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篇》思乡明月

4、当清和遭遇莫成渊

　　（一）

　　有人说人死的那一刻会回想起生前的一切，快乐的，悲伤的，一幕幕飞逝而过，像烟火一样，刹那的绽放，而后却是全部化为灰烬，一如那消逝的生命。
　　清和知道，自己快死了，意识轻飘飘的，蒙眬间，一切好像都变得不够真切，上一次“死”的时候他正努力让神魂离体，没有来得及好好感受把死亡的感觉，这回倒是补上了，清和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在这最后关头，清和想起了很多事——幼年父母疼爱、兄弟和睦；少年离家，一个人在凝光宗艰难修行努力向上爬；后来他不愿故意输给那个有后台的师弟，结果被灭门还被逼着参加送死大会，死里逃生后干脆叛离宗门又被全派追杀，不得不逃入魔道；好不容易终于成了第一尊者又报了仇，之后算是他最逍遥的时候了……
　　可惜失去的怎么也不可能回来了，他所有的追求只剩下了修道成仙，天天研究禁制阵法，时不时探索遗迹，虽然有时会出现些小意外但总体生活还是不错的，以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要么修炼有成飞升仙界，要么寿元耗尽身死道消。
　　奈何天不从人愿，一朝身死夺舍重生，数百年修为转眼成空，好在捡回了小命，新身体天赋高重修起来能省不少功夫，谁知一场瘟疫下来又差点饿死，后来幸运地被救了却成了孤儿，重新得到的亲情还没捂热又成了空，进了玄机门后倒是捞到了个好师傅，清和表示他还是挺得住的。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运气都在这里耗光了，之后清和的霉运不减反增，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到后来那个叫姜皓川的小子更是大爆发了，以致清和倒霉不断，连个喘气的机会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清和恍然发现自己没之前那么恨姓姜的小子了，左右不过是个运气特别好的小鬼罢了，就不知他的好运能撑多久了，若是他一直这样盲目自大，心胸狭隘，一直不成长的话谁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反正也和他莫成渊没关系了，至于那些财产，没了就没了吧，身外之物而已，又不会认人，落在谁手里不一样。

　　只是清和想起一直对自己关爱有加的师父不由一阵难受，他不是无情之人，不知不觉间，师父已经等同于他上一世的至亲，可却不明不白地死了，虽然他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但想来肯定跟一直觊觎掌门之位的道凌脱不了关系，可惜没来得及杀了他！
　　没想到上一世莫成渊没能保住自己的至亲，这一世却也没能保住自己的师父，清和不由悲从中来……（至于修真界的安危什么的，拜托，他莫成渊可是魔头啊，又不是圣父，他要是还活着为了自身的安稳自然要好好谋划维护和平，可他现在都要死了还管这么多干什么，人死之后万事皆休，管他洪水滔天，他又不欠外面那些人，他真正亏欠在意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忽然间，清和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怎么这么久了自己的意识还没有彻底消失，这么一想他立马清醒了。
　　可还是觉得轻飘飘的，清和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连神魂也毫无感应，这种感觉真心不妙，好像自己已经消失了可又没有完全。
　　清和很努力地想要集中精神，不管怎样，只要自己还能思考就是好的，怎样都比彻底消失强。慢慢地，思维越发清晰起来，随后好像触碰到什么界限似的，清和感到一阵很沉重的眩晕，好想好想就这样睡下去啊，可是，清和心里发狠，努力地想各种东西，不让自己停下，不让自己失去意识。

　　渐渐的，可能是一会儿也可能是很久，眩晕感慢慢退去，清和觉得思考又顺畅起来，甚至感受到了类似身体的存在，只是好像从灵魂深处涌出了一种深深的疲倦感，但是这一点也不妨碍他狂喜的心情，有什么能比死里逃生更让人不能自已呢？

　　清和费力地睁开了眼睛，视线之内慢慢清晰起来，额，这上下颠倒的是什么情况，很像他之前夺舍那次作婴儿时的视角啊。

　　心里一惊，清和忙瞥了一下自己目前的身体，那白嫩嫩的小胳膊小腿表明了一切。身体的感觉越发清晰，此间清和还是快速小心地把周围扫描了个够，虽然倒立的视觉给他的分析带来了不少困扰，不过他还是尽快将周边环境弄清楚了，可真的弄清楚了反倒吓了自己一跳。

　　——这不是自己作为莫成渊时探索遗迹的入口吗？这地方不是早就被爆发的天湖淹没了，怎么如今还是几十年前的模样？

　　一阵冷风吹过，清和不由自主地打着哆嗦，他现在可是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啊，修为又再次没有了，婴儿的体质又弱，要是没人出现的话他指不定就得再一次死翘翘了，还是对于修真者来说相当不可思议的死法。
　　好在显然老天让清和再一次重生绝不是让他来体验一把冻死的感觉的，就在清和强抵住疲惫全力思索如何逃出生天时，一个人不动声色地接近了他。

　　清和心中一凛，状似不经意地悄悄打量来者，来人一身黑底暗纹镶金边的锦袍，容貌俊美，气质凌厉。清和一下子就愣住了，怎么说都是看了几百年的脸，就算倒了过来也不至于认不出，细细感受了对方的气息，确实是几十年前的莫成渊本人！

　　莫成渊停在离清和几丈远的地方便不再前进，目光投向清和时似乎又在思索什么。
　　老实说清和现在的状态实在算不上好，他之前就耗费了不少精力，醒来后又紧绷着神经，婴儿本就没什么气力，之前的动作已经让他极为疲惫，只是撑着一口气不让自己晕过去罢了。这时候心里再警惕也没用，他现在就是一战力负五的渣渣，如此一想清和反倒放开了，就算莫成渊想做什么他也阻止不了不是，再说清和不认为自己是个冷酷的人，对一个毫无威胁的幼儿即使出现的地方诡异了一点也不至于痛下杀手吧，大概，最差也就是再死上一回啦。现在他不管身体还是精神都需要好好休息一番，于是清和很光棍地晕过去了。╮(╯_╰)╭

　　（二）

　　莫成渊此时修为正是巅峰时期，他无意中得到了关于这个上古遗迹的消息便决定来探秘，谁知在遗迹入口竟会遇到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要知道这入口颇为隐秘，若不是心里有数恐怕自己也会忽略过去。

　　而且，莫成渊眸光一沉，这婴儿本身也古怪得紧，自己的神念竟无法查探到他，眼前明明白白存在的人神念扫过却是空无一物！

　　莫成渊本就是小心谨慎的人，在入口这么重要的地方遇上了个处处透着古怪的孩子不免心生警惕，思忖着反正遗迹又跑不掉，自己回去再仔细调查一番也不迟，当下便决定离开。
　　这时那婴儿（就是清和）却好似醒了过来，莫成渊不动声色地掩去了身形，暗暗观察他。
　　婴儿很艰难地睁开了淡蓝色的眼眸，那眼中的沧桑让莫成渊心中一动，这绝不是一个刚出生的稚子应该有的……

　　莫成渊嘴角微微弯起，有意思啊，看来遇上了个夺舍的老鬼，瞥了一眼那细细的小胳膊小腿，不知道这小身板待起来是个什么感觉，他相当不厚道地想着，心里对这处遗迹的忌惮却又加深了一层，毕竟眼前貌似就有一个受害者，对自己小命甚为爱惜的莫尊者自然更加不敢掉以轻心。

　　处于一种微妙的心理，莫成渊决定搭把手把这个“婴儿”带出去了，他果然是个乐于助人的大好人——当然之后要和这个同道好、好、地、交流一下，毕竟咱也帮了大忙不是？

　　别看莫成渊之前好像都要由着清和自生自灭去了，其实那时他只是摸不准清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罢了，修真界多稀奇古怪都有，谁知道这个看起来无害而且让他很有点亲切感的家伙会不会突然变成食人花啊，在本来就说不上安全的地方怎么小心都不会过分的。

　　莫成渊又细细观察了清和一阵，确定了他确实是同物种可交流而且状态还相当不好没有威胁之后施施然地现身了，不过这位仁兄好像真的快不行了，跟莫成渊对视了几秒钟就干脆利落地晕了。
　　我们莫大尊者摸摸鼻子，把本来准备的一大堆诱拐“小朋友”的话咽了回去，轻巧地抱起看起来就饱受摧残，身心俱疲的伪婴儿童鞋潇洒地闪人了。至于某些不怀好意，正等着某个好人兄自投罗网的家伙们，被放鸽子什么的一定要淡定啊！╮(╯_╰)╭

　　清和迷迷糊糊地觉得陷入了非常熟悉的气息中，不知不觉就放松了精神，之前晕倒确实是真的，但他的警惕却也没有放下，这会儿感觉脱离了危险就安心了，他现在迫切需要休息，其他的，睡了再说吧。

　　等清和慢悠悠的从深眠中苏醒过来时，那舒服的感觉真是让他泪流满面，多久没这么安稳地睡过一觉了——他又活过来了！
　　神清气爽的清和智商也回来了，当下开始打量所处的环境，这不是他的某处别院嘛，修真者的记忆力那是杠杠的，他不可能认错，看来是“我”把我带回来了，清和默默思索待会见到了另一个自己该怎么做。

　　正想着，一个人影出现在视野里，来人一袭黑色劲装，暗红色的底纹衬得整个人更加气势逼人，清和暗暗赞了一下，他莫成渊果然还是那么帅啊~\\(≧▽≦)/~

　　莫成渊看着面前的孩童，勾起唇角邪魅一笑，“相逢即是有缘，不知在下是否有这个荣幸认识阁下呢？”语调客气又带几分疏离。
　　清和立刻进入状态，略带黯然地回答：“我突逢大变，修为全失，现在你完全不必忌惮于我，”顿了一下，“若非阁下相救，恐怕我这一次还是在劫难逃，我清和以心魔发誓，终此一生不与莫尊者为敌，他日若有机会，定会报答今日的救命之恩！”

　　莫成渊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这么干脆，不过倒是免了日后纠缠，笑容里倒是多了几分真心，看对方状态不适合久聊，也就很体贴地和清和大概交流一番便告辞了，离开前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清和默然目送对方离去，他之前的发誓可不是一时冲动，没什么比心魔誓言更能打消对方疑虑的，自己现在这种情况指不定得仰仗对方很久，识相一点总没错，莫尊者虽然阴险狡诈但他其实很讨厌虚与委蛇的。

　　至于誓言内容嘛——清和微妙地笑了，他本就没打算和莫成渊作对，相反，他还希望莫成渊能活得好好的，两世以来他一直摆脱不了厄运缠身的困境，可难道他就要认输吗？
　　开玩笑，如果天要亡他，他便逆了这天又如何！
　　现在离未来的大乱还早，清和完全可以早作准备，到时揪出幕后黑手以报前世身殒之仇……幽幽地叹了口气，清和想，这一回无论如何也要回报道玄对他的养育爱护之恩才行。

　　复又想起某个运气逆天的小子，清和不由一阵牙酸，那小子对自己绝对是个大祸害，天生来克他的，得好好谋划一番啊，免得什么时候被克死了也不知道。
　　不过，清和淡淡撇了一眼某人离开的方向，这一回本座可不能一个人倒霉了，总得有个伴才好啊。刚离开心情正好的莫尊者一阵恶寒，谁在算计本座啊，也不怕偷鸡不成蚀把米！╭(╯^╰)╮

　　（三）

　　修真无岁月，好像不久前还需要为翻身苦恼的小婴儿很快就能跑能跳了，莫尊者看着眼前的小小少年不由感慨万千。

　　其实莫成渊最初并没想过要自己照顾清和，虽然清和已经发过心魔誓言，但莫成渊对于一看就知道心机重的人向来都是不愿深交的，聪明的人往往想得多，求得也多，他不想付出真心后却惨淡收场。只是还没付诸行动，一个发现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以致让他原来的计划都搁浅了。

　　清和看着自己曾经的脸，不管刚开始有多纠结几年下来也麻木了，对方黑色的瞳孔中倒映出自己现在的样子——蔚蓝的眼眸如苍穹一般澄澈，却是前两世都不曾存在的色彩。
　　清和这一世的模样与第二世是极为相似的，只是一开始这古怪的眸色就让他觉得很不对劲，他之前死的时候并没有再次夺舍，那这个身体又是怎么来的？清和很快就发现了问题，划破手指之后流出来的血液，仔细看竟然带着幽蓝的色泽！

　　分析了成分之后，清和的脸瞬间变了，他太熟悉这些多出来的东西了。清和突然觉得很好笑，他第一世是死在幽蓝液体里的，第二世也拿它没办法，能够抵御却无法真正消灭它，而现在它却在他的血液里，和他的身体相安无事地共存着！

　　这似乎是很神奇的际遇，可是清和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看来以后很有必要再去那个地方搞清楚才行啊……他默默苦笑。

　　之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再次见到莫成渊后清和果断给他展示了他奇特的血液并告知了相应信息，好奇心旺盛爱冒险的莫尊者则对此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顺带打消了遣送走某心机很重（清和：……）的夺舍老鬼的想法。

　　接下来是很和谐的研究时间，莫成渊充分表明了一个技术宅工作时可以有多么认真严肃一丝不苟专心致志，清和很怀疑要不是失血过多会有生命危险，莫成渊很可能会一次性弄走足够的材料然后沉浸在研究中把他忘个精光，哪怕现在这样他也时常会饿肚子，(‵o′)，就算他的身体目前看来有了很大的变话不能以常理视之可到底还是个小婴儿，怎么受得了啊。

　　忍了几回后，清和爆发了，强烈抗议这种虐待新生儿的行为，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让人无语的一面（其实啊，清和，曾经时常窝在无妖福地研究各种阵法禁制的你，真心没什么资格说这些，废寝忘食什么的，太正常了，反正是修真者嘛╮(╯_╰)╭）

　　经过一段和谐美好的交流后，清和最后还是争取到了应有的福利，当然也顺手给了陷入狂热研究状态的某人一堆真真假假误导性十足的分析建议什么的，╭(╯^╰)╮，本座多久没试过挨饿的滋味了，就算是自己那也一定是要好好“回报”的。（偷偷说一句，清和脱离无法自由运动的状态后没多久就加入了莫成渊的研究工作，所以说无论哪个莫尊者其实都是资深技术宅，没得救的那种！）这生活真是愉快又和谐啊！

　　在那一起欢快地做研究的时光里，两位莫尊者的感情那叫一个突飞猛进！

　　两人在各方面都表现出了惊人的默契，经常不需要交流就能明白彼此的想法，如果一方有了什么奇思妙想另一个也能很快理解，真真说的上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咳咳，如果忽略掉偶尔的互相挖坑的话。

　　莫成渊觉得很惊奇，他从没想过世上会存在这样的人，明明展现出的心智手段相比他自己也是毫不逊色，可他却是欣赏远远多过防备，他们相识并不算久，却比很多人都来得熟悉。

　　恍恍惚惚间，莫成渊想起不知道谁曾经对他说过：“你的心思向来玲珑剔透，但也因为看的太透彻反而不会相信感情的坚定与永恒，这世间恐怕只有两种人能一直呆在你身边不被伤走，你怎样伪装都能看透本质的聪明人，或者你说什么他都信的笨蛋。”

　　莫成渊以前从没想过要找道侣，尽管他从来都不缺爱慕者，那些人中也有真心喜欢他的，可是到底无法打动他，他不是不懂情，他只是不相信他们的喜欢可以一直纯粹下去。因为莫成渊会付出的是最真挚的感情，那么他也希望对方回报的能是同样纯粹的感情。
　　即使认识的不久，可他就是觉得清和的话是可以和他走下去的，这种信心有些莫名其妙却又真真切切。

　　想明白自己的感情后，莫成渊立刻决定调整原本的计划，他难得遇到一个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可人家貌似还没什么别的想法呢，要是再不努力说不准就只能停留在挚友阶段了，好歹都是初恋不争取太说不过去了。

　　（四）

　　想到就做，莫成渊这就决定要与清和度蜜月，啊不，是探险去了，顺带培养培养感情什么的，那真的只是顺便啊，摊手。
　　不得不说，他们两个的脑电波很多时候都是同调的，所以这俩很少出现意见相左的情况，莫成渊没花多少功夫就说服了清和。

　　别说，一个人四处探险跟两个人总是有区别的，后者更容易有兴致细细欣赏风景。
　　修仙世界的环境确实不错，青山绿水，花鸟虫鱼，在远离人嚣的地方似乎连灵魂都可以宁静下来，清和甚至产生了一直压在心底的抑郁也有那么一瞬消失了的错觉，但那只是错觉，他暗下眼眸，他知道他不会忘记的，永远不会。

　　旁边的莫成渊一瞬间心悸，明明阳光很好，为什么刚刚觉得好冷呐？
　　日子就在一天天的游山玩水中过去了，总的来说旅途还是很愉快的，他们基本上都是远离人群过二人世界，却不会觉得腻歪，清和渐渐感到有点不太对劲，莫成渊好像对他，怎么说呢，太体贴了吧，而且，也太放心了点，要知道他现在身上应该还贴着“来历不明”的标签吧（清和认为莫成渊一定调查过自己，可是肯定啥也调查不出来，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不过莫尊者很自信，而且现在他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所以这些都可以先放放╮(╯_╰)╭），这么不设防不科学啊。
　　之后清和平日里就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某人，很快他回过味来了，这是看上他的节奏嘛！

　　清和有点纠结，自己喜欢上自己这种事，所以他果然是自恋吧，无限远目……不过撇开最初的纠结后，清和扪心自问，如果世上有这样一个和自己那么合拍的人的话，自己是不是也会心动呢，其实以他目前的心态，恐怕很难再有人能打开他的心防了。

　　这段时间清和也曾想过要去找这个世界的道玄真人的，可他后来还是放弃了，那终究不是他的师父，即使再相似也不是同一个，清和愿意暗中帮助他，却不想他代替自己心中师父的位置。

　　经历过那么多事后，清和觉得很疲惫，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好累不会爱了，这个世界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这里已经有一个莫尊者会去维护和平了，所以他的目标只剩下两个，一是好好修炼，二是报仇雪恨……那么，要离开莫成渊吗？
　　清和觉得他不愿意，为什么不愿，恍然好像明白了什么，这么些年相处下来，虽然不长但他早就当莫成渊是自己人了，习惯了一个人的时候不会觉得孤独，有过陪伴再失去后却会真的寂寞了。那就在一起吧，想想也不是多么难以接受。

　　想通了以后，清和立马去找莫成渊了，说他们很合适，希望能在一起，接下来就顺理成章了。之后的相处好像没什么改变，依旧是到处逛一逛，看看风景，聊聊天，也会为了某些问题争论一下，只是有时候会做些比较亲昵的动作。大概就是跳过热恋直奔老夫老妻状态啦╮(╯_╰)╭

　　=======路西亲很（不？）负责地表示这里是原本设定及被砍掉的下文大纲=======

　　在清和成渊夫夫成功在一起后，这俩天天没事干到处晃荡，终于老天也看不下去了，于是某天他们再做一些让人高兴的事情的时候，清和一阵眩晕就昏过去了，等他清醒过来就觉得有什么东西要吞噬他，但是boss是好欺负的吗，果断把对方吞掉了╮(╯_╰)╭消化掉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后，清和啥都明白了。

　　其实清和原来世界的系统在他快被龙尸水完全化掉时回收了他的身体和残魂。系统是天道平衡的产物，本身只是一种能量并没有灵智，但如果能吸收生灵的灵魂改造自身就可以进化，摆脱自身无法独立存在的限制并完美复制那个生灵的一切能力。

　　本来种马姜是最好下手的，但系统成为生灵后就不在有身份上的优势，也只能像普通人那样辛苦奋斗，而种马姜明显软件设施不给力，于是各方面指数尤其是智商相当高的清和就不幸被盯上了，至于运气什么的，系统经常跟天道打交道的会没办法解决吗？

　　不过想吞噬掉清和可不容易，于是所谓的主线任务出现了，清和的神魂一伤再伤，最后被化得只剩一小部分，落到了系统手上，目的达成后系统很快就离开了那个世界准备进化，奈何它还是低估了清和的求生意志，所以最后没有真的吞噬掉他。吞噬过程中他们一起落入时空裂缝，在那种特殊的环境下，清和的灵魂碎片和系统微妙地结合变成一个新的个体，而身体也在时空乱流中重组，机缘巧合下这个生灵进入了这个一切尚未开始的平行世界，这就是全部的真相。

　　清和原本的记忆只到他死亡那一刻，他融合的系统也在穿越过程中失去了大部分能量，是以个中缘由并不清楚。
　　这个世界的姜皓川穿越过来时也带来了另一个系统，而系统与系统是不能共存的，同一时空，连通天道的同一等级系统只需要一个，所以清和迷迷糊糊就被拉过去PK了。
　　等到清和接受了融合另一个系统带来的信息后，几下分析也就明白的七七八八了，可这时系统已经绑定了，他一时也想不出脱离的办法。

　　然后接下来就是一个渣系统是如何长成的故事了，可怜的小姜童鞋还不知道他的金手指已经一不小心变成了黑手指，还在YY大杀四方，左拥右抱的美好生活，把研究系统功能无意中看到他想法的清和膈应的不轻。

　　欲求不满的人与非人都是可怕的，而且还被迫关小黑屋，被迫天天看仇人的脸，清和涵养再好也黑化了，让我们为小姜点根蜡，他很快就能感受到boss当初倒霉无极限的心情了，远目……

　　好吧等走完剧情天下大和谐，夫夫俩终于又在一起后，清和成渊又有了新的课题，他们研究出了一个类似于系统能够查探好运值的东西（别问为什么是好运值，幸运E的心伤不起），本来还打算加更多功能的，谁知只来得及开发出好感度一项就一场实验意外把它卷进时空裂缝里去了。之后，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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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阿月：抱抱亲爱的路西亲，算算看我们已经‘认识’快三年啦，每篇文下都能看到你的身影真是太幸福了=v=亲的爱抚给了我许多动力，特别爱你=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