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鬟同人之恣意》懒熏衣

6、谋算

　　玲玲将流云所教的东西，消化殆尽，学得很快。
　　墨阳最终还是离开了，离开的时候约了流云，他不需要送行，墨阳说：“我不喜欢离别的气氛，如果可以，我希望是相聚而不是别离。流云，你说过，我们是好朋友，那你会不会等我回来？”
　　流云点头，这是一个有些别扭的小孩，“你放心，我一定会等你来找我的。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说实话，有一个不会冷场，话题不断的朋友也是一件挺好的事。
　　墨阳拿出一块玉佩，上面有一个“阳”字，“给你，这是我们再相见的信物，你有什么，把你的给我，我们交换。”
　　看着墨阳急切的眼神，好像怕她赖账似地。流云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墨阳硬塞在她手里的玉佩，这个墨阳，搞得自己好像和他私定终生似地。
　　墨阳看她为难的样子，眼神暗了下去，语调沮丧：“你是不是嫌弃我？”
　　流云忙摆手：“没有没有，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没带，拿什么给你啊？”
　　墨阳无赖道：“我不管，你要是不给我，就是看不起我，不愿意和我做朋友。你忍心看我孤孤单单一个人，终老一生？”
　　流云这下可不懂了，怎么又跟终老一生扯上关系了？看他认真的样子，似乎是不知道男女生之间不可以交换物件，否则有私定终生之嫌。要不然就是他演的太好了，流云看不出一丝破绽，那这样，就太可怕了，流云宁愿相信前者。
　　沉默了片刻，流云拔下别在头发上的一根簪子，递到他手上：“这是我……买的，我平时很喜欢戴它，现在送给你。还有，这个上面有一个小机关，你有危险的时候就按这里，珠花对准敌人，里面就会发射暗器，它可以在危难时刻救你一命。记住，不到关键时刻，不可以随便用它，机会只有三次，如果没有我特制的金针，它就和平常的饰品没有什么区别。”
　　流云将簪子的用法告诉了墨阳，又说了一会儿话，然后两人依依惜别。
　　就在墨阳走后不久，流云也开始了她的旅程。
　　劫富济贫，英雄救美虽然俗套，在这种年代却是很平常的事。流云遇到过很多狗血的不能再狗血的事，这里没有事不关己，当你眼睁睁看着恶霸嚣张的为所欲为的时候，当你看到活生生的人在你面前失去性命，你会觉得，这个社会，太残酷，太血腥，太让人绝望。
　　流云救得了他们一时，救不了他们一世。给了他们足够的盘缠，让他们选择是去经商，还是投军。经商对于没跟没蒂的人，实在是天方夜谭，投军倒是一条好路子。
　　流云的途中之旅不用细说，总不过就是做些争取在沈渊和自己闹翻天的时候，有说话的权利。至于方少陵，流云等着他对桑采青产生兴趣，蹬了自己。在和方少陵解除婚约之前，流云不能露出一丝破绽，让他得了信，在方少陵看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种人，让流云把自己的一生交到他手里，还不如去死来的痛快。
　　日子渐渐过去，十年很快就过去了。剧情也要开始了。
　　在流云回来之前，玲玲的琴音被萧清羽听到，吹箫相和，流云得一知音，转换琴音，跟上他的箫声，二人好一个琴箫相合。可巧那日玲玲偷着出来，没有易容，无人知晓弹琴的乃是沈府的大小姐。玲玲为人跳脱，不拘小节，琴音落下，推开窗子，循着箫声传来的方向看去，萧清羽听到声响，抬头望去。漫天的桃花纷纷洒洒，不知是迷了谁的眼，惑了谁的心。
　　清羽抬头，俏丽佳人，清浅微笑，柔肠百转，不知丢了谁的心，赢了谁的情。
　　玲玲见那男子一脸淡然，眼中透着清澈的光，含着不明的笑。嘻嘻笑出声，玲玲关了窗，徒留一地的相思。
　　阿列瞧着自己少爷呆呆的神情，不由笑道：“可不得了，少爷，你要倒霉了。”
　　清羽拿起手中的箫轻轻敲了阿列的头，佯装怒道：“说的什么话，我倒什么霉。”
　　阿列偷偷一笑，说道：“少爷，你呀，丢了心，可不是倒霉了。”
　　清羽被阿列的话引出一阵羞涩，止住他的话：“不要胡说，我倒不要紧，要是污了这位姑娘的名誉，可怎么行。”
　　阿列努嘴，“少爷，您多少年可以遇到这样的知音，现在不懂得把握，人家小姐在被别人得了心，看你后不后悔。”
　　清羽一惊，想着刚才见到的那抹如桃花般绚烂的微笑，心头一阵猛跳，若是……若是那姑娘喜欢上了别人……清羽不敢想自己会如何。这是他二十年来第一次遇到心动的姑娘，可以和自己以音交谈，况且，清羽总觉得像是在那里见过她，那抹带着些许调皮的微笑，有一丝的熟悉。
　　阿列看自己少爷动了心，一心为自家少爷着想的阿列充分发挥的做小厮的本事，对清羽说道：“既然少爷喜欢那位小姐，阿列便为您去问问她是哪家的小姐，也好让少爷去到府上提亲，以后少爷和少奶奶相处的日子可就长了，也不用少爷害了相思苦病。”
　　清羽好笑道：“你这阿列……那你去看看，是谁家的小姐，有着那样的气质和神韵，又琴艺了得，必是个心地良善的好姑娘。”
　　阿列偷偷出去，却不见人影，偷偷在楼外观察半晌，居然不见有人出来，不觉有些失望，想到不能给自己少爷一个交代，又有些泄气。转过身去，却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少女吓了一跳。捂着被吓到的小心脏，阿列仔细看着眼前笑的眼睛眯起来的美丽的少女，居然就是自己找的人。
　　玲玲看着眼前的小厮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不禁好笑，问他：“你在找我吗？”
　　阿列木木的点了点头，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走路都没声响，吓了我一跳。”
　　玲玲笑道：“你家少爷呢？怎么没看到他？”
　　阿列一听有戏，笑道：“我家少爷很喜欢小姐的曲子，派我来问小姐，那日得了空，在来请教您的琴艺。”
　　玲玲点头，“好啊，等哪天我有空了就去找你家少爷，我先走了。”
　　阿列急道：“哎，你还不知道我家少爷是谁，到哪里去找他？”
　　玲玲一笑：“我知道，萧家三少爷，青城顶顶大名的才子。”玲玲笑着离开。
　　说起这萧清羽，玲玲是自小就认得的。玲玲在认识流云不久后，就遇到了萧清羽，萧清羽替她解了围，玲玲倒是记得这个帮了自己的小男孩。他的眼里永远都有着不为世俗污染的清澈，太过干净的人，往往不能在这样的乱世安稳的生活下去。
　　玲玲经常和流云书信联系，知道再过不久，流云就要回来，因此做起事情来越发小心。流云走后没多久，桑采青求了沈渊，让她跟着流年学做生意，流云吩咐玲玲，只要不惹到她的头上，什么话都不用多说，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
　　不久之后，方少陵来了沈家，玲玲还真看不上这个徒有其表的军阀公子。流云在信上说，她在外面也曾遇到过几个从军的人，全身都是透着军人的刚毅严肃，没有丝毫的犹豫寡断，拖拖拉拉和是非不分。哪像这个方少陵，说是来沈家提亲，居然还有闲工夫对着桑采青这个丫鬟调情，桑采青倒是个硬气的，半点都没搭理他，更惹得他上赶着贴上去，当着自己的面都敢用脚调戏她，玲玲暗自在心里骂了一句，这种男人，流云姐姐要是真的嫁给他，可不是亏了。
　　玲玲在信中千叮咛万嘱咐，告诉流云，她的这个未婚夫是个多么多么不好的烂人，要她千万不要嫁给他。流云自觉好笑的同时，也为自己没有看错这个丫头感到高兴。流云告诉她，暂时先稳住方少陵，别让他看出什么来，一定要表现的像是一个等了心上人十年的待嫁小姐，不要做什么内外气质兼备的小姐，一定要做一个温柔顺服的花瓶，让方少陵失了兴趣，就让桑采青跟他闹吧。
　　玲玲深以为然，男人都这样，偷不着的才是最好的。
　　不说玲玲和流云通信的事，单说方少陵自从在水边遇到桑采青后，对她一直都是念念不忘，至于他要娶的沈流云，很不得他的眼，不过就是个空有美貌的无趣木头美人，哪有桑采青这样的野猫有趣。自从得知，桑采青是沈流云的大丫鬟，他一直在心里琢磨着，怎么样才能把她弄到手。他虽不喜欢沈流云，但是看在她等了他这么多年的份上，还有就是他的爹娘一定要他守信，不能解除婚约。因此，方少陵到没有严词拒绝，反正在他来说，给了流云一个名分也就是了，成亲以后，再好好对她，自己也就对得起她了。
　　方少陵看来，女人多不嫌多，他虽然喜欢桑采青，但还没有喜欢到为了她，不要别的女人。现在虽然不再是封建的清朝，但是男人三妻四妾的思想依然盛行。难怪方少陵有这样的心思。
　　不多久以后，流云从远处赶了回来，夜深人静的时候，进了自己的房间，同玲玲换回了身份，问她事情发展到什么地步了。玲玲回她：“不知道什么原因，萧家这么多年都没有明面上针对过沈家，这次居然使了暗地的手段，让沈家没有现银兑换客人的提款，如果一个处理不好，沈家就会变成倒了的大树，没了生气。姐姐，咱们要不要帮忙？”
　　流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说道：“不用管，这事我知道。玲玲，你上次跟我说，认识萧清羽，他还见了你的真容？”
　　玲玲点头，不知道流云是什么意思。流云笑道：“萧清羽听阿列猜的，说你是沈家到小姐，他喜欢你的事被萧汝章知道了，萧汝章平时的为人虽然不怎么样，对他这个三儿子却是非常好。因此，对沈家使了手段，迫使沈渊答应把你嫁给萧清羽。”
　　玲玲听到清羽喜欢她，除了吃惊之外，还带了一点甜甜的感觉。女子被男子喜欢，不管怎样，心里总是高兴地。
　　流云看她红了脸，打趣道：“要不，玲玲你就嫁给她吧。”
　　玲玲脸憋得通红，摇头：“姐姐胡说，好像我是嫁不出去的人。”
　　流云止了笑，认真说道：“玲玲，那个萧清羽虽然书生气多了点，但是贵在能够把你放在心里。这世上有几个男人是把女人真正的放在心里的，有句话说出了他们的心声，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旧了，扔了就是，新的衣服多如牛毛，他们都巴不得。但是我看这个萧清羽，不是那样的人，他看人不是看的容貌，青春易逝，容颜易老，他真正喜欢的是那个人，所以，玲玲，姐姐不能有那样的机会，你可一定要抓好啊。”
　　玲玲被流云的话感动了，这样为自己着想的姐姐，让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但是一想到那个方少陵，流云居然要嫁给他，就是一阵膈应。说道：“姐姐，那个方少陵真的不是你的丈夫人选，既然……既然萧清羽以为玲玲就是沈家到小姐，那就让他这么以为吧，到时候逼得你爹把你嫁给他，你也不用再看那个方少陵的脸色了。”
　　流云叹口气：“玲玲，你怎么就是没听懂呢。既然，你作为玲玲的真容被清羽瞧见了，那么当他知道我不是你的时候，那该怎么办？你放心，对付方少陵，我有的是办法。难道，我在外面的那几年都是白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