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厉同人 琴尚在御》绯村如霜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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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南星出了车祸入院了，陆小凤赶到医院的时候，金家的人都到场了。
　　每个人都看着病床上的厉南星显得十分担心，除了来幸灾乐祸的谷之华。这时，病房的门打开了，除了已经醒过来坐在病房里的厉南星，还有陆少凰跟一冷俊的医生。
　　“哥，你怎么样了？”金逐流紧张地来到厉南星身边，担心地叫着。作为父亲的金世遗，一起跟来的爷爷奶奶也围上来。
　　厉南星就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对身边的一切都没有反应。
　　没有跟着围上，陆小凤来到陆少凰身边，忧心地问：“哥，南星他怎么出事的？他不是应该在准备演奏会的事吗？”
　　陆少凰看着天花板，良久之后才说：“他说，被你甩了之后，没有人生意义，就跑去自杀在。”
　　“怎么可能？南星才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陆小凤完全呆住，根本不相信厉南星会做出这种事。
　　听了这个，金逐流立马冲向抓着陆小凤的衣领，失控地叫着：“陆小凤！我哥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居然这么对他！”说着，他一拳打向陆小凤的腹部，要不是陆少凰阻止相信金逐流一定会对他拳打脚踢的。
　　没有说话，陆小凤悔恨地看着厉南星，连反抗的动作也没有。若不是他，南星就不会坐在这里，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一切都是他的错
　　金世遗看着这样的陆小凤憎恨地骂，也要上前动手打人。
　　只是陆少凰先一步挡在弟弟身前，冷森地说：“金先生，你认为你有资格动手吗？三年前，为了让厉南星去维也纳，你忘记你是用什么手段说服小凤凰吗？从两年前开始，你一次又一次地打击小凤凰，怎么在厉南星回国之前威迫我弟弟离开厉南星吗？”
　　听了这些，室里的人都怔忡了。
　　轻蔑地看了一脸被掀穿而尴尬的金世遗，陆少凰的话更加冷了。“什么为了南星好？什么南星现在已经是知名的音乐家，你再缠着南星会毁了南星的前途？还有是南星是一个男人来的，将来也会结婚生子。是不是这些话啊，金先生？”
　　这时，谷之华尖酸地叫着：“世遗没有做错，做父母的不会让自己孩儿受到委屈的。”她是恨厉南星，但是作为孩子的母亲，她当然知道丈夫的做法。金家爷爷奶奶都十分赞成地点点头，不管是护短，还是作为父母，他们都没有反对的理由。
　　金逐流受不了地叫着：“所以，爸爸你就让陆小凤离开哥哥，还让陆小凤演戏，一定是什么捉奸在床烂得要命的戏码对不对？好吧，你是想做好一个父亲，所以就让哥他躺在病床上？这就是一个好的父亲？！”
　　“逐流！”作为长辈，从来都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去反抗自己的。
　　陆少凰拍拍地自责的弟弟，然后说：“还好，我们的父母死得早，爷爷也不在。否则明天一定有人出来反对我跟燕燕的婚事。”毕竟，与陆氏财团的CEO相比，仲燕燕也只算是水沟里爬出来的。
　　谷之华卑夷地看着没有反应的厉南星，“臭沟出臭草！”
　　“病人会突然发疯打人的。”一边被凉在一边的医生冷冷地说。
　　就在这时，厉南星突然发疯似地扑向谷之华，使劲地打过去。
　　大家一时忘了反应，谷之华更是被打得尖叫连连。最后，陆小凤死劲地抱着还在打人的厉南星，金逐流更是把自己的母亲护在身后。
　　“病人现在的状态是在七岁之前，所以……”
　　医生还没有说完，厉南星已经带着稚气的语调骂着：“你这个老虔婆！打我妈妈？我要打死你！”
　　“南星，不要这样。”心痛地看着突然发疯的厉南星，陆小凤只能紧紧地抱着他。
　　“放开我，我要打死这个死三八！她骂我妈妈，打我妈妈，还撕坏了我上一年级的课本，还有开学那天要穿的校服。我要打死她！！！”
　　听着厉南星的叫骂，金家的人无法相信地看着谷之华，就连本来护着自己母亲的金逐流也不由地退后一步。
　　“海轩，我是爸……”金世遗还没有说完就让掐挣开陆小凤的厉南星打了拳，升级成为动漫里“家有贱狗”。
　　“什么爸爸？什么海轩？我告诉你，我叫厉南星！我没有爸爸！”说着，厉南星又要打人，但还是让陆小凤抱回来。
　　“海轩，我是你爸。”听着儿子的话，金世遗一阵的心痛。
　　“什么见鬼的爸爸？在你骂妈妈，打妈妈的时候已经不是了。”说着，厉南星又要打人。
　　在厉南星一开始发疯就退到一边的陆少凰突然假咳一声，医生又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面无表情地说：“病人现在的精神很脆弱的。”
　　这时，厉南星楚楚可怜地环视了在场的人一圈，带着倔强却又掩饰不了的脆弱：“爸爸骂我是野种，现在连凤凰都不要我……”
　　看着这样的厉南星，奶奶受不了地哭了起来，金逐流更是带着泪光。
　　厉南星的双手抚上自己的脸，用着让人心酸，让人痛心的声音带着抽泣地说：“妈妈走了，没有人再疼南星，谁也不要南星了。”
　　“对不起，南星。”悔恨得要自杀的陆小凤除了紧紧抱着厉南星外，就什么都做不到。“对不起，南星，对不起。”
　　“凤凰，凤凰。”说着，厉南星回抱着陆小凤，那脆弱的声音就连恨他之骨的谷之华也好像突然恨不下去。
　　金逐流暗咬一下牙，然后再问说医生，“我哥到底是怎么了？”
　　“他现在行动智商都留在七岁的时候，有时候会像正常人一般，有时候又会像刚才那样。”医生一板一眼地说着：“一般我们都会叫这类病人‘精神病’的。”
　　“怎么可能？！”
　　“精神病指严重的心理障碍，患者的认识、情感、意志、动作行为等心理活动均可出现持久的明显的异常；不能正常的学习、工作、生活、；动作行为难以被一般人理解；在病态心理的支配下，有自杀或攻击、伤害他人的动作行为。所以，你们一定要小心照顾病人。”
　　“海轩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会照顾他的。”金世遗看着这样的孩子一把推开陆小凤。
　　在金世遗在发挥父爱的时候，厉南星突然又一拳打过去，叫骂着：“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你居然骂我是野种！”
　　“贱人！打我妈妈！”不知什么时候，厉南星手上多了一把医用剪刀，目露凶光地追着谷之华。“杀了你这个死三八！打妈妈，你这个老妖怪！我要杀了你！”
　　“南星！”陆小凤又一次抱着要杀人的厉南星，这样厉南星才安静下来，甚至温驯地在他怀里蹭了蹭。
　　“看来病人在你们那里受过不少刺激，所以还是由小凤凰来照顾好了。”医生又推了推眼镜。
　　“但是，陆小鸡甩了哥哥，这不算刺激吗？”金逐流带着疑惑地提出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在问出口后，厉南星原来温驯的目光突然凶狠起来，死死地瞪着金逐流，仿佛随时都要扑向咬着金逐流一般。
　　“那……那我哥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明天！”

　　夜静更深，在医院里除了时不时付出病人痛苦的呻吟外，就静得有点可怕，难怪这么多灵异事件都跟医。在厉南星的病房里，却还没有关灯下来。
　　陆少凰把刚买的夜宵——麦当劳巨无霸递给厉南星，“我觉得，你不应该当钢琴家，会埋没你的。你应该去当演员，相信奥斯卡最佳男主角一定是你。相信我，去当演员好了。”
　　咬了一巨无霸，厉南星没空说话，只是给对方一个白眼。
　　作为主治医生外加陆少凰的死党，苏梦枕对这种垃圾食物有着不满。“你就不能买其他东西吗？”
　　“老大啊，已经凌晨三点了，有东西吃已经很好了。”陆少凰头痛地说着：“我怎么知道小凤凰会想一直陪着下来？”想到弟弟的情深，再看到厉南星的腹黑，陆少凰开始为自己弟弟悲剧般的人生深感同情，同时也十分期待弟弟被整的日子。唉，人生就是这样的充满矛盾的。“老大，你怎么天一亮就让他出院的？好歹也住一下医院嘛。”
　　“现在医院病床床位缺短，你们有钱也不要占用资源。而且他一点外伤也没有，你们居然说是出了车祸？出个车祸，你们也要做得像一点，至少要流一点血，断个手脚之类的。”一来到医院找他，就说这个叫厉南星的出了车祸，神志不清。问题是厉南星自己走进来的，还十分优雅地坐下来，然后要他开个证明说自己失恋自杀，然后精神分裂了。
　　“我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把自己弄得断手断脚的？而且过几天就要演奏会。”厉南星喝了一口可乐，淡淡地说着。
　　“出院了，你打算怎么样？你的家人除了你那个单纯的弟弟外，都赞成把你交给小凤凰。”还真是贪生怕死。
　　“谁不担心自己会不会半夜被精神病发作的儿子给杀光全家的？”想了想，厉南星淡定地说：“小凤凰现在都六神无主，不会那么快发现的。”
　　“要是发现呢？小凤凰知道我们一起骗他，一定会很生气的，尤其是就连他从小就当成偶像的苏大哥也一起骗他。”陆少凰很清楚这个弟弟，根本好像没心没肺的，但一生气起来就很难想像的。
　　“……过些日子，我会告诉他，病人已经好了。”想想小时候跟在他们身后可爱的小凤凰，苏梦枕突然有点于心不忍。不过，这小凤凰已经长大了，不再可爱，让他惋惜不已。只是，今天看到呆呆的小凤凰，他又觉得这孩子又变得可爱了。
　　“只要演得像一点，小凤凰就不会发现的。”厉南星偏着头想了想，得意地笑了笑。
　　陆少凰再一次看着天花板，说：“厉南星，你真的可以去当演员的。相信我，明年的奥斯卡最佳男主角一定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