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取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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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秦蕾在校门口等她妹妹，今天她妹妹值日。
这时就见一个女人往她的方向走来，定睛一看，这不是妹妹班级的小胖子的妈妈吗，怎么，难道是要找她算账？事情不都过去好多天了吗，而且当时都解决了，最近这段日子也没再招惹这小胖子啊。
“小姑娘，还记得我吗？那天，我们家小胖抢了你妹妹的东西。”女人走到秦蕾面前，弯着腰对秦蕾说
“记得，阿姨，怎么了，我最近没有再踢您儿子啊。”秦蕾假装天真的说
“呵呵，阿姨不是说这个事，阿姨今天是有事情求你。”女人听了秦蕾的话，呵呵的乐了。
“哦，什么事啊？”秦蕾纳闷，既然不是她儿子，那是什么事情啊。
“是这样的，小姑娘，你能把你装笔的那个袋子给我看看吗？我儿子啊，那天自从回家之后就心心念着那个漂亮的袋子，说自己也要一个。我最近走遍了咱们市，也没发现有卖的，小姑娘你能不能给我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也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家的儿子这些天吵吵嚷嚷着要漂亮的笔袋，她都走遍了市里卖文具的地方，就是没有啊。这才厚着脸皮来找人家小姑娘。
哦，原来那天小胖子也是看上了妹妹的笔袋才抢的啊，不过市里都没有吗？秦蕾记不得了，好像上辈子，五六年级以后才有的笔袋吧，但她一直觉得是小孩子不愿意用笔袋，中学生以上的人才愿意用，所以，他们这小地方才没得卖，而不是没有，现在，这女人的意思是没有？
自己那笔袋，秦蕾一想，倒乐了，也就是小孩子能看上，大一点的一看就知道是手工做的，才看不上呢。
既然现在有人欣赏，那秦蕾就拿出来给人家看看吧。
秦蕾打开书包，拿出笔袋“诺，阿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孩子也就看着稀奇，所以稀罕。”
这女人一听这小姑娘说话，又呵呵的笑了，这孩子说得好像自己多大的人似的。
接过秦蕾的笔袋，女士一看，是用布片做的，倒挺有新意，她自己也是做文具这一行的，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东西。也难怪她儿子喜欢。
秦蕾看这女人穿的不错，而且从那天的事件中也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一个不讲道理没格调的人，现在看她拿着笔袋，突地想起了一件事。
“阿姨，你看这笔袋好看吧，我们小学生可能不大喜欢用，但是，我觉得念初中高中和大学的哥哥姐姐们一定喜欢，这要是卖给他们，能有很多人买吧。”
女人倒愣了，是啊，自己刚刚就觉得似乎有什么自己没抓住，现在小姑娘一说，才发现，是商机啊，这绝对是一个有市场前景的行业，而且，不仅可以卖给学生，工作人士什么的也可以啊。女人想的两眼放光，不过，她倒没觉得这小孩说的话是自己想的，就像她认为这个笔袋不是小姑娘做的一样，都把功劳归结到秦蕾妈妈的身上。想到这，女人对秦蕾说“小姑娘，你家是哪的？妈妈现在在家吗？”女人从秦蕾的话中可以感觉到秦蕾的妈妈似乎有意做笔袋的生意，自己现在倒不是想抢人家的生意，而是，他觉得两家可以合作吗，从秦蕾的穿着打扮上，女人也能看出，对方家境必不富裕，想要做笔袋，顶多就是小打小闹，过不了多久市场就被别人抢占了。自己就不一样了，自己从事文具买卖的，在本市也挺有人脉，而且，就算往外批发也能找到门路。所以，先期市场都会是她的天下。
“阿姨，我们家就在隔壁村住，我妈妈在上班不在家。”秦蕾想，这女人到不贪心，看样子是要找自己妈妈合作去了。自己的先找个时间和妈妈说清楚啊，到时候露馅了怎么办啊。
“这样啊，阿姨今天送你和你妹妹回家，你和你妈妈说一声，就说我明天有事情要找她行吗？这是我的名片，你给你妈妈看看啊。”
“知道了，不用阿姨送我们回家了，你去我们村一打听秦蕾家，他们都知道。”秦蕾这话不假，秦蕾其实挺出名，尤其是最近，尤为出名。
回到家，秦蕾今天比她妹妹秦雪还要盼她妈妈早点回家。
五点半多一点，陈华一进家门，发现不仅小女儿，大女儿今天也迎出来了，呀，陈华抬头看看快落山的太阳，今天没错啊，太阳没打东边落，自家老大怎么迎出来了？
秦蕾没空注意她妈妈的小动作，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和妈妈说这件事情，自己现在毕竟是小孩子，有些东西，她怕自己的妈妈把自己当孩子，不够重视。
陈华是被自己大女儿拉进屋子里的，“妈，和你说个事啊？”秦蕾开口直奔主题
“什么事啊？”陈华看自己的女儿一脸正经，不由的表情严肃了起来，这孩子，不是闯祸了吧！自己家的老大自己还是挺了解的，虽然有时候不讲理，但是决不会做什么调皮捣蛋的事情，她还是挺相信自己的教育的。
“恩，今天有个女的找我，说看上我做的笔袋了，要找你说一说做笔袋买卖的事。”秦蕾觉得以自己现在的年龄说这些话不算过分，父母比较能接受。
“笔袋，就你用布拼的那个？”陈华很吃惊，怎么没想到是这事，自己女儿做的那个笔袋她看了，说实在的，做得挺粗糙，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看上。找她谈谈，陈华的想想，自己虽然是文化水平不高，但是也在社会吃了这么多年的米饭了，能来找自己，就说明对方是明事理的人，但自己女儿那东西，也不是自己女儿独创的，他们小时候念书买不起铅笔盒就用布袋装的啊。自己一没资金，二没技术，这个东西怎么谈呢！
“那她说什么时候来了吗？”不管怎样，也得谈谈啊，怎么说这也是与自己女儿有关，看着女儿眼睛忽闪忽闪的，陈华知道，自己的女儿很高兴，觉得自己做了件了不起的事情，自己不能泼冷水。
“说了，明天晚上，还给留了张名片，给，妈。”秦蕾自己回来曾经想了想，一开始挺兴奋，但现在又一想，除了一个笔袋，自己家还真没什么优势。
陈华接过名片，看着自己的女儿，小心翼翼的说“老大，你现在很高兴是不是？”
“还行吧，妈妈，你不高兴吗？”秦蕾觉得怎么也是一个机会，一个能改变自己家现状的机会。
“我也挺高兴，我女儿这么聪明，秦蕾啊，明天人家来了，什么都听妈的是吧？”陈华自己心中已有了主意，但是怕自己女儿不高兴，所以就哄着说。
秦蕾大概知道自己妈妈打什么主意了，自己要是小孩子没准真的会不高兴，但是，秦蕾觉得，如果就因为这个笔袋，让妈妈觉得占别人的便宜，背上沉重的负担，那赚了钱又能怎样，让爸爸妈妈自己商量吧，他们做什么决定就是什么决定吧，况且，秦蕾一开始做笔袋也是为了自己和妹妹不用一学期一换铅笔盒，而不是为了发家致富。所以，有失落，但影响不大。
“恩，听，你和我爸决定吧。”
晚上，陈华和秦正民两口子就讨论起来这个事情了。
秦正民想了半天说“那人毕竟是因为咱们家的女儿才想起做笔袋这个点子的，白给她，你说大闺女会不会不高兴，咱们家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虽然9岁，但马上就上三年级了，有些东西也开始有自己的小思想了，咱们就这样给别人了，会不会觉得自己爸妈没出息，而自卑，抬不起头啊。”
“我也是怕她想不明白咱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要不，等明天客人走了，我在和女儿谈谈？”陈华听了秦正民的话，若有所思。
“行，哎，你说，咱们女儿也挺有脑子啊，这点随我，当年要不是家里穷，我早念大学了。”解决完问题，秦爸开始夸自己了
“是啊，那时候你要念大学了，说不上谁是秦蕾她妈呢，没准还是儿子呢！”秦妈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那还是你呗，我哪敢换媳妇啊。女儿好，我最高兴你给我生两个女儿了，哎，你发现没，最近老大不说咱们偏向了！”
“孩子大了，懂事了呗，睡觉，别闹”
“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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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小胖子的妈妈姓樊，樊女士如约而至
陈华把客人让进屋，倒了杯水，就开门见山的说“你年龄比我小，我就管你叫小樊了，昨天我女儿回来都和我说了，我也不瞒你，我们家没有做笔袋买卖这个打算，那个笔袋，是秦蕾她们姐妹自己用着舒服，所以做的，你也知道，过去咱们念书的时候，也有人用布缝了装铅笔什么的，所以，小樊，你要做就做，不用和我们商量的。”
樊女士还真就愣了，她第一次发现还有人把钱往外推的，就算以前没打算，昨天打了招呼的，也可以变成有打算吗，人家这样，到让自己的话没法说了，愣了半响，才说“大姐，没想到你说的这么爽快，话不能像你这么说，咱们那时候用的是什么，我看你女儿的那个笔袋了，做工虽然粗糙，但很招人喜欢，咱们在略加修改，就能推出各种各样的笔袋，虽然只是一个笔袋，市场不小啊。再说了，要不是你女儿，我也发现不了这个商机，这钱，咱们谁都赚不着啊。”
“我知道你是想咱们合伙，可你也看见了，我们一没钱，二没人的，小樊，你也别和我争了，你要做就做吧，看见这笔带的人一大堆，但是也就你想到了这一层，所以，也不用有什么负担。”
樊女士听了这话，略一沉吟说“要不这样，我也不用你们入伙，但是这商机的确是你女儿给我的，我以后把投资笔袋所得净利润的一成给你们，大姐你别觉得少，我说的绝对实打实，咱们可以立合同的。你也别拒绝我，要不我真不好意思，这感觉就像当着别人的面偷别人的东西，还说是自己的一样一样的。”
陈华想了一会，说“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直说了，半年，我们就拿你半年的钱，多了，我们也接不起，说了不怕你笑话，这钱，也算是给我女儿要的，这东西是她费了好大得劲做出来的，我要这钱，就当是女儿的辛苦钱了。”
樊女士略一沉思，“行，大姐，半年，我给你五成，不过，以后，你有什么事情，用得上我的尽管说，我能帮得上的一定帮。”
送走了樊女士，陈华看着坐在炕沿上的秦蕾，走过来，摸着她的头发说，“老大，妈这样做行不行啊？”
“妈，随便，但是我不明白，她一开始都说了给咱们一成，你怎么就要半年呢？”秦蕾不明白，这钱，他们应得的啊。
“秦蕾，秦雪，你们俩过来，妈妈今天告诉你们，什么钱该要，什么钱不该拿。你们现在还小，不明白，今天她说要给咱们一成，那是因为听了妈妈的话，他觉得与道义上过不去，所以，要给咱们一成，也许你们认为这一成不多，但咱们家是什么力都没出啊，的确，短期内，她还记得这笔带是咱们家老大的主意，但时间长了呢，她就会觉得咱们占她们便宜了，商人是最重利的了，到时候，别说一成，就是一分钱她都会觉得拿多了。那时候，咱们拿习惯了，心理上接受了这白来的钱，拿的天经地义，免不了是一场争吵，妈妈倒不是怕争吵，妈妈倒是觉得，咱们家，目前做不了这个生意，被别人看中了，他不和咱们说，自己做了，咱也挑不出错来，和咱们说了，是人家道义。老大，妈妈知道，这点子是你想出来的，所以，妈妈给你要了半年的五成利，多了也许是万八千，少了没准只有千八百，但这是你应得的，再多，就不是你的了，妈妈没多少文化，不知道你们明白没有。”陈华杂杂拉拉说了一大堆
秦蕾听明白了，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不劳而获了，妈妈不希望他们也成为其中的一员，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虽然秦蕾也活了二十多岁，但和三十出头的妈妈一比，自己差好多啊。
“妈，我知道，我们老师说，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对不对”秦雪虽然在学前班，但老师也会给她们讲小故事什么的，所以，有些道理也明白。
秦蕾也点头。
陈华看自己两个女儿都明白了，尤其是老大，没有因为这事埋怨父母，心里的一颗石头才算落地。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取舍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