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交友不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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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公寓真是住不下去了。空荡荡的，显得特别孤单。其实以前一直是自己住的。将近200平的房子。即使是和钱雨薇谈恋爱时都只有自己一个人。更不要说以前和自己不过是玩玩的女人了。
“喂。大嫂。”乔小梁换了一身白色衬衫，黑色的紧身牛仔裤，在家里还穿着一双柳丁靴。斜倚在自家的真皮沙发上，神情慵懒，微长的刘海半遮住眼睛，有一点忧郁也有一点神秘。
最近天气又转凉了。这几天一直是阴雨连绵的。难得自己想出去走走，可惜，天不遂人愿啊。
听到话筒那端自家那个一向以温文恬静出名的大嫂的咆哮声，乔小梁把话筒拿远。等安静下来才继续听。
“我住的挺好的。”知道大嫂也是好意，可是自己不太愿意搬过去和大哥一家住。比起寂寞来说，失去自由更加不能忍受。如果和他们住，大哥一定又要订出一套一套的规矩来束缚他的行动了。“我也不想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你们不是要个小孩吗？”
真想不通。那种圆滚滚的小东西怎么就有那么多人喜欢呢？反正他乔小梁对小孩子这种生物完全没有好感。在他眼中，小孩堪比怪兽。一想起自己的第一任女友的那个小破孩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小破孩的老爸是一个很斯文的男人，老妈一直以来都是聪明得跟鬼灵精似的美人。生下来的小破孩既不像老妈也不像老爸，长得是人模人样的，只可惜啊，脑子不行，说不通，而且破坏力超强。当众撕毁了乔小梁身上的衣服。此事已经成为了乔小梁的阴影了。
又听到咆哮声了。只不过这次底气不足。乔小梁满脸笑意。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场景，穿着靓丽衣装的美丽妇人抓着手机大吼大叫，身边的保姆看得一脸郁闷憋笑。
“我待会儿还要出去呢。约了阿离。恩。我知道了。”乔小梁压根没有听进去大嫂说的那些。应付应付就好。让他不要乱玩。什么叫乱？“那就这样吧。我挂了。帮我向大哥问声好。拜拜。”
把手机随意抛在茶几上。闭目养神，等李离歌打电话来催人。
这才想着呢，手机就响了。乔小梁坐直了，抄起手机。“好了。我马上过来了。还是老地方见。”不等那头的人把话说完，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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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着歌，心情还行。甩着钥匙，乔小梁去了车棚。
乔小梁的灰色跑车是自己在20岁生日那天大哥送的，同时还送了自己这套公寓。大哥出手一向大方。二哥则是送了自己几张俱乐部的会员卡。什么读书俱乐部，登山俱乐部之类的，都不是自己的菜。不过有一张，直到现在，自己都还在用的。Camarilla（翻译为密党）酒吧的贵宾卡。
发动车子的引擎，乔小梁想起之前副架的位子上会坐着的人，苦笑一下。不去再想了。专心开车吧。
车子驶过一条公路的时候正巧遇上堵车。乔小梁心情不太好了。出门怎么那么背呢！听着RAP，总算是挨过了那几十分钟的堵车时间。驶过公路前段时看到地面上暗红的痕迹。不会是血吧！又发生车祸了？！乔小梁伸出头向后望去，还来不及看清，就听见后面的司机正在狂按喇叭。自己只不过速度稍稍慢下来一点而已。催魂啊！乔小梁只好踩下油门加快速度。死人也没什么好看的。再磨磨蹭蹭就真的要迟到了。李离歌好应付，可他那些女人可就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了。
乔小梁开车的速度早超过了限定的速度，不过好像也没被交警拦下来过。一是因为车速快，二是，开着这种价值不菲的跑车，交警也在掂量着自己是不是惹得起。
到达Camarilla的时候，其实已经迟了大约二十几分钟。乔小梁把车子开到停车场安置妥当才慢慢悠悠走向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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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乔小梁的着装很是出挑。有一点中世纪的风格，邪气，神秘，完全脱离了之前那个长不大的男孩形象。门口的几名女郎盯着他，目不转睛。
乔小梁是属于那种清秀型的，穿着上风格一变，有一种很魅惑的中性气质。
推门进去。对这里几乎是和自己家一样熟悉了。跟吧台的调酒师打了声招呼。乔小梁径直走向和李离歌约好的那个包间。
这里的包间隔音效果一流，外面不论怎么大吵大闹，里面都还是很安静。所以自己家的两个哥哥也爱过来。只是近几年事业为重，不再那么频繁了。这个包间是常年被乔家的人包下来的，没有别人出入。
推门进去。不小的包间在塞下那么多人之后也显得有些拥挤了。乔小梁讪讪笑了下。这里的还都是熟人。李离歌，还有他家的三朵金花，更有自己的前几任女友。现在，每个人的视线都胶着在自己身上。“嗨。”
李离歌的女友之一的林惠拿着红酒杯笑出声来，紧接着一阵哄笑。
“乔少，你怎么那么生分啊。”说话的是威廉。威廉是乔小梁在认识钱雨薇之前的最后一任女友。一个干练的女人。短发，高挑得让乔小梁也有些自卑。她的真名叫孙昭华。不过她更喜欢别人叫她威廉。至于原因，谁知道呢！每一个圈子都有它特定的规则。上层交际圈也是这样。玩玩而已，彼此都不是真正投入感情，什么事都放淡了讲比较好。
威廉这么一说，大家皆是附和起来。
乔小梁被他们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这样有失风格。自己还是做回那个放荡不羁的乔家小少爷比较快乐。
拿起桌上的酒瓶和酒杯，“我迟了。自罚一杯。”满上酒，举起酒杯向众人示意。乔小梁笑着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姿态风流十足。
“好！”李离歌拍手叫好。身边的各色女子也照着做了。
乔小梁放下酒杯，坐到威廉身边，左右手各搂过一个。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右侧的是这里年纪最小的，也是最腼腆的。乔小梁算是她的初恋。她原先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被乔小梁带进了这个圈子。而父母则是利用了她在圈中的朋友，得到了生意上的帮助。她还是喜欢着这个看似奢靡的浪荡子弟。趁着酒兴，轻声问道，“梁哥和那个女的分手了？”
这句话简直就是平地惊雷。一下子，气氛就冷下来了。
周围的人都用责怪的眼神盯着开口的女孩子。女孩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也发觉自己是说错话了。
“你们这是干嘛？”乔小梁走到女孩身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出来玩就开心一点。”凑上前轻轻在她唇边啄了一下。
女孩绯红了两靥。
“你们都干坐着干嘛！不喝酒吗？”乔小梁把啤酒瓶递给李离歌。
李离歌出来玩比工作时穿得还要正式。接过酒瓶，明白他的意思。邪笑，“你们梁哥的意思，酒杯喝着不过瘾。让咱直接对瓶吹。”
一阵哄笑。
谁不知道，乔少的酒量并不是太好。对瓶吹。只怕两三瓶下肚，倒的最快就是他了！
“行！”威廉第一个拿起酒瓶。她其实并不喜欢啤酒。她嗜好的是香槟。不过没事。看人脸色，迎合众人，适当调节气氛，这些都是她的强项。
见有人带头，纷纷跟上。
醉酒笙歌，人生也不过如此了。
乔小梁喝了两瓶，虽然脸上不显什么，其实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平时酒量就不好。更何况现在他求的就是一醉解千愁。
李离歌放下手上的酒杯。他早就把啤酒瓶放下给自己换了红酒了。拍了拍斜躺在沙发上的乔小梁。“喂！”
乔小梁哼哼两声，算作回答。
李离歌挥挥手。
威廉带着一群女子出去了。包间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李离歌坐正了，“和钱雨薇吹了至于这样吗？”
乔小梁翻了个身，脸朝着沙发的椅背。不予回答。
“不过是一个女人。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吊死在一棵树上也太毁形象了吧。”见他还是不吭声。李离歌摇了摇头。算了。多说无益。这家伙算是栽了。
“女人这东西真是麻烦！”乔小梁忽然开口，倒是吓了李离歌一跳。声音沙哑着。“哼。这种生物以后遇到还是敬而远之吧。”
李离歌一怔。不是吧。一次失恋，乔小梁竟然说出这种话来了。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脱口而出，“其实你找男人也没事。我又不会因为你变成同性恋就不认你这个兄弟了。”
“恩。”也不知乔小梁到底听到了没。竟然还回应了一声。“要不找个人试试也行。要不找你吧？”乔小梁从沙发上坐起来，眼神有点迷离，看着李离歌。
咽了下口水。从来没发现乔小梁也有这样勾人的一面。李离歌觉得现在这样真是考验自己定力。“你发什么神经！”
也许李离歌根本就没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调。
乔小梁向后倚着沙发，“玩笑而已。”
你这样再来几次玩笑，自己就得寿终正寝了。
乔小梁喝多了。现在有点反胃。
李离歌看着乔小梁的样子就知道不妙，上前想扶他去厕所。只不想自己才将人扶起来，他就直接吐了自己一身。
李离歌铁青着脸。他有轻微洁癖。混蛋！真想把这小子直接扔在地上了事！
“哈哈。”乔小梁吐出来舒服了不少。指着李离歌身上那件已经注定了要报废的西装大笑。
外头的人听到里面的声响推门进来，正好看到这么一幕。笑倒一片。
李离歌额上青筋暴起。神色很是不善。
乔小梁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忘了这家伙的恶劣个性了！他小心眼到让人难以置信的地步。自己这下是彻底得罪了他了。这家伙要面子。所以在女伴面前一直都要保持自己最绅士的一面。
“大家先出去一下吧。”李离歌说话的时候低着头，看不出表情。
威廉心里寒了一下。看了眼乔小梁。乔少。你自己珍重。拉着众人立马远离，免得被殃及池鱼。
“啪”一声。乔小梁震了下。对着李离歌谄媚地笑笑，“这个……你知道的，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李离歌抬起头。一脸笑意。
乔小梁大惊失色。这家伙太反常了！有非常非常不好的预感！现在想求救好像已经来不及了。“你想干嘛！”
李离歌阴笑着接近乔小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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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把人从车上搬下来。有半拖半抱进了一家酒吧。
“李少爷。”酒保向李离歌打了声招呼。
李离歌将人搬到吧台前，安置在座位上。向酒保点了点头。指了指乔小梁，“这是我哥们。也好这口。不过面皮薄。刚才喝高了，一定要我带他过来见识一下。不带他来非得闹腾我不可。你给看着点。有人上来搭讪的，你就有着去。有人敢用强的接近，怎么处理你应该很清楚的。”
酒保盯着喝醉了的乔小梁，笑得意味深长。“我明白。”
李离歌拍拍酒保的肩膀。“我知道你信得过！我那头还有几个女伴要送回去。先走一步。他自己在附近有车。醒了自己会走的。”
“行。”
李离歌最后又瞄了乔小梁一眼。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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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醒过来。乔小梁觉得周围的环境有一点奇怪。怎么那么吵？
睁开眼睛。发现周围的一切都那么陌生！这里是哪里啊？
酒保满脸笑意看着醒来的人还一脸茫然。“这是午夜酒吧。”向这个来历应该不算简单的年轻人介绍道。
午夜酒吧？！乔小梁瞪大了眼睛。自己刚不是在Camarilla吗？怎么就……看着周围来往的人。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的感觉。“这里只招待男客人吗？”
酒保被乔小梁的话问懵了一下。随即大笑，“这是GAY吧！”
GAY吧？！是那种，同性恋酒吧？！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呢！乔小梁抱着头抓狂。
已经有人被乔小梁吸引过来了。
“嘿！”中年男子向乔小梁挥挥手。自以为潇洒地一笑。
乔小梁看着觉得胃里又开始不舒服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交友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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