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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风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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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九似乎是不愿搭理我的挑衅,“惹上了宗武门的小师妹,你的麻烦可真的大了。”
此刻的我,满身的桀骜不逊还尚未意识到麻烦是个什么东西,或许这和多数才华横溢却备受排挤的才子书生一样,凭着满腔情怀就不会把人放在眼里。
当我下台,台下的人分为了两部分,一部分显然的失望,认为我不是个正人君子,白白失了他们的期望;另一部分人还是对我心存期许,认为我下一个回合就会作出什么令他们刮目相看的事。
无论身边的人怎样去想,我都不是很在意,毕竟名次这个问题只有娘那样的人才关注。我关注的只有选个好夫婿,然后带回家生娃而已。
至于生娃的男人……还在待定。
我不自觉的看了落九一眼。
小赛的进展很顺利,大家可能早已认同了这种比武的形式,都没用出最后一丝力气的互相切磋,目前还没有放血的情况。
但我跳上擂台的一刹那,乌云又笼罩了。
对面那人大约三十多岁,看我的眼神不解中带着一丝迷离,迷离中又带着一丝不解。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为何,我的耳边似乎都充斥着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她是谁吗你知道我们大家是谁吗类此的流行语,我知道你是谁吗?我知道你个毛线球!我又不是百度,知道个P!!!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此中年男子,微微颔首。
我颔首的意思是表示我对他的实力稍稍有些了解了,但忽然想到刚才这个男人问我知道他是谁吗这个问题,这样他岂不会误会,我刚想再摇头,却已经晚了。
“呵,”男子得意一笑,“我在江湖也算小有名声,你既是晚辈,我便可小让你三招。”
我听见他说肯让我三招,立即喜笑颜开,这是好事啊!
当我笑容绽开后,向着对面微笑的男人前进,几步大脚站在了他跟前,随手就挥出去了一拳。
谁知,眼前那个笑的自信满满的男人下一秒就带着他僵硬的笑容消失了。
我向远处一眺,他原来是被我打飞了出去。
看着刚才还笑得幸福的男人突然惊慌失措的捂着左脸,我愧疚的皱眉,伸出右掌愣着失神。
我的耳边恍然又想起了娘下山时对我的啰嗦。
——山下的人不抗打啊!你下手一定要轻。
——你不知道你从小吃了多少涨内力的药丸吗?你不知道你爹输给你多少内力吗?我叫你轻点打听到没?
——你把人家打坏了要赔钱的知不知道?人家万一赖上你,碰瓷怎么办??
糟糕,我又忘记了!
我急匆匆的走到已经站起的对手面前,伸出手想查探他的左脸伤势,想不到他向后一躲,我的手顺势从他脸上滑了下去。
那种动作就是传说中的——耳光。
对不起这三个字哽在我的喉头。
如果有人第一拳将你打飞,第二掌又扇在你脸上,再诚恳的向你道歉,说这一切都是误会,你也不会信的。
男人捂着左脸惊讶的瞪了我一秒,下一秒立即暴跳如雷。
“你河蟹,我河蟹,你妈河蟹,你祖宗河蟹,草河蟹……#@)*@”在这个男人河蟹的骂了我几秒后,抽出了一把宽刃宝剑。
我是十分理解这个男人此时的心情的,毕竟我伤害了人家,我刻意让自己保持迷人的微笑,以表我愧疚的心理活动。
“你这个孙子!妈的还笑!笑你的小鸡鸡啊!!!”宽刃宝剑直直的冲我的头颅而来。
我斜身一躲,男人挥剑砍到一半立即随我一转,又冲我的腰间而来。
很不幸,这个男人的轻功貌似算得上上乘,而我恰恰最烂的就是轻功,意思是说,我的行动很笨拙,躲他的剑锋很吃力。
我栽栽歪歪的躲了他几剑后抽出了腰间的匕首。
“哟!女侠终于用上拿手兵器了?”他的语气一半得意一半讽刺。
其实我更想告诉他,他手里的兵器我会更拿手。
这种轻巧的近身武器简直就是让我自寻死路,我的烂轻功配上我这把近身攻击的烂匕首会很快送我上西天的。
我的精准不够,所以时常匕首的刀尖被他的力度最狠的剑中砍到。一般遇到这种情况,不是持着匕首的人被力道冲的摔倒,就是匕首断了刀尖。
但这两种情况都不会发生,因为我在匕首上输了内力,它不但无坚不摧,并且随着我使用还很牢固。
是的,还是那句老话,我什么都不好,什么都不会,唯一的优点只有那惊人的内力。
从那个男人不甚自然的表情,我看出了他似乎很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还时而紧张的瞟着台下。
因此,那个男人很想赢,更加拼力的对我攻击,招招下狠手,逼得我节节败落。
对于毫不看重武林声誉的我来说,正在找个适当的时机考虑全身而退,甩开这摊麻烦。
于是我又忘记了我轻功不佳这个问题,本是不应划过我手臂的宝剑顺风落下。
更巧的是这时落九又在台下大喊了一声小心。
我下意识的看了眼落九,又回头看看自己小心什么。
就这样,小小的分神让我挨了那一剑。
囧
但我还是会躲的,我还不至于被人砍掉了手,COS杨过大叔。
我抽手飞身,转身后顺手就能让那男人人头落地,但我还是碍于坏境保护的问题没有那样做。
角度一偏,男人手中的宽剑被我应声砍落。
台下骤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叫好声不断。
我抬手查看伤口,见仅仅破了一层小皮,只是刀口过长,大约一掌的长度。
下一秒我抬头,就看见落九正在暴打拿着把断剑的那人。
他那把断剑被我砍的没剩多长,形状就像一个小火炬,我看着嘻嘻一笑。
“下次打不过就跳下来好了,有我和沐八在,没人能欺负你的。”落九怒不可遏的走过来,伸手想给我个爆栗,看到我的伤口后又将手伸了回去。
我本是想解释我是用大型兵器的,短兵器本来我就不擅长,轻功又不好,但考虑也没有那个必要对他说明过多,就将话重新吞进了肚子里。
落九拉着受伤的我下台后,沐八看我的眼神很怪异。
“你是不是想问我知道他是谁吗?”我鄙视的瞥了眼沐八。
“不用问了,我直接告诉你,他是玉林门的掌门,武功高强,我虽没与他交过手,但他的名气不亚于我们。”
其实我更想听到沐八对我说那人是天下第一,因为那样就可以证明我打败了天下第一,可以回到山上找爹娘了。
“你的意思是我到了可以当掌门的程度?”我随口应和。
“我的意思是你以后将被玉林门所有的弟子追杀。”
“……”
因为我受伤的缘故,落九不准我再打了,他撕了衣角,在我不断的挣扎下给我做了个包扎。
但在他没有看到我的几眼后,我就将他衣角碎布从手臂上绕了下来,扔在地上。
落九发现后表情很无语,甚至有些生气,“你这个女人不但脾气不好,还很固执,我这样做会害死你吗?一片好心被白白糟蹋。”
我想对落九解释,包扎是防止伤口流血,而我只是破了层皮,已经不流血了,有菌包扎会使伤口感染溃烂。
想想这些医学常识就算我说了,落九也未必会理解,于是我缄默。
这果然是代沟。
没了我,沐八和落九还不至于丢了大半江山。接下来的比赛中,二人默契十足,鲜少失手。
后来我在发布栏那里看了今日的比赛结果,才恍然发现西山的地下比武是搞类似于积分制的东西。因为以前我在蜀山混那一阵子都是单打独斗,还真不清楚团体赛的规则。
国誉门的位置大概在中上游,我又点着国誉门的名次上移,指尖指向第一的是轩天门。
又是轩天门,果真有意思。我皱眉摇头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