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同人 相濡以沫》绯村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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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女姐姐，你的肚子好像比上次大了很多啊。”顾惜好奇惊地看着息红泪已经怀孕七个月的肚子，惊诧地叫着。
　　“这里面的是小宝宝啊。”有了孩子之后，息红泪的江湖习气已经收敛不少，在聊及孩子的时候总是带着慈母的光环。
　　“是小宝宝？”顾惜朝还是不相信，在这个鼓鼓的肚子会有孩子有走出来，这是对生命的一种惊讶。“我可以摸一下吗？”
　　见息红泪点头后，顾惜朝又是兴奋又是担心，害怕自己这样一摸孩子会不会不高兴，会不会吓到孩子，会不会弄伤孩子。那只手来来回回伸伸缩缩，让戚少商与赫连春水都感到好笑。
　　看着这样可爱的顾惜朝，息红泪没有多想，直接拉起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肚皮上。
　　摸在圆鼓鼓的肚皮上，肚子里的孩子适时地动了一下。顾惜朝禁不住地兴奋地低呼一声，脸上有着惊讶与兴奋，也带着不可思议。
　　看着眼前的两人，作为丈夫的赫连春水不得不承认息红泪跟顾惜朝一起比与他这个正牌丈夫一样来得相衬。但是息红泪是他的妻，顾惜朝怎么算也只能是仇人。心理的不平衡让他一直郁闷，甚至狠瞪着坐在一边喝茶的戚少商。
　　瞪我干什么？人不是你带来的吗？还要带着息红泪三天不到两天就来风雨楼一次。被妒夫瞪了这么久，戚少商还是意思意思地说：“红泪，你已经身怀六甲了，就不要老往这边跑着。”
　　听到戚少商这疑似逐客令的话，息红泪可是老大不高兴了。“见了我，你烦了么？”
　　“……不，不是。”不论什么时候，女人都不可得罪的，尤其是漂亮得的女人。
　　看了看丈夫的嫉妒，息红泪坏心一笑，然后优雅地拿起茶杯，“我来，是为了要见见少商你啊。”
　　息红泪的“啊”才落音，惊艳一枪已经立刻刺向戚少商。
　　看着打起来的两人，息红泪好心情地拉着不明发生什么事的顾惜朝坐下来。“不要理他们，让他们好好活动一下筋骨好了。”这两个常常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打起来，虽然每次都是赫连先动手。明白丈夫会为了自己连命也不顾，但作为女人，她还是要时时刻刻要确定自己在丈夫心中的地位。毕竟再好看的花也会调谢，再美丽的女人都会有衰老的时候。而戚少商就是可以让她确定赫连春水还是不是与以往一样爱她的关键。不要说她什么不相信自己的丈夫，现在怀孕的她可是多愁善感呢。
　　当然，她也很想听到从顾惜朝口中的“仙女姐姐”。自从怀了孕后，她就没有再听到有人叫她“仙女”了。
　　“红颜祸水。”在旁一直看着的杨无邪对此事立刻下了结论。
　　息红泪依然没有影响地品着香浓的碧螺春。毕竟能当上这个“祸水”也一定要长得倾城倾国的，所以她很乐意成为“祸水”。
　　顾惜朝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还不明白现在发生什么事。发现桌上没有他喜欢的绿豆糕，他扁了扁很不高兴地问：“杨大哥，为什么没有绿豆糕的？”
　　“等一会儿，就送上来的。”杨无邪还没有说完，小丫已经送来了一大盘的绿豆糕。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有顾惜朝的地方，楼里的人都会准备绿豆糕等可口的零食。
　　看着开心地吃着糕点的顾惜朝，息红泪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还恨他吗？
　　当然是恨，怎么不恨？她恨不得一剑刺穿他那颗狠毒的心
　　她经常来到风雨楼就是为了看看顾惜朝是真疯还是假疯，是真傻还是假傻。只是，看到这张孩子般纯洁的笑脸时，她下不了手。
　　连她这个经历了顾惜朝带来腥风血雨的她都下不了手，那么是不是代表没有经历过逆水寒一案的人会让这张纯洁的笑容收服？尤其是在风雨楼里，戚少商容易相信别人，否则也不会被顾惜朝灭了连云寨，那么精得像狐狸一样的杨无邪也会吗？
　　一句“杨大哥”真的可以收服到杨无邪吗？
　　“夫人无需顾虑，无邪从来只做对风雨楼有益的事。”杨无邪目光虽然落在对打的两人那里，突然以平淡得像是无心一般地说出这么一句话，像是听到息红泪心里所想的话。
　　“不要——”
　　赫连春水的惊艳一枪直指戚少商的心脏时，顾惜朝就在这一刻冲了上来，挡在戚少商面前。
　　其实以戚少商的身手绝对可以避开的，甚至即时回以一击。当然，就算戚少商避不开，赫连春水也会在枪尖接触戚少商之前停下来。本来就是切磋一下武功的两是不可能动真格的。
　　顾惜朝突然冲出来真的让场内场外的人都吓了一跳。
　　“不要，不要伤……不要杀……不要杀……”
　　看以赫连春水惊诧的眼神，戚少商把背对自己的顾惜朝拉过来面向自己。说实在，现在感觉，戚少商完全说不出来。怎么说呢？你的仇人实然为了救你而落泪，你说能是什么感觉？
　　“好了，惜朝，我跟小妖只是闹闹而已的。”想了想，戚少商还是说着安抚的话。现在的顾惜朝只有五岁孩童的心智，应该只是被吓坏的。
　　“不要杀……晚晴……不要杀晚晴……”空洞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戚少商，他终于叫了回来之后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的名字。
　　空洞的眼神，眼眶里不住地滑下似是停不下了的泪。这样的顾惜朝让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不想杀你……大……当家……”

　　自这一次后，顾惜朝病了，昏沉沉地睡了三天三夜，不住地梦呓着当年的事。其中叫得最多就是“晚晴”，说着对傅晚晴的承诺，说着对傅晚晴的愧疚。
　　不要说息红泪这位表面刚强实质心软的女子，就连赫连春水与铁手他们这类大男人也不由心酸。
　　据树大夫的说法，顾惜朝是受到了刺激被掀起了记忆的沙尘。这个叫晚晴的女子一定是顾惜朝心中无法愈合的伤。
　　不过，追命却不服气。傅晚晴是顾惜朝心里无法愈合的伤口，那么顾惜朝口中的“大当家”是什么？基本上，除了“晚晴”，顾惜朝叫得最多就是“大当家”。
　　追命的话让大家深思。说实在，傅晚晴是顾惜朝最爱的女子，那戚少商是什么？是顾惜朝一生最恨的人么？
　　到了第四天，顾惜朝醒了，仍然是没有记忆的五岁孩童。但是，从那天开始，他却叫着戚少商“大当家”。从再次相遇，顾惜朝第一次叫戚少商，就算在风雨楼里住上快一个月，他也没有叫过戚少商一次，不论是“楼主”、“戚公子”什么的。
　　面对顾惜朝纯真的笑容，戚少商的内心五感交杂。
　　这是不是说，玉面修罗要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