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7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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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良鹿丸被任务令惊醒的时候天还是黑的。
窗外狂风呼啸，吹得树梢哗啦哗啦。凉月高挂，周身翻了圈白光，看着有些瘆人。
周围很安静，老爸连续几天都出差在外，家里就老妈一个。
任务令唤得很紧急，无暇迟疑，奈良鹿丸套了衣服踩了鞋子便出门。
门砰得在身后阖上。
墙壁上的钟面显示着凌晨两点。
天上没有星光，地上没有灯火。
火影办公室的灯如月亮一样惨惨地亮着，刺破黑夜。
“支援任务。你去找人组队，村里有谁便找谁，找到即刻出发。”
坐在办公桌后的纲手双手紧绞，眼袋深深。
“详细说起来没完没了，” 眉头蹙着纲手说，“简要的，对方是日向宁次他们那个‘山行国任务’小队，这次的任务和那会也有关系，从信上看他们因任务需要现从水之国出发去雷之国，没有通告手信。”
“云隐本就好战，雷影更不是省油的灯，更何况，从以前开始他们就一直对血继限界虎视眈眈，这点到现在也没变过。他们很难交涉，相反的还很有可能借此为由扣人故意挑起纷争，”纲手眉头紧皱，“事后去信必显被动，你们得赶在入境之前追上他们，有我的手信的话，即使后续不易，在名义上怎么也落不下把柄。”
见事态紧急，鹿丸全无平常那副懒散样，直立身体形容严肃道：
“要我去吗？相比于赶路，此行更重要的是与云隐的交涉吧，虽然那队里并非没有上忍，但怎么说多派上忍参与交涉不是更显郑重？”
“没有时间了！”纲手倏地一拳砸上椅臂，“你懂吗！”
鹿丸有些惊愕，但并未表现。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纲手立刻正了正形，捏着眉头叹了口气道：“六月事宜一向繁忙，最近还堆上和西北几国外交的事，林林总总，我手上能找到的上忍就没几个，更何况去水之国一行再快也得四天，要上雷之国也不是少时的行程，当下能临时突然抽出大段时间来的上忍根本一个都没有。另一方面，” 纲手做了个深呼吸，“之前山行国那事你也参与分析了，报告是你批的你了解，能给后续的任务予帮助也不一定，交涉方面我则一向对你放心。”
“……”
战场上拖拖时间还凑合，认真说来我从来就不太擅长交涉的吧……
鹿丸皱了皱眉头没出声，只听着。
“这是至云隐的手信，以及现在该村里中忍以上者的名单，还有一些相关资料，”将一叠文件递给鹿丸，纲手捏了捏太阳穴道，“没有其他要说的，立刻找人组队，组好立刻出发，现在，马上。”
“……”
“是。”
接下文件，鹿丸答。
门“砰”得一记在奈良鹿丸身后关上，接着是走廊里远去的脚步声。
直到那声响完全消失在耳际，纲手倏地像泄了气那般往椅背上靠去，长叹一口，双目紧闭，形容痛苦。
“真是动人的表现哪。火影——大人。”
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在墙角响起。
于是——又是这样。
站在村口奈良鹿丸两手扶膝，边以一个十分扭曲的姿势活动着关节，一边就着村口的灯火看手上的那些资料。
又还没睡醒就被拖出来，又临危受命，又临时组队，又追人。
两三年的日子，还真是改变不了什么啊……
鹿丸打着哈欠想。
不过这次的话——
一边做着身体侧曲，手边一页一页地翻着资料。
……丁次——你居然给我不在。
……鸣人这家伙大老远在外没回来，他要是在的话肯定激动得觉也不用睡了……而且五代目一定会乐意直接推他上来的吧。
……然后当时的另一位呢，现在变成了要去追的对象，真是——我该说什么好。五代讲得前言不搭后语的，虽然听了的确也不是决策问题，不过——哎，我说啊——
捏着资料纸半天鹿丸也没想好要说什么，于是他决定向下翻页，边打着哈欠自言自语道：“于是还有一个是……”
一个不同于其他资料的空白信封挡在末页前。
咦？
鹿丸正翻看着，身后倏然散出股浓重野兽的气味，随即一个嘹亮有活力的声音随着记拍打炸响在鹿丸肩头：
“喂！鹿丸！还是老样子！没睡醒吗！”
鹿丸短促一惊，接着连跳两步恢复正常站姿，下意识把所有纸张叠上捏住：“啊，牙。”
“你怎么总是那么没精神啊！”牙弯了弯腰抬头凑近他，虎牙在灯下一闪一闪，“嘿不止我，还有赤丸！赤丸！”
“汪！”伴着牙的话语赤丸响亮应声。
鹿丸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头达腰际的大狗，慢吞吞地接了一句：“长的，真大啊……”
“哎？有吗？”牙满不在乎的耸耸肩，“和以前差不多啦。”
“我跟你说了明明就差很多吧喂……”一个低低地女声接。
将手上的资料封好随便插回忍包，鹿丸抬手朝走过来的少女打了个招呼：“小樱。”
“啊，诶果然是小樱，”牙一只手撑在赤丸身上瞧着她，“老远就闻到啦，还是一股子那种味道。”
春野樱单手叉腰，抿了抿嘴注视着他：“什么味道？”
“就是，能打的，斗点狠的，装得挺好的，”牙一脸认真地在那总结，“不太像女孩子的，总之就是怪怪的味道吧。反正和雏田啊，井野啊谁的，完全不一样的那种。”
“嗯——”春野樱的眼睛眯成了两个扁圆，手套里的拳头发出不祥的摩擦声。
“他是不会发现或理解你的情绪变化的，小樱。”
身后一个缺乏变化的声音突然说：“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牙就是这样一个神经简单而大条的人啊。”
正饶有兴趣等看小樱反应的牙一听这话，立刻从看戏状变成了不爽状，皱着鼻子低声说：“切，志乃！”
“啊志乃君！”小樱这下有点高兴，一双杏目弯弯，大方地绽了个微笑，“还是帽衫墨镜和高领呢！大家都好早啊！”
“不，并不能算早了，”志乃平铺直叙地说，“要说为什么的话，首先几个人中，我是最迟的。并且，虽然现在才刚过三点三十分，然而任务本身却是非常紧急的。”说着他看了鹿丸一眼。
这次我没错过了吧，鹿丸君。志乃心想。
没注意到他，鹿丸只感觉一阵强烈的视线掠过，下意识打了个颤。
“啊那么，既然大家都到了，”鹿丸从忍包里摸出纸笔，“时间紧迫，互相合下作战计划就出发吧。”
“等等！”
赶在鹿丸开始说之前，牙倏地接口道：“作战计划什么等下很快，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早做准备才好。”
“真是动人的表现哪。火影——大人。”
那个苍老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玩味。
纲手双手覆面，指尖重重地捏着太阳穴低斥道：“闭嘴！”
“不过我不会说是完美，因为确实，它并不完美。”团藏半眯着眼睛，泰然自若地从阴影里走出来，“老夫怎么也算你师父的同门，不觉得这么对我言辞，有些不礼貌吗，纲手哟。”
“现在你该满意了？” 无视他的话，纲手撑着额头，恶狠狠地盯着那半张脸遮蔽在绷带里的老家伙，“你的要求我已经带你完成了。”
“啊，那是，非常满意，”团藏说，“不过你这句话说得就不太对了。并不是‘老夫的要求’，而是你自己的要求，或者，还是说成‘私念’为好呢？”
——
作者有话说
第79章 7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