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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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川作为死神自然有死神的职责也有死神的权限。我们可以驱策妖物，取人亡魂。但绝不可在人类面前显露真身。当然，川的真身我也只见过一次——三百年前，他暴走过一次。
我不大喜欢管人类的闲事但如果是没有收回的亡魂作祟，我和川是不会制止不理的。
白色的一团穿过川人形的幻体。好凌厉的气！
“开什么玩笑！”川眉头一攒低吼出来“白鹭（しらさぎ）！”一只白鸟应声凌空飞去……
白鹭和凤凰一样，是高等级的吸血鬼。她们是被选召而服侍死神的一支。她们需要的定期奖励并不是血，而是死者の魂！
我在川的肩上猫叫了一声。问他关于那白色东西的事。
“不知道是什么，不过能穿过死神宿体的——”
“川同学，你不要紧吧！”对面的两个女生穿着和我们相同的校服而说话的这个正是——
“你是——”
“我是同班的女生——千岛兰陵。”对方的声音有点微弱，方才的惊恐还没有退去。
“我是黑崎（くろさき）由里奈（ゆりな）——”
她身旁略高挑的女生一歪头，无表情低于我们招呼了一声。
“川同学也看到那个了吗？”千岛惊慌地询问着川。
“啊，虽然不是很清楚——千岛同学没有受伤吗？”
“并没有。但是却觉得身体被什么穿过了一般……”
“被穿过！”由里奈与川异口同声。“的确，是感觉那个东西在不知觉的时候从你的身体中出来了。”由里奈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抱肘沉思。
“喵——”我想说话但确切地说我是猫叫了一声……
“啊，川同学喜欢猫吗？”千岛看着我。又是四目相对。那双眸里，是我错过宿世的轮回——雪姬——
“不要碰他！”川一掌搪开千岛的手。
“对不起，我——”
“没事就走开，碍眼。”川将两只手插在口袋里，转身消失在深巷。
“那个就是拿走你元神的女人吧？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
“笨蛋，我怎么可能——”我猫叫着表示抗议，但事实我心知肚明。
“不想承认就算了。”他的手在肩头一拂，我顺势一跃，跳了下来。敏捷地立在地上。
“我感觉到了。果然很强大呢。如果不是你的元神在她的体内，她恐怕早被那个‘东西’四分五裂了吧？”
“千夜大人，川大人。”红色的魅影跪拜在地。
“川大人（様）。”另一端白色的人影从远处走来。轮廓逐渐清晰。白色的瞳孔，白色的面庞，白色的长发披散到地上，延长如时间。这是川的式神——白鹭。
“是狐（きつね）——”
“你的式神居然敢无视我！”有点生气，白鹭这个死女人仗着自己生得美丽，又有川的宠爱越来越目中无“神”了！
“啊，是千夜大人啊。”她用余光看了我一眼“真没想到您也在这里。我还在想哪里的猫叫呢。”
“哼！”我优雅地跳到凤凰的肩上“还好你不是我的式神不然我就让你形神俱灭。”
“那还是庆幸呢，不过您能活到那天再说吧！”
“千夜大人，请您休息一下吧。”凤凰的肩和她的声音一样温暖。让我的双眼不由得蒙上一层睡意。她的父亲将她献给我的时候说过——凤凰是会涅槃重生的神鸟。我与她定下魂契，让她的生命因忠诚而生，为我而生……
那夜，我再一次做了和前一次一样的梦。梦里的女人十五六岁的模样。有一双如水的秋瞳。白色的巫女服一袭胜雪。在战后旷野的艳红中格外刺眼。
“喂！”我坐在樱树的枯枝上。幻化成少年的模样晃着双腿，侧着头看她“你是术士？”
她摊手搭了一下地上人的脉。摇了摇头，又去看旁边的人。
“嗖——”一一支长箭擦过我的颧骨。弓弦的余音还在她的指端回响。血在我的脸上方才流下，伤口却已愈合。这是——一千两百年来我流的第一滴血……
“是你取走他们的魂魄吗？”
“人类的生命有限。我们死神收回灵魂。你一个凡人有什么资格过问！”
“被死神收走的魂魄没有进入轮回的资格。噬魂者……”
“切，自作自受。”我站起身，立在树上俯视着她“笨女人。”
“嗖嗖嗖”她极精准地连发三箭，我躲闪纵跃。有一支划破了我的衣衫。我一换身形。妖刀南星，劈头斩下。霎时间她一反手弓一横，打出一道结界将我的气弹开……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