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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   第二十章
      司马源回到自己的公寓,放了洗澡水舒舒服服的享受了泡澡的惬意。随便穿了件浴袍坐在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查看了几封邮件,其中就有和涂料公司商议好的计划。嘴角斜翘起,一副大功告成的得色。关掉电脑,打开一瓶珍藏的红酒,放在醒酒器上等待充分氧化。脑海里回忆起洛云飞那张清冷的脸,嘴角不禁浮出冷酷的笑意。第一眼看见便知道他是洛凉的父亲,眉目间虽不大相似,但蹙眉时的眼神,十足十的相像。自己的合作对象,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是怎么样屈辱的服侍过他,他又是怎么样残忍的杀死他,不知道洛云飞那淡漠的脸上会展现怎么样的表情。光想着就好期待。鲜红的酒液倒如透明的高脚杯,香醇四溢,伸手捏起高脚杯轻轻晃着,酒液贴着杯避打着旋,迷醉的红,深深的沉淀在司马源的眼底。轻轻嗅着,含一口红酒在口腔里,片刻吞下,顿时幽香萦绕。心情也随着浓郁的芳香飘逸起来,这感觉真是太好了。

      满足的发出一声叹息,换好睡衣躺在自己柔软舒适的床上,安静地等待美梦的来临。

      洛凉看了下时间正好零点整,真是个巧合的时间呢。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看着月光里男人带笑的嘴角,心里的恨意汹涌澎湃,似巨浪一阵一阵将自己拍打。

      小七走到自己身边提醒,“差不多可以行动了。”

      洛凉点点头,冰冷的瞳孔闪动着嗜血的红光。

      “小七让我来和他玩个游戏吧。”

      在一旁念着咒语布置阵法的小七,不解的扭过脸,看着洛凉跃跃欲试的神色。

      等不及获得认可,洛凉走到他身边,将手搭在他的冰凉的手掌上,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他却可以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杀气。洛凉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一股强大的疾风快速的在两人身边打转,衣服在风中咧咧的作响。小七暗自心惊,好强大的怨气。

      黑暗中一阵天旋地转,已不知自己被洛凉带到了什么地方,前方一片乌黑根本看不见尽头。鼻腔里被一股浓重的腥臭充斥着,令人作呕。不悦地蹙眉。自己想要带洛凉去的地方不过是一件密闭的囚室,将司马源手脚束缚住,一刀杀了,便是完成任务。目前看来洛凉有他的打算,但怎么就把自己给撇开了,难道……思绪马上浮起施方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脆弱模样,果然是……

      洛凉安静的坐在高高的房梁上,欣赏着昏睡在潮湿地板上的男人,笑得玩味恶劣。这样血腥暴力的游戏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他自然不能让小七参与,指不定他到时候跳出来又挡在司马源身前阻止自己。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制造一个迷宫先困住他,拖延着尽量充足的时间和地上的男人好好的玩玩游戏。

      司马源在地上挣扎几下,湿漉漉的衣服贴着身体的潮湿感让他不悦的皱眉。完全清醒后,了解到自己居然置身在一个废弃的化工厂的真像后,脸上立马浮现出一丝难以置信的迷茫。自己不是还在卧室的大床上,怎么会在个鬼地方。低头一看自己打赤着脚,身上还穿着睡衣,更是莫名其妙。不敢想象这荒唐的一切是真的,用力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好疼!不是做梦!怎么会?难道是绑票,脑子里条件反射似的弹出一个念头,但又觉的不可思议。那他们移动的时候为什么自己一点知觉全无。难道是对自己下了什么特殊的药物,可自己丝毫没有任何一丝的不适感和糊涂。而且这个地方一个鬼影子都没有,这和绑票相差太多,不是绑票!那这到底是怎么了?慌张的四下张望,不再多做思考,本能地想要找到出口逃生。

      视野里这个鬼地方除了两扇被钉死了小窗子和一扇成年失修的大铁门以外,根本没有多余的出口。看着被铁链扎得严实的大门,那铁链上还挂着一个牛头大锁。想要撬开铁链逃生的心情,促使司马源弯腰在地上细细寻找,终于找来了一片短薄的铁片,明知用这个不可能撬得开那坚固的锁头,还是固执抱着一丝侥幸,将铁片伸进铁链之间的当儿,他咬紧牙关,猛地一发力,只听见一声“叮”地脆响,那细小的贴片折断笔直的射进司马源的左眼。似乎还能清晰的听见眼球被扎时,那细小的声音。

      “啊!啊!啊!”全身的神经全部集中到这个脆弱的伤处,司马源放声痛叫。哆嗦想要伸手去摸那痛处,更是万万不敢。只能张着嘴,痉挛着身体不断地哀嚎,发泄着这巨大的痛苦。温热的血液顺着左眼窝不断地溢出来,片刻功夫整张脸上布满鲜红的血液。谁来救救我!

      忍着剧痛,他当然不会就这样死心。求生的意志激励着他,努力想要爬上那一米五高的窗台,奈何那窗子给木条层层叠叠定的铁死。根本没有办法掰动分毫。放声大声的呼救,空荡荡的车间自己的声音击打在灰白的墙个格外的无力。这个密闭的废车间,四周漂浮的空气都是灰色的压抑。自己像只困兽做着无用的挣扎,向来冷静理智的司马源在□□与精神的双重折磨下,原本的镇定渐渐开始瓦解。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体不断的簌簌的发抖。

      突然,那扇残破不堪、满是锈迹的铁门传来一声又一声沉重的撞击声。司马源猛得一震,这响声如同天籁,他强打起精神,要获救的喜悦占满惴惴不安的心脏,脸上绽放出几丝惊喜。

      “我在这,救命救命啊!”司马源大声地喊叫。

      呼救的声音兀自的传播着,门外还是一声接着一声死气的撞击声,自己根本得不到回应。这样诡异的气氛,自己从来没有遇见过。司马源不知所措,僵直着身体听着死寂的空间里不断回荡这沉闷没有人气的声音,一下一下都重击在他心口,不由得司马源大大的打了几个寒战。他现就似惊弓之鸟,再也承受不起任何的风吹草动。警觉地死死地盯着那被撞的不住颤抖的铁门,心里毛毛的,太阳穴兀自突突的跳个不停,不好的预感在心里盘旋,挥之不去。

      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啊!绝对不能!惊慌失措的站起身,忍着左眼的疼痛,弯腰用仅有的一颗右眼在车间里找着可以充当防身的武器。

      门连续的闷响几声后,是一阵拖拉而琐碎的步子,徘徊在门口,思考着怎样破门而入。那些拖沓的脚步仿佛是踩在司马源心脏上似的,一下又一下,没完没了。声音传到耳朵里,更是犹如针扎,司马源浑身难受心里焦躁不安,直觉自己马上要给逼疯了。一股不可抗力的恐怖笼罩在上空,他快不能呼吸,有种置身世界末日一般的恐惧。脑子乱成一锅粥,平常的敏捷机灵这是根本派不上用场。只有快要窒息的恐怖死死的勒着自己的喉咙。

      武器还没有找到,那扇腐朽的铁门。“嘭”“嘭”的几声巨大的响声,门板剧烈的震动,大片大片的油漆随之震落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空气里弥漫起一股浓重的粉尘。

      “嘭!”最后一声巨响,那破败的门板终于像个垂死的老人,挣扎着摇晃了两下重重地倒下了。扬起一阵灰白的粉尘,呛得司马源直咳嗽。

      眯着唯一的右眼,张着嘴惊恐地盯着,门口那一片黑压压的是什么东西,正朝自己慢慢挪动过来,随之而来的一阵嗡嗡的叫声,是苍蝇,怎么会有苍蝇!紧接着空气里迅速弥漫起一股难闻的恶臭。这个味道,闻着怎么这么像腐烂的味道。意识到着,司马源恐惧的大叫出声。眼前的场面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些不断朝自己靠近的东西不是腐烂地是尸体又是什么!这么可能,他惊骇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脑子里回想起施方说过的酒吧事件!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鬼!这个念想已冒出脑袋便一发不可收拾,恐惧便将他一口吞噬!他想要跑,脚掌却是被定在了地板上,挪动不了分毫,浑身的骨头都开始发软。瞳孔开始涣散,嘴唇不住的打颤,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浑身腐肉粘稠的尸体,步履蹒跚地朝自己慢慢靠近。

      一步又一步,走在最前面的那只,佝偻着背,身体向左有些微的倾斜,每走一步地板上便拖出一片黑色的暗污。腐烂的面目全非的头颅上,稀稀疏疏还粘连着些肮脏的头发,透过那黑漆漆的眼眶,有什么白色的东西细细地蠕动,乍一看,那不是蛆虫吗?只见那污浊恶心的腐肉上,爬满的细细麻麻的蛆虫,从翻飞的皮肉中,不知疲倦地慢爬着。司马源只觉的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惊出了一声冷汗,瞪大眼睛看着那恶心的东西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捂着想要尖叫的嘴巴,颤抖着不断地后退。

      那群腐尸好似发现了有猎物的行踪般,全都兴奋的张着嘴,从那裂开的嘴里不断的留下暗绿色的粘稠液体,枯枝般的手臂粘稠的血肉还不能将他完全包裹,点点白色的骨头透过血肉暴露出来。笔直地朝自己伸过来,似地狱的恶鬼来讨要食物。

      司马源屏住呼吸,绝对不能死,无论如何!他鼓起勇气大叫一声,破釜沉舟般一头扎进着腐尸中拼了命也要杀出一条血路,逃出生天。

      身体在接近腐尸地一瞬间,四肢传达到大脑神经的痛楚,强烈的击碎了他所有的希望,错了,根本就逃不掉!他被这群丑陋恶心的腐尸团团包围住,四周全是发白的眼珠,张着的大嘴。自己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才是宿命吗?不!他大声的咆哮一声,伸手用力地拗断其中一具腐尸的手臂,腥臭暗绿夹杂着点红的液体飞溅得他一脸一身。

      “呲啦”一声,从腹部传来的剧痛顿时让他的大脑顿时清醒,低头看着,自己被抬高,一只腐尸的手慢慢从他的肚子里拔.了出来,连带着将白花花的肠子也一并勾了出来,“呲啦”又一声,裂口被用力撕扯开,鲜红的血液混着透明的肠液从那个裂开的口子不断的想向外涌着,顺着皮肤滴在灰白的地板,绽开一朵又一朵红花。刺激着腐尸们,更加卖力的啃咬着他的身体。

      “啊!”脑袋被枯槁的手掌抓着,脖子颈动脉突然感觉到一阵冰凉,“呲”皮肉生生被撕扯的痛楚,血液如脱缰的野马肆无忌惮地奔腾着涌动着。刺激得司马源大声的尖叫,身体被电击般打了个大挺,却被一群腐尸按着动弹不了分毫。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四面八方袭击着自己残破的身体,他恐惧的瞪着眼睛,挣扎挥舞着双手,却看见自己被啃噬地苦肉模糊的手臂上,丑陋的黏腻的全是腥红的血液,皮肉翻飞的尺度远超乎想象,他甚至看到那啃断的筋络随着自己动作左右摇摆,一些细碎的肉末掉了下来。

      眼见自己已经被层层叠叠的腐尸包围的水泄不通,鼻腔里充斥着满满的腥臭,失血过多造成眼前阵阵发黑,耳朵却还清楚的听见那写咀嚼的声响。胸膛一片冰凉,世界末日大抵也不过如此,原来这便是我司马源的死相吗?被一群腐尸吞噬。人到了绝望的尽头看不见生的希望反而不会多做再挣扎,居然能够安静的等待死亡。司马源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徒然刮起了一阵暴风,洛凉难以置信的看着,大开的门边上,直挺挺地站着一个黑衣男人,雕塑般的五官上,显然看见眼前血腥暴力的场面还是吃惊不小,但立刻便换上一万的冷漠镇定。抽出腰间的佩剑,笔直地朝那群腐尸走去。凉冽的剑气,明晃晃的寒光,晃得洛凉的眼睛一阵难受。
      意识到小七要杀掉司马源时,洛凉惶急地跳下房梁,挡在他面前。

      “让开。我杀了他。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小七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洛凉坚决地摇头,“他就这样死了,我不甘心!”紧紧地抓住小七握剑的手,目光炙热而决绝。

      转过身冲着,被啃噬地深可见骨的男人,邪肆一笑,怎么会让你这样痛快的死掉。

      “你想怎么样?”

      “我只是想让他做个噩梦而已。”洛凉的勾起唇淡淡地笑出声,似开得如火如荼的罂粟,招摇着耀目的红,却是致命的毒。

      “林唯叫你杀了他。”小七打掉洛凉的手,迈开步子朝男人走去。

      “不要!”洛凉冲上去,固执地那身体堵在他的剑锋上,声音决绝而尖锐,“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他就这样死了,我不甘心,我所受的苦,我定要他十倍赔给我!”

      这样浓厚的怨气。小七不悦的蹙眉,两人对视。

      熬不过洛凉的固执,小七一撇头,再不多说,转身就走。

      洛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紧握的拳头顿时放松。

      一挥手,顿时那些骇人的腐尸全部消失不见。

      看一眼躺在血泊里昏死过去的司马源,早已经被腐尸啃噬的血肉模糊,肠子内脏撒了一地,厌恶的走到他身边,嫌恶的用脚翻转男人的脸,弯下腰,在那少了皮肉光秃秃的鼻梁下伸出手,试探了下,果然还有一丝似有似无的气息。没死呢!生命力真是顽强啊!果真是祸害遗千年啊。洛凉轻蔑的笑着,不过没死才好呢,自己还安排了一大堆好玩的游戏,司马源就这样死了,未免太扫兴了。

      “哼。”洛凉站起身,毫不留恋的朝门口走去。

      司马源,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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