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妖生若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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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那一位说过不能伤害幼崽……”
在我幼年期的时候，稍稍有点能力的妖都会用那种心照不宣的表情当着我的面说这句话，当时还非常弱小的我只能狠狠地瞪着那些妖，什么都做不了。
据说即便是一对蛇妖产下的蛋，也从未有过一颗蛋中孵出两条蛇的情况。所以我和姐姐同时在一颗蛋里破壳而出、尚未消化干净传承知识的时候，就面临了被所有长老包围，即将被“妖道毁灭”的危机。而我们的母亲，那个产下我们的、实力强大的、地位尊贵的蛇妖，仅仅说了一句“随便你们怎么处理，和我没关系”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为了活下去，即使不能良好的控制，我们还是选择同时开始狂飙妖力，突然提高的妖力生生将长老们逼退了三米，可惜，这是我们唯一能做到的事了。若是运气好，或者长老们会改变心意、或者有人过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或者……不停计算着活下去的可能性，同时注意着周围的环境，力争在机会出现的第一时间就抓住它。
“呦，这是怎么啦？”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出现在我的视野之内，满眼好奇。
原本非常高傲的各位长老纷纷避开那女孩的目光，一言不发。
仔细看看那镇住所有长老的小女孩的打扮：即使在这种密林中行走，光赤的双足上没有一丝细小的伤口；许是考虑到要在林中活动的缘故，穿着备受平民喜欢的“吴服”，可这种简单的服饰更加衬托出她一身的贵气；手中紧紧地抓着一把品质不凡的折扇；认真感知就可以发现，这个孩子身上收敛起来的的妖力绝对值并不逊于在场的任何一个妖。
我不屑地看着那些窝囊的长老，嗤笑。不过就是资质不错的福川家的贵女罢了，一群孬种。
“呐，怎么啦？”她不懈地追问。
“回公主殿下的话，没什么，只不过是吾族的一些内务罢了。”看起来年岁最大的长老小心翼翼地回答。
那孩子没有理会长老隐隐的敌意和驱逐意味，侧过头微闭着眼似乎在倾听远方的声音，过了一阵，突然两眼放光地看着我和姐姐，欢快地说：“那两个小家伙给我，我就不打扰你们处理内务了。”
妖力绝对值最大的长老强硬地回绝：“恕难从命！吾等要处理的内务就是这两个异端！”
闻言，女孩端正了立姿、神态漠然地开口：“哦，妾身倒是刚刚知道，在这片土地上，还有能够不服从妾身要求的存在呐。说吧，尔等想要交换什么？或者，妾身必须使用武力才能带走这两个孩子？”
伴随她威胁的语气扑面而来的还有无差别的妖力压迫，强大的妖力充斥着这方寸之间，空气似乎也变得黏稠、呼吸困难……
“吾等……”
“吾等谨遵公主殿下的命令。”年长的长老打断了最强的长老已经说出口的话语，向那女孩俯身行礼、恭敬地说道。
女孩立刻换回轻快的表情，笑眯眯地点头，“这就对了嘛～～大家居住在同一片土地上，要互相帮助、互相体谅呐。”
所有的长老整齐地低下头，咬着牙应道：“公主所言极是。”
女孩笑眯眯地走进长老们的包围圈、笑眯眯地用没拿着扇子的手抓起我和姐姐的七寸、笑眯眯地走到森林最深处、笑眯眯地把我们扔到地上、笑眯眯地说：“不用感谢我，我是被某个不想透露身份的人物拜托把你们带到安全的地方。那个人物还要我告诉你们，‘长者为白，幼者为素’。这之后能不能活下去、想要怎么活下去就看你们自己了，有缘再见。”、笑眯眯地转身离开。
我和姐姐愣愣地看着女孩头也不回地离开，半晌回不过神来。
“我们还是分开比较好，素。”姐姐首先开口。
“？”我迷惑。
“我向西，你……向东吧……”说完，姐姐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望着姐姐离开的背影，慢慢梳理脑海中的知识和刚刚发生的事情，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这算是在短短的时间里就经历了被抛弃、被拯救、再度被抛弃的波折……吧？
刚刚与姐姐分开的那段时间我都浑浑噩噩，完全凭借本能地活了下来，渐渐地开始变强、选择身边的朋友、做这干那……
有一天，突然发现，这片土地上大多数的生物见到我都会恭恭敬敬地低头行礼、叫一声“素大人”，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迷失在漫长的时间中了，我忘了自己的初衷，只是一味地前进、前进，很久没有注意过前方有什么。
应该是太过冒进的原因？还是因为没有压力了？或许……是自己没注意的情况下偏离了方向？不断提出假设，然后直觉地否定。如果能再见一面的话……想要再见那一位一面，总觉得见到她就能解决我的困惑，为此，我选择停留在福川家当了这家的食客。
这一停，便停过了漫长的岁月，时光的流逝让我明白了人类终究是人类、妖也终究是妖、错过了便是永远错过了。
福川家提出的那些理想，“和平共处”什么的不过是上下嘴唇一碰的一句空话罢了。非我族类啊……冷眼旁观着福川家一代又一代地更替、起伏，看着那些孩子们不断试图融入“人类的世界”，却一次次被挫败，最终完全心灰意冷地定下类似“永不入世”的家规。当一切尘埃落定、步入正轨之后，突然想起来那位已经成为“酒友”的最年长的长老无意中的话：“人类说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点都没有错，这福川家早已经成为游离在人类和妖族之外的‘福川族’了，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教育的，还不肯认清现实，保持着不切实际的愿望……哼，愚蠢！若是那一位…………呵，看我，又开始说傻话了，那种事怎么可能啊……”
长老脸上为何会有那样复杂的神色我到现在还是不能理解。
几十年前，上代主母先后诞下一双儿女——贵史（ＴＡＫＡＳＨＩ）少爷和塔子（ＴＡＫＯ）小姐。自那之后，福川家那平稳的生活节奏被彻底打破了，甚至直到现在也没有恢复。用人类喜欢的文艺说法就是“命运的齿轮开始旋转了”。
上代的家主和主母都是相当优秀的人物，两人结合产生的结晶自然也是资质非常优秀的。贵史少爷不仅在这代子弟中妖力绝对值最大还是阵法方面的天才，塔子小姐是天生的“谋士”、虽然这种天资对于福川家没有什么作用……
相较于按部就班地接受精英教育的资质相对一般的塔子小姐，天才·贵史少爷的教育方式灵活得多、完全按照少爷的进度和偏好随时进行调整，也许这种有分别教育方式就是导致日后那些事端的根本原因吧。后来，我们一群老不死的家伙一起喝茶的时候偶尔便会如此叹息，这应该就是我曾经听夫子讲过的［早知今日悔不当初］。
时间是最容易消失的东西，特别是对于我这种可以算是整日无所事事的存在来说，少爷和小姐牙牙学语、摇摇晃晃学走路的样子还时常出现在眼前，两个人已经结束了历练从外界回来在正厅里坐“历练总结汇报”了。
本来很和谐的气氛被两个小家伙的要求破坏地彻彻底底。
看着一本正经地跪在眼前的两人，我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开口问道：“你们再说一遍，你们要干什么？！”
“我答应过了，非卿不娶。”／“我答应过了，非君不嫁。”两个小家伙同时回答。
坐在上首的老不死们一致地扶额叹气，当然，我也是。
作为食客的我们叹气过后便冷眼旁观，而身为同族的大长老却不得不担负起引导两人回归“正途”的责任：“你们确定？选择普通的人类作为伴侣……”
“是的！”／“是的！”两小同时出声打断了大长老的话。
大长老无奈地看着棚顶，喃喃：“哎～～若是我说‘不行’呢？”
“恕难从命！”／“恕难从命！”
不愧是亲身兄妹，完美的二重奏、脸上的表情和说话时的语调一模一样。我好笑地看着那些老家伙对那两个小家伙头疼万分的样子，死气沉沉的福川家真的开始活跃起来了～～
“ＭＡ～～ＭＡ～～既然他们已经有了约定，就让他们履行约定吧。毕竟，我们福川家不能言而无信呢。”坐在上首的家主开口劝解面如死灰的大长老。
“正是如此，我们总不能当那种不通情理的家长啊。既然以前没有为贵史和塔子订下婚约，成全了这两对小情人又有什么关系？”主母展开手中的折扇挡住大半的脸，只露出一双弯弯的笑眼，语气却是难以道说的不屑和无动于衷，［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嘛……］
大长老不赞同地看着上首处那两位说着不负责任话语的家长，义正严词地说：“这怎么可以！那可是普通的人类！！怎么能……怎么能……”
主母挑挑眉，垂下眼睑、掩去眼中浓重的讽刺，轻声问：“有何不可？左右我们已经不必靠联姻来维持什么东西了，是不是和普通人类结合也没有什么区别。有何不可呢？”
“这……”大长老一时语塞，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改天，把那两个人带来让我们看看吧。”家主做出总结，“慈爱”地看着满脸倔强的两个小家伙，“大长老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只是太过担心你们而已，你们要理解他的一片爱心啊。”
“……是。”事态的急速变化让两个小家伙有些发愣，半晌才回答。
“那就这么决定了，你们刚刚回来，去休息吧。”主母合起扇子，不容反驳地说。“大家都散了吧，今晚有晚宴，明日便带你们的那一半来让我们看看吧。”
“是！”／“啊，好吧。”／“唔，知道了。”／“嗯。”屋内的众人纷纷用自己的方式向上首的两位告辞。大长老欲言又止地看着家主，最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言地退出了房间。
随意地向家主和主母点点头、最后一个离开房间。刚拉开门，便看到大长老站在廊下纠结地注视着为了恋情能顺利进展而异常高兴的两人。
我饶有兴趣地站在门口，体贴地为了屋里那两个无良的家长彻底打开拉门，共同观赏着庭院中的“风景”。
良久，久到两个小家伙早已去梳妆打扮（好吧，也许我的形容有些偏差）；久到我已经把不算小的庭院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观赏了一遍；久到仿佛地老天荒一般。大长老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既然你们决定了”后便离开了，家主异常疲惫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也许，这才是转机啊……”
无聊地撇撇嘴角，不论过了多少年，人类那种爱猜谜语的毛病还是适应不了。
向前辈学习，打声招呼，迅速离开“猜谜大会现场”。
当晚，看着那两个明显心不在焉、礼仪却一点也不错的主角，脑海中浮现出这种感慨：多年的教育让那些礼仪深入了每个人的骨子里，无论如何都泯灭不了了。但其他人似乎考虑得更多，尤其是大长老，整场晚宴，他都紧紧皱着眉头，闷闷不乐地喝酒。
第二日的面谈却非常普通地结束了，没有我猜测的大长老恶意刁难、也没有长老们以为的家主和主母故意“放水”，准确的形容是“一夜过后，家族里上层人士一致对两个小家伙将来的伴侣抱持毫不在乎的态度”。
底下的人虽然无法理解，还是用非常快的速度接受了“一直以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殿下外嫁；天分最高的少主将迎娶一个普通的人类”这件事。只有“上层”们才能深刻理解接受这件事时彼此心中的无奈。
“我的人生从出生开始就决定好了，这是我唯一自主追求的事，恳请您的谅解。”“我相信以我的实力，即使迎娶一位普通的人类也不会对家族有任何影响。”听听，这都是什么话啊！难道我们会害他们吗？！大长老反对他们和普通人类的结合，确实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保证家族嫡系的血统纯正，也是为了他们着想的。以前有过高阶族人和普通人类结合的例子，最终都是以悲剧作为结尾的，跨越种族的结合并不是依靠少年时不理智的热情、不完善的准备能够坚持下来的。当时，整个房间里，只有大长老才是真正有为他们考虑的长辈，可笑小家伙们感激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两个“没安好心”的家长身上。
数日后的小型茶会
在这场“战斗”中处于孤立无援状态的大长老心灰意冷地不理会那两个太过年轻、不理解谁才是真正为了自己好的小家伙，用无比愤怒的目光凌迟着那对不称职的家长。
家主笑呵呵地看着大长老难得孩子气的表现，劝解：“ＭＡ～～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这么担心又有什么用。”
“贵史少主和塔子公主可是您仅有的后代！您怎么能！怎么能……”大长老咬牙切齿地说，“少主和公主还小，您还小吗？！小孩子不懂事，长辈就应该教导他们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您！您……”
家主板起脸，沉声说：“我以为就两个小家伙‘择偶’这件事，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
大长老孩子气地把头扭到一边，嘟嘟囔囔：“为了你们那个该死的计划，那两个孩子的幸福就无所谓了嘛。”
主母用折扇轻敲身前的榻榻米，轻声说：“到此为止。”
三人的视线交错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我在一边看戏看得非常欢乐。
引起福川家上层大地震的订婚事件就在这场小型茶会中烟消云散了。自此，福川家上下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平衡——正式的家主和主母将权力转交给贵史少主，环游世界去度蜜月；而仅仅按照普通人类的方式订婚的贵史少主和塔子公主两对恋人理所当然的以未婚夫妻的身份相处。族中成年的族人纷纷称病、告老、推说有事……总之用了各种理由追随家主和主母的步伐四处云游，度过自己难得的“假期”去了。
不足一年，偌大的福川家中居住的族人只有数位尚需照看的贵女、一位正在学习的少爷、贵史少主“夫妇”和仅剩不足五分之一的仆从佣人，曾经为数不少的食客只有我留了下来，准确的说，是只有我还偶尔留宿在越发空荡的老宅中。
贵史少主不愧为“天才”，经过了短暂的适应期便将福川家的各种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远在他乡度假的家主和长老也传来了“放心了，决定制定更长时间的度假计划”的消息。
那之后的数年，正如暴风雨前短暂的平静，福川家在不多的年轻的族人和随便制造出的大量的式共同支撑下并未出现任何问题。贵史少爷“小两口”也好得蜜里调油，在家族的诸项事务正式步入正轨后不久就过了明路，结成了真正的夫妻，当然，是普通意义上的。不客气的说，这一对从一开始就没得到过家族的承认，若非他们刻意的纵容和放水，贵史少爷那个身为普通人类的小情早就死了，死在这片土地上充沛的妖力侵蚀之中了。
不过，即使如此这一对也过得不太好，未成亲时为了家族劳心劳力，刚成亲时的甜蜜温馨也被两年后仍未有子嗣的压力冲得七零八落了。刚开始这一对并不在意子嗣问题，只顾着过自己的小日子，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没有子嗣的阴云在他们的头上越积越多、越积越厚……终于，一直遥控着福川家的家主忍不住了，大长老带着几位长老和一位关于某个禁术的笔记回到福川家。
当夜，大长老和贵史少爷密谈了一整夜，两个人出来之后，脸色都不好。
数个月后，终于传出了“主母”有孕的消息，和众多族人的喜形于色不同，大长老的脸色越来越臭，脾气也越来越差，他住的那个小院亦没有往日那种祥和安宁。
自从看到大长老明显地心情不好，我就搬到自己未成为福川家食客之前居住的地方，没踏入过老宅半步。我对成为“救火员”没兴趣啊，反正都是一家人，让贵史去发愁吧！
那个女人快到“预产期”，不，应该说是快到那个被期待的后代出生的时候，大长老聚集了这一片所有未能化形的蛇妖，大概是那个禁术的要求。白最看好的那个子孙也被召去了，再怎么“强”也不过是还差一线才能化形的小蛇妖罢了，就在我“安慰”白的时候，主宅那边的老婆子过来通知“公主的蛇母是素”这种类似晴天霹雳的消息。
白站在一边皱眉，平淡地说了句“这一代的公主资质不错”就离开了，我则还处在被雷的麻痹中。这算什么？这么明目张胆的夺走白的“孩子”，你……想让这一代的公主死么？贵史。我转头向主宅的方向凝望，一时间颇为迷茫，不知如何是好。
最终决定接下贵史那个坏小子抛来的烫手山芋，作为小公主的“蛇母”照顾她，时常转告白小公主的情况。终于，在第Ｎ＋１次告知“小公主的情况不好”时，被暴走的白痛揍。
到底是“家族”比较重要啊，边这样感叹边揉了揉被衣服遮盖住的淤青，整理好脸上的表情，继续去照顾“体弱多病”的小公主。
望着阵眼处的小公主，忍不住为她叹口气，真是个多灾多难的倒霉孩子呐。有些头疼的算着这个孩子带来的麻烦：
虽然是被老一代掌权者期待并承认的公主，但是在贵史眼中不过就是一个能让那个女人拥有“力量”的工具罢了。虽然没弄清楚贵史到底用了什么方法，但是原本应该死掉的女人活下来了、原本应该身体强壮的小公主却病怏怏需要人寸步不离的看护，要说这中间没什么猫腻，啧啧，鬼都不会信啊～～
更过分的是，贵史明明了解借用这种术产下的孩子算是其“蛇母”的亲子，而且白对于那个自愿献祭的孩子很上心，居然明目张胆地当着她将这个孩子交给我，依着白的性子，如果小公主不是“公主”怕是在消息传到的那一刻便没命了。呵，这么想来，仅仅是暴打我一场已经是非常克制了呢。
同是因为贵史做的手脚，小公主的状况不容乐观，术并未完成，两个灵魂被打散后没有完全融合，所以小公主只能在我们不下的阵中苟且偷生，稍有不慎便会因为灵魂之间的争斗导致□□崩坏。由于小公主的这种“不稳定”，大长老为首的那些老家伙采取旁观的态度，明明迫使贵史使用那种术的就是他们，术没有成功便袖手旁观的还是他们，真是薄情啊。这种情况难道是“小公主想要活下去，就能活得好好的”那种儿戏般的状况嘛？！真是想想就觉得火大，不想负责就不要硬把小公主拽到这个世界来！
如果过一段时间，小公主还是不能自己调节过来，我们只能采用应急手段，封印两个灵魂中的记忆，勉强让两者组成一个整体。过个十年八年的，新的记忆已经能够支撑起这个组合的灵魂时，再解除封印，让这三段记忆、两个灵魂真正的完整的融合到一起。这种方法理论上是可行的，但是实际操作上有太多意外可能发生，在没有任何外援的情况下却只有这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了。
出乎我们的预料，小公主在融合灵魂的过程就状况百出，让人忧心不已。两个灵魂确实变成一个了，但是灵魂的“量”远远超过了正常值，还是很不稳定；记忆没有被完全封印住，两段残缺的记忆在一个灵魂中的争斗更加厉害；身体不能承受灵魂中的争斗一直发着高烧……
折腾了一周，小公主退烧，当对上那由迷茫渐渐理智起来的视线时，不得不说，我着实松了口气，至少封印记忆的后遗症——心智一并被封印——没有发生。那么，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小公主也会自己处理好记忆有些错乱的情况。
确定那个最大的灵魂问题解决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小公主刚清醒时爆发的妖力强大的不像话，相貌也更偏向妖的一方，现在却渐渐收敛了妖力、相貌也慢慢变成了平凡的人类的样子。不过也好，毕竟是“福川家”的公主，太像“妖”的话，影响不好。
周岁生日前，贵史为了送那件东西，第一次踏足这个院子，长老们对小公主的应对很满意，破例将刚刚周岁的她录入族谱。要知道，即使是“那一位”，也是按例，在成年后才被“登记在册”的。
只是，小公主展现出的能力倾向很让我担心，甚至没敢让别人知道。应该是“出生”时，贵史做手脚的后遗症，相比于常规的“防御、恢复”之类的正向特质，她更倾向于“攻击、破坏”的、非常负面的特质。还好，小公主的学前教育在各种意义上都进行的非常顺利。
那个女人的死居然能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倒是非常出乎意料，还好，小公主很快就恢复了。健找来的两个玩具质量很好，小公主很喜欢的样子，那么继续留下也没什么关系。
历练前的测试，小公主完成得非常出色，真不愧是我的公主。
短短数年，便习惯了整日围着小公主转，将之视为生活重心的日子，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所以，小公主外出历练的时候，原本应该跟去的我选择了留下，没想到，居然会发生那种事……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妖生若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