把头低下去了。
他想，世上居然有这样的人，又想，这样的人，无论出做什么事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吧……然后有点儿毛骨悚然——居然冒出这种莫名奇妙的念头，自己是不是已经疯了。
一番自贬打气之下，这才鼓起一些胡扯的勇气，潇湘抬头，拱手道：“晚生潇湘，见过前辈。”
对方略皱了皱眉，开口问道：“你并非玄宗弟子，如何进得玄宗禁地？”
潇湘心说感情这位爷还不知道欠着我房租呢，可这话却不好直说，不然真是死了也白死。
“晚生来此处时，无人阻挡，自然进来了。”
潇湘迅速抓了几张图，打算趁对方还没发脾气之前赶紧走人。
对方听了，微微昂首，眯了眯眼，以睥睨的姿态看着潇湘，问道：“你可知我是谁？”
潇湘不敢胡扯，点头道：“晚生知道。”捏着扇子，紧张感渐渐消退，心里反而泛起一些有趣，大着胆子说道：“前辈大能，让玄宗上下喝了一个月连筷子都立不住的清粥，连咸菜都没的就。”
玄霄愣了愣，忽然纵声大笑，笑声震落一些竹叶，竹叶轻轻飘落，却半片也没沾到他的白衣之上。
玄霄笑罢，对潇湘态度似乎也好了一些，嘴角微扬，道：“既知我是谁，你可是怕了？”
潇湘心里莫名紧张，脑子却更活络了，反问道：“前辈可有害我之意？若无，晚生何惧之有？若有，晚生惧之何用？”
玄霄听潇湘狡辩，也不发怒，只略皱了皱眉，道：“巧舌如簧。”
潇湘笑嘻嘻地答道：“吃饭家伙。”他可不是靠着嘴皮子哄人混饭吃呢么。
当江楼月跟着他师尊紫胤真人火急火燎地赶到时，看到的却是在竹屋雨檐之下，竹排地板之上，潇湘和玄霄一起坐着喝茶聊天的和谐场景。
潇湘手里捏着一只用竹节削成的茶杯，随意坐在玄霄正对面的竹排地板上，脚踏着草地，显得非常轻松自在。
江楼月见他居然能好端端坐着，和这一位居然还聊得还挺不错的，不由有点惊讶。
潇湘一看，紫胤真人来了，忙放下杯子站了起来，对紫胤真人行了一礼。
玄霄见到来人，似乎略微扫兴，面带不悦，对紫胤真人道：“你来此做甚？”
紫胤真人扫视潇湘一眼，神情似乎略略放松，对玄霄道：“……弟子闻听有人误闯禁地，怕惊扰师叔……”
玄霄听了，神色却越发愠怒，道：“你何时学会的这套虚伪作态！当我不知你心中所虑么？”方才和潇湘闲谈时，那一派平和的神情消失不见，眉宇间隐现戾气，连额头上那道朱红印痕似乎都鲜明许多。
紫胤真人对玄霄的怒气仿若未见，态度依旧不卑不亢，只道：“弟子不敢。”
玄霄似乎对紫胤真人的低姿态完全不领情，道：“如今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你我道不同，你大可不必在我面前自称弟子，惺惺作态！”
潇湘对紫胤真人很有好感，这位真人看着冷冰冰地，庄重肃穆，不苟言笑，就像庙宇里供奉的神像，令人难以亲近。但之前，自己只是随口一说，紫胤真人还真就送了宝宝一本铸剑心得，由此可见其毫无门户之见，仁德磊落，心胸宽广，属于外冷内热的那种性格。
潇湘一想，估计是紫胤真人以为，按着这位的脾气，发现自己这个擅入禁地的，肯定随手就给拍死了，所以赶过来看看，没想到却把这位给误会了。
又看到江楼月在紫胤真人身后对他使着眼色，潇湘觉着——都是自己才引出这对师叔侄之间的误会，也该主动搬个台阶让两位下下，于是咳了一声，道：“前辈，莫非您也是来找玄霄前辈喝茶的？”
江楼月闻言张口结舌——这混蛋也太能扯了，师尊能和这一位，或者说，这一位能请师尊坐下一起喝茶？讲冷笑话呢？
紫胤真人显然不是那种圆滑的人，没有搭话。不过潇湘觉得，即使紫胤真人开口，也说不出什么来，只会是一串省略号……
玄霄眼神凌厉，看着紫胤真人，道：“既然来此，何不将心中所虑明说，说我是如何丧心病狂，如何不择手段！我本就是魔头一个，何必在晚辈面前遮遮掩掩！”
紫胤真人目视玄霄，虽谨持弟子之礼，但气势丝毫不弱。
“是弟子小人之心，误会师叔。”话虽这么说，紫胤真人反而显得坦荡起来，宁可承认自己是小人之心，该防的，还是得防——这是原则问题。
江楼月听紫胤真人这么说，浑身难受，他本就是眼里不揉沙子的爆脾气，哈了一声，对着玄霄就道：“最合适的望舒宿体就在眼前，你又一心想着胜过我们宗主，怎会放过！”
江楼月心里不爽，误会你怎么了，你有前科！
玄霄不怒反笑，道：“慕容紫英，你倒是教得好徒弟！”
紫胤真人微怒，道：“江楼月，不可胡言！”
江楼月平时最怵紫胤真人，每句话都恨不得奉为金科玉律，此刻情况不同，他还没见谁能让他师尊这么憋屈的，当下把心一横，脖子一梗，道：“潇湘是我好友，我怕他为你所害，才恳求师尊前来，就是误会也是我误会你，和师尊无关！不必如此冷嘲热讽！”
紫胤真人为人正直，对江楼月的维护并未领情，见江楼月不听嘱咐，看样子有点儿生气，斥责了江楼月一句：“胡闹！”
江楼月虽然有点心不甘情不愿，也知道师尊这是在维护他，怕玄霄恼怒起来把自己给废了，当下瘪了瘪嘴，不添乱了，没再继续开口刺激玄霄。
潇湘听出来了，“望舒宿体”指的好像就是自己，他们的意思是怕玄霄把自己拿下，给神器“望舒”当充电器？潇湘脑补了一下，突然喷笑：“这也太扯了，你难道不知道望舒宿体都是女的么？”
玄霄听了潇湘的话，神情微怒，对潇湘斥道：“一派胡言！”
多巧，刚好和紫胤真人异口同声，连语气都差不多，不愧是一个祖师爷教出来的。
潇湘和江楼月挨训，同时缩头作鹌鹑状——这对师叔侄其实在某方面还是挺有共同语言的——比如教训不着调的弟子或后辈的时候……
玄霄对潇湘皱眉，不悦道：“潇湘，你从未见过望舒，如何得此结论？”
霄蜀黍很严厉啊，他这意思分明就是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哪里听了一些传言就乱下结论？太不自重了！
潇湘有点惭愧，又觉得委屈，他这都是从儒门学长那里听来的资料，于是小声分辩了一句：“儒门藏书上说，望舒两代宿主都是女子……男子属阳，怎可成为望舒宿主？”
紫胤真人和玄霄似乎是回想起什么，皆是无言，场面忽然有点沉默。
江楼月见潇湘如此没文化，忍不住开口道：“你炼体修的是《洗髓功》，水系天仙级心法；炼气心法是寒属性地仙级心法《融雪功》，能将内力转化为寒气，命中带水且属阴寒，还是纯仙级功体，作为望舒宿体，没比你还合适的人了！”况且人家魔头在禁地里好好地呆着，正琢磨着怎么反攻倒算，你倒好，巴巴地送上门去。
潇湘哦了一声，当场掏出文房四宝记了，江楼月见他旁若无人的样子实在猖狂，不由黑线道：“干吗呢你。”——记攻略你也不看看场合！
潇湘没领会精神，画着草书，头也不抬，说道：“给学长补充资料，一知半解比完全无知还可怕，再不能误人子弟了。”
紫胤真人依旧无言，也没走的意思，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就这么站在竹屋前。
玄霄面色略带讽意，对潇湘道：“你可听明白了？你是望舒最合适的宿体，若你想得神器之力，我可授你凝冰决，将你所修习之融雪功与其融会贯通，成为望舒宿体之后，功体将远胜以往。如何？可考虑清楚了？”
紫胤真人这下可怒了：“玄霄！你……”
玄霄本来容貌清正，气度俨然，看着让人心生敬意，但此刻却笑得冷然，面带邪魅，令人心生不祥。
“我如何？我如何行事，还需要你来指手画脚么？”
紫胤真人心思纯粹，哪里擅长跟人斗嘴争论？就是斥责徒弟，不是说“胡闹!”，就是“胡言乱语!”，都没什么新鲜词儿。
虽然紫胤真人也很有文化修养，引经据典，那也是信手拈来，一套一套地，可面前这个人从不和人讲世俗道理，礼法于他都是浮云，要是拿大道理扔他，准会回一句：“迂腐不堪！”
和他较真，这不是自找不痛快么？紫胤真人显然熟知他那位便宜师叔的脾气，方才又确实是误会了他，况且玄霄入魔之后，又在东海里镇了那么多年不得轮回，一朝脱困，却早已沧海桑田，别说故人，就连找个仇人都难，胸中有些怨气那也正常。
紫胤真人脾气也僵，干脆就不开口了，也不立刻就走，就这么看着这位我行我素的任性师叔。
这两人一对峙，似乎连空气都凝滞起来。
潇湘一看，这两位前辈别起苗头来，也挺孩子气的。
潇湘不敢当炮灰，摸了摸鼻子，收了纸笔，把自己方才用过的竹筒茶杯收了，望了望玄霄，低着头道：“前辈，这个茶杯我用过了，与其扔了，不如我拿着使吧。”
江楼月见他抠成那样，忍不住想刺他一句是不是儒门天下给你败光了，但师尊在旁，看样子还有点低气压，到底不敢造次。
玄霄浑没在意，恩了一声。
潇湘掏出一套晶莹精致的茶具，双手捧着，放到竹席上，道：“前辈，这套茶具，晚生未曾使用过，就当换前辈手削的那只茶杯。”然后又在旁边放了筒好茶叶。
玄霄无可无不可地看了一眼，似乎略带了点兴趣，一只茶杯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缓缓举起，缓缓离地，光线透过竹林的缝隙洒下，照在茶杯上，茶杯通体剔透晶莹，颜色白中透青，幽幽地散着寒气。
玄霄眉宇间戾气稍减，望向潇湘，问道：“万年冰魄精髓？”
潇湘点点头称是。
潇湘功体属寒，最适合修炼的地方是冰天雪地这类环境，可他又喜欢春光明媚的风景，所以特意拜托擅长精工的玩家，将一应日常器具，都以冰魄、寒晶等材料制作。再加上他那一身寒属性的佩饰，平时无论在什么地方，他就和呆在傲峰修炼差不多。
这套茶具他也确实没用过。当初做茶杯之前没有考虑周到，一整套材料全都白搭了——水一倒进去，别说喝热的，他连凉茶都喝不上，直接就能吃上刨冰了……
不过这套茶具对玄霄BOSS来说，到是正好。玄霄命中带火，是曦和之主，身具阳炎。有了这套茶具，不管是热茶、凉茶还是刨冰，那是一个念头的事。简直就是杯具在手，应有尽有，一旦拥有，别无所求。
潇湘心里胡思乱想，但是嘴巴上一句话都没敢多废。高人性格随和的，多说好话没坏处；有的高人性格孤僻，马屁还是少拍为妙，话多了适得其反。
反正霄蜀黍刚才收了礼物，按照他和NPC打交道的经验来看，能收下东西，就说明对方对自己没有恶感——作为一个曾经掀起XYXF的大人物，没连人带东西把自己给扫出去，这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
况且紫胤真人顶着玄霄的冷眼站在这，可不是来练站姿来了——还是怕玄霄拿自己给望舒开光，可不能不识趣，自己也该赶紧闪人了。
潇湘当即告辞，玄霄神情淡然，也没留他，恩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跟着紫胤真人和江楼月出了竹林，走到前山，才看到青石路另一头，慕容展和殷血离正在那转圈呢，旁边站着陵越真人。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 3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