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最初（女尊）》兰岚

15、15.约战

　　看到莫轻凡突兀的出现，朱黎脸上露出一抹错愕之色，不过转瞬即逝，她恢复了平素的模样：“原来是轻凡师妹……”
　　“别介，国师大人的一声‘师妹’，我姓莫的担当不起。”莫轻凡白眼一翻，打断了朱黎的话。
　　朱黎微微一楞，然后露出一丝苦笑——好吧，莫轻凡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待见她。
　　不过，这也没有出乎她的意料——反正莫轻凡对待她的态度一向如此，她也习惯了。

　　“师妹，这娃娃就是你留在这里的理由？当初我听人禀报说这里有你的消息，还不敢确信呢。”朱黎微咳一声，继续开口，语气一如平常，仿佛莫轻凡方才的抢白从未入耳。
　　“怎么，就只有你能收个‘天才’当徒弟，我就要孤寡到老不成？”莫轻凡继续冷哼。
　　朱黎的笑容便有些挂不住了：“轻凡，我毕竟是你师姐！你怎么这种语气？”
　　“高攀不起。”莫轻凡抱起叶若曦，眼角余光都不留给朱黎师徒。

　　两番抢白，朱黎也有些挂不住脸，当场有些下不来台，不过看莫轻凡抱着叶若曦时无意识流露出的慈爱，她的脸色也变的好了几分：“叶家人居然只是被驱逐——师妹，你年纪大了，到却是心软了些。”
　　“心软？”莫轻凡冷哼一声，“要不是我的曦儿也姓叶，谁耐烦留她们性命？”
　　朱黎哑然。
　　她轻咳一声：“这孩儿就是你的徒儿？天资果真不错。”

　　“那是自然。”提到叶若曦，就算和朱黎不对付，莫轻凡的脸上也不自觉的露出笑模样，“我的曦儿聪明乖巧，比某些人可强得多了！”
　　某些人——顺着莫轻凡不屑的目光，朱黎看到了自己身侧的王珂，苦笑——好吧，莫轻凡不待见的人已经从她本身拓展到了跟她有关系的所有人……

　　“你来这里做什么？拐我的徒儿？”想起方才朱黎说的要收徒的事情，莫轻凡的脸色更臭了，她抱着叶若曦的胳膊紧了紧，宣示所有权——这徒弟，是我的！
　　朱黎看着莫轻凡怀里的叶若曦——他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乖巧可爱——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不是不知道他是你的徒儿么？”

　　“哼！”莫轻凡又怒哼一声，“现在知道了？以后离我徒儿远点！少把你那些假道学教给他！”
　　朱黎好不容有些好转的脸色当场就险些黑了：“我说师妹，难不成要让这娃娃像你一样随心所欲肆无忌惮落得个人见人怕的样子才好？好好的一个男孩儿当什么女儿养？你这不是毁了人家一辈子么？”
　　叶若曦眉头皱了皱，不高兴的反驳：“曦儿是女儿！是爹爹的女儿！曦儿长大了要保护爹爹和哥哥的！”
　　——他的伪装，在这些老牌高手面前就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的么？叶若曦有些不高兴的皱起秀气的眉头。

　　叶若曦的突然插言让朱黎一愣，她不解的看了看莫轻凡：“不是你搞得鬼？”
　　“当然不是。”莫轻凡冷笑，“别总是用你那所谓的悲天悯人的目光来看待我，曦儿的事情，不用你管！”
　　说完，没等朱黎开口，莫轻凡继续冷声道：“如今你也见到了我的徒儿，就等十五年后一决高下吧！这里不欢迎你！”
　　朱黎无奈摇头：“你的脾气还是这样……”
　　“我的脾气一辈子就是这样，改不了了，你看不惯，尽可以不看——不管你为什么来的，总之叶府不欢迎你，不送！”莫轻凡一副送客的姿态，倒是让朱黎更加无奈了。
　　她轻叹了一声：“我本来是要带着王珂去白云山的，大约会留在那里，你若是想找我直接过去便是。”
　　回答她的，是莫轻凡转身离开的背影。

　　“师尊，她是谁？”等莫轻凡离开了，叶若曦才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开始发问，“她怎的说曦儿是男孩子呢？曦儿是女孩子！爹爹说，曦儿是他的乖女儿呢！”
　　叶若曦不晓得莫轻凡是不是知道了自己本是男孩子——朱黎说的时候，莫轻凡一点也不见意外，看这个情况估计她早就知道了……
　　“曦儿，是男是女有什么重要的？这是天生的，改变不来。”莫轻凡揉着叶若曦的头发，声音慈祥，一点也不见和朱黎针锋相对时的冷漠，“只要你努力变强，就算是男孩子也是可以保护爹爹和哥哥的，对不对？”

　　叶若曦点头做懵懂状：“就像大哥现在也开始学武一样？”
　　莫轻凡满意笑道：“就是这样——对了，曦儿，你看到那假道学的死老太婆身边那个和她一样装模作样的小混蛋没有？那混蛋叫王珂，就是你的对手，将来你可一定得赢了她！绝不能让那个死老太婆继续得意下去了！嗯？”
　　叶若曦哑然——看来他的这位师尊对朱黎的怨念深的很……
　　这个时候么，自然是要表决心的，所以叶若曦握着小拳头，信誓旦旦状：“嗯，师尊，徒儿一定要把她打败！”
　　“曦儿最乖了！”莫轻凡的笑容越发灿烂，她抱着叶若曦高高举起，“咱们的曦儿，就算是男孩子，那也要比天底下的女子们强的多！”
　　叶若曦咯咯笑着仰望天空，碧蓝的晴空万里无云阳光普照，就好似他如今的心情。
　　——是的！就算是男人又如何？
　　他，叶若曦，不会输给任何人！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师傅，方才那个老奶奶，就是您说过的血斩魔女莫轻凡？”王珂拉着朱黎的手，歪着头问。
　　“是的。”朱黎笑容不再，带着点忧虑的模样，“我这个师妹，最是好强不过——不过她倒是运气不错，居然也寻到了一个先天之体的好徒儿……珂儿，日后你可要更加的用功才是！那叶若曦，比你还小着五岁，又是个男娃子，你堂堂女子，总不会连这样一个小男孩儿也赢不过吧？”
　　“哦。”王珂应了一声，带着点不以为然的模样——在她看来，十五年后的事情，远的很呢，着实不应该现在就操心。
　　这场比试到时候究竟有没有还说不准呢——王珂如此腹诽。
　　“师傅，那叶家的妹妹真的是个男孩儿？我见他穿的女孩子的衣服……”王珂的好奇心还停留在叶若曦身上——那样一个玉娃娃也似的可爱女孩子，竟是个男孩儿？
　　“我自是不会看错——珂儿，他是男是女有什么要紧？你只需努力用功，赢过他便是。”朱黎的声音带了几分严厉，然后加快了步子。
　　——话说，其实师傅您也很好强的是吧……王珂瘪了瘪嘴，也加快了脚步——呜呜，她才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