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友》邪月

16、第十三章 泄秘

　　几天前还在宴客，宣布我再次成为宇文集团总裁的大厅依旧美伦美奂，花样繁华的水晶吊灯，富丽堂皇，四周的墙壁上挂着风格近似的名画，一眼便可以看出屋子的主人是个懂得艺术的收藏家，纯羊毛的格子地毯服帖的铺在原木地板上，这样高雅的装潢与设计，却让“哗啦，哗啦”的洗牌声，硬生生的给破坏掉了。
　　“东风，宝儿啊，今天这么闲，陪姑姑打牌，不用去上班？”坐在我上家的是小强，他也是破坏者之一。
　　“碰。”闲闲亮出要碰的牌后，瞟了一眼小强，“拜托，我也是人，我也需要休息。七筒。”
　　“你都能在家陪我，难道月儿就不行？”坐在我下家的母亲没好气的白了小强一眼，那一眼啊，说有多哀怨就有多哀怨。
　　“伯母，强不是这个意思。”自从我到美国，樱纯就经常来看我，大概还是在为自家小叔的那件事有所抱歉吧，虽然我很久以前就说了，我并不怪他们，但是他们却一致告诉我，他们知道我不会怪不相干的人，樱纯只是在家太闲，想过来陪陪我而已。我发现既然劝不了他们，也就干脆放由他们了，反正我也喜欢樱纯。
　　“就是啊，姑姑，我没那个意思。”小强看到母亲哀怨的眼神就知道，自从我受伤，前两年都在努力复健，没有什么时间陪母亲也就算了，但是后来的时间又全都被宇文集团的事务给牵办住，也就更没时间陪母亲了。
　　“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你死都不过来宇文家帮忙，月儿又怎么会忙得没时间陪我。”母亲其实也是体谅小强的，毕竟他对东方家也是有责任的，不可能总是来帮我。
　　“老娘，你明知道小强不可能会来帮我的嘛，何必为难他。”看着小强为难的表情，我很同情，也就不再落井下石了。说话的工夫，手底下也没闲着，“啊哈，小四喜，给钱给钱！呵呵。休假果然是正确的。”
　　“切，倒霉被鬼催，这样你都能和。”小强看着自己所剩无几的钱盒，不服气的嚷嚷，“你嘛也差不多一点，５年之约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星还不是……”才嚷嚷到一半，却突然发现他将不该说的说了出来，小强抱歉的看着母亲突然难看的脸色。
　　“星？５年之约？”我虽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以目前失忆的我来说，还是要装下傻，“母亲，我想，我们需要谈谈关于这个‘星’的问题，当然，还有那个‘５年之约’。”
　　“纯，抱歉了，今天就到这吧，我让小强送你回去，我和母亲有事要谈。”樱纯知道，我只有在正式的时候才会叫老娘为母亲，私下都会以老娘为表示亲昵的呢称。“小强……”
　　“好，我知道，我会送纯回去的，放心。”没等我把话说完，小强便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答应了我也就必定会做到。既然小强和樱纯的事解决了，那么该解决的就剩下刻意隐瞒我“５年之约”的母亲了。
　　“母亲，我在书房等您。”最后再看了看局促不安的母亲，便举步走上了楼，淡淡的扬起嘴角，我很期待着母亲一会要怎么解释这个“５年之约”。
　　“强，你这次是真的害了姑姑了，看月儿刚刚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会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母亲哀叹的看着我上楼的背影，实在是无力，单看我那个严肃的表情，尊敬的称呼就知道，没把事情弄清楚，我是一定不会罢休的。
　　“抱歉了姑姑，但是您与星的约定马上就要到了，真的不让宝儿知道的话，您想，星会同意吗？他一直在等宝儿长大，您应该已经知道了。”小强摇了摇头，他总是觉得这件事不应该瞒着我，但是母亲没有提，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一切顺其自然了。
　　“伯母，月有权知道一切的，早些让她知道也好。”樱纯或多或少已经看出小强的目的，便也一起附和着，说罢就和小强一起离开了。
　　话分两边说，当母亲正望着二楼，想着该如何与我解释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坐上小强法拉力跑车的樱纯突然笑了。
　　“笑什么？”小强眼中带笑的看着从小就聪明过人的樱纯，顺便系上了安全带。
　　“强哥，你是故意的吧？”樱纯好笑的看着小强，明明那双眼睛已经将他出卖，他还非要死撑着。
　　“耶？故意？我故意什么了？”小强很想努力装无辜，但是他带笑的眼怎么看也不可能出现无辜的眼神。
　　“得了吧你，刚才你说漏嘴的时候我有看到你算计的眼神，强哥，再装就不像了。”反正也不急着回家，樱纯干脆摆好姿势，打算来个长期对抗。
　　“呵呵，什么都瞒不过你这丫头。我确实是故意的。”小强知道，樱纯自小就聪明，她不会看不出他的故意，也应该多少会了解他这么做的用意。
　　“的确，如果月不知道，不打算回去，那对星确实是不公平。”樱纯坐正了身子，扣好了安全带才又转过头看向小强，“开车吧，轻烟还在家里等我，我们路上聊。”
　　小强自然是没有意见，调整好姿势，放开手刹，启动引擎，法拉力的跑车便像箭似的驶出了我家别墅的大门。
　　话分两边说，小强与樱纯走出门的同时，母亲很认命的慢步走上了二楼，穿过挂满壁画，充满艺术特色的长廊，来到我书房的门前，但是母亲一路走来却无心观赏走廊上精致的艺术壁画，全副的心思都放在该如何向我解释星与那５年之约的事，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我书房的门前，母亲知道势必是躲不过了，干脆认命的敲了敲书房的门。
　　“请进。”随着我的声音，母亲拉开了书房的门，入目的还是整墙的书，侧眼看去，我正端坐在书桌后面的转椅上，面对窗子享受日落前最后的一丝阳光。
　　“母亲，我希望我们之间不会有秘密，请您将您隐瞒我的事情告诉我，好吗？”我转过了椅子，面对已经自动在沙发落座的母亲，看样子母亲知道不问个清楚，我是不会让她离开的，在小心观察母亲的同时，我尽量显示出我的困惑。
　　“月儿，原谅母亲的自私，妈只是想你说陪陪妈。”母亲愧疚的看着我，我想，如果母亲知道我并没有失忆，也知道她与星的约定，表情应该就不是愧疚而是愤怒了吧。我摇头走到母亲身边，慢慢的坐了下来。
　　“老娘，我只是想知道我该知道的事情，以便面对未来可能发生的种种。”我按了按母亲的手，表示安慰，也表示原谅。但愿母亲知道我没有失忆时，也可以像我今天这么平静的原谅自己。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好。”母亲为难的看着我，毕竟她从外跟我提及过星，或许是怕我很难接受吧。
　　“那，我问，您回答，行吗？”我提出了个比较方便解决问题的提议，在得到母亲的首肯后，我将第一个问题抛出，“小强说的星是谁？”
　　“记得我跟你提过，在国内与我们宇文家联盟的四大家族吗？”母亲在看到我点头后继续说，“星是其中南宫家这一辈的继承人，南宫圣。”
　　“那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安稳的抛出我的第二个问题。也依旧静静的握着母亲的手。
　　“刚开始你们只是单纯的学长与学妹的关系，但后来你们恋爱了。”配合母亲的说辞，我赶忙露出吃惊的表情。
　　“那与那个‘５年之约’有什么关系呢？”我握着母亲的手，静静的传递着使她可以继续说下去的勇气。毕竟如果母亲不说出来，我便没了理由回去，回到那个有他的地方，报复他。
　　“在你出事以后，星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终于将你找到，但是国内的医生却无法将你救醒，星每天都陪在你身边，在你耳边陪你说话，希望可以刺激到你，使你清醒过来。但是他没有成功。”母亲停顿了一下，接过我递过来的水，轻轻岷了一口，继续说到，“这个时候医生告诉我们，美国的伊恩医生或许可以帮助我们，于是慕容老爷子便怀着愧疚请伊恩医生帮忙，很顺利的，我们与伊恩医生敲定了手术的时间。在送你来美国的前一天，我在病房门口听到了星与强的谈话，星的话让我恐惧，我相信，如果你醒过来，他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要你嫁给他，但是你毕竟还不到２０岁，老娘不想你做错误的选择，也还想多留你在身边几年，于是便和星做了约定。５年之内你们不许见面，如果再见面的时候你依然爱他，或是再次爱上他，我就将你许给他。而星欣然同意了。”
　　“老娘，当时他到底说了什么，会让你这么相信他？”说实话，当时我还在昏迷，虽然可以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话，却也听得断断续续的。对于在约定之前小强与星的谈话，我是完全没有印象的。
　　“强当时问星，如果你醒了，却忘了他，他会怎么办。”母亲静静的看着我的眼睛，手轻轻抚摩着我的头发，将我拉进了怀里，“星说，如果你忘记了他，那么他就让你再一次爱上他。”
　　听到母亲的回答，我浑身一颤，完全震慑于星的那份自信，完全可以想象，如果我当时醒过来，真的忘记了他，他真的会附属行动，让我再一次爱上他吧！再？为什么是再？难道，我已经爱上了他，却不自知？难道我将书房装修得与他的一模一样并不是在提醒自己报复他，而是不想忘了自己爱他？正当我震惊的发现自己心中的秘密时，母亲又开了口。
　　“月儿，原谅老娘的自私，老娘只是不想你做了错的选择而后悔，也不想你这么早的离开老娘。”母亲收紧了抱住我的双手，语气中充满抱歉。
　　“老娘，月儿并不怪您，其实就算您不这么做，月儿醒后也不会见南宫圣的。”我知道母亲的自责，为了不让母亲沉浸在自责里，我拉开了话题，也站起身，走到了书桌后面，透过窗子望向了刚刚才挂上天空的月亮。
　　“为什么？”母亲站起身，来到窗前，陪我一起观赏着难得的圆月。
　　“想想看，当时我醒过来的时候下半身是不能动弹的，必须借助辅助器材才能勉强站立，如果南宫圣真的爱我，那么看到那样的我，必然心痛难挡，我不想爱我的人为我心痛，所以我不会见他，理由就这么简单。”拉过母亲的手，将母亲安置在转椅中陪我赏月，我可不想因为陪我赏月，而累到了母亲，毕竟母亲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从前了。
　　“月儿，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你打算做什么呢？”母亲将赏月的目光拉回到我的脸上，却看到了我脸上淡淡的笑容。
　　“我要回去。”蹲在母亲面前，我简单的阐述自己的决定，或许这个决定会伤害母亲，但是却是使我报复计划得以实行的第一步。再一次的在心中向母亲道歉，原谅我，母亲，原谅女儿的任性。
　　“最终还是要回去啊。”母亲感慨的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我，轻轻抚摩着我的脸颊。
　　“老娘，难道你没发现吗？小强是故意说漏的，他知道５年之约马上就要到了，故意让我知道，就是让我回去面对。”看着母亲忽然明白过来的双眼，我笑了，“我回去，只是告诉某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我昏迷的时候连问都没问我一下，就将我卖给了母亲５年。”
　　改蹲为坐，我坐在母亲脚边，静静的望着天空中的一轮明月，轻轻的笑声冲我口中传出。感受着母亲温柔的抚摩，静静的享受母女二人的温馨时刻。亲爱的圣，你准备好接招了吗？
　　同一时间，远在地球另一边的星莫名的打了个冷颤，让正与他视频的小强看了个满眼，“星，怎么了吗？”
　　“没什么，你说小猫这会应该知道了？”星默默的将心头怪异的感觉抛诸脑后，此刻关心的，只是被隐瞒了将近５年的我此时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事实的真相。
　　“恩，姑姑应该已经和她说了，看那丫头的眼神就知道，没弄清楚她是不可能会放过姑姑的。”小强玩味的笑了，从小我就这样，只要我想知道的事，是谁也瞒不住的。
　　“如果没有意外，小猫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星再一次感觉心头怪怪的，但是他却选择再一次将它抛诸脑后。
　　小猫，我期待你的回来，将近１５年的等待，我到要看看，你拿什么偿还。看着已经关闭了视频的电脑，星细细的在脑海里勾画我们再一次见面的情景。而远在地球另一边陪母亲赏月的我却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欺上心头，难道回去见他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吗？我困惑的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