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最初（女尊）》兰岚

12、12.王珂

　　天才，还是王家的天才，在叶若曦前一世的记忆里，也只有他的王师姐、王家的嫡女王珂。
　　生而聪慧，悟性超群，过目不忘，虽然稚龄却文采非凡……
　　一堆又一堆的溢美之词形成了闪亮亮的光环笼罩在王珂头上。
　　叶若曦小的时候，就是听着王珂的天才传奇长大的——虽然后来王珂总是带着一丝略有点无奈略有点尴尬的缅怀笑容，说她的一切成就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罢了。
　　在叶若曦看来，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总是会给人一种很奇特的感觉，不过那时的少年心里便只有王师姐一个，自然而然的便认为，王师姐不仅才干非凡，为人还谦逊的很呢！

　　目光落到展开的信纸上——熟悉的字迹正是自己前世师尊的手笔，叶若曦闭了闭眼，压下了有些狂乱的心跳。
　　果然，是她呢！
　　叶若曦静静的坐在十七姨的腿上，回想着以前的事——师尊说，十五年后……那时候的他，可不正是十六岁？
　　想起自己十六岁的时候，满脑子里除了王师姐便再无别人，叶若曦有些好笑，也有些怅然——虽然重生而回，可那样青葱的少年岁月、还有青涩的初恋情怀，却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
　　唔，现在想想，十六岁那年，王师姐她都做了些什么？
　　是了，她下山之前说，有一场比武，她必须要去，而且一定要赢，之后她便可以回家去跟母亲禀明，然后去叶家提亲……
　　后来，王师姐的消息传来，她没有输，却也没有赢——她跟要比武的那个人拼的两败俱伤，养伤期间遇到了何玉芝，又不小心误服了不好的药破了何玉芝的身子，不得不娶了他。
　　当年曾经痛彻心扉的过往，而今回想起来，却已经能够平静以对——叶若曦失笑，人果然都是有忘性的。
　　啊，对了，现在不是回忆少年初恋的时候——叶若曦吐吐舌头，继续整理有些飘飞的思绪：如今看来，王师姐当初不得不迎战的人，就是师尊的弟子？
　　也不对……师尊如今收了自己为徒，那前世和王师姐争斗的人又是谁？
　　便是叶若曦，也有一瞬间的迷糊……

　　“哼！那个老不死的蠢妇！不就是资质比我好么？不仅师尊疼爱，还生生压我一头……曦儿，你可定要为师尊我出这一口恶气！那王家女儿我见了，的确聪慧，可惜性子有些绵软，又跳脱了点——这样的心性，可不怎么样！还跟那个老不死的一样爱出风头……”
　　恨恨的捏着手上的信纸，十七姨一反平日的冷淡寡言，竟然有些絮絮叨叨，她轻轻拍着叶若曦的肩背：“曦儿啊，为师这一辈子，是没什么指望超过那个老不死的了，你可定不要败给了那个姓王的……哼！说姑奶奶资质平庸难成大器？！老娘我血斩的名头就比你个神棍差？！”
　　血、血斩？！
　　叶若曦刚刚抓到手上的匕首险些再度因着这个名头而吓掉了——血斩魔女莫轻凡的名头，一般来说是能止小儿夜啼的！
　　“什、什么？！十七姨您、您是血斩魔女？！”那边闵景谦的声音带着点颤抖响起来了，“那个据说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呃……十七姨，我不是说您……”
　　声音越来越小，闵景谦在十七姨的瞪视下由大喊到嗫嚅，期间过程不过两三秒……
　　“哼！老娘我就是血斩魔女莫轻凡，怎的了？”十七姨、呃，莫轻凡眼珠一翻，用眼白部分瞪了闵景谦一眼，“多大的个人了，还不如我的曦儿呢！你看看曦儿，人家可比你镇定！”
　　闵景谦嘴角一抽——他当然镇定，他哪里知道您老人家的厉害？
　　可惜，这些话她只能腹诽，是绝不敢出口的了。

　　肉呼呼的小手紧紧的抱着匕首，叶若曦抬头看着莫轻凡眯眼微笑，红润的小脸上两个可爱的小酒涡——莫轻凡顿时就满脸慈祥和蔼：“乖曦儿，将来好好的跟着师尊学艺，等到了时候啊，咱师徒两个，把我那个老神棍师姐给彻底打翻在地好好？”
　　且不说闵景谦在那边嘀嘀咕咕说什么“差别待遇”，只说叶若曦——他这一年装娃娃装出来的心得便是不管听到什么话语都一副稚子天真可爱状，也因此，他那一瞬间的震惊没有被莫轻凡发现。
　　血斩魔女莫轻凡的名头，说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也不为过的，可叶若曦还真是没想到，她居然会是自己前世师尊的师妹！
　　要说他前世的师尊，那是当朝国师、白道魁首，堪称宁朝武林之中的无冕之王；而莫轻凡呢？亦正亦邪、行事随心所欲，当年北方戎族入侵之时，她只身潜入戎族大军，一把毒药毒翻了戎族十万骑兵，被边疆军民奉做活菩萨；可她也曾因为看不过眼包庇自家儿子的白道名宿而灭了人家满门……
　　这样的两个人，居然是师姐妹？而且听口气似乎还极是不对头？
　　叶若曦靠在莫轻凡的怀里，有些发懵。

　　“十、十七姨，那个王家的天才女儿，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物？听说今年才五岁，已经聪明的不得了、据说连文采都不输给当今状元了，是真的吗？”闵景谦的性子一向是大大咧咧的，虽然自家的十七姨骤然变成武林名宿、还是凶名滔天的莫轻凡是有些让人惊讶，可那又怎么样？十七姨还是十七姨，所以，闵景谦话题一转，满心好奇的提起了近些时日流传甚广的王家奇才来了。
　　“聪明是聪明，但是……我总觉得她有点不对劲儿，不像个孩子……”莫轻凡沉吟了会儿，有些不确定的回答，“虽然平时说话处事什么的跟一般孩子没太大差别，可我总觉得别扭……就像是一个大人在努力装成孩子……”
　　“呃？”闵景谦又晕了——大人装成孩子？她不本来就是个五岁孩子么？
　　“算了，你这粗人，说了你也不懂！”莫轻凡瞪了闵景谦一眼，注意力又转回了叶若曦身上，“你别看她天才的名声叫得响，可比起曦儿来可就差得远了！”
　　“那是，我的干女儿嘛！”于是，闵景谦也与有荣焉的得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