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有鬼》最爱女王

2、第 2 章

　　“好好。不错。挺清秀的小伙子。跟着我好好干吧。麻烦你了。云总。”
　　“哪里。”女子笑盈盈的。“加油干吧。”

　　“新来的，你会做什么样子的糕点？”
　　“糕点？”我冥思苦想。“似乎没有做过。不过，水果塔算么？”记得师傅去天狼星星宗串门，让我做了一个九层仙果塔。我的刀工也是那个时候被逼出来的。
　　两位师兄说他们要双修，没时间搭理师傅。
　　师傅说他要冥想开幕词，没空搭理我。

　　于是乎，切断十多次手指后，（幸好那时我的身体虽然不至于刀枪不入，可也算是愈合功能超强）终于做出了一个还算成功的不带我的鲜血味道的九层仙果塔。让星宗的九代弟子同堂享用。听说当时场面很红火，师傅脸上很有光。星宗老头很开心。

　　我则被吩咐去后山催长那些被我浪费掉的仙果果树。
　　不过塞翁失马，也就是在我连根拔起仙果树助长的时候，发现了乾坤箱子。估计是哪位师祖留下来的。

　　“你做一下我看看。这里的水果随便用。要使出真本事。”拍了拍一个冷冻的柜子，让我选择。“不过，你这套衣服需要换一下。”

　　“好吧。”穿着有些宽松的纯白色制服，我有些得意。人生，如此好混。
　　“小伙子。长得真不错。不去当明星可惜了。”一个稍微沧桑一点的陌生面孔对我说。
　　“人各有志。”金师傅点点头。“开始吧。”

　　“嗯。”从大到小的刀，明晃晃的一排，让我挑。

　　记得那个九层塔是我用师傅的飞剑刻出来的。如今就拣那又细又长的刀来用。

　　几个人看着我抬起一把细长的切肉刀，纷纷皱眉。
　　在焰火缭乱中，我开始了三层水果塔的复杂程序。

　　西瓜皮韧性好，垫底，除去沙瓤的功夫。只用了一刀。所有人眼神一亮。
　　猕猴桃位定中央，颜色漂亮，营养丰富。但是许多人不喜欢他的黑子。刀尖划去。只用了三刀。所有人目瞪口呆。
　　无花果味道丰富，用来包瓤，水蜜桃汁液甜美，可作调味，最后来几颗美容养颜的樱桃。

　　嗯。水性的瓜果没有多少，火性的不算多。中和的温性水果拼盘。
　　效果虽然比不上仙果，不过也吃不坏肚子就是了。

　　当然，刻画的时候要不时提醒自己放慢速度，不能太突出。还要记得偶尔犯小错，不可太完美。

　　“好功夫！”金师傅看着盘子里边的宝塔一样的水果拼盘。
　　“怎么，不够好是不是？我没有做过糕点。。。不过我可以学。”

　　“不是。怎么说。我觉得你刀工很好，学做糕点有些浪费。”他点点头。
　　“对，我也这么觉得。不如去雕刻组，他们那里可能更需要你这样的学徒。”猴师傅附和。

　　“还是让阿英自己决定吧。”学徒一号说。“说不定他不喜欢摆弄刀子，喜欢和面粉捏泥人呢。”
　　“阿英，你觉得呢？”金师傅扭头看着我。
　　“其实，我。。。比较喜欢熬药。”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的神色。毕竟是我的本行，可能更加出色一些。
　　“熬药？药膳么？膳食？”
　　“你是说中药？那种苦唧唧的。呀克。”

　　“也不全是，有时候食物和药材搭配得当，味道会十分鲜美。”猴师傅若有所思地说。“不过我们今朝大酒店这里还是以西餐为主。中餐虽然味道还算凑合，却没有专门的药膳房。”

　　“嗯。”金师傅点头。“目前没有专门的，但是不代表将来不会有，特别是和我们一直竞争的几个五星级宾馆酒店都有这种老字号的研究部门。其实那么多著名中药剂堂就在旁边的一条街上，方便。不加以利用真可惜。而且客人中那些信奉中药的老人也大有人在。可惜是我们没有这方面的人才。”
　　“不过，阿英要是想学，可以推荐你给中餐部。”金师傅斩钉截铁。“中餐部的老黄我熟悉。他虽然是二厨，但是汤肴都是他出手。”

　　“对。”猴师傅说。“其实你的刀工已经算是上乘，尤其你拿这么沉重的一把刀跟拿小刀一样的轻松，手指如此灵活，不如去雕刻组，他们的工资比一个糕点学徒高出许多，而且成功的雕刻出来拼盘都有提成。你不如白天去雕刻组，晚上学习熬药。”
　　“好的。我同意。谢谢。”我微笑。
　　“阿英笑起来真好看。”没头脑的一句。
　　“嘿嘿。”

　　“药膳的研究会比较浪费材料，不过，如果你能每天白天多雕刻一些水果出来，我会想办法给你多找些中药的材料，让你练习。”黄师傅点着大肚子，笑呵呵的跟个弥勒佛一般福气。“我不是这里的掌厨，不过掌厨有自己的一套东西，那个西北角落就是他的。怎么样，不错吧？”
　　“嗯。”的确比其它地方都鲜亮，而且那些学徒们都小心翼翼的避开了西北角落。
　　“不过王老喜欢研究食谱，管理处方都落到了我这个二厨身上。小伙子，年纪轻轻好本领。”看着我的水果塔。“好好干，说不定能得到王老的赏识。他的收徒标准出名的严格，平均十年不到一个。”
　　“嗯。”
　　“其实只要仔细观察，也能学不少东西。”黄师傅领着我去了雕刻组的角落。几个年轻的小伙子都在热火朝天的雕刻西瓜皮。
　　“他们在练习，反正西瓜这东西，可以榨汁，也不会浪费。那层皮外硬内软，适合磨合刀工。稍微比较难的是冰雕，糖雕，当然想当初还有人用水豆腐雕刻出了天王宝塔，一举成名。我看你的刀工细致。西瓜皮已经用不到了。现在可以熟练水果雕刻技巧吧。”
　　“好。”

　　“对了，水果雕刻也要讲究造型。你雕刻的这个虽然造型不错，可惜颜色搭配有些不够高雅。”我看了看，红红绿绿粉粉紫紫的。嗯。却是不怎么的。不过平时炼丹都不注意颜色，反正吃到肚子里便有用就成了。凡人，总是讲究华而不实。其实这些水果塔他们倒不会吃，不过是摆在桌子中央好看，就像餐巾叠的方式不一样，越高的越显示身份重要罢了。

　　“选把刀。然后雕刻几个花吧。”雕刻组的老师傅似乎有些轻视。
　　“花？好。”
　　拿起白萝卜。红萝卜。紫色萝卜。青色萝卜。。。总之是一堆萝卜。

　　要是能拿几个回去给小白吃他一定很快开心。小白是师门内众多食客之一的白兔精。修为八百年，可是心性是小孩子，至今还喜欢抱着萝卜睡觉。我记事的时候师门内只有四个人，师傅说太冷清，于是走南访北的夹杂外太空历险捡回来不少童工。美其名曰超化他们，小白其实就是看管灵芝园的。

　　反正是雕花，反正也要浪费，心动不如行动。趁着人不注意，偷偷塞了一对红白萝卜进我的手镯，然后装模作样的开始雕刻。
　　一朵茉莉。不够旺盛。又雕刻了二十多小巧茉莉。不错，有花丛的感觉了，浪费掉白萝卜大半个。
　　一朵玉兰，过于单薄。再来五六朵，还有十一二朵含苞待放。嗯。够了。
　　青莲。不能太多，孤芳自赏的青莲一朵就够了。用了一根白大的透着青色的白萝卜。总算完成。
　　百合，似乎也很费材料，雕了两枝四颗含羞的百合。
　　天山雪莲。。。这个嘛，还是算了。

　　青色的萝卜雕了一大堆叶子，大小都有，针形的，纹路型的，五叶型的。还有藤蔓型的。。
　　紫色的萝卜接着刻花，牡丹，少药，康乃馨。情人草。
　　红色得更简单，玫瑰，凡人就是喜欢这些没有什么作用的。不是很明白原因。

　　越来越顺手，逐渐进入修行状态，忘我境界。
　　“我不干了！”似乎有人大吼一声。我抬头，莫名其妙的看着一圈人。有的震惊，有的羡慕，有的幸灾乐祸。
　　“怎么了？”黄师傅颠颠得跑过来。
　　“师傅，你看看他！”
　　“这些都是你雕刻的，不错嘛！今晚上可以加料了。”黄师傅爱不释手的摆弄着那堆茉莉花丛。
　　“他不服从我的命令，我又没有让他浪费这么多萝卜。”

　　“命令？雕刻组什么时候归你管了？”黄师傅依旧笑嘻嘻的，不过目光有些冷。“他做得比你好，你就眼红是不是，我们酒店是营利为目的的，不需要勾心斗角恶行竞争。他比你出色，从今天起，由他接管雕刻组，你可以走了。”
　　“黄师傅！”
　　“走，不要让我叫保安！”

　　不愧是以钱为主的世界，金钱利益决定一切。
　　“阿英，今天差不多了，做得不错。跟我去采买那里领取试验的药材吧。”黄师傅擦擦汗水，看着我面前的几百多大大小小的花和绿叶。“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些送到前厨。敢给我弄坏一个试试看！”
　　“yes！sir!”（背景设定为港岛，虚拟平行世界，省得引起争论和不必要的麻烦。没异议吧？对了还得加上这八个字：
　　如有类同，纯属巧合。）

　　***
　　夜色朦胧，星光缭绕。二十六层的咖啡厅内还有不少人。
　　“怎么了？”穿深蓝色阿曼尼的男人问他的女伴。
　　“这些花好漂亮，舍不得丢掉。”穿着私立高中制服的女孩子红着脸，说。
　　“是么？”看了看盘子上堆满的茉莉花丛和小巧的绿叶。“不过是萝卜。华而不实。你喜欢茉莉，不如去花店。”说着，嘴角挑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你。。。”女孩子有些扫兴。
　　“。。。”男人心满意足的看着小女孩的怦怦心跳渐渐冷却，潮红脸颊渐渐发白。又打发一个。哼哼。

　　“先生。”穿三套件制服的领班毕恭毕敬的走过来。“有什么吩咐？”
　　“把这个，交给你们雕刻花的人。”看着女孩孤独远去的背影，丝毫没有追出去的欲望。
　　“是的。”
　　“再给我一盘小羊肉。”把未婚妻后选人23号打发走，突然胃口大开。心情愉快。
　　“好的。请稍等。”

　　***

　　凡人真是很不会健康生活。
　　看着手中的绿色的铜子？
　　感觉一下，嗯。不是纯天然无色素的。
　　是合成物质。
　　似乎对人体有轻微伤害，虽然微乎其微，可是我能闻出来。
　　算了，留作纪念吧。顺手打了个印子在上边，把铜子包裹起来。污染性和各种异味降至为零。

　　“那可是一万美金呀！通用筹码。”窃窃私语。
　　“考！有什么了不起！”

　　“一万美金的筹码，筹码，筹码，港岛赌场均可兑换呀！”
　　“小声点，他可有黄师傅撑腰。”
　　“哼哼，说不定。。。你看这小子细皮嫩肉的，就是靠那个爬上去的。”

　　我瞪了他们一眼。两个人埋头雕刻，不再说话。

　　“就这么些材料？”黄师傅忙碌了一个下午，正在中场休息，走过来看着我挑选的药材。“车前子，毛尖茶根？金银花？黄芹。一颗天然珍珠？黄贝。”
　　（逆境不懂中药，全为胡说八道，请勿追究。切勿模仿。后果自负。）
　　每数一样，他头上的汗越浓密。
　　“这些，似乎大部分都不是药材吧。特别是珍珠，会噎死人的。虽然颗粒不大。”
　　“是用来磨粉的。”我信口回答。
　　“真的？”

　　“您放心，我煮好后，找人试验过再说。”明白他不信我。

　　其实还缺少几幅药材，不过不用购买，直接去这个大酒店的后花园就地取材就行了。
　　比如说白桦树干，银杏树叶。紫藤花粉。还有顺手牵羊壁虎的尾巴（其实有毒的。特别是壁虎的尿。大人们要害人的时候可以作为参考。）
　　“可千万小心。别中毒了。”黄师傅开始冒冷汗。
　　我点点头。

　　我手镯中的东西许多，也是时候整理整理了。

　　想当年，这个手镯可是我们的师门密宝。似乎是第一代祖师爷的东东。
　　可是由于第一代祖师爷太太太伟大了，这个手镯也太太太变态的大。
　　造成了一种放进去的东西都如针尖入大海，找不着的概念。

　　因为手镯都有灵性，一般来说神识想到什么，它就会出来什么。可是如果放进去的东东太多。比如说，放了一百颗仙丹，你想到仙丹，这一百颗仙丹就会蹦出来造成你找一遍也找不到那最想要的一颗。

　　所以历代以来，这个手镯被当成了鸡肋传下来。所有的人的得到的时候都欣喜若狂，用了一段时间后，就把他当成垃圾回收站，什么材料，仙石，玩具，都往里边堆。可以说聚集了这么将近一百来代祖师爷们的垃圾货色。

　　如今我就好心处理一下垃圾吧。
　　找个地方，闭目养神，用神识探了进去。

　　“主人。欢迎。”巨大的红色的门上盘着一只带爪子的黑蛇，他就是手镯的原神。
　　“我是来整理东西的。”
　　“啊？”小蛇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开始苦笑。“目前您是第一百零三位说要整理东西的，以前的一百零二位都是信誓旦旦最后放弃。”
　　“反正这里时间静止，我就整理他个百八十年，不信整理不出来。”
　　“您慢慢看。”说着。打开了大门。

　　“先分类吧。仙石。上中下。三等。每等再分成上中下三等。吒！”
　　“再各自按照金木水火土，和无属性，分类！”
　　“那多属性的呢？”小蛇探过头来。
　　“根据最强的那种属性分。”
　　“好。”
　　“然后再按照体积分类。一人高，怀抱大小。拳头大小，手指大小。米粒大小。”
　　“嗯。”
　　“最后再按照色泽和光亮度分类。分好了么。”
　　“嗯。平均每类大约三四十颗。”
　　不愧是历代师祖们留下来的，估计对在一起能覆盖个小行星了。“不错，仙石分到这里。放一边。”

　　“把武器按照类别等级属性分。”
　　“嗯。武器不是很多。总共才两百来把。”小蛇有些激动地甩甩尾巴。

　　武器都随身携带，一般不会扔这里边。“分远一点放置，反正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冲进来。”

　　“仙果按照属性能量种类分。平常的水果蔬菜食物按照种类分就好了。也没有什么用。”
　　“仙果不是很多，大约十公斤。嗯。食品材料总共20吨。”小蛇细细的回报。
　　“药材按照种类，年份分开。每十年为一等级。”
　　“好的。”小蛇越来越开心。

　　“玩具么，都有专一性。师族们总喜欢炼制些有的没得。按照作用等级大约分一下就好了，没用的都消灭。 ”
　　“好的。”
　　“仙丹也一样，从小应天丹到大紫金丹。分类分等级放。那些不怎么成功的丹药和药粉直接消灭。不要这些垃圾。”
　　“好，三味真火启动。烧！搞定。”尾巴越来越响。
　　“还有些什么？”

　　“还有皮草。生物的部件。”
　　“分种类分等级，分不出来的或者太模糊的都烧掉。反正用不到。”
　　“好。”
　　“还有茶叶和酒，家具。房屋。”
　　“陈旧的房屋只要没人住都扔掉。陈旧的家具按照用途和年份分开摆放。茶叶按照种类年份登记。酒么，”
　　“酒不是很多。才有百十坛。从八千年前到一百年前都有。”
　　“那就从久远到最近放吧。”我点头。“还有么？”
　　“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

　　“唉。反正没用的都丢掉。”我说。“那些珍贵的玉简密集灵牌也不会放在这个地方。”
　　“剩下的还有一些陈旧的衣服和书。都是人类的日常用品。偶尔一些从外星空带回来的不知名字物件。加在一起大约一千八百件。”
　　“书放在一起，日常用品都扔掉。外星空的都放在特殊的角落，暂时封闭起来。说不定有什么怪物之类的。”
　　“好的。差不多了。虽然不很细致，起码方便许多。”小蛇点点头。

　　“方便？我苦笑。光是那些家具就放了几座山。房屋烧毁了一大片还剩下二十座精雕玉琢的宝塔。不过，药材和仙丹还有仙石分别制造个目录放在门口。那么多年代远久的药材，有些估计我也认不出来。”
　　“没问题。还有吩咐么？”
　　摇头。“对了，取些。。。”

　　“外界有干扰？”小蛇一抬头。
　　“我去去就回来，你先把目录做出来。按照名字和年份排列。”

　　“怎么了？”睁开眼睛。四周没人。
　　“啾啾我！”声音从地上传来。
　　低头。一个穿着黄色肚兜的小娃娃，以凡人的标准，才不到两岁。
　　“原来是个胖嘟嘟的人参娃娃。”顺手拎起来。“你怎么跑厨房来了，多危险？知道不知道？”拎起他的布兜吊带，摇一摇。
　　“救救我。”小娃娃苦楚个小脸，皱成一团，快要哭出来了。
　　“先进去。找你蛇哥哥玩。”说着，把他塞入了手镯。

　　“黄师傅你来了。”我拨弄一下帽子。
　　“这里明明没有，你们说的什么！”黄师傅似乎有些微怒。
　　“怎么了？”看着跟着他进来的三个人。两个二十多岁，一个四十岁，穿着板正的中山装。
　　“我们丢了一棵人参，采买部门很珍贵的材料，本来要用作今晚的皇筵调羹，可是。。。”
　　“人参？”我歪着脑袋。摇摇头。“那你们慢慢找。”说着，拿着一个苹果开始雕刻。

　　“你们说看见有人藏到了厨房，你们自己找！”黄师傅转过去对着那个中山装说。
　　“这。”中山装和两个小伙子对视一下。“黄师傅，不是我们无中生有，而是你们厨房有人告诉我。。。他拿了人参乱用一气。要知道。那可是一百二十五年的人参，虽然不算十分珍贵，可也算得上是小极品了。现在没有了，让我们如何跟掌厨交待。”
　　“我没看见。而且我工作时也不带任何背包。你们要是诬陷我，你们自己找到了再说。”我故意说。“对了，我今天都在厨房呆着，还没有回房间，要是有人放在我房间，绝对是诬陷！”一本正经的发誓。

　　“不不不，我们不是这个意思。”看着黄师傅明显要发怒的前兆，他们连忙摇摇手。
　　“我们找一找，如果没有就。。。。唉。大厨的暴风雨要来临了。”中山装连忙开始搜索。
　　哼，你们找的着么？我的手镯真是宝贝。嘿嘿。

　　“没有。师傅。”
　　“真的没有。”
　　“看来是有人无中生有了。”中山装擦了擦头上的汗。“黄师傅，不怪我多嘴，我看这个小伙子眉清目秀，又埋头苦干吃苦耐劳的模样，恐怕就是他会遭忌呀！不然，怎么我们刚才丢了人参，就有人打小报告说是他拿的。”
　　“我知道。雕刻组的那几个龟孙，我要他们滚蛋。哼！”黄师傅拍了拍中山装。“至于你丢的人参，我相信是被那孙子偷走了。现在查他们也不会交出来。我想办法再去补买一只，让你不会受到处分。”
　　“多谢黄师傅。”中山装呆着两个弟子走了。

　　我哼着小调，开始雕刻西瓜。
　　“阿婴。”
　　“啊？”
　　“你先不用忙，昨天的花色还剩下一些。你帮我个忙，去旁边那条街的药材古玩店看一看，有人参买下来一支。我把信用卡给你。唉，竟然丢了这么个小极品。。。”
　　“人参？好。要多少年的。”
　　“有多少年买多少，不要超过一百年，最好65年以上。不然我们也没有那个预算。”

　　穿着干净的白色厨师小褂，我乐呵呵的跑去了拐角处的古玩店。终于可以体验一下凡人的乐趣---采购，怎么说也要对得起我的手镯。反正师祖们都能往里边扔垃圾，我也可以。
　　呵呵，不过目前来说，我最需要的就是钱。

　　尚未发工资，可谓两袖清风。而且这里的钱币长了一个怪样子。比如说我得到的那个筹码就是。没有审美观点的凡人。哪有我们师们通用的仙石美观大方实用。
　　手中的铜子都数了几百遍了。总共二十一个，每个跟每个都不一样。

　　“先生，你要买些什么？”头一家古玩店虽然不算大，但是空气中有一种书香，我喜欢。
　　听师傅说那些带有铜臭的店都不能进。我遵从师命令。
　　“我想换一些钱。”这么说没错吧，古玩店应该也有当铺的功能。
　　“您要出售东西是吧？请等一下。”高高瘦瘦的男子推了推眼镜，走到了幕后。
　　不一会儿，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走出来，他穿着中式布衫，手中还不停的转动着两个玉球。

　　“这位小哥，你想要出售什么？”
　　“我有一些铜币。想要换钱。”说着，把那二十来个铜子放在柜台上。

　　“啊呀！”老人手中的球停止了转动。“小哥，这些你从哪里得来的？”
　　“不会是去踩点了把？”高个男子也附和。（踩点/踩盘=盗墓，这个词是从伍三思外传-明器那里学来的。写得很有味道的文章，作者似乎对这方面颇有研究。逆境受益匪浅，大家有空要去看看。说不定能看出些门道。逆境不懂，只能看热闹。）
　　“不对。这些铜币虽然都是古董，却不是一个年代的。明明，你说，一个古墓里边怎么会有不同朝代的铜币。那，你看，”他举起一枚刻有十二生肖的铜币。“这个是清朝的。很稀有的一个品种，我以前听说过，却没有见过。这个。”说着，又拿起一个小巧的如钟一样的铜币。“这个形状明显是宋朝的。虽然见过不少，可保存得如此完美的可谓罕见。连灰尘都没有。嗯，不错，不错。这些铜币有的我还能给你估个大约的价钱，有的我根本不认识，恐怕要费些时候才能搞清楚价值。小哥，你说呢？”
　　我点点头。“您慢慢估价。”我扭头，准备奔向人参店。

　　“小哥，等等。别走。”高个男子叫住我。“您也太相信人了，钱还没有给你呢。”
　　“钱？”吐吐舌头。差点忘了。
　　“这里的一十六枚铜币我按照进货价钱给你。剩下的我们先付你一部分，到时候多退少补吧。”
　　“可以。”
　　“你的帐号是多少，我把钱给你打过去。”高个子男子拿出一个小巧的算盘。拨弄两下。老人家则是捧着铜币下去研究去了。
　　“帐号？是什么？我没有。”
　　“没有？你工作的地方怎么给你发工资？不直接打卡？”他有些惊讶。
　　“我还没有领到工资。”我摸着下巴说，也没有在意过。“打卡是什么？”

　　><||“就是把钱直接存到你的名字下边，然后你可以去银行里取用。港岛取款机很多。十分方便，拿太多现金总归有风险。”

　　我摇摇头。“不能给现金么？”我要那钱庄银票做甚？有钱直接塞进手镯里边就好了。又不会腐烂掉。
　　“小哥是从乡下来的吧？反正我这会儿有空，我陪你去办一个吧。”高个男子摇摇头。“叔父，我去给他过账。”
　　“好。我看店。”

　　“这个就是你的银行卡。”高个男子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同情地看着我。
　　“我总共放了五万六千三百，买你的铜币。好了。我要回店里边去了。对了，你要是还有这些古董，记得都卖给我们，我们店虽然门面不大，可是信誉很好，绝对不会亏钱你的。”
　　“等等。”没有概念五万是多少，不过钱嘛，还是越多越好。毕竟我的修身养性不允许我去点石为金。身上的破烂卖一卖差不多了吧。
　　“什么事。”
　　“我有些石头。能不能一块卖掉？”
　　“石头？我先回店里。你回去拿来给我看看吧。”他说。
　　“好。”

　　我捧着一大包垃圾走进去的时候，两个人早就站在柜台前等着。垃圾不少，可惜不能一下子拿出来，不然会把这个平房的店面埋没掉。
　　“小哥，你们家真的不是踩点的？怎么这么多古董？”高个男子摘下了眼镜，仔细看着一对清绿色的花瓶。“这工艺，就算不是古董也能值大价钱，叔父，你说呢？”
　　“嗯。年代我看不出来。不过雕刻纹路花形确实罕见。我无法正确估价。小哥。这样吧。你把东西都放在这里。我们店不购买。但是我们可以代卖。只要有人愿意要。我们只要你一成的所得，如何？”
　　“嗯。”
　　“那么，我把这些列个单子。你签个字，证明我们是代理就行了。”
　　“好。”
　　“让我看看。青玉花瓶一对。瓷花瓶六只。白玉如意三个。紫玉如意一个。翡翠如意两个。酒盏杯一套九支。”老人家擦了擦眼睛上的雾气。摇摇头。“宝贝呀，宝贝。今天算大开眼界了。”
　　“在这里签字。”高个男子微笑，看着我。“您放心，我们一定能帮您卖个好价钱，我们店信誉好，有许多回头客。”
　　“好的。”没想到垃圾还能卖钱。看来师傅说得不错。凡人就是喜欢这些我们师门看不上的垃圾，反而看不上我们师门炼制的宝贝。

　　“我还要去买人参。不能耽误了。后会有期。”
　　“人参，要去济人堂，价格比较公道。”
　　“知道了。”

　　济人堂的门面很宽敞，柜台面向大街，一字排开，很多人都在询问些什么。我默默地看了看后边的展览架子。
　　“这位先生，想要些什么？”一个三十岁的中年男子走过来，笑眯眯地看着我。
　　奇怪，这么多人排队，怎么他就问我需要什么。
　　挠挠耳朵。想不通。 “人参。”吐出两个字。

　　“我们店有不少，不知道您需要多少年代的。”
　　“65年以上。”
　　“请跟我来。”跟着他走到了济人堂的后方，四合院的中心，古老的榆树下。我慢慢的做下来，喝了口茶，不好喝，放下。

　　“65年的我们目前已经卖光了，可是80年的有一棵。一百七十年左右的一棵。您要哪一种？”说话期间，他旁边的年轻的小子已经摆好了一排。果然86年的，175年的，还有198年的。
　　“不错。”86年的人参只报了80年，算得上是诚实。只不过，100年的人参就能修炼成娃娃。看着一排小家伙愁眉苦脸，泪眼汪汪地看着我，穿着统一的人参娃娃米黄色小肚兜。肚兜上还有个歪歪扭扭的‘参’字。

　　十分可怜的样子太口爱了。要流口水了。
　　其实，收集人参娃娃也算是我的趣味之一，因为我对于很可爱很漂亮的事物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执著。
　　“咳咳。我收了你们就是了。”我悄悄地说。一排五个小娃娃顿时眉开眼笑。

　　既然大话出口，就要决定如何购买人参娃娃。钱，肯定不够，黄师傅说65年的人参就要好几万，百年以上的更是要几十万。我卡里边只有不到十万。甚至不够一棵人参。别说是人参娃娃了。明抢也成，不过我懒得做。偷，我又不屑。不如。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