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Chapter 9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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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心只想回格兰芬多休息室好好洗澡的哈利被迪安强行拉去了图书馆。他们跑到的时候图书馆里早就坐满了人，门口也被围得水泄不通。如果平时发生这种情况，平斯夫人大概早就举着鸡毛掸子开始赶人了，可今天她居然看都不看一眼，只顾着双手托腮望着某个方向，脸上还带着一点少女般的红晕。哈利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后背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在那里！哈利，快看！”迪安小声说。
哈利先看见的是窗外趴着的一排人，然后才看见坐在窗边看书的青年。由于是逆光，他看得不太真切，只觉得对方淡金色的发被阳光照得似乎在发光一样。他很佩服这个在快一百个人的围观下依旧能淡定阅读的青年，虽然他已经被围观了三年，可如果他发现五个以上盯着他看的人还是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迪安在他旁边拼命垫着脚尖想要看清青年，就在这时，那个人站了起来。他恰好转向大门的方向，一时间修长的身影挡住了从窗户照进的阳光，面容暴露在哈利的视线中。哈利和旁边的人同时发出吸气声，他被震撼得大脑一片空白，过了好几秒才想起呼吸。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他曾经在姨夫家的电视上见过那些明星，可没有一个能与那个青年相比，他的美已经超出了年龄和性别的限制，哈利费了很大力气才把自己的视线从他脸上撕下来，他注意到已经有女生激动得快要昏倒了。
“抱歉，请让一让。”青年对挡在书架前的几个女孩子说。
那几个女孩子一脸恍惚的让开道路，青年道了声谢，越过她们把书放回书架，又取了另外几本拿到平斯夫人面前，很有礼貌的问道：“请问我可以借出这几本书吗？”
平斯夫人用哈利从来没听过的温柔语气说道：“当然可以，亲爱的。”
青年对她微微一笑：“那么请您登基一下书名，夫人。”
平斯夫人这才想起她的工作，她连忙拿出羽毛笔把书名记下，每写一个单词都要抬头看他一眼。青年很好脾气的保持着微笑等她将书名全部记下，检查了一遍之后在旁边签署了自己的名字，抱着书向门口走来。随着他的靠近，他容貌带来的冲击力几乎是成倍增长，哈利在自己意识到之前已经让开了道路，木呆呆的看着他从自己面前走过。
青年忽然在一个人面前停下，犹豫着问道：“德拉科.马尔福？”
哈利这才发现德拉科也跟人群来到了图书馆门口。他和他一样浑身灰扑扑的，头发乱糟糟的扎在脑后，袖口裤腿都被布条一层层裹紧，如果不是和他一起经历了三天的生存考验，哈利都认不出那是德拉科。好在这个很有冲击力的造型令他暂时清醒了过来，他注意到德拉科此时的表情可以用惊恐来形容。
“你是，你是……莫林.马——”
“我是莫林.萨莱，很高兴见到你。”青年打断了他的话。他笑着发出邀请：“我们为什么不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呢？”
他们在一众小巫师的叹息声中共同离去。
哈利直到把自己全身都泡进浴缸里时还是无法把莫林的脸从脑海中赶出去。这无关情感，只是受到的冲击太强，就好像他初次见到对角巷的震撼，那种美仿佛来自于另一个世界，他连描绘对方的五官都做不到，因为只要稍稍回想，他就会丧失一切语言能力。等他好不容易捡回少得可怜的理智时，已经在冷水里泡得浑身起皱了，就连晚宴的时间都差点错过。
礼堂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哈利以为这是因为晚宴时间已经快要过去了。他趁着食物还没有撤下，赶快在格兰芬多长桌边落座，抓着两个鸡腿就往嘴里塞。在胡吃海塞了一番后，他满足的打了个饱嗝，正想回格兰芬多休息室，却有一只手突然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哈利条件反射转身的抽出魔杖指向对方，险些因为动作太突然而岔气。
拍他的是戈迪，他看起来不太好，一只眼眶是青的，接近耳朵位置的头发被烧焦了一小块，额头上还有一片红，就像刚被谁揍过一顿似的。
“呃……你和萨拉打架了吗？”哈利问。
“你怎么知道？”戈迪吃了一惊。
“因为我认识的人里，好像只有萨拉打得过你。”哈利老老实实的说。
戈迪：“……你怎么确定我打输了？”
“因为萨拉就站在你后面，他看起来比你好多了……”
戈迪顿时跳了起来。他回头看见萨拉黑着脸往这边走，干笑了两声，头也不回的冲向另一边。萨拉立刻追了上去，不知道他用了什么魔法，礼堂上空突然劈下几道闪电，差点把桌子上的土豆泥劈成黑炭。哈利一头冷汗的跑出礼堂，回头时看见礼堂里仿佛发生了一场雷暴，万千闪电从礼堂上空劈落，紫色的电光几乎闪瞎他的眼睛，可惜这一幕只有他一个人看到，哪怕他觉得这完全超出了一个三年级小巫师该有的水平，甚至超出了一条蛇怪（……）的水平，也无法和别人分享。
连成一片的霹雳声中还夹杂着戈迪的惨叫：“我错了，萨拉——啊！萨拉查——我错了！！！”
他好像叫的是萨拉查……？哈利辨别着戈迪模糊的声音，不确定的想。随后他就否认了自己的想法，以为那是雷声让他产生的错觉。礼堂里的惨剧似乎一时无法结束，他摇摇头，揉着吃撑的肚子往回走，打算回自己的床上好好睡一觉再说。
一路上走廊里空无一人，他一直走到胖夫人画像前才意识到这点异常。这个时间走廊上应该有许多小巫师才对，怎么可能一个人都见不到？
走廊里昏暗的火光照在铠甲上显出惨淡的白色，就连胖夫人的笑容似乎都变得诡异起来。哈利四下看了看，忽然打了个寒颤。他掏出魔杖才觉得自己好了一些。
“人都去哪儿了……”他自言自语。
“哦，他们都去听莫林先生讲故事了。”胖夫人答道。
“……讲故事？”哈利惊讶的看着她。
胖夫人随意的用手一指外面。哈利走到窗边向外看了一眼，这才注意到湖边的草坪上燃起了一个巨大的篝火堆，周围一圈圈的坐着人，好像整个学校的学生都坐在了草坪上。这副画面比起空无一人的走廊更让人毛骨悚然，他搓了搓胳膊，反身向礼堂跑去，打算先找到萨拉和戈迪再说。
距离他离开礼堂只有十几分钟，礼堂里的雷暴已经停下，戈迪正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喘气，萨拉握着魔杖站在他旁边，脸上的表情似乎好了一些。哈利走进礼堂时正好听见他说——“戈德里克，下次我会把你挂在霍格沃兹的旗杆上晒成肉干！”
“是是是！”戈迪嬉皮笑脸的说着从地上爬起来：“我保证下次你发现时我一定躲得远……哈利？你不是回去了吗？”
两个人一起转头看着他。
哈利：“……”
“萨拉，你刚刚是在叫他戈德里克……吗？”哈利晕乎乎的问。
“不，你听错了，是戈迪。”萨拉平静的说。
哈利：“……可是我还听见戈迪叫你萨拉查？”
“是萨拉。”
哈利：“……”
他无力的道：“好吧，也许是我听错了……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去听……呃，莫林先生讲故事了？”
听到莫林的名字，萨拉又狠狠瞪了一眼戈迪。他已经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莫林居然是以‘斯林教授伴侣’的身份前来霍格沃兹的。毫无疑问，这绝对是戈德里克的恶作剧。现在每个人看“斯林教授”的眼神都很微妙，韦斯莱家的双胞胎还专门跑过来一本正经的采访他身为“霍格沃兹唯一一个非单身教授”的感想……
“如果你想知道，去听听不就好了？”戈德里克耸肩。他还没来得及搞清莫林做了什么，就被打听到消息的萨拉查追杀到现在。直觉的，他觉得莫林所谓的“讲故事”肯定藏着什么猫腻，从千年前起就是这样，路西恩那个傻孩子每次都和他正面交锋，莫林从来都是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在暗地里谋划着坑他。
哈利压下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跟着他们走向门口。霍格沃兹的大门离湖边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已经足够看清那一片黑压压的人头。那副类似邪|教传教画面实在让哈利心里有点发毛，他蹑手蹑脚的走近，很快听见莫林的声音。他大概用了扩音魔法，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听得很清楚。
“……后来，伊格诺图斯的隐身衣辗转流落到一个名叫斯科特的男巫手中。他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很快发现了这件隐身衣的不同寻常之处。它比隐身兽毛皮缝制的传统隐身衣更加轻便，不受任何魔法影响，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抵御魔咒的攻击。有了这件隐身斗篷，他的野心很快开始膨胀，而他的第一步便是……”
他真的在讲故事！哈利惊讶极了。他不自觉的坐下，很快听得入了迷。莫林先生的口才很好，他讲的故事让人身临其境，哈利不自觉的跟随者伊格诺图斯的隐身衣辗转多个巫师之手，仿佛一个见证者般聆听着因为这件隐身衣而引起的一系列关于野心，权利，和贪得无厌的故事。直到莫林拍了拍手，告诉众人今天到此为止时，他才从奇妙的故事中清醒过来。
“原来死亡三圣器是真的！” 他旁边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和同伴小声说道：“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个传说。”
“我在家里的藏书里读到过隐身衣的传说，但是没有莫林先生讲得这么细致。”另一个女生膝盖上放着一叠羊皮纸，已经写满了好几张：“有了这些，我们就可以横向对比时间轴了。我早就很奇怪布莱恩是如何潜入妖精的地盘偷走铸造秘方了，魔法史上只提了一句，但布莱恩明明是个不精于魔法的炼金术大师，不可能避过妖精的眼线……原来他也曾经是隐身衣的拥有者，这样就解释得通了！”
哈利不知道布莱恩是谁，也听不懂两个女生之后的话。她们的对话很快引来一群拉文克劳参与讨论，这下哈利更听不懂了。他回想了一下魔法史，羞愧的发现别说是谁偷走了妖精的铸造秘方，就连一共开过几次巫师大会他都不记得。就在他懊恼时，一个人悄悄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哈利！”
“德拉科？”哈利回头。
“跟我来，斯林教授要找我们。”德拉科说。
哈利连忙从地上坐起来。已经陆续有人起身打算回城堡，他的动作并不显眼。借着高度优势，他往火堆那边看了一眼，恰好看见莫林对他微微一笑。他漂亮得惊人的五官在火光映衬下显得比白天更加不真实，要不是亲耳听见他在说话，他简直以为那其实是出自大师之手的雕像。
他们离开后，莫林才低头和坐在他旁边，几乎整个人都藏在阴影里的路西恩说道：“那个男孩见过血，就在这几天？”
“父亲带他和小马尔福去阿尔巴尼亚森林里历练，今天刚回来。”路西恩答道。
莫林恍然。他好像想起什么有趣的事，低低的笑了一声：“小马尔福……难怪那个孩子那么一副打扮。你还记得老师第一次带我们出去吗？我们还是用草编的绳子扎头发呢。”
想起那时候的凄惨样子，路西恩也笑了几声。他偏头看着莫林被火光照亮的侧脸，好像有什么东西慢慢沉淀下来。一直以来的浮躁不安都渐渐远去，在这个距离他们十分遥远的时代，所有的选择与责任都已经远去，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他忽然有种少年般的雀跃。
“对了，我忘了问……”莫林忽然说。
路西恩立刻看向他：“嗯？”
“我这一千年来都泡在水里，衣服肯定坚持不住。原本我以为你肯定能找到我，就没有考虑这个问题，但是被别人看到就太失礼了……”莫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到底是谁把我捞上来的，我总要去道个谢吧？”
路西恩：“……”
我，现在，也，很想，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108章 Chapter 9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