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炮灰之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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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味道还真是讨人厌！
映入眼帘的又都是刺目的白色！
放在自己面前的两菜一汤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倒尽胃口！
“该死的！”乔小梁低声咒骂一句。伸手想拿床边的水杯。还差一点点。怎么回事！放那么远找死啊！身体向边上挪了挪。
“嘶。”倒吸一口冷气。
完了完了完了！乔小梁小心翼翼地把手挪到腰间的位置。应该还没裂开吧。
“嘿嘿。你倒是越混越长进了。不错嘛。几天不见就进医院了。”李离歌斜倚在门边。他已经保持这个动作有一段时间了。这个角度欣赏某人凄惨的样子真是再好不过了。
“你怎么来了？”乔小梁拉着被子，人往里头缩了缩。空调开太大了，有点凉。“给我把水递过来。”
李离歌冷哼了一声，“不是被捅在腰上的吗？怎么，连手都断了？”
乔小梁就当没听见。知道这家伙最近火气大。哪里是兽医啊，分明就是禽兽！人都这样了，他还只记得数落。
盯着躺在病床上脸色发白的某人，李离歌还是依他的话把水杯递过去了。哪个白痴护工把水杯放那么远的！
“喏。”李离歌神色不耐。打量了病房一周，皱了皱眉头，“怎么就住这里了？”这好像只是普通病房的单人间吧。地面上还有污迹没打扫干净。李离歌有轻微洁癖，对房间卫生要求之高常人难及。
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单手支在脑后，无所谓道，“有单间住就不错了。钱不多了。”
钱不多了是什么概念？乔小梁也会有钱不多的时候？！K歌泡吧的时候一掷千金，进医院了才喊没钱？
“你哥没给钱吗？”
乔小梁飞了个白眼给他。
真是。瞧自己说的是什么傻话。要是让乔家的两个大家长知道，乔小梁铁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禁足之类还是轻的。只怕以后出门都要被人24小时监视了。
“对了。手续费是交了。不过钱带的不够。帮我交下住院费吧。”乔小梁说这话就像谈天气一样自然。
“见过脸皮厚的，还没见过像你这么厚的！”脱力。果然，叫自己过来准没好事。感情成了他的提款机了。
“这年头脸皮不厚怎么在地界上混啊！”
看他说话中气十足的样子，应该是没大碍的。松了口气。这家伙从小到大都不让人安生。“待会儿走的时候去付钱。”
乔小梁笑开了花，伸手去拍李离歌的肩膀。动作大了些，扯动伤口，疼得哇哇大叫。
李离歌看着他的样子哭笑不得。“你怎么弄成这样的？”一直以来，乔小梁闯祸归闯祸，但一直都把自己保护得很好。才一个晚上不见怎么就被送进了医院。
“哎~”长叹一声，“呜呼哀哉。”乔小梁为自己悲惨的经历而感叹。“且听我徐徐道来。”
“去你的！快说！”李离歌从来不吃他这一套。
乔小梁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细细说着昨天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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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钱雨薇一直嚷着要去九寨沟玩。乔小梁出门要经过家庭会议商榷（乔家的那点儿破事知道的人可不少。李离歌真是想不明白乔小梁这样藏着掖着是做给谁看的）。
就前一日才找着个好机会。乔家大哥要去出差，二哥有重要案子得跟进着。估摸着许多日管不到他。于是乔小梁赶紧的跑去订了旅游团。
昨儿个下午，他就是想出去汇款的。这才走出公寓没多远就看到有人鬼鬼祟祟拖着个老太太进了个小巷子。好奇心人人都有的不是。乔小梁也就是吃饱了撑的跟在了他们后面。
这仔细一瞧，乔小梁还真是热血冲坏了脑壳。俩小混混持刀抢劫老太！
估摸着是之前那什么反恐精英之类的游戏玩多了。乔小梁愣是冲了上去。
乔小梁手下还算是有那么两把刷子。不过人家混混那也是在道上经历过的。出手虽然没有那种专业训练过的那样的华丽流畅。但说到底，没两下子怎么敢做这种打家劫舍的事情！个个手底下都是犀利得很。乔小梁也就折腾着能应付一阵。不久就露出了败像。
那两个混混也是有眼力的。见乔小梁露了败像，就趁胜追击。
小混混两面夹击，把乔小梁围了个结实。双拳难敌四手。不一会儿功夫，乔小梁身上也挨了不少拳脚。
田鸡（貌似是那群混混里的老大。乔小梁看他长得像，心里这么称呼着）见机不可失，上前便是一刀，从乔小梁腰侧擦过。
哪知这是乔小梁晃出的虚把式。这一刀是正中下怀。乔小梁横踢一脚，夺下了田鸡手里的刀子。没了武器就好对付了。
在警察过来之前，乔小梁也给自己报了仇，基本上，拳头都是直接招呼在那些人的脑袋上。那群混混脸上青青紫紫，煞是精彩。
由于受伤后还激烈运动，伤口被扯裂了，乔小梁算轻度失血，被送上了救护车。自己的金卡好像是在打斗中丢了。大概是落在那里了。
话说，在医生包扎之前还不觉得有多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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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乔小梁似乎是说完了。李离歌拂额。“有人过来让你做笔录了吗？”
“还没啊。”语罢一愣。是啊。自己遇上的是能算恶性刑事案件了。怎么直到现在还没来做笔录？
“二哥铁定已经知道你这点破事了。”和乔小梁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男的是不是也这样说……），跟着他喊乔家老大老二大哥和二哥。
“不会吧？！”他乔小梁自诩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家中那两座大山了。回神一想，总觉得就肯定是了。灰心丧气。低垂着脑袋，耷拉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李离歌送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她是谁家那小谁 身材赛过杨贵妃
貌美赛过七仙妹婀娜多姿如翡翠
是红男绿女配都是二十啷当岁
纯洁幸福勇敢追挨打挨K也不气馁 ”
乔小梁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了。慌忙抄起手机。
“薇薇。”
李离歌嗤笑一声。
乔小梁怒瞪了他一眼，声音却温柔的很。“怎么了？”
“恩。好。有空有空。”
“恩。没问题。那待会儿见。”
挂了电话。乔小梁笑嘻嘻的，似乎心情很好。
“还真是有出息啊。”李离歌表情一变，痞痞地一笑。“没想到啊。咱们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乔小少爷被这么个女人收服了。”摇摇头，“让人大跌眼镜。”
“切。管好你自己的那一群红粉知己去。啥事你都管，怎么就不管管她们的内讧！”一边扶着床沿颤颤巍巍地坐起来。
“你干嘛！”李离歌上前扶住他。这小子不是从小怕痛的很吗？
“薇薇让我陪她出去。”话毕，伸手去扯叠放在椅子上的衣服。
“她叫你出去？！现在？！”李离歌的声音不自觉拔高。
“是啊。”套上T恤，伤口还是疼得厉害。还好刀子划的伤口并不太深。
李离歌抓狂，扯住乔小梁的衣领，面目狰狞。“你受伤了她还叫你出去！”
“喂！你发什么羊癫疯啊！放手！”掐得太紧了。乔小梁脸色都青了。
“她这样一点都不在乎你，你还乐得屁颠屁颠。你脑子被门挤了！”
“咳咳……我没告诉她……”
“你没说？”松了手。
终于可以畅快呼吸了。乔小梁警惕地望着李离歌。他是不是被狗咬了！
“哼。”李离歌摔门而出。“懒得管你。那女人根本不适合你。”
呆呆地看着李离歌消失在门口。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了，“你还是赶快去打狂犬疫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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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司机回头看了乔小梁一眼。那张惨白无人色的脸。感觉自己是带着一颗定时炸弹。
摇摇头。这条路好像也应该好好修一下了。坐在车上能感到相当的颠簸。伤口丝丝疼痛。
“你脸色很差。要不要把你送回医院？”试探的问下。
“我没事。”乔小梁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血色回归，“天生肤色就比常人白一点。”
司机不语。显然是这种话太没说服力了。
“一直身体不太好。没事的。”乔小梁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关心人的司机（平时不打的，开跑车的家伙）。
“恩。”司机也不多话了。专心于开车。前头的红绿灯坏了好几天了，也没见有人来修。
“嘭”一声巨响。
司机一个急刹车。
乔小梁没有坐稳，向前倾倒了一下。低声呻吟。捂住伤口坐正，“怎么了？”
“前面转弯的地方出车祸了。”司机拍了下方向盘。看上去有点烦躁的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
乔小梁伸头朝转角那里望去。一辆装沙的卡车翻到了，下面似乎还压着一辆小轿车，被砸得扁扁的。小轿车里的不可能生还了吧。心寒了一下。即使没有看到真真血淋淋的场面，接近死亡还是让人心悸。
手机再次响起。乔小梁接起电话。“我还在路上。出了一些小状况。”
“恩。我会马上过来的。乖一点。”
挂断电话。
“女朋友？”司机吐出的烟雾在车内腾起。
点点头。“催我快点呢。”
“现在前面的路堵住了。想快也快不来了。”开车那么多年，对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要多久才能走？”乔小梁不想让钱雨薇等太久。
瞧了眼外头，中年司机摇了摇头，“这路没那么快通。”
“那能不能转向？”
司机指了指后面示意乔小梁自己看。
哇！不会吧！这么短时间已经排起了长龙！
“现在是高峰期，而且这条路是火车出境的必经之路。堵成这样还算好的。”司机老神在在，显得还挺惬意。
那怎么办？乔小梁这么多年玩下来就对钱雨薇动了真心。对她，事事都依着，放在最前头。
看乔小梁是真心急了。司机开了口，“是在赶时间可以先走一段，到前头再打车。”
现在再去约定的咖啡厅太晚了吧。“大哥。问个事儿。博山路在哪段？”
司机愣了愣，“博山路很长啊。你问的是哪一段？”
“就那个什么废弃大厦那里。”乔小梁翻出手机短信。没错。钱雨薇就是想去那里。
乍一听“大厦”二字，司机脸色一变，“你问那里做什么？”
乔小梁想起来了。这可是市里头闻名的闹鬼的大厦。这么问人，恐怕司机是想多了。“我要找大厦边的一家小书店来着。”
“书店？那里有书店吗？”司机迷惑了。
“有啊。新开没多久的。”乔小梁笑着打马虎眼。
也不常去那条路，对那儿地环境不太了解。司机就这样被乔小梁混过去了。“你要去那里的话其实还挺近的。走个一刻多钟就能到。”
乔小梁闻言惊喜，“怎么走？”
“喏。往右面那条岔道转弯向左直走。看到一个广告牌，好像是那什么护肤品的广告，向右面转弯。再直走一段就能看到那个闹鬼的大厦了。”
“谢了。”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司机师傅。“不用找了。”
关上车门，乔小梁转身正要走。被司机喊住。
“小伙子！离那个什么大厦远一点！那里可是邪门的很啊。”
朝后面摆摆手，“知道了。”
不邪门的话，钱雨薇也不会想到要去那里探险来着。
作者有话说第1章 炮灰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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