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最初（女尊）》兰岚

52、52.猜测

　　叶若曦的预感还是很灵的——在王珂和林诚全被叶若彤一把迷药放倒之后，他有点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幸好他见机的快，后退的早，不然遭了池鱼之殃，挨上一把师尊大人为了给大哥防身特制的迷魂药，那才真正是惨不忍睹。
　　悄悄的为倒地的两个人默哀了一下，叶若曦很识趣的不再谈这个话题。
　　没看到叶若彤已经又羞又气的炸毛了么？
　　救人、救人要紧呐……
　　等忙忙碌碌的半天过去之后，看着叶若彤若无其事的离开，再看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搬到墙角的某两人，叶若曦耸耸肩膀，决定还是把人救起来。
　　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叶若彤不会给解药的叶若曦在稍微考虑了一下之后，便选择了最直接暴力的解决方法——两盆冷水泼上去，虽然并不能彻底解决药效，不过救醒人还是没问题的。至于醒了之后会全身脱力什么的……和他有一两银子的关系吗？
　　随便找了个人吩咐下去之后，叶若曦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今天在这儿忙了半天，叶若曦发现，送过来的伤员越来越多了。不仅仅是出去巡逻的兵卒，还有周围被劫掠的百姓。
　　他该说蛮人变聪明了么？以前听干娘说，蛮人过处，寸草不留，尤其是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山上没吃的，她们甚至会连人都吃的。可如今的蛮人呢？风格改换，她们不再杀人，只是把人驱赶走，只要粮食财物。
　　似乎更难对付了……
　　叶若曦闷闷的叹息了一声，眉头皱的更紧了。
　　以前的蛮人凶残、好杀，但相应的，不管是商旅还是百姓，在面对蛮人的时候，却是誓死抵抗的；可如今呢？人都是怕死的，但凡有一分活命的希望，谁肯下死力去拼呢？
　　也许，等今儿个干娘她们回来，该好好的说说这个问题才是。

　　一直等到夜幕低垂，叶若曦才等来了闵景谦和莫澄云。
　　闵景谦和莫澄云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有一种沉重的感觉。
　　“干娘，怎么了？”见状，叶若曦压下了自己的疑问，关心的问道。
　　“哼！这群该千刀万剐的蛮鬼！”叶若曦一问，闵景谦的脸色便更加的差了，她恨恨的一掌拍在桌子上，“禽兽不如！都是一群畜生啊！”
　　叶若曦更加疑惑了，他把疑问的目光转向莫澄云，等待答案。
　　莫澄云一向冷然的脸色此刻黑的如同乌云一般，她抿了抿唇，声音低沉中带着不容错认的杀意：“我们发现了一个小村子，被蛮人攻破了，她们把人杀了煮来吃……连还没满月的娃娃都不放过！”
　　叶若曦的脸色也随着莫澄云的话变了，原本精致绝美的脸，此刻被怒气晕染，如同修罗一般：“该死！”
　　虽然蛮人的凶残暴行听说了很多，可亲身经历的又是不同，闵景谦还好些，可莫澄云却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惨无人道的场景——她杀光了所有的蛮人，一个俘虏都没有留。
　　她还是第一次杀这么多人，但是，她杀的一点都不手软——错了，她杀的根本就不是人，那就是一帮毫无人性的畜生！
　　一向寡言少语的莫澄云，很难得的，在闵景谦和叶若曦面前说了这么多话。
　　等莫澄云说完了，叶若曦的眉头也皱的更紧了——听云姐姐这么说，蛮人还是如同先前一般凶横暴虐，可为什么他今天在伤兵营见到的却不是如此？
　　这样想着，叶若曦便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闵景谦本来还不以为意，可听叶若曦说，光是今天下午，被蛮人杀伤驱赶而来的百姓就不下百人，脸色变得就更是不好了。
　　“去把林诚给我叫来！这些天她都在伤兵营，难不成她就没发现这个问题？！”闵景谦吩咐身边的亲兵，然后转头对莫澄云道，“云儿，十七姨说过，你人小鬼大，是个心有丘壑的，你也帮我参详参详，这群该死的蛮鬼究竟在搞什么勾当？”
　　莫澄云毕竟非同一般，她虽然年纪不大，今日又受到那般冲击，可作恶的蛮人已经被她亲手杀光，在闵景谦和叶若曦面前难得的一番叙述也让她的心情渐趋平静，此刻听了叶若曦的话，便沉吟起来。
　　过了没一会儿，林诚也来了——虽然叶若曦此刻的心思都在蛮人身上，可看到林诚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的模样，还是有些心有不忍的。他知道，林诚只不过是被王珂连累了。
　　自家大哥的性子，叶若曦是知道的，今天王珂突兀的提出那个什么两年时间的话题，是真真的惹火了大哥。
　　大哥在师尊的教导下，虽然是男子，却也有几分不让巾帼之态，别说他压根儿就没喜欢上王珂，便是有那么些好感和喜欢，可在听到王珂完全不顾他自己的意愿、一厢情愿的就提出所谓的两年之约来，也得气个半死。
　　别说叶若彤生气，就是叶若曦自己，也是心有不悦的——王珂已经订了亲，她是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来要求，让自己大哥等她两年？而且，还在伤兵营那样的地方、毫不避讳的直接要求？她到底有没有考虑到大哥的声誉？！
　　便是叶若彤不发飙，叶若曦也打算给王珂找点麻烦。
　　不过此刻还是蛮兵来袭的事情要紧，叶若曦便把这件事情暂时放下，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那些蛮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那边，林诚在听到闵景谦的问话之后，仔细了回忆了一番，脸色当即也有些变了，她惭愧的低头：“属下惭愧，竟然没有发现这等异常，还请大人责罚！”
　　“你以后当心着点就是。”闵景谦看着眼前自己一手教导起来的青年将领，失望是有的，不过想到自己派她到伤兵营的心思，也有点不好意思，便挥了挥手示意林诚下去，“吃一堑长一智，阿诚，记住这次教训也就是了。”

　　“闵姨，您说，蛮人是不是内部不和了？”莫澄云忽然开口，当下便把另外三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来。
　　“这不可能！”闵景谦直觉的反驳，“蛮人向来团结，怎么可能内部不和？”
　　“没什么不可能的。”莫澄云的语气却更加笃定了，“闵姨，这事儿不是明显着的么？不说别的，单说劫掠这事，蛮人内部的意见，就绝不统一。”
　　“也对啊，一部分蛮人还是像以前那样，所过之处寸草不留；而另外一部分却开始学会了不要涸泽而渔。”叶若曦眼睛一亮，附和道。
　　“说不定你说的真的是对的……”闵景谦想了一会儿，也只能无奈的点头认同莫澄云的猜测，“唉，日后只怕蛮人更难对付了……”
　　本来蛮人凶残，手下从不留活口，所以在这一带，无论是商旅还是百姓，对蛮人都是誓死抵抗的，可若是蛮人不再杀人……闵景谦气闷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闵姨，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又待了一会儿，莫澄云再度突兀的发话，“蛮人分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