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密欧之死》可可周

10、第 10 章

　　搬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事前准备很多的器具和家具。然而恬思琦第一次搬家，没有经验。所以来到了新家才发现自己的失职，于是一大早就必须赶去超市购买。
　　“检查完毕！”想要买的东西全列在单子上了。
　　刚刚走出公寓大门，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辆正在起步的车子。“蓝色的，好可爱啊！能偷到它就赚一笔了！”
　　恬思琦一边盘算一边不顾及周围的状况，可能是心急着便跑到那辆车子的面前仔细地研究车子的外型。
　　“不要命了吗！”及时刹车，不然她就死定了。李郝岩看清楚那个人是恬思琦后，百感交集。“怎么又是她！鬼鬼祟祟的？”
　　恬思琦根本没注意车子的主人。“果然是部好车，使用还不到一年吧！”
　　验货完毕，她抬起头，一刹那间惊讶与喜悦同时并起。“啊，李郝岩！”
　　“该死的，被她发现了，扫把星！”此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我上来了！”恬思琦坐到了他的旁边。“麻烦到附近的超市去。”
　　什么！当她的司机。狂妄自大的丫头！
　　“怎么了，没听见吗？去超市啊！”他看起来挺精干的，但思维反应不容乐观。
　　无奈，就勉强当一回她的司机好了。男人的风度有时会让无自知自明的女人得寸进尺间接害死自己的。
　　“要是之前在她的坐椅下按一个弹簧，只要一个急刹车，把她从车子里弹出去。呵呵，多有意思！”李郝岩心里假设着这个情况。
　　“你在笑什么？”独自偷笑，一定没好事。
　　“什么？”
　　有道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好马不走回头路。所以恬思琦总结了一个道理：好话不说第二遍。“你的车子很漂亮啊！”
　　“那当然了！”李郝岩的眼光一向很专业。
　　他的骄傲也太不含蓄了吧！做人要厚道，恬思琦看不管李郝岩的霸气。“再过段时间，偷了你的车，看你还这么得意！”
　　车子进入了地下车库。
　　“你有空吗？”
　　“你要干吗？”从恬思琦的口中听到那句话，李郝岩自然反射性地警惕道。
　　“我请你吃饭吧！”恬思琦盛情邀请。
　　是作为司机的回报吗？算他还有人性！“好！”
　　“想让我请你吃饭是有代价的，待会你就知道了。”下了车，恬思琦提议道：“你既然有时间，陪我去超市采购吧！然后我请你吃饭。”
　　为了一顿饭，就答应她一次。
　　“麻烦，把那包酱油递过来。”满满一推车的东西，就快瀑出来了。难道她以为超市的东西是不要钱的，还是今天打一折优惠？用得着抢购吗！
　　一顿饭就让李郝岩成为了她的奴隶，好象有点不值。“你准备请我去哪里吃饭？”中餐不错是美味佳肴，西餐也行价格昂贵可以趁机敲她一笔，巴西烧烤韩国料理日本寿司都凑合。李郝岩的嘴向来不挑剔，只要是能让人吃的便pass。
　　“我请你去——我家吃！”到家里吃，多有诚意啊！
　　她做的菜能吃吗？李郝岩不得不怀疑。
　　“怎么？不愿意去也行，我不勉强你的。”
　　“当然去喽！”为了之前浪费的那些时间，也必须去。“你得做的好吃点！”
　　“没问题。”其实恬思琦的厨艺很低拙。
　　好在她的回答坚定，李郝岩总算放心了。
　　“你说这里一排锅子哪个最好？”
　　这个问题是不是反应了一个很严重的现实？他的脸立刻乌云密布。“你家连锅子都没有？”
　　“恩。而且家里连大米都没买呢！”
　　“中邪了！”被这个丫头耍的够惨！超市大抢购，而他负责运货。打开汽车后备箱，里头的东西险些一涌而出。
　　“那几个袋子我带上去。你么，帮我把那袋大米背上去吧！”恬思琦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要求很苛刻，更何况是对于一个陌生人而言。
　　大米足足有三十斤重，一个丫头一个月吃三十斤的米，她是饭桶吗！
　　“重吗？”恬思琦指着那一大袋米。
　　“不重！”笑话，要是回答‘很重’，她岂不是要轻视他了。
　　“我看也不重。早知你这么健壮，我就买个五十斤了，这下得扣着肚子吃饭了。”买这点米还委屈她了。
　　天哪！她是饭桶女王吗？
　　李郝岩的脑海里呈现了一个情景：离月末还有五天的时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厚着脸皮，一手托着破碗，一手拄着拐杖。脸色苍白，身体虚弱。用仅剩的一丁点力气敲了他家的门，接着他打开了门看到她的模样目瞪口呆。她说：‘大哥，行行好吧！我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那你还活着，真是走运啊！’‘我是依靠自来水维持了三天，现在已经快支撑不住了。求求你，给我一碗饭吃吧！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实在看不下去她如此惨状，他大发慈悲。
　　“有道是：帮人一忙，胜造七级浮屠！”恬思琦迅速地把崭新的锅子挂在了李郝岩的脖子上。
　　“喂！”一开小差，居然让这丫头又占了便宜。
　　“不乐意啊，你不是说背的米不重吗？那再加个锅子又不会要了你的命！”要是反抗的话就说明他的身体弱不禁风，先前的话也是自吹自擂。如果不想搬石头砸自己的脚，那就只能闭嘴认命了。
　　“李郝岩，你愚蠢的大脑只能犯一次错误，从今以后再也不能上她的当了！”李郝岩咬牙切齿，暗自发誓。看着前面步履轻盈的恬思琦，他恨不得一脚把她踹飞了。
　　“喂，快点呢！这么慢，你是蜗牛的哥哥吗？”
　　中招！被这丫头嘲讽，实在没面子。加快步伐，赶到她前头，然后用蔑视的眼神压倒她，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发神经了！”跑那么快，又不是赛跑。
　　“呵呵，这回知道我的厉害了吧！”高兴之余，李郝岩看到电梯旁贴着一个黄色布告。
　　“是什么？”有热闹的地方就有恬思琦的存在。“亲爱的住户：由于本大厦电梯出现了小故障，维修人员已经开始修理。所以希望住户们的谅解，请自行上下楼梯。谢谢！”
　　和扫帚星在一起有多倒霉就能多失败！
　　“有道是：好人做到底！一个人做一件好事很容易，可是好事做到底那更是不容易的祖先——非常不容易。所以……！”贼眉鼠脸的奸相，能有好事才奇怪了哩！
　　“不要‘有道是’了。”每次出现这三个字，就大祸临头。“我们走楼梯！”
　　本以为，到了公寓乘上电梯就解放了，想不到电梯偏偏在这个时候坏了。十层楼，不附带东西走上去都喘气，身后背着一袋米胸前挂着一个锅，即便能达到十楼也脱虚了。
　　“快点啊！”恬思琦又在催了。
　　“你倒轻松！”李郝岩大声地吼：“有道是：做人要塌实。一步一个脚印，慢功出细活，稳扎稳打。明白吗？”
　　“‘有道是’是我的专利，不许你盗用。你可以说‘有和尚’。”她会把‘有道是’谐音成‘有道士’，而且发挥丰富的想象力，把道士和和尚联系在一起，武打片看多了。李郝岩佩服得五体投地、无话可说。
　　“还有几楼啊？”痛苦的呻吟。
　　“恩，让我仔细瞧瞧。快到了，我们已经走到八楼了。”
　　接下来发生的这件事情让李郝岩深深地领悟到了一个道理：骄傲使人退步。
　　正当恬思琦为自己已到达八楼的成果沾沾自喜的时候，一个不留神，使她倒退了两步阶梯，摔倒在了李郝岩的脚边。
　　“有道是：忘乎所以会不知所以！”李郝岩心灾乐祸，如此情形尚且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报应啊！’。
　　“和尚！我的脚扭伤了。”
　　“先申明：我不是和尚。还有，你别装了，有这么严重吗？”
　　没人性的家伙！“不信你看，脚脖子都红肿了！”
　　余光中是有一道红块。悲哀，实在是悲哀！莫非自己背个三十斤的米还不嫌重，还要加上个九十斤的肉吗？
　　“大哥！有道是：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人家梁山好汉还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堂堂几尺男儿，心里过意得去吗？”
　　谁为她付钱接受教育的？真是化了那么多冤枉钱，就只教会她贫嘴吗！
　　“我背你！”
　　“你真好，不愧为当代雷锋！”喜怒哀乐转变太神速，她不去变脸，简直是杂技界的损失。
　　“不用拍马屁！还有，我不是几尺男儿，本人一米八五。”记住了，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士愿意帮助她这个伤残人士，是她前世修来的福！
　　“我可不是拍马屁，为人素来实话实说。”自夸自卖，不带脸红的。
　　李郝岩艰难地上每一阶楼梯，都能真切体会到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的伟大。

　　“吃哪一种？”这家冰淇淋店的冰淇淋口味可真多。
　　“我要那个！”烯宛柔指着红色的那种。
　　“草莓的？”
　　“恩。”
　　“好吧！小姐，我们要一个草莓冰淇淋，一个芒果冰淇淋。”
　　“请两位就坐，马上为你们送来！”
　　“宛柔，我们进去吧！”张城武挑了一个靠窗的位子。
　　服务员很快就送来了冰淇淋。“二位请慢用！”
　　“好诱人哦！”郗宛柔迫不及待地想吃。
　　“先尝尝我的芒果味的吧！”张城武舀了一勺，递到她的嘴边。
　　“真的很好吃，好象比我的草莓味的还要好。”有点选择失误。
　　“那我的就让给你！”说完，张城武就交换了两人的冰淇淋。
　　“那怎么行呢？”让城武让给自己好吃的，太不好意思了。
　　“没事，反正都很好吃。这样吧，你喂我吃一口芒果味的，就扯平了。”
　　郗宛柔舀了一口芒果冰淇淋喂给了张城武。“真像个小孩子。”
　　“我要是变成了小孩子，天天缠着你，你会嫌我烦吗？”
　　“会！”郗宛柔补充说明。“会烦你是天天而不是每分每秒缠着我的！”
　　张城武被她的回答逗笑了。某一天，彼此经历到了令人烦的阶段，岁月不饶人时行动不便处处需要别人的照顾。当这个时候，他们却不会因为无尽的麻烦而对生活感到失望。依旧如同的过去相亲相爱，在互相的关心中执子偕老，平淡的日子里充满着爱的温情。
　　“妈妈，那边在套圈圈。爸爸和我中了一个变形金刚！”小孩子的喜悦是最真实最简单的。
　　“小骏，很厉害哦！”妈妈的称赞令小孩子无形中增加了对自己信心。
　　“我们也去吧！”
　　“什么？”
　　“套玩具！”
　　“那都是小孩子喜欢的。”两个大人去套圈圈，会不会被笑话。
　　“你刚才还说我像个小孩子，所以就满足我这个小孩子一个心愿吧！”
　　“真是的。”郗宛柔答应了。
　　“套圈圈的果然有很多人，你看不是有好多大人吗！”
　　“是啊！”圈圈里放着好多的东西，其中有一个迷你型的布娃娃。“那个布娃娃很可爱啊！”
　　“你喜欢？”
　　“恩。”
　　“先生，套几个试试吧！”老板把塑料环拿到他们的面前。“十块钱三个圈。投中哪个，那个就是你的。”
　　张城武付了钱，拿了三个环。其实，对于神偷来说投掷东西结果都应该百发百中。“只喜欢那个布娃娃吗？”
　　“恩。”
　　一个环能套中，普通人需要看运气。张城武把三个环叠在一起，轻轻一甩，三环如成一环正确无误地套中布娃娃。四周的看客或玩者齐拍手，老板把布娃娃交给了张城武，城武又把它放入了郗宛柔的手中。这样一对情侣，事隔不到半年的时间就人去镂空了。
　　郗宛柔重新来到这家冰淇淋店，站在门外望着里面，回味着过去两个人的快乐。店内的一切摆设都没有改变，可惜的是现在的她不敢踏进那家店更不敢坐到那个位子上，因为怕触景伤情。往前走了几步，回到那个套圈圈的地方，已不见踪影。有些人在一秒钟内会永远消失，有些地方一辈子都会在那。既然无法预知何时会失去，当初好好珍惜该多好！
　　手机铃声带她离开了伤心的回忆。“喂，你好。”
　　“喂，是宛柔吗？能不能现在赶到我家对面也就是恬思琦的家来，有重要的事！”
　　听口气，好象很紧急似的，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诶哟，你轻点！想谋杀啊！”
　　脚崴了还得由他来照顾，为她擦药膏她却不领情意反倒诬陷他谋杀。惹上了她，果然是没好事！
　　“你再叫，我把你从十楼推下去。”
　　“你知道吗？大哥！口头威胁我也可以告你的。有道是：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闭嘴。”忍无可忍了。陪她瞎折腾半天，原本是打算揩她一顿饭，结果饭没吃到干了一大堆活儿。是不是应了那句：羊肉没吃着却惹了一身骚。得不偿失！
　　郗宛柔赶到了恬思琦的家，见到了一病一残，脑子里顿时一头雾水。“怎么了？”
　　“姐姐！”恬思琦兴奋地叫着她。
　　“终于有饭吃了！”再不填饱肚子，李郝岩就该打119，直接住到医院去了。
　　“饭？你说的重要的事不会是‘吃饭’！”郗宛柔还以为多大的事。
　　“姐姐，你觉得吃饭是小事吗？有道是：民以食为天！是大事！” 恬思琦的‘有道是’理论又来了。
　　“闭嘴！”李郝岩想要是恬思琦她妈把她生成一个哑巴，这个世界的噪音就没有那么高分贝了。“宛柔，你别理她。她脑子有点问题。”
　　“我哪里有，有，有。”话还没说完，李郝岩就堵住了她烦人的嘴巴。“她今天让我当她的苦力帮她运东西，结果今天真不凑巧电梯停了，我背了一大堆东西走上楼，半路她还扭到了脚，我身负重物又要背着她上来。原先打算吃她一顿饭，她伤了做不了。我想叫外卖，她说今天买了很多菜，不吃掉就会坏。所以，我不得不打电话来麻烦你了。”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去做饭了！你们等会儿。”
　　终于得救了，李郝岩的心里万分感激，不过看到恬思琦他的怒火就无限升腾。有道是：同样是女人，区别咋那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