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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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十年，你会如何？
对于欧阳大少来说，这第二次的青春年华较上一世舒心畅意得多，有了对后世信息的掌控，有了上一世经验的积累，他在商场上混得如鱼得水。
少年俊杰，如今商场上的人一谈到欧阳大少总是忍不住用这四个字来形容他。
年少多金，英俊潇洒，现在的欧阳大少较之上一世桃花运更是旺了不少。不过他没有像上一世那样放纵了，虽然也交了几个女朋友，但是却再也找不回那种恋爱的感觉，所以他便一心投放在公司中，连夜店都没有再去过。
现在的他刚满二十五岁，生日宴会上，到场的朋友很多，所有人都羡慕他的成就，难得想方设法和他搭上关系，女的则是拼命地想往他的床上爬。
一场宴会下来，身心俱疲。
别墅里面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那些来庆祝生日的人都离开了，只留下欧阳纯一人面对满屋子的狼藉。当然，欧阳大少是不会屈尊打扫的，他已经联系好了家政公司，明天自然会有人来收拾。
屋外繁星绚烂，这里是离市区很远的郊区别墅，静谧安详，墙角虫鸣不绝于耳，透着夏日的清幽。凉风习习，吹走满身燥热。
欧阳大少握着酒杯，靠在阳台上仰望星空，忙碌的生活之后他总喜欢这样放松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他的发小见到他这副模样都会取笑他年纪轻轻便开始养老，一点激情都没有。
那时候他是怎么答的？欧阳大少叹了口气，或许他真的已经老了吧。
午夜时分，是人们安心睡觉的时候，可欧阳大少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就算喝下了不少酒，也依旧保持清醒。
又是一个十年啊。
莫名之间，欧阳大少心底泛出了感慨，也不知是嫌时间过得太快还是太慢。
“接电话！快接电话！快接电话！……”
稚气的声音响起，欧阳大少偏头看来眼被丢在一旁的手机，皱了皱眉，是谁会在这么晚给他电话？
他走过去弯腰拿起电话看了眼，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欧阳大少并不想接，挂了电话丢回桌上，发出一声巨响，可没过多久，电话又响了起来。
欧阳大少皱眉，想了想还是按了接听。
“喂，哪位？”欧阳大少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想来这么晚打电话要么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那么就是一些无聊的恶作剧，只不过欧阳大少可不认为这会是什么恶作剧，因为知道他这个号码的人并不多。
等了几秒钟，电话那头的人并没有出声，只有轻微的呼吸声透过听筒传入耳中，在这幽寂的夜晚中显得有些诡异。
“你再不说话我挂了。”欧阳大少声音有些冷，皱着眉头看了看时间，0：49。
欧阳大少又等了几秒钟，对面那人还是没有说话。欧阳大少的耐性用尽了，可还没等他挂掉电话，听筒里就传来了嘟嘟的声音，对方先挂了。
“有病！”欧阳大少咒骂了一声，将手中不便宜的手机往桌上一丢，并未细想究竟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
在城市的另一端，即使是深夜，酒吧里依旧热闹一片。在一家并不起眼的小酒吧里，吧台旁，一个男子对着手机发了会儿呆。
“斌哥，看什么出神呢？难道是在等小情人的电话么？”一杯酒出现在那名男子的面前，酒保声音中带着一丝奚落，“看你的样子，难不成是单相思？”
被唤作斌哥的男子放下手机，拿起酒杯挑了挑眉：“我万年光棍一个，哪天要是真有能让我相思的人出现的话，你以为我会放过他么？”
酒保笑道：“这事可说不准。”
阿斌笑笑，不置可否，拿起酒杯喝了口，姿态潇洒，很是吸引人。
若不是碍于他的身份，酒吧里不少人都会扑到他身边，或想着献身，或想着将他扒光丢到床上，但这些也只能是想想而已，没有人敢对他出手，毕竟那些对他不轨的人的下场在道上都已经传开了。
“斌哥。”娇媚的女声响起，“罗老大找你。”
阿斌放下酒杯，皱了皱眉：“他有说什么事情么？”
女子咯咯笑着：“我怎么知道，要知道罗大哥最信任的人便是你了，他有什么事自然是直接跟你说，又怎么会告诉我们这些小姐呢。”
“沈姐何必自谦，我怎么比得上您在罗大哥心里的位置呢。”阿斌哈哈笑着，“好了，我先去找罗大哥，待会儿再聊。”
沈姐靠在吧台上，就那么看着阿斌走进一片昏暗之中，眼神迷离。
“沈姐，你还是别看了，小心有人借口将你的眼珠子挖下来。”酒保的声音很低，但足以将沈姐的神智唤回来，他将一杯鸡尾酒推到沈姐面前，“斌哥可是有主的。”
沈姐拿过酒，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了，只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掉到这么个泥沼里了呢。”沈姐摇摇头，有些惋惜。
“他的命是徐少救的，自然属于徐少。”酒保依旧是那张笑脸，话语很轻，却让人无法忽视其中的分量。
“呵呵，你还真是忠心耿耿啊，只不过徐少他并不喜欢你。”沈姐对酒保抛了个媚眼，“徐少偏偏喜欢斌哥这么一个刺头，真是想不通为什么。”沈姐皱了皱眉，问道：“你说男人喜欢男人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
酒保木着脸：“我不知道。”
“少来，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喜欢徐少。”沈姐翻了个白眼，转而看向阿斌离开的方向，“你说徐少都对斌哥那么殷勤了，这斌哥为什么还不开窍？难道真是因为他不喜欢男人？可我也没看出他对哪个女的有意思啊？”
“你既然这么有空，还不如去看看场子里面有什么生意。”酒保开始打发人，真心觉得这个女人在他面前多呆一刻，他就会折寿一年。
沈姐也知道自己戳到了别人的痛处，很自觉地摆手，调笑几句后离开，那群男人之间的事情，她来懒得去懂呢，有什么能比钱来的实在呢。
“咚咚咚。”
“进来。”
“罗大哥，你找我？”阿斌推门而入，昏暗的房间里面弥漫着浓烈的烟酒味儿，这个包厢并不大，可桌上摆的几瓶酒不难看出，这个晚上这个包间的客人消费水准不低。
阿斌扫了眼房间，除去四个小姐之外，剩下的都是身份不俗的人，最惹眼的还是坐在最当中的一个青年，看上去二十来岁，穿着一身看上去普通，实则价值不菲的休闲衫，他懒洋洋地坐在那里，怀里抱了个女人，神态慵懒惬意，不难看出是风月场上的老手。
在青年身边的罗经理看到阿斌后，起身笑道：“阿斌啊，这是方卫宏方少爷，他今天特地来我们这里，你可要好好招待。”
那个青年的视线落在了阿斌身上，眉梢一挑，笑了下：“你就是最近传闻传的很凶的阿斌？”
斌哥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但还是笑着说：“传得凶不凶我并不知道，但如果您说的是城西阿斌，那么就是我。”
“哈哈！好一个城西阿斌！”方卫宏推开怀里的女人站了起来，“其实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看看传闻中的人究竟是怎样的，不过如今看来，你并没有令我失望。”
阿斌脸上的微笑恰到好处，接过罗经理递过来的酒杯，随意一闻便知道这是上好的威士忌，看来今天是逃不掉了，阿斌也不犹豫，举杯道：“多些方少赏识，我敬您一杯。”说着仰头灌下，几秒钟，一杯酒便见底了。
“好！是个爽快人！既然你已经敬我酒了，我如果不喝岂不是不给你面子。”方卫宏拿过手下递过的酒，亦是仰头灌下，“你我都是爽快人，那么我就将今天的来意明说好了。”方卫宏顿了顿，眼中闪动着精光，脸上的笑意不减，直直盯着阿斌，“听说阿斌跟徐少很熟啊。”
阿斌笑了笑：“算不上熟，我阿斌欠徐少一条命，仅此而已。”
“呵，这跟我听到的可不一样啊。”方卫宏摇了摇头，“为什么我听说徐少为了一个叫阿斌的人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都变了。”方卫宏审视的目光落在斌哥身上，想要看出什么不同，只可惜什么都没看出来。“我想这可不仅仅是救命恩人的关系了吧。”
“那方少以为呢？”阿斌挑了挑眉，将话题推了回去。
方卫宏哈哈一笑：“我能怎么认为，我就只是好奇究竟怎样的人才会让徐少那么一个不解风情的家伙牵肠挂肚。不过今天看来你果然有那资本。至少你的爪子够利，驯服起来一定很带劲。”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阿斌也跟着笑，没有丝毫的恼意。
夜晚的黑暗是为了掩藏那些不为人知的肮脏，在纸醉金迷的酒色场所更是如此。
曾经作为黑暗中的一员的阿斌早就对当下的场景免疫了，纵然中间过了近20年无忧无虑的生活，也依旧不能掩盖他骨子里的叛逆和黑暗。
他喜欢这样的地方，烟雾缭绕，声色糜烂。所以当机会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投身其中，选择了正常人眼中堕落的生活方式。
笑声渐渐小了下来，方卫宏挑眉看着阿斌，唇边的弧度渐渐小了下来。照道理，正常人听到这样的话定然会恼羞成怒，可眼前这个家伙却没有丝毫发怒的迹象，那神态更像是在欣赏一场闹剧，不由得令人火大。
屋子里的气氛渐渐变得有些凝重起来，有眼色的人都看出方卫宏的不爽。
“你好像一点都不生气。”
阿斌笑着说：“不瞒方少，这样的话阿斌听得太多了，自然没什么感觉。”
方少的声音有点冷：“可是我不高兴怎么办。”
“方少想怎么办？”面对眼前这个跺一跺脚，大半个城市都会都斗上一斗的人，阿斌神态写意，一点都不畏惧，好似他有很老开的依仗一般，在场所有人都开始认为这个阿斌有些不识时务，脑中不自觉地开始构思究竟整他才能博得方少的欢心，哪怕他的背后有徐少撑腰。
罗经理见情况不对，立即出来圆场，阿斌是徐少放在他这儿的，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他可不好向徐少交代。
“方少，阿斌初来乍到不懂事，您老别和他计较。”罗经理陪着笑脸，微微侧身挡在阿斌面前，希望减少他们投注在阿斌身上的注意力，可效果并不是很明显。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一串铃声打破了屋内的压抑，罗经理拿出手机低头看了眼，脸色一白，立即接起来。
“徐少，您怎么打电话来了？”罗经理脸上堆满了笑，心中却在骂娘，“哦，好，我立即给他。”
罗经理将电话递到方少面前，“方少，徐少他找您。”
方卫宏收回目光，盯着手机嗤笑一声，“我不过刚找他的宝贝，他这么快就来电话了。”方卫宏拿过电话放在耳边：“喂，徐少，你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我这什么都没做呢，你就打算来警告我了么？”
方卫宏脸上笑嘻嘻的，可渐渐地脸色越变越暗，看向阿斌的神色也愈加阴沉，可最后他只是说道：“哼，徐少开口了，我自然不会为难，不过徐少，你确定你养的这只猫不会反咬你一口么？”方卫宏审视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阿斌身上，冷冷道：“我可是查了好久，关于他的过去可是半点消息都没有，难道这样的人还不够可疑？”
阿斌听着，挑了挑眉，笑了笑，他的过去要是真的能被查清楚那就神了。他迎着方卫宏的目光，神态坦然，可他越是这般，方卫宏心底越是警惕。
“既然如此，我暂且信你一回，不过如果我们的合作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那么徐少可别怪我不给你面子。”最后方卫宏撂下这么一句话，将手机丢给罗经理。罗经理赶忙接过放在耳边，然后又将手机递给阿斌。
“喂。”阿斌拿过手机放在耳边。
“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温柔笃定，让人不自觉地去相信他所说的一切。
阿斌呵呵一笑：“你知道，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可是我还是会担心，方卫宏不是什么善茬，就算我事先警告过，他也不会当一回事，你要小心。”
“知道了，与其天天盯着我，还不如多管管你的公司，小心出乱子。”
阿斌语气中明显是在敷衍他，可电话里的人却低笑了出来，透着一股难言的愉悦。
“好，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去做。”
阿斌懒得啰嗦，将电话挂断丢给罗经理，然后看向方卫宏，伸出手来：“方少，虽然我知道你并不信任我，但是我还是要说，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方卫宏冷冷一笑：“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你可千万别露出什么马脚，不然第一时间会有一颗子弹送到你这里！”方卫宏指了指太阳穴，然后沉声道：“我们走！”
屋内一溜烟的人很快就散光了，就剩下罗经理和阿斌两人。
罗经理苦着一张脸：“阿斌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的罪过这个方少啊，他好像恨不得把你扒皮抽筋啊。”
“我怎么知道。”阿斌一脸无辜，“这五年里这样的事情我遇到的还少么。”
罗经理擦擦汗，“你这么一说还真不少，不过也难怪，谁都不会喜欢来历不明的人。”罗经理察觉到自己所说的话有些不妥，立即嘿嘿笑道：“不过阿斌你既然是徐少带回来的，那就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阿斌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拍拍罗经理的肩膀，笑着说：“放心，我可以出卖任何人，但惟独不会出卖徐少。”阿斌吐了口烟，“我明天就不来场子里了，反正也没什么事情。”
“怎么了？”罗经理有些奇怪地看着阿斌，毕竟阿斌这些年来都没怎么缺勤过。
阿斌笑了笑：“明天是一个朋友的忌日，我去看看她。”
罗经理将阿斌脸上的落寞怀念看在眼中，心头一梗，看来这还不是一般的朋友啊。他心想着待会儿马上要给徐少打报告，嘴里却说着：“既然是忌日，去看看也好，干我们这行的指不定哪天就见了阎王。”罗经理叹了口气，声音有些感慨，“我先出去，时间不早了，你也可以回去了，注意安全。”
“嗯。”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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