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一次总是让人印象深刻！ ...
-
恐惧让五感迟缓，明明只是短短的几秒钟，心跳的声音却变得无比缓慢。
死亡，她不愿接受死亡。
嘴里弥漫着血液的铁锈味，山葵觉得喉咙发甜，又无比恶心。
最后，山葵松开紧咬的牙，浑身泄力，绝望地垂下眼。
大蛇丸的兴致很好，他喜欢这个孩子的眼神，从怨恨到绝望，两者在死亡的面前总是可以融合得无比巧妙。
如果不是力量相差太悬殊，自己又赶时间，他也许还会陪她玩一会。
没事一般地松开血迹斑斑的手，任由女孩软软地倒在墙边，大蛇丸正要开始动作，几把苦无已经破空而来。
大蛇丸轻松地侧身避开，然而就趁着这一瞬间的空隙，原本摊倒在墙边的山葵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奋力抓过腿边的一把苦无，抬手就往一双小脚板儿刺了两个大窟窿。
大蛇丸见状咧开嘴，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确实，这样一来，就算把其他人都灭口，这个女孩的身体也是用不得了。
“虽然没有忍术的天赋，却是个好孩子啊。”男人目光锐利，唇边的邪笑让人遍体生寒，直立在山葵面前，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前来救援的忍者。
山葵给大蛇丸的回答，是狠狠地在腹部再划开一个血口。
“大蛇丸，你要走便走吧，让我救那孩子。”一个金发女子自阴影中走出，鞋跟一步一步踏在地上，小巷里回荡着清脆的声响。
跟随在其后的，正是一脸肃杀的加赖，紧紧攒着苦无的指头隐隐发白。
大蛇丸轻哼一声，眨眼已经不见人影。
“好了，没事了，你很勇敢。”纲手在山葵面前跪下，双手交叠在染了大片血液的腹部上，发出一阵柔和的青光，映照着女子艳丽的面容，惨如鬼魅。
***
大蛇丸再次判逃木叶村，原订的婚礼自然也就告吹了。
因为这场莫名其妙的婚礼而倒了大楣的山葵，表示火之国是一秒都不想再待，直想回家找妈，可惜天不尽如人意，山葵被勒令留在木叶养伤两个月。
山葵的伤，当时弄得浑身是血狼狈的很，实际上却不是挺严重，止过血之后已是没有大碍。
风影对此表示纯属意外，不多加追究，木叶也处理态度足够诚恳，而逃过大劫的山葵，更是没心情管事件的后续发展。
第三天，公务繁忙的风影连同一队砂忍、垂头丧气的三姊弟，一道启程回村了，只有加赖留在木叶照顾行动不便的女儿。
连我爱罗都跟着一起走了……在人生地不熟的木叶，山葵终于肯承认，自己需要我爱罗的陪伴。
我爱罗却一脸坚定地对山葵说：“我要快点变强，保护姊姊。”
然后屁颠颠地回砂忍村修息忍术去了。
──喂，连两个月都不肯等是当不了忍者的啦摔！
***
她居然被我爱罗抛弃了……
“你回去就知道了，妈妈会修理你。”只能无聊地干躺在病床上的山葵一脸阴沉。
“行了，你没事就好，我活该被修理，呜呜。”假哭两声，加赖半开玩笑地回道。
心里其实还在后怕，山葵能保住小命，运气的成分占了不少。
虽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可山葵也不仅仅单靠运气。
为了阻止大蛇丸借用自己的身体，不惜自伤，的确是当时那种一面倒情势惟有的办法，要不是山葵天生体质上的局限，也许能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忍者吧。
“算了，不想再提这件事。”山葵随手拿起几上的一本书，是拜托木叶的人给她送来的，听说是一些通俗的大众小说，正适合拿来放松心情。
“啊！那不是……”瞄到书名，加赖正要阻止山葵翻开书页，一阵敲门声打断两人，山葵应了一声，随手把书放到一旁。
“你们好啊，没有打扰到小妹妹休息吧？”为首的男人腼腆地摸了摸头，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走进病房，后头跟着一群小鬼，有的在翻白眼，有的嘟着小嘴，有的脸色涨红。
……这不是那群掐架的木叶小鬼吗？
“哈哈，没事，我们山葵正无聊呢，你们来了正好热闹。”加赖不在意地笑道，饶有兴致地看着这群表情不一的小鬼头。
原本面目温和的伊鲁卡一个转头便换了张脸，恶狠狠在牙的头上敲了一记：“摆这什么脸，还不快道歉。”
几个孩子有气无力地遵从命令：“对不起……”
山葵黑线，该要跟她道歉的人，怎么说也轮不到这几个吧……
“啊？他们没做错什么吧，太客气了太客气了。”加赖摆摆手。
伊鲁卡一脸正经地回道：“他们如果不惹事生非，而是看到友邦的客人就友善的招呼一下，大家一起游玩，交流交流感情，山葵小妹妹就不会落单了。”
几个孩子听到这话，纷纷一脸不苟同，又不敢吱声。
“没有关系……”山葵想，人家都特地来道歉了，也算有诚意，自己受伤真的算不上他们的错，反而还让她满怀感慨啊，遂幽幽地说道：“我当时要是也留在那里打架就好了……”
片刻之后，小小的病房关不住好动的加赖，丢下一句“我去木叶探险去了”，便跟伊鲁卡勾肩搭背地走了。
──毛毛躁躁的家伙总算都离开了。
清静下来的山葵，惬意地拾起小说。
而加赖与木叶忍者们走在前往酒酒屋路上，却突然脚步略有迟疑。
摸摸闪亮的脑袋，加赖疑惑地想到，自己好像忘记了某件事啊？
***
镜头回到病房那本被加赖遗忘的神秘书籍，随著书页的翻动，山葵越来越感到惊恐。
这……这是什么啊？
山葵的手微微发抖，觉得房间里有些闷热。
木叶的人真是太糟糕了……这就是所谓通俗受欢迎的读物吗？为什么会帮她准备这种可耻的书啊！
看了看其他两本，明明都是书名也很正常，内容也很正常的传奇小说啊。
不可以看这种书！山葵，你是女孩子！
可是……唉呦，还是想看耶……
嗯……原来是这样啊，果然看书长知识……唔，太羞耻了……
山葵一边唾弃自己，一脸面红耳赤地继续阅读那本“情热天堂”，一边还心虚地不时抬头张望空无一人的病房，生怕做坏事被抓包……
“你好！”一阵急躁的脚步声突兀地响起，猝不及防间，门便砰的一声被打开了，山葵呼吸一滞，手忙脚乱地把书塞进被窝里，心脏差点没跳出喉咙。
好不容易定下心神，罪魁祸首正对她笑得没心没肺，脸上的六撇小胡子好像还在一颠一颠地得瑟。
这孩子她有印象，刚刚才走的，怎么又跑回来了？
山葵强压住成人世界在她内心引起的惊涛骇浪，佯装无事地点头回应。
“我的名字叫漩涡鸣人，姊姊你叫什么名字啊？”男孩朝气满满地介绍自己，一头金发就像木叶那灿烂的阳光。
“哦……我叫山葵。”这小鬼也太自来熟了吧？
“山葵姊姊待在房里不会无聊吗？我陪你玩吧！”
──本来是不怎么无聊，可惜看到正精采的地方就被你打断了！山葵不自在地撇撇嘴。
说是要玩，山葵正在养伤，其实他们也没啥事好做。鸣人也不甚介意，就着椅子坐下，开始拉着山葵东家长西家短。
山葵默默地听，偶尔回答些问题，然后再反丢出个问题，以示她有认真参与谈话，其实心里还在不停惦记着那本让她脸红心跳的亲热天堂。
鸣人很聒噪，短短的几分钟，山葵已经知道了木叶的小孩平常玩些什么，哪些孩子常常凑在一起打架，哪些人的爸爸是厉害的忍者，哪些牌子的泡面好吃。
虽然句子里说了很多次的“我”，话题的内容却往往不在自己身上，顶多也就是空泛地说道“我想当忍者”、“我要变得很厉害”、“我才不会输呢”。
听着听着，山葵有些明白了。
──这孩子，应该很寂寞吧。
似乎有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熟悉感呢，山葵摸摸下巴，略为思索，一张长着熊猫眼的小脸蛋就这么轻飘飘地撞在心口。
不过，还是我爱罗稍微可爱一点点吧……
***
当天晚上，加赖回到病房，鸣人已经回家了。
看着低头看书的山葵，加赖一拍脑袋，终于想起自己忽略了什么。
“那个……乖女儿啊，你在看什么书？”
山葵挑挑眉，亮出书皮，是本名叫“疾风忍法物语”的小说。
加赖松了口气，搜索了下，在床几上看到那本经典的“亲热天堂”，便一把收进怀里，顺口问道：“这本书你还没看吧？”
正被“疾风忍法物语”给虐得心肝抽搐，山葵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目不转睛。
“很专心啊，都不理你爹，有那么精采吗？”被忽视的加赖，语气有些酸溜溜的。
“不好看……”山葵不满地撇撇嘴，“这剧情太悲惨了，英雄好汉都死光了，还没死的也快死了，已经死了的还被复活来打击还没死的。”
加赖搔了搔头。
──这情形，嗯……有点耳熟啊……
***
自那天以后，鸣人不时就要到山葵的病房报到，护士小姐曾经一脸为难地询问父女俩，山葵对此表示毫不介意，加赖更是对鸣人展现了极大的热情，两个人一拍即合，从此吵闹得让人不得安宁。
还有人记得她是伤患吗？
终于，随着时间一天天流逝，山葵的伤也慢慢好了起来。
──两个月到了，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与山葵轻快的心情不同，这天下午，鸣人闷闷不乐地站在木叶的城门前，一脸欲言又止。
加赖揉揉金色的小脑袋：“好啦，总有机会再见面的，下次见到鸣人，你说不定已经是个优秀的忍者了呢。”
──不舍，也许有一点点吧，可是更多的是对家的想念。
面前的鸣人咬着嘴唇，鼻涕与泪水流了满颊，山葵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们要回家了，你也快回家。”想了想，又安慰地补上一句：“我们不会忘记你的，以后再来看你，你自己要加油。”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说的就是这回事吧？可是比起鸣人，她更担心留在砂忍村的我爱罗。
抹掉眼泪，鸣人抬起湿漉漉的脸：“就算你们不来找我，等我当上火影了也会去找你们的！”
“好。”女孩微微地笑了：“我会期待的，再见。”
这次，不必再经历苛刻的磨难，加赖背着山葵一路疾走。
五天后的砂忍村，迎接山葵的是母亲与我爱罗的笑容及拥抱，迎接加赖的则是妻子的拳头。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一次总是让人印象深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