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天》沫鲨

35、聊聊天

　　可能连续谁了两天的缘故，跟商队到达目的地后我居然一点睡意也没有，夜深人静，月白风清。我一个人坐在小院的亭内，边看月亮边喝茶，事物果然是不断变化发展的，嘿，想不到啊，凌玉还真是厉害，现在居然爬上了刃焰门老大的位子，还和那个剑门关系搞的那么好。这次的运货的货主貌似就是刃焰门，而我们现在就在刃焰门里，他也会做生意？忍不住觉得好笑，怪不得刚刚一句一句本座叫的那么猖狂...可是，祁胤那晚为什么会提到他的名字？凌玉怎会知道风戒令在他的手里？他的身份...真的只是一个江湖中刃焰门门主而已吗？听说祁逸现在已经是皇帝了，他应该能够应付祁胤，祁胤应该玩不出什么花样才对...皱皱眉，我想那么多干什么，反正该帮的我已经帮了，只看他以后是会变成昏君或是明君了。祁逸现在是坐拥天下的皇帝，应该整天待在皇宫里拼命的批奏折，然后每天在后宫潇洒的广施雨露，快活死了，不过，我们应该已经不会再见面了。还有，祁方...他本就无争位之心，祁逸应该不会虐待他。唉，还是算了，到时候看到他们老爸之后随便问问好了，他们那些大忙人恐怕早就把我这个“死”了几年的人给忘了，以后还是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吓他们了。突然间，我很想仰天大笑。其实，一个人的时候我很喜欢突然间跑到空旷的地方，双手叉腰，对着老天哈哈哈大笑，这样做了之后会很舒服，以前还没穿的时候，我经常这样做，后来在问渊崖我也经常这样做，因为可以不必把那两个家伙当作人。可也因为这样，把那无言给吓坏了，以为倜绗给我吃错了药...哎，可是现在院子里住的又不是我一个人，还是算了。
　　提起茶壶，斟满茶，起身走待亭边，倾洒出一个弧度，又给自己斟满，道：“祁逸，祝贺你得偿所愿，要记得我们的约定啊。答应我的事一定要做到！”说罢，便一饮而尽，转身由坐回石蹬独自饮茶，片刻钟后，淡淡道：“找我有事吗？”
　　蓊蓊郁郁的树，缕缕清香花草，微风浮动，沉静的月光如流水一样好似轻纱倩影般伴着淡淡的光蕴与深深的斜影和谐均匀泻洒而来，疏影斑驳。月下之人，负手而立，影如凝雾，面如脂玉，神似飘渺，就像《诗经》里曾说过的：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很难想象凌玉这样的深沉的人竟能与此景融和成画，该死的是谁说他没落慕云好看。（你自己+ +）呆了呆，凌玉已经走到我面前坐下了，淡淡道：“你似乎很喜欢一个人独处，所以我在想还是不要现身打扰，并无他意。”
　　回神，我轻笑，道：“我爱热闹，也爱冷静；爱群居，也爱独处。”朱自清的这句话说的还真好，说到我心坎儿里去了。
　　“哦？”他也捞起一茶杯给自己到起茶来。
　　“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会觉是个自由的人。很是舒服自在啊！”我轻啄一口茶，舒服的眯了眯眼睛，道。凌玉轻笑，道：“几年不见，你倒是越发会享受了...”说着也跟我一样轻啄了一口，又道：“白茶生玉凤，奇品世间珍。（摘自：茶人诗）滋味鲜醇，叶底嫩匀，回味无穷，亦可用于药理，夏可清暑，这是上好的银针，想不到你对茶也很讲究。”
　　我翻翻白眼儿，我哪里知道，只是无言很喜欢喝所以我也只有跟着喝，慢慢也喜欢上这茶了而已。笑道：“我对茶一翘不通，只是觉得味道不错就带上了。倒是你，看不出来你知道的很多嘛。”我以为你们都只知道打打杀杀。凌玉神色漠然，只是很放肆的对我上下打量了许久，才又蹦出一句：“我以为你真的已经死了。”我顿了顿，看着他徽墨如深的眼眸，淡淡道：“我也没想到我居然还能活到今天。不过，还是两袖清风，不向你，一步高升，很是风光。”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整个小院儿又恢复为一片无人般的幽静，月色依旧撩人，初夏的风清凉如水，突然想起了谢大诗人的一句诗，便淡淡吟出声：“首夏犹清和，芳草亦未歇 。（谢灵运《游赤石进帆海》）”之后不自觉的又笑了，今天晚上的我似乎特别矫情，干嘛老拿名人的东西来感慨。
　　突然，我看见玫瑰花绽放，美的乱七八糟，他妈妈的，怎么凌玉笑起来这么漂亮，我竟然又看呆了，却只听他道：“以前虽也觉得你是随性之人，就算受制与人也仍然影响不了你的那份淡然和随心，不似红尘之物，迷人心醉。不过现在看来你似乎越发虚幻了，但是却又更加真实，你的这个性子加上这张祸国殃民的脸，简直就是极品。”眼中只有认真的审视，没有恶意的诋毁、也没有探究和其他。我微笑，向他举杯道：“谢谢夸奖。你要是多笑笑，我估计也可以达到祸国殃民的水平。”
　　“听泓之说，你要去赤云庄。”不理会我的胡言乱语，他道。 “恩。”
　　“其实，今次武林大会除了讨论追寻风戒令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宣布秦麟侯璃王和燕盟主之女茹烟的婚事。”
　　“......”风戒令...那两个老混蛋一定是故意的，竟然设计我！！不过，小方要结婚了？结婚的对象还是人家盟主的女儿，嘿，这小子怎么吊上人家小姑娘的，还真没看出来...
　　“我不认为你是去参加武林大会的，也不认为你是去参加婚礼的。”又是肯定的调调。
　　“恩。”
　　“但是我要去参加武林大会。”
　　“...哦。”
　　“我们同路吧。”
　　“......”恩，可以省钱，不用问路，到了山庄又可以少麻烦，但是，我不喜欢和陌生人在一起。
　　“就我和你还有两个手下。”
　　“......”我也很懒，喜欢睡到日晒三竿，不喜欢被打扰，这样会影响心情和情绪，我还想好好游览一下武盟。
　　“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就算每日玩赏，最慢一个半就可到达。不会影响我参加武林大会的日程。”
　　“......”反正他老人家还可以坚持半年，我又不用急着去，再说，虽然对武林大会没什么兴趣，但是却也有些好奇，说不定那两个老混蛋也会去。可是，风戒令在我手上，要让别人知道那多麻烦啊。
　　“武盟虽是江湖之地，但是风景如画，美景多不胜数。当年，你在闻宛阁一曲成名。听闻，这里，有一个能和你的琴艺齐名的人物。”
　　“......”去吧，反正不让别人知道这东西在我这里不就好了。
　　“要和我一起去吗？”
　　“...还需要我回答吗？”看见凌玉眉间那副得意之色，我道。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不会等我说这么多废话，而早就一语拒绝。而且...”他故意顿了顿，摆出一副严肃的神情道：“你似乎很懒很吝啬花钱很喜欢占不占白不占的便宜。”
　　“呵，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吧。不过...”没有对我这四年来的追问，也没有目的性的探究，很了解我啊。我也故意顿了顿，把所有情绪收尽眼底，很认真的道：“凌玉，我，可以信任你吗？”信任你没有其他目的，不会对我别有居心。我讨厌被人利用、欺骗、出卖、伤害...而你，你很复杂，你的身份，和你在做的事。
　　凌玉看着我的眼睛，一片纯净，然后坚定道：“可以。”
　　我笑，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相信你，慢慢道：“阿玉，以后我就这样叫你了。你也别叫我祺儿，我很别扭，叫小祺好了。啊，还有，剑门那两个要是想和我们一起的话，那就一起好了。别人叫你凌大哥叫得那么亲热，你可不能把人家一脚给踢开。”
　　抬起头，突然想通了一件事，今天晚上的月亮很美啊，我一定要过得幸福，就的跟这个世界有牵叛才行，不能再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了。所以，泽颜，你好好看着吧，我要交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朋友，然后从里面找一个最满意的出来当情人。或者，好好做一回古人，发扬古人之风，娶个三妻四妾回家，发挥男人本色，生一大堆儿子女儿，在找一大堆徒弟来孝敬我...最好，再去问祁逸他老爸要一大堆钱，投资赚钱，潇洒潇洒，游遍名山大川，然后......
　　就在我正在为美好的未来勾画蓝图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凌玉在看到我那笑餍如花的脸是全身不禁一阵恶寒的木衲表情和随即换上的一副盛满柔情的微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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