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Chapter 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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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这么早就联系查理！你有几次机会能看到一条龙？活着的龙！”
“但是它长得太快了……”哈利不安的说：“海格的屋子是木制的……也许明天就会被烧掉！”
“得了吧，那只是条小龙！”罗恩比了半个手臂的长度：“等它能喷火了，我们再联系查理也不迟！”
萨拉正巧走进房间。他疑惑的看了一眼罗恩：“你们在说什么？”
罗恩被吓了一跳。他张着嘴傻了片刻：“我们……我们在说尼克•勒梅！”他游移了一下目光：“对，赫敏一直要我们快点找到他！”
“尼克•勒梅？”萨拉皱眉。那是贤者之石的拥有者，他查资料时见到过。但罗恩找他做什么？
“没错，呃……赫敏说她的魔法史论文要用！”罗恩含糊的说。
萨拉没有再问。他很快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离开。罗恩松了口气，不知怎么，他觉得对着萨拉撒谎似乎很困难。他冲不赞同的看着他的哈利咧咧嘴：“别忘了戈迪跟马尔福是朋友！”他说：“如果我们告诉他海格养了一条龙，萨拉一定会告诉戈迪，那么马尔福就会知道！”
哈利知道罗恩说得有道理，萨拉和戈迪是他见过的仅次于韦斯利双胞胎的亲密兄弟——“但是，我们不应该欺骗萨拉。”他认真的说。
罗恩叹了口气。
“我们可以在送走诺伯前告诉萨拉？”他不确定的说：“那样即使马尔福知道也没用了，他抓不到证据！”
“……希望吧。”哈利担忧的说。他还是觉得养一条龙太冒险了，那头龙打喷嚏时都会喷出火花，随时可能点燃海格的胡子。鉴于海格不可能放弃养一条龙，或许他应该先劝海格剃掉胡子？
哈利的担忧很快应验。赫敏在把装着白兰地的杯子递给诺伯时不小心被急切的幼龙咬到了手。尽管海格一再劝说，他们还是提前离开了。赫敏小心的洗了手，又喝了治愈魔药。可是第二天她的手还是肿起很高，伤口流出绿色的脓血，看起来又恶心又可怕。
“怎么办？”她看起来快哭了：“我应该去找庞弗雷夫人吗？她会不会发现这是龙咬伤的？”
罗恩的脸涨红了，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我这就去给查理写信！我们必须把诺伯送走！”他用力敲了一下手心：“赫敏，你现在就去找庞弗雷夫人！龙的牙齿可能是有毒的！”
一向聪明的小女巫露出惊慌的表情。她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要对庞弗雷夫人撒谎吗？如果她问我是什么咬伤了我……”
“我陪你去医疗翼。”哈利立刻说。他不觉得赫敏有能力瞒过庞弗雷夫人。罗恩显然也这么想，他用力点头，急匆匆的跑向猫头鹰棚，哈利则扶着赫敏跑向医疗翼。他愧疚极了。如果能早点劝说海格送走诺伯，赫敏就不会被咬伤。他一边想一边看着赫敏的伤口，小女巫的右手肿得有两个左手那么大，糟糕得让人不忍心看第二眼。
更糟糕的是，他们跑过走廊时撞到了刚从图书馆出来的赫尔和罗娜。
“嗨哈利，你们怎么了？”赫尔奇怪的看着满头大汗的他们。
赫敏立刻把手藏到了身后：“我们……有些事！”
哈利悲哀的发现赫敏在撒谎方面一点都不聪明。赫尔已经怀疑的看向她藏在身后的手。她在哈利阻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随即发出一声惊呼。哈利咬牙抢回赫敏的手，快速在脑中编造理由：“她被蛇咬伤了！我们正要去医疗翼！”
“蛇？”赫尔瞥了他一眼：“这不是蛇造成的伤口。”
罗娜表情严肃：“这是龙的唾液造成的。”
哈利瞠目结舌。他不知道罗娜是怎么看出来的，这太不可思议了。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不，拜托，不要告诉别人！赫敏被龙咬伤了，我们必须立刻去找庞弗雷夫人！”
赫尔瞪大了眼睛：“被龙咬伤？我以为你们只是偷了教授的魔药材料！”
哦不！哈利在心里哀嚎。他简直想把头往墙上撞，如果这能让他忘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的话。
赫尔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水晶瓶递给赫敏：“喝了它，快！”
赫敏立刻照做。她已经被接二连三的情况弄得失神，甚至没有问一句这是什么魔药。但无疑它很有用，在喝下它不到五秒，她的手肉眼可见的消肿了。赫尔掏出另一瓶魔药，用魔杖点了点。金色的魔药在她魔杖头上团成一小团，随着她的吟唱覆盖在赫敏的伤口上。绿色的脓血与魔药接触时发出滋滋的响声，赫敏害怕的闭上了眼睛。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听见赫尔停止了念咒。那道伤口愈合的很完美，她不敢置信的把手翻来覆去，一点伤口的影子都找不到。
“现在你们可以开始解释了。”赫尔冷冷的说。她的表情让哈利想起了斯内普每次威胁要把他毒死时的表情。他脸色开始发白。
“拜托，千万不要告诉教授！”赫敏急切的说。
“龙是哪儿来的？”赫尔挨个审视他们的表情：“禁林里可没有龙，尤其——”她顿了顿：“是幼龙。”
龙族对幼崽的保护欲非常强烈，一条幼龙意味着至少附近有两头成年龙。这个想法让赫尔的心情糟透了，她几乎想立刻启动霍格沃兹的魔法阵来抵御随时可能到来的成年龙。
“……海格养了一条龙，”哈利承受不住她的目光洗礼，小声解释道：“我们正要把它送到罗马尼亚……”
“海格？”赫尔愤怒的叫道：“那个见鬼的半巨——”
“赫尔！”罗娜飞快的打断了她的话。她严厉的瞪了一眼哈利和赫敏：“那条龙现在还在海格的屋子里，对吗？”
哈利缩了缩脖子，点头。
赫尔一言不发的向大门走去。罗娜立刻跟上她。哈利和赫敏对视一眼，不安的跟上她们的脚步。有一瞬间哈利觉得他不是跟在两个同年级女生后面，而是跟在斯内普和麦格教授后面。这种联想让他的腿都开始发软。他们走到海格小屋附近时赫尔的表情相当可怕，她敲门的动作很像要把那扇门彻底砸毁。
“是谁？”海格粗声粗气的问道。
哈利咽了一口唾沫：“是我们，海格。”
门开了一条细缝，海格警惕的露出一只眼睛。他还没来得及为两个新面孔而惊讶，赫尔已经一把推开了门。这很不可思议，她竟然把门后的海格也推得后退了一步。目睹这一幕的哈利再次缩了缩脖子。
“你们是谁？”海格疑惑的问。他看了一眼哈利，后者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赫尔飞快的扫了一遍海格的小屋，最后在桌子上发现了打盹的幼龙。似乎察觉到了她不友善的目光，幼龙睁开眼了眼睛，鼻孔里喷出两道细细的白烟。
“是挪威脊背龙。”罗娜轻声说。
幼龙诺伯金色的竖瞳看过两个吵醒它的生面孔，烦躁的甩了甩头。它叫了一声，冲她们威胁的拍打着翅膀。赫尔上前一步，诺伯的脖颈猛地向后一缩，像是感觉到了威胁。
海格终于听完哈利结结巴巴的解释。他大步走到诺伯旁边，高兴的拍着诺伯的头：“哦，你应该谢谢她们。她们帮你解决掉了一个小麻烦。”
“小麻烦？”赫尔的目光从诺伯转移到海格脸上：“你管被龙咬伤叫‘小麻烦’？”
“赫尔！”罗娜警告的看她一眼。
海格没有意识到她的愤怒。他的胡子颤了颤，笑着说道：“来点岩皮饼吗？”
哈利在赫尔发怒前挡在了他们中间：“海格，我想我们得先谈谈！”他飞快的扫了一眼好像一只愤怒的公鸡一样在扇着翅膀乱转的诺伯：“我们必须把诺伯送走！”
海格震惊的看着他：“你怎么会这么说！”他不安的搓着手：“诺伯还这么小，如果把它送走，它该怎么办呢！”
哈利耐心的劝说道：“它已经不小了，海格！它——”
“诺伯只是条幼龙，它不知道咬人的不对的，是不是，诺伯？”海格急切的打断了他。他用手指去安抚暴躁的小龙。大概是他的动作太急躁弄疼了诺伯，它毫不客气的一口咬住海格的手指，用尖尖的牙齿来回撕扯。海格的眼神很温柔，好像那不是一条把他当成猎物攻击的幼龙，而是一只抱着他手指撒娇的小猫。
哈利表情怪异。他原本是不赞同赫尔直接来找海格的。但这一幕让他明白海格根本没有意识到龙的危险性——他的血统给了他足够的抵抗力。赫敏的手只是被诺伯的牙齿擦破了皮就已经肿起很大，可海格即使被一条龙咬着手指磨牙都没有反应，反而非常欣慰——见鬼，这到底有什么可欣慰的？
“它知道妈妈在哪儿！”海格看起来简直快哭了。
哈利很难把开始往海格胡子上喷火星的诺伯跟一个被欺负了之后委屈的找妈妈的孩子联系起来。赫敏悄悄向他的方向挪了一小步，看看诺伯，又看看海格，轻声道：“海格，诺伯不知道它会给人带来伤害，但是你知道，对吗？”
海格背对他们把诺伯护在身后。他毛绒绒的大脸露出难过的表情：“赫敏，我真的很抱歉诺伯弄伤了你。但是，但是……哦，如果把它送走，没有人照顾它，诺伯可怎么办！”
“你不能在霍格沃兹养一条龙！”赫尔冷冷的说。
海格没有注意她用了命令的语气。他全身心都扑在了小龙上：“我会照顾好它，不会被人发现的……你不会乱跑的，对不对，诺伯？”
回答他的是小龙喷出的火焰。火焰点燃了桌布，海格手忙脚乱的拿水倒在燃烧的桌布上熄灭了火焰。诺伯不满的扭了扭身子，又一次喷出火焰。这一次没有点燃任何东西。它看起来有些疲倦，恹恹的拍着翅膀。
“我想我们应该告辞了。”罗娜的语气也算不上好。起码哈利觉得如果有人这么和他说话，他会立刻护住脑袋免得挨揍。他为难的看了一眼沉浸在小龙会喷火的喜悦中的海格，选择了一同告辞。
“海格是个好人，他只是……只是……太喜欢龙了。”在回去的路上，哈利努力解释。
这句话似乎起了相反的作用。赫尔猛地转身瞪着他。哈利差点以为她要动手打他。但赫尔只是一字一顿的问：“你认为龙是什么！”
“很大的，会喷火的……野兽？”哈利试探着答道。
“那么我告诉你，如果那条幼龙被发现，会有十几头很大的，会喷火的野兽闯进霍格沃兹！”赫尔咬牙：“任何一头都有几十种方法杀死你这样的小巫师！”
哈利被她的话吓得缩了缩脖子：“海格说那条龙是他打赌赢来的……”
“龙蛋是龙族最看重的‘宝物’，除了窃取和杀死守护的龙，没有第三种方法得到龙蛋。”罗娜握住赫尔的手，“一旦龙发现它们的蛋被人类带走，它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杀死得到龙蛋的人，无论龙蛋是怎么到他手里的。”她担忧的皱起眉头：“对龙来说，幼崽流落在外是最不可原谅的事。”
赫敏担心的看了一眼海格的小屋：“但是我们该怎么劝海格把诺伯送走呢？”
“罗恩在给查理写信，也许他有办法带走诺伯。”哈利立刻说。他想起自己的隐身衣，连忙补充：“我有隐身衣，我们可以把隐身衣罩在诺伯身上，把他偷偷送走！”
赫尔漫不经心的点头。她看了一眼罗娜，后者从她的眼神中领悟了她的意思，无奈的摇摇头。她垂在身侧的手似乎不经意的动了动，浅浅的紫灰色烟雾从她指缝中流出，与如同阳光般金色的流光汇于一处。一瞬间，城堡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
当天的晚宴哈利食不知味。罗恩保证他选了最快的猫头鹰，可是查理远在罗马尼亚，回信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收到的。他戳了戳盘子里的面包，抬头想看一眼海格，却发现他不在教师席旁边。
也对。他想。自从海格养了诺伯之后就很少参加晚宴了。
他的目光无意识的顺着教师席掠过，忽然发现教师席中央位置空了：邓布利多竟然没有出席晚宴。而旁边麦格教授的表情也比平时严肃得多。他有些不好的联想，匆匆用过晚餐便想去找海格。然而他敲了许久的门海格也没有开，只听见诺伯在房间里不满的到处扑腾。哈利不敢把诺伯惹怒，万一它烧了海格的房子就糟了。他垂头丧气的回城堡，进门时正巧碰到向外走的麦格。
“麦格教授。”哈利连忙问好。
麦格抿着唇点点头。她本来已经走过，忽然又转回来：“哈利，下午你去找过海格吗？”
“是的！”哈利紧张的答道。难道麦格教授发现诺伯了？
“跟我来。”麦格说。
哈利连忙跟上她的脚步。他们走到城堡的侧门，海格正等在门外，表情困惑不解，还有一些委屈。而邓布利多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根接骨木魔杖在门框上敲打，哈利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能紧张的看着。
海格看到他们，向前走了几步。城堡的大门立刻覆盖上一层淡黄色的光膜。邓布利多停下动作。他伸出手，毫无阻碍的穿透了这层光膜，就像它并不存在。但海格怎么也无法穿透它，他的手敲在光膜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他被城堡拒绝了。
意识到这点，哈利惊讶得张大了嘴。
“晚上好，哈利。”邓布利多从眼镜上方看了他一眼，“谢谢你，米勒娃。哦，还有，可以帮我通知西弗勒斯过来吗？”
麦格教授点头离开。哈利无措的站在一旁看着邓布利多：“教授，这是什么魔法？”
“这不是魔法，”邓布利多轻声说。他直起腰，认真的看着哈利：“哈利，今天下午发生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哈利担忧的看了一眼海格，后者的动作僵硬，眼睛转来转去。
“我需要知道。”邓布利多说。他的语气很强势，但眼中写满了疲惫。哈利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海格躲闪得更厉害，他结结巴巴的解释：“喝了点茶……”
“海格。”邓布利多皱眉。
海格整张脸都涨红了。他求助的看着哈利，哈利咬着嘴唇想了片刻，还是没有欺骗这位他尊重的校长：“我们在商量把诺伯送走。诺伯就是……一条幼龙，海格在禁林里捡到的。”
他隐瞒了诺伯的由来，因为他觉得如果邓布利多知道了，一定会非常愤怒。他愧疚的不敢与他对视，低着头解释道：“我们很喜欢诺伯，但是它长得太大了，所以我们在想办法把它回自己族人旁边……”
邓布利多居高临下的俯视两个明显隐瞒了什么的人。他疲惫的揉揉额角，叹了口气：“我了解了，哈利。你先回去吧，不然你的朋友会担心你。”
哈利看了一眼海格，点点头。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返回，路上还与阴沉着脸的斯内普擦肩而过。后者反常的没有嘲讽他，而是深深看了他一眼。也许是错觉，哈利总觉得斯内普有什么地方不同。他第一次发现对方有一双深邃的眼睛，像是隐藏了什么秘密。
我大概是疯了。哈利捂着脸想。我竟然觉得斯内普的眼睛很吸引人。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Chapter 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