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峰家的微生白》脑壳

7、第 7 章

　　姜峰在后院找了一圈没看到微生白，问了陆旭才知道他和堂弟堂妹在屋里玩。进屋就看到微生白躺在地板上，两个小豆丁趴在他身上嗷嗷大哭。
　　跨步上前，姜峰搭上微生白颈侧，质问：“怎么回事？”姜峰长得本来就凶又板着脸，两个小孩子顿时真成泪眼汪汪的小豆丁了。
　　“哎，你来了？我演的人死了，他们难过呢。”微生白赶忙坐起来解释。但是已经说迟了，两个小孩挂着泪珠手拉手跑出去了。
　　姜峰也不在意，伸手拉起微生白：“晚上想在这里吃饭吗？”
　　微生白果断摇头。
　　“我想也是，走吧。”
　　“你留下来陪你家人比较好。”
　　“你认为你一个人走的掉？”
　　“兵贵神速，速速离去，事不宜迟。”
　　“……”

　　两人刚把车开出来姜峰大哥姜志明堵姜峰：“就这么走了？晚上不在家吃？”
　　“回家吃，大哥你替我跟大伯告别。”
　　姜志明看了眼微生白：“你们晚上有安排？”
　　“哪有什么安排，刚从外面回来就指望能歇几天。”姜峰笑笑，“过几天我还来，到时候咱们俩再聊。今天先走，再见了。”
　　姜志明目送姜峰和微生白开车走人。

　　微生白扒着车窗对着姜志明挥挥手，说：“你哥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你说啊，你就这么走了不太好吧。”
　　“那我们回去。”
　　“谢谢不要。”
　　“那不就对了。”
　　“现在回家？你能把我丢在市里吗？”昨天的裙子还想要配双鞋呢。
　　姜峰边把导航打开边说：“我知道有一个好玩的地方，想不想去看一看？”
　　“哎哟？哪里？干什么的？”
　　“不过咱们先得去买点吃的带过去，我想想看附近有什么超市……”
　　“顺便再去一趟商场！”

　　……

　　姜峰开车带微生白来到郊外某处密林。

　　下了车走了一段，在一排防护网前停下。姜峰把东西递给微生白：“我先翻过去。”
　　“喂。不要开玩笑。”微生白指着防护网上军队标识的指示牌，“这里是军事驻地。”
　　“有我在你还怕什么。”姜峰不以为意，看微生白一脸不要玩我了表情，解释，“这里以前是个新兵训练营，后来迁址了。空到现在都没有规划，哪里会有什么军事秘密。”
　　“监控呢？防盗警报呢？”
　　“防盗？”姜峰笑，两三下就翻过铁丝网，“就靠这个？”
　　心想出事也有姜峰顶着，微生白把购物袋扎口扔过去，手脚并用也翻了过去。周围的环境确是荒废许久的模样，杂草丛生。
　　微生白好奇地四处观望，问：“你们那个训练场在哪里啊？”
　　“在反方向，怎么了？”前面开路的姜峰问。
　　“哎？我们不是要去训练场吗？”
　　“看单杠有多少根吗？”姜峰好笑地说，“我带你去的地方可是我从小到大看过的最好看的地方。”
　　考虑到姜峰一直入职部队，微生白对他这句话有所保留。但还是满脸好奇跟着姜峰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到了一片空地，环顾四周，哪里好看？
　　“咱们先弄点东西吃，好看的晚上才出来，不急。”姜峰说着从购物袋里依次拿出食材和餐刀还有烤碳。
　　微生白躲到一边：“先说好我可不会这个。”
　　“没指望你会。你去那边溪水洗菜，回来帮我把肉串起来。”姜峰熟练地清扫出一块土地，挖了一个浅口凹槽，“快去。”
　　微生白抱着一堆食材去溪边。溪水很清，可以清楚看到水底的石头和水草，微生白伸手在水里捞了捞，找了块扁石头打起了水漂。
　　好不容易打出了三个，微生白正在兴头上。姜峰也走过来捡石头，他伸手打下去也是三个，捡起第二块石头就打出了七个，还要再捡第三块的时候被微生白拦下：“不要玩了，快洗菜。”
　　姜峰笑。

　　天色暗了下来。

　　回到原地，微生白把火堆里的木炭用树枝拨出来放在挖好土槽里。一旁姜峰尽量把肉片切薄一点串在铁签上，微生白在边上起哄要他切多点。
　　“好久没烤过，怕掌握不好火候，先切薄一点试试。”姜峰说着，“来，搭把手。”
　　微生白赶紧把串好的肉架在刚搭的简易烤架上。肉一遇火肉香味就飘散开来，微生白吞了吞口水。
　　姜峰从购物袋里拿罐啤酒扔给微生白：“喝水垫肚子。”
　　微生白去拉拉环结果被啤酒喷了一裤子。姜峰笑的不行。微生白捡了条树枝就要砸过去。姜峰赶忙指着微生白后面。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吗？”微生白愤怒，“多少世纪前的招数了！你还敢用！”
　　“你三十岁还是个小孩子。”姜峰笑着说，“我没骗你，你回头看看。”
　　微生白将信将疑地转过头。刚刚还土了吧唧的树林全然变了模样，起先灰白的树叶在月光的照映下变得亮闪，如同夜光一般，从远处看就像是星星掉在了树上，伸手就能摸到。
　　“哇塞——”
　　“这里移植的是吉吉哈尔星球的荧光树。”姜峰拿着烤串走过来，看着微生白手里的树枝，“你把它扔了，不然不给你吃肉。”
　　微生白扔了树枝从姜峰手里抢过烤串往树林走。高耸入云的树干破土而生，微生白仰着头看着头顶上的树枝末梢的点点亮光，有风的时候它们像宇宙中的星系银河，也像浮在空中的娟娟溪流。
　　姜峰看着微生白呆呆仰头看东西的样子笑了。
　　“你、你是啥时候发现的啊？”微生白有点舍不得移不开眼地转过头看着姜峰，却发现头顶的月光落在对方身上，冷光下姜峰的眉眼更为深刻。
　　“忘了，就是突然之间发现的。”姜峰双手插袋，“那时候觉得这是人间仙境。”
　　微生白看着他目不转睛地点点头，啊呜咬了一口肉。
　　姜峰低头看他：“好吃不。”
　　微生白点头。好看也好吃。
　　姜峰摸摸他头：“回去我继续烤给你吃，坐在那边也能看到。”
　　微生白屁颠颠地跟上。

　　坐在火堆前，姜峰烤出来的烤串微生白一口能当两口塞。
　　姜峰忍不住摸摸他的头。
　　那些像是要把整片天空照亮一般闪烁的荧光树也没姜峰的眼睛亮，微生白移开视线，咽下嘴里的肉：“你……我脑袋上是有什么吗？”
　　“没有。”姜峰把烤肉翻了个面，“只是因为你脑袋好摸，这个理由可不可以。”
　　“完全不可以。”
　　“那就是看你特别顺眼，手痒。”
　　“当我是小狗吗？”
　　“可不是，你脑袋大，又矮，一不注意就不见了。”
　　“我会长高的。”
　　“别。”姜峰心想就冲你吃饭的这架势长高长壮了自己可真不愿意要，看你长的秀气才勉强接受，要是真变成了五大三粗的真受不了。
　　微生白一心全是多吃肉肯定能长高！

　　有的人吃饭斯文，有的人吃饭好看，微生白属于那种一勺子饭全吞进嘴里左边嚼嚼右边嚼嚼就吞下去了。一口一串肉。换谁看他吃东西都会很有食欲，事物塞得满满地吞进肚子里，不好吃都能吃的很香。
　　去拍速食面广告肯定好。姜峰心里想。
　　微生白狐疑地看着姜峰，口齿不清：“你笑什么？”
　　“笑你。”
　　微生白挪了挪屁股：“……吃东西你别欺负我，等我吃完。”
　　“谁吃谁烤。谁欺负谁？”
　　“你请我吃的……”
　　“礼尚往来，你也表示表示。”
　　“我给你捶捶肩？”
　　“……”
　　“捏捏腿。”
　　“怎么不想着给个吻？”
　　“谁要亲你。”微生白继续啃肉块。
　　姜峰钳住微生白的下巴。
　　看着越来越近的姜峰，微生白拿烤串的手都在抖。
　　眼看着就要贴上了姜峰却没再继续，随后反倒是松开了微生白。
　　尴尬。
　　微生白咽了口口水，说：“肉糊了。”
　　“哦。”姜峰赶紧低头翻烤肉。
　　缄默。
　　微生白：“我吃饱了。”
　　“歇一会走。”姜峰低头整理食材和工具。
　　微生白咬掉手里最后一口肉块帮姜峰一起收拾。

　　收拾好东西，姜峰抬头看微生白呆呆看着远处的树林：“怎么？”
　　“你说我摘一片叶子带回去，还会发光吗？”
　　“我试过，离了枝干叶子就不会发光了，应该是树干里有某种物质。”
　　“好吧……”微生白有些失望，姜峰的视线停留在微生白毛茸茸的脑袋上，伸手揉了揉。微生白抬头看他，眼睛清亮：“今天谢谢你……”
　　接着姜峰鬼使神差地抬起微生白的下巴，低头亲下去。
　　微生白脑子糊成一团。嘴唇热热的，舌头麻麻的。除了唇其他感官都停止了运转。
　　心脏跳动的频率像乱了节奏的鼓点。微生白又惊又喜，喜的是什么说不上来，但是惊的是怕姜峰听到自己胸腔里的声响取笑他。
　　过了一会姜峰先离开，微生白还呆呆地看着姜峰，舔舔嘴唇上的温度。见状，姜峰下一痒，又凑过去亲了一口，之后姜峰说：“一股孜然味。”
　　微生白捂嘴。
　　姜峰拎起购物袋说：“回家吧。”
　　微生白低着头跟在姜峰后面，他自然不知道走在前面姜峰也抬手挡住泛红的脸。

作者有话说

　　来来来，先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