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同人 相濡以沫》绯村如霜

17、17－18（完结）

　　17

　　反复看着手中的瓷瓶，顾惜朝一直紧皱着眉，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杨无邪不知道这个瓷瓶有什么用途，为什么白愁飞会认定这个瓷瓶就是对付方应看的关键。他不解地看向戚少商，希望在这位楼主身上得到答应。只是戚少商仍然不受影响地继续品茶，仿佛也不打算说话。
　　突然，顾惜朝的眼底变得有点复杂，语气也跟着冷冽。“戚少商”
　　“方应看没有喘症，他的内力很好，武功不在你我之下。他身边也没有患有喘症的亲信。要是真的有，相信下场也不会好得去哪里。”把顾惜朝要出口的问题先一步解答，戚少商放下杯子。
　　“那么真的是那样吗？方应看那种人？他配吗？”一旦印证了自己的想法，顾惜朝眼底有着杀机。
　　“这种事，我不知道。以前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是看到无情被他伤成那个样子，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种人，不杀不快！”
　　“那顾公子想到办法了？”虽然是疑问句，但戚少商绝对相信顾惜朝已经有着万全的方案。
　　看着戚、顾二人的默契，杨无邪知道自己没有插话的余地，也不打算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两人之间，连说话都不用，只要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就互相知道对方的想法、心思。
　　这样的默契真的让人妒忌，要是他跟白愁飞也可以做到这样，那么是不是就不会有互相伤害的过去？
　　“杨大哥，帮惜朝一个忙。”
　　“公子请说。”

　　小丫小心跟着明明是疯了但现在行为又很正常的顾公子来到风雨楼附近的一民房里，发现顾惜朝正跟房子里的人谈话。
　　谈话的声音不大，但由于夜深人静所以还是听得清楚。
　　“你的喘症好了一点了没有？”
　　“嗯。”那是几乎看不到的声音，但是有着还是不错内力的小丫还是听到，甚至还觉得这声音很熟悉。
　　“你还是好好休息，方应看以为你死了，再没有对略商他们动刑了。”
　　“……那就好。”
　　“你手中真的有可以处死方应看的证据吗？”
　　“……对。”
　　“那就好了，我会让戚少商去安排一下，一定可以为六扇门翻案的。”
　　听到这里，小丫立刻施展轻功离开。
　　在小丫离开之后，戚少商从暗处慢慢地走出来，顾惜朝也同时在房子里走出来。
　　“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做？”
　　“把白愁飞手上的证据交给与赫连家是世交一起要为赫连家与六扇门翻案的杨将军。在满朝百官里，我比较相信那个人。”

　　第二天，方应看独自一人来到小丫所说的小屋里，果然看到无情一人在里面。
　　“小候爷来了，就进来吧。”依然是清冷的声音，只是带着微喘。
　　没有说什么，方应看慢慢地走进屋里。“方某只是想确定无情公子现在是人还是鬼？”仍然是那无辜的语气，只是话语间还是带着让人寒不胜寒的战栗。
　　无情依然是坐在轮椅上，桌上摆着两个杯子，手上正在做着倒茶的动作。仿佛预知到方应看早就会出现，不，不是仿佛，而根本就是知道方应看会来的。
　　“无情不怕吗？”方应看已经来到桌前，拿起杯子一口喝杯中物。
　　“怕？无情是已经死之人，六扇门内已经再无总捕无情，那么我还在怕什么？”淡淡地看了一眼已经把茶喝完的方应看，无情才说：“小候爷，你不怕成某已经在茶中下毒？”
　　成某吗？无情，你真的能把六扇门放下吧？
　　“你都已经在这屋里摆下雷火阵，下不下毒，方某还是插翅难飞。”方应看专注地看着无情，仿佛从来没有见过一般。“顾惜朝果然是一个诡计多端的人，让他留在戚少商身边，你不怕他会像当年一样毁掉现在能主宰白道的金风细雨楼吗？”
　　无情再为方应看倒茶，语气中没有方应看所料的忧心。“要是以前的顾惜朝，可能会。但现在的顾惜朝绝对不会，他不会再做伤害戚少商的事。”
　　方应看微微一怔，失笑：“原来我败在这里，从来都没想过顾惜朝对戚少商会有这种感情，相杀相爱吗？”
　　“不，对戚少商来说，顾惜朝是无可替代，同样顾惜朝也是一样。”无情再看看方应看脸上有着的不甘心，才从怀里取出一瓷瓶。“小候爷是败在这个上。”
　　有点错愕遗失的瓷瓶会出现在无情的手中，方应看一时找不到话要说。
　　“这瓷瓶是成某之物，常年用来放备成某的喘证药。在前一段日子遗失，成某还找了好一会儿。只是想不到居然出现在小候爷的府上。”紧紧地握着瓷瓶，无情一向淡然的语气里有着不稳定的情绪外泄。
　　“你应该知道我在想什么？在我踏入雷火阵里，你就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方应看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真实情绪，手轻轻地握上无情冰冷的手，“你还不明白吗？”
　　没有退缩，无情只是苦苦一笑。“为什么是现在？雷火阵可是没解。”
　　“有你陪我，此生无悔。”
　　很快，山林间发出一声巨响，小屋夷为平地。

　　18

　　无情为全大局以身诱敌，把方应看困在雷火阵中，与之同归于尽。顾惜朝以计谋为忠君爱国的六扇门与赫连将军一家的事，震惊四方。曾经因为千里追杀戚少商，谋朝篡位的玉面修罗一下子成为朝庭与武林关注的人物。
　　在朝庭有心招为谋士，顾惜朝却以自己是妓籍而宛拒。
　　戚少商回到白楼的时候，看到顾惜朝正在整理行装，不由一皱眉，“惜朝，你要去哪？”
　　瞄了戚少商一眼，顾惜朝继续手中的工作，嘴里还是说着：“想去江南，然后是大漠，再来是……”
　　不等他说完，戚少商已经以吻封着他的双唇。
　　软的舌尖先沿着他双唇的轮廓轻轻舔着，那带点潮湿又温暖、柔软的触感渐渐蔓延开来，一种仿佛被羽毛轻拂的麻痒感爬上他背脊，让他禁不住地全身一软，他的身体像是融化似地整个瘫陷在对方的怀里。
　　从喉头发出的咕哝声时，那原本在他唇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舔吻着的舌尖突地侵入了他的口中，及时阻断那差点涌上心头的羞耻感。
　　灵舌探索地狡黠地滑进欲拒还迎的嘴里，努力地找着敏感处，再加以爱抚。挑弄自己口腔的唇齿在柔柔地吸住他的舌尖后，蓦地加快节奏寻遍他唇瓣间所有柔软的部位。
　　顾惜朝想去逃避，但逃避不了，只能无助地接受着戚少商带给自己的炽热。
　　“要是，我不让你离开，你会留下吗？”顾惜朝要走，谁也阻止不了，就算是他戚少商也挡不了。所以，戚少商带着紧张与不舍地拉着顾惜朝的手。
　　没有推开戚少商的手，顾惜朝脸带着红晕任由他握着。“我……只是搬出白楼，杨大哥已经为我按排居住的房间，也让我留在风雨楼里。”
　　“你可以一直都留在白楼的。”戚少商见顾惜朝没有反抗，更是得寸进尺地抱着对方，在他的脸上落下一个个细吻。
　　戚少商的吻让顾惜朝无法忽略，反而有着心慌意乱，还是把原因：“惜朝不再是疯子，不可能再留在楼主的房间，招人话柄。”
　　“他们要说什么，就由着他们说吧。惜朝，你明我的意思，对吧。”
　　听了这话，顾惜朝的脸更是涨红得紧。

　　崔略商一个轻功飞入白楼，仿佛在躲什么人似连忙关上窗户。
　　“怎么了，略商？又闯下什么祸了？”正在白楼里批阅文件的顾惜朝眼也不抬地问着。
　　“不是祸，呃，也不算不是。只是我遇上了一个流氓了！”说着，崔略商有着咬牙切齿地说：“那个人也太坏了，名字不好就算，连人品也不好。”
　　听了这话，顾惜朝一挑眉，终于抬起头：“你是怎么惹到那人的？”
　　崔略商的脸突然泛红，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出原由。
　　“那么无情他的喘症药用完了吗？还有送过去吗？”见崔略商不说，顾惜朝没有追问。当初虽然布下了雷火阵，但是无情与方应看还是在雷火阵爆发先从戚少商留下的唯一生路里逃出来。从此再也没有神枪血剑小侯爷与四大名兵捕之首无情。
　　“大师兄他们现在隐居在徂莱山下的小村落里。上次大师兄的喘症发作，幸好徂莱山上住了一个医术超群的大夫，大师兄才得以保命下来。这次我跟二师兄去看望他们的时候，认识那大夫。说得真巧，那大夫长得跟我们很相的。不过更可笑的是，村里的人不知为什么居然说方应看那家伙要沾染他们像神一样的厉大夫。后来在回京前一天。二师兄还说，看到一个跟戚大哥长得很像的人把厉大夫带走了。”
　　听了这话，顾惜朝也感兴趣了。方应看因为自己摆了他一道一直记恨在心，总是想着办法来“回报”他。
　　“八月过后，我跟大当家会到泰山附近一行视察风雨楼在那边的分楼，到时候可绕到徂徕一趟。”

　　顾惜朝入主风雨楼，京城的局势有着天翻地覆的改变。有桥集团因方应看的死换了首脑，更是不堪一击，六分半堂在顾惜朝明里暗里的打击实力也太不如以前。
　　两年后，蔡京下台却轮到童贯任相，手段更比凶狠。赫连家因为赫连老将军年迈，少将军赫连春水在狱中受刑不能治愈而告老还乡。
　　不到几年，梁山起义，宋朝正式走向灭亡的道路。

　　顾惜朝没想到自己又回来这大漠，当年也是在这里与戚少商相识。为戚少商留在京城尔虞我诈十年之久，最后戚少商放下一切跟他一起游山玩水。
　　——带惜朝去江南看雨，带惜朝去天山看雪境，带惜朝去大漠看日落，更过分的是带惜朝去找神话里的仙女姐姐，带惜朝去奈何桥尝尝孟婆汤。
　　没想到那时疯疯颠颠的自己任性地强迫戚少商应允下的事情，他居然还记到现在。
　　这些年来，江南、天山再到大漠，都有着戚少商相伴。
　　“大当家，我们只差没到奈何桥尝尝孟婆汤了。”
　　“到时候，我们要一起走。”
　　听到顾惜朝的话，在前方走着的戚少商突然一个回头，展开好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