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初次“交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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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鸟儿的叫声将睡梦中的雅昕唤醒，揉了揉眼睛，看着正在准备洗漱用具的画扇，轻轻唤了声：“扇儿。”
画扇上前伺候雅昕更衣，问道：“公主今天要穿什么衣服？要妆扮吗？”
“要的，今天可是和夫君大人第一次见面，怎么着也要给他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对吧。”
看着坏笑着的公主，画扇摇了摇头，看来她家公主玩心又起，不打扮的公主已经漂亮的让人赞叹了，再化妆打扮下，还不要把人给迷死，唉，那个宰相看到后眼珠子不要掉出来才好。
约半个时辰过去了，有侍女来唤雅昕去前厅与宰相一齐用早膳，梳妆完毕的雅昕站起来，满头乌发轻挑一丝由粉色丝带相缠着挽在一侧，末端将披散着的头发轻轻束在一起，显得分外惹人怜爱，清澈的眼眸伴着弯弯的眉毛，长长睫毛和刻意勾画出的微微上翘的眼线，无辜中又带着一丝媚惑，鼻子小巧但又挺拔，樱桃小口涂上一层淡淡的胭脂，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微微的光泽，身着淡粉色的抹胸长裙拖地，裙摆层层叠叠的轻纱更显飘逸，外罩粉白相间的披衫，袖口用金线绣着复杂的花纹，前来请安的侍女们看着自家女主子，忘了行礼，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心想，这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下凡来了吗？
看着众人的呆愣，画扇笑弯了眼，心下想道，就知道你们会看傻了眼，咳嗽一声，侍女们立刻回神，俯下身行礼，带了一丝敬重。
雅昕和画扇相视一笑，由着侍女在前面引路。
走在路上，雅昕注意观察着宰相府的构造，府邸不大，但是却给人一种秩序井然，内敛的感觉，或许主人也正是如此吧。
没多长时间，就听前面侍女说道：“大人，夫人到了。”
随即管家先迎了出来，“还请夫人稍等片刻，大人正在练字，容小人先行拜见夫人，小人阿寿，夫人往后——”
阿寿抬首正望向自家女主子，突然失去了声音，只听“嘶”的一声吸气的声音，眼前这个看着自己微微笑着的女子，背对着阳光，身上淡淡的光晕好似仙子下凡一般的圣洁美丽，真的是自家的女主子？是那个戴罪之身的南苍国公主？这么美好的人怎么回做出这种事情？
正背对着管家和雅昕写字的厉旭尧，听自己的管家突然没了声音，回身一看就是这样一副景象，自己嫌弃冷落的妻子，像仙子一般静静地站在那里，美好的不似人间之物。
轻咳一声，老管家立刻回神，连连向雅昕道歉，说自己失礼了，雅昕笑眯眯的入座，倒也没说什么，厉旭尧看着笑的明媚的妻子，感觉心中有一个地方也在慢慢融化，被他刻意忽略了过去，直到后来，他才明白，这就是一见倾心的感觉，那个时候，又是多么的悔恨自己没有早些发现这些悸动，亲手将她推离自己。
早膳桌上，众人都在小心伺候着，厉旭尧温声问着：“早膳还和公主的口味吗？”
刚刚喝完一小碗粥的雅昕微微笑道：“这粥味道不错。对了夫君，以后不要那么见外叫我公主喽，叫我昕儿就好。”
昕儿，厉旭尧在心中默念，这两个字仿若那陈年的佳酿，自心头微微晕开，袭上全身，让他有一种微醺的感觉，他笑着看着又添了半碗粥的雅昕，将面前的小点心往她那里推了推，示意她多吃一点。
看着示好的夫君和他温柔的笑脸，雅昕心下暗叹，这男人长得还真不错，那有一个词叫什么来着，温润若玉！
一旁的众人看着这温馨的一幕，都有些沉醉，明媚的早晨，登对的男主子和女主子深情地望着对方微笑着用早膳，故这一幕也成为宰相府最为美丽的一道风景。
早膳过后，厉旭尧也兑现了昨夜对雅昕的承诺，老管家带了两个裁缝来量尺寸，闲的没事的雅昕靠在软榻上晒太阳，画扇看着自家公主慵懒的模样，走过去拉下公主挡在额头上的手，闹到：“公主公主，陪我说说话嘛！”
“你要说什么呀，说吧。”
“我很奇怪诶，昨晚那些侍女明明看向你的眼神还有不屑，怎么今天一下子都恭敬起来啦？”
“废话，你家公主我早上倒腾了那么久，你以为我在玩啊，本公主今天一上午装仙子都要装的吐血了，要是没有效果我不得气死了。这里的人们有很蛮多信仰道教，更是相信神仙的存在，所以他们看到本公主的仙姿，哪里还想得到我是他们所不齿的“杀人凶手”，这个效果不是很好么，我可不想后面有什么麻烦，我其实还准备了好几手呢，只是没想到一次性成功，哈哈。”
“那还有什么呀？公主你告诉我嘛，公主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人信神仙的呀？”看着喋喋不休的画扇，雅昕懒得理她，摆摆手补眠去了，自己哪有那么厉害，还不是昨晚通风报信的家伙们交代的，打扮漂亮是他们叫自己去勾引厉旭尧什么的，至于这个效果，其实完全是歪打正着嘛，自己随便瞎掰画扇就相信，真是个笨蛋。
唉，如果不是厉旭尧那么复杂的话，和他就这样过一生也不错呐，但是，想到那张纸上密密麻麻的资料，雅昕就觉得头疼，下面的日子估计要精彩到不行了吧？罢了，麻烦会自己找上门来的，还是先休息好比较重要。
在书房的一侧，厉旭尧背着手望着窗外，一边听着管家禀告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一边心下暗想，看来这个公主还真是个麻烦，一想到自己当时心下微微不一样的感觉，他就觉得莫名烦躁，最后归结为那个公主就是一个祸害，自己还是离她远一点比较好，自己的心中只有菲儿，又怎么会对只见了一面的女子有什么想法呢？她就只是漂亮而已，徒有外表的女子他见了太多了，他又怎么是那种朝三暮四的男人。
三天过去了，除了那天早上一起用的早膳，雅昕就没有见过自己的挂名夫君，直到晚膳过去，老管家才匆匆赶来通知雅昕说明日要随同厉旭尧一起进宫，说是国主最宠爱的馨妃要摆宴，要求官员携眷参加，雅昕淡淡应下，心下却叹息，这么快就来了，果然沉不住气了么？看来自己明天势必万事要小心了，过几天还必须出府一趟呐。
进宫必然要盛装打扮一番，画扇将雅昕总爱披散着的头发挽起，盘出一个漂亮的发髻，戴上从南苍国带来的蝴蝶簪扣，周边以上好的白色粉色珍珠点缀，身着大红色地宫装，愈发衬的雅昕胸前和脸颊的皮肤白嫩光洁，画扇用较深的胭脂细细地擦拭这娇嫩的唇瓣，待红艳的唇妆完成后，又细细描摹着雅昕的眉眼，待雅昕睁开眼看着镜中那个千娇百媚的自己，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画扇，“你把我画的和妖精一样。”
“公主本来长得就勾人，画扇只是加了把劲而已。”
看着赌气似的画扇，雅昕无奈一笑，“你呀。”
“哼，我就是想要让北苍国主后悔，他把公主这么一个大美人赐给宰相以羞辱。”雅昕但笑不语，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流转娇媚的眼神，唇边的笑意加深。
在门边等候的厉旭尧看着娉婷的身姿在门边闪现，上前迎接，眼前的人儿似乎永远都持着淡淡的微笑，那眼眸仿若将人的灵魂吸进去，灿若星辰，大红色地宫装在她的身上似乎也穿出了不俗的味道。
不知怎么的，厉旭尧开口道：“去将夫人的面纱拿过来。”看着面纱但美眸仍旧流转娇媚的她，叹了口气，告诉自己让她遮上面纱只是不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而已，没有别的意思，不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面容，虽然这个借口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厉旭尧苦笑，心中酸酸涨涨的感觉又出现了，这也是他一直躲着她的缘故，是的，他承认，他在害怕。
上了马车，厉旭尧坐在一边闭目养神，不想开口说话的意味很明显，雅昕倒不以为意，认为他是因为要去会老情人心中扭捏，一个人在旁边掀帘子看着外面的世界。
厉旭尧静坐了一会儿听不到动静，睁眼就看着她扒着窗框，往外看着，看到她眼里的渴望，让他脑海中不禁划过小时候养的小狗向他乞讨食物是的眼神，抿唇笑了笑，开口道：“很想去民间看看？”
“对呀，”雅昕懒洋洋的开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呀？”
“你就那么想要出府？”质问的口气连厉旭尧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语气中的不满，“等从宫里回来，晚上衣服应该就可以送到了，那个时候你再出去，让管家再给你安排几个侍卫。”
“真的吗？”一直凝视着窗外的双眸就这样直直地望进他的眼眸，厉旭尧愣了片刻，有些狼狈的先转开自己的目光，兴奋中的雅昕没注意到她的尴尬，满嘴的牙齿随着主人开心的大笑纷纷跳出来，而原先有些尴尬的厉旭尧看着她明媚的笑脸似阳光一般将昏暗的马车瞬间照亮，也把他心中某个黑暗角落微微点亮，也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其实，只要她开心就好，又不忘加了一句，“下车后记得把面纱戴好。”
雅昕吐了吐舌头，点了点头，又将头转过去欣赏外面的世界了。看着雅昕的侧脸，想着她对自己吐着舌头可爱的小女儿姿态，厉旭尧心中微微一荡，有一种想要将马车驶回府的冲动，但是理智至上的他只是静静看着她的侧脸，什么都没有做。
刚下马车，就有太监匆匆赶来，说是馨妃娘娘有情，请宰相和夫人先去后花园喝茶叙叙旧。雅昕听着身边的人几乎低不可闻的叹息，微微笑起来，叙旧？那叫我做什么？显然有人今天要给我下马威了，可是，谁怕谁？温婉的声音响起：“有劳公公带路。”
顺着青石板路，雅昕和厉旭尧来到假山堆叠的后花园，果然有一个美人在那里等待了，上前，厉旭尧行礼：“微臣参见娘娘。”
“旭尧，”美人起身，“无须多礼，”看向一旁戴着面纱的雅昕，问道，“这位就是夫人了吧？”
点头淡淡微笑，厉旭尧在一旁答道，“正是。”
“好个标致的美人，真不愧为南苍第一公主，只是为何要蒙着面纱？何不把面纱取下让本宫瞧瞧？”入座后的雅昕看着这个嘴上称赞着自己可眼里没有一丝赞赏之色的女子，细细打量，鹅蛋脸，丹凤眼，也算是一个风情万种的美人了，难怪能在两个男人之间周旋，本钱倒还是足够的。
雅昕淡淡开口：“还请娘娘不要见怪，雅昕奉夫君之命戴着面纱，如若夫君不允许，不敢擅自摘下。”
说罢，低下头一副娇羞的模样，一席话，让馨妃的脸色变了变，抿了一口茶，又说道：“旭尧，你这个妻子还真是以夫为天呐，你教导的真好。”
酸酸的语气引得雅昕一阵又一阵的寒意，想笑但只能忍着，微微有些抖动让馨妃和厉旭尧看起来有些害怕的样子，馨妃不屑的撇撇嘴，不屑地想着，南苍第一公主也不过如此，啧啧，太没见过大场面了，而旭尧则是微微有些怜惜之心，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开，转移馨妃的注意力。
雅昕百般无聊地听着两个人聊天，尽是一些小时候的往事，青梅竹马的故事也太老掉牙了吧，况且这些东西她早就知道了，给她情报的他们显然把青梅竹马的故事写的要比馨妃说的要精彩多了好不好，唉，这个女人这种事情也要拿过来在她面前炫耀，幼不幼稚呐？
“昕儿，你说些你小时候的故事给我听听好不好？我还没去过南苍国呢，对南苍国著名的水很是向往哦。”对于一直在和自己的夫君叙旧情的馨妃突然变脸拉住自己的手，一副好姐妹的样子让雅昕愣了片刻，但随着雅昕目光的偏转，直直撞进对面那人探究的目光中的时候，雅昕心中一丝了然，原来正主来了，伴随着身边夫君的拜见，雅昕也起身微微行了礼，得到准许后方才坐下。
顺手搂过馨妃，北苍国主越文昊低缓的声音响起：“爱妃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呢？”
“我们在聊雅昕的故乡哦，听说那里很美的，菲儿想听她说说。”
“哦？是么，看来本王来的正是时候呐，可是夫人为何戴着面纱？今天不冷啊，何不取下？”
“臣妾也想看看南苍第一公主长什么样子哦，雅昕你就拿下面纱嘛。”雅昕看向坐在自己身侧的夫君，后者只是低头喝着茶，并未看她，抬眸看着馨妃眼中的得意，雅昕缓缓取下面纱，北苍国主眼中有什么一闪而逝，而馨妃的脸色则难看了起来，抱着越文昊的手臂撒着娇，“我们去吃东西好不好，我饿了。”
北苍国主起身，拍了拍厉旭尧的肩膀，“我和馨妃先去大殿了，你们稍后也过来。”
搂着馨妃走开的越文昊，脑海里都是刚刚那惊鸿一瞥的面容，脸上露出不快之色，为什么线报里没有提到她绝色的面容，只提到她劣迹班班的举止，身边这个给她戴绿帽子的馨妃已经很触怒他了，现在又拱手送给厉旭尧一个绝色美人，天下人要如何笑话他。
轻闭眼，不禁想起刚刚那双动人的眼眸撞进他眼中的那一刻，惊艳的他，没有注意到那时不一样的心跳。看着闭目皱眉的越文昊，馨妃有些忐忑的想是不是他察觉到了什么？可是自己当时明明反应的很快呀，就算察觉又如何，馨妃定了定心神，她的家族不会不管她的，还有旭尧，也不会不理她的。
坐在御花园喝着茶和夫君相顾无言的雅昕想着自己的心事，显然这个越文昊是属于妖孽型的，那风骚的桃花眼看了就让人讨厌，自大狂的罪名在雅昕的心中是坐实了。
看着低头喝着茶不言不语的雅昕，厉旭尧有点坐不住了，忍不住开口问道：“昕儿，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坦然的语气让雅昕立刻收回神游的思绪。
“额？要问什么？”
“我和馨妃，你肯定有疑问的吧，我和她是青梅竹马，如你所想，我心里有她，我早前已经应了她，这辈子除了她，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今天的事，我很抱歉。”
好男人呐好男人，雅昕在心中暗暗赞叹，但是仍用淡淡的语气问道：“那你要我怎么做呢？睁一眼闭一只眼？不需要呀，我不会干涉的，你也不用解释些什么，我也不要问什么。”本公主都知道了好不好，干嘛还要再听你说一遍。
看着眼前的人儿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厉旭尧说不出的烦躁，开口道：“那既然这样，还请公主以后见谅，尽量不要招惹菲儿，否则我也护不了你。”
看着突然烦躁的夫君，雅昕不以为然的笑笑，心想这个人还真是喜怒无常，偏偏有人在这时又火上浇油了一把：“那夫君，我是不是也可以喜欢别的男人呀？”
正在喝水的厉旭尧差点呛着，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儿。
看夫君似乎又要发飙，雅昕摸摸鼻子笑道：“我开玩笑的啊，嘿嘿，别生气，放心，就算有我也不会让你知道的。”
这下厉旭尧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平日口若悬河的他这是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正巧这是有公公过来邀请去大殿，这才稍稍缓和了气氛。
进了大殿，雅昕绝色的相貌自然是众人的焦点，走到哪都凝聚着大片的目光，这里面，有惊艳，有赞叹，有嫉妒，也有欣赏。
坐在席间，雅昕仍旧持着端庄的笑容，得体的举止，听力好的她甚至听到几个大臣暗暗讨论南苍公主的举止不凡，有大国典范，心下更是得意不已。
北苍国主看着雅昕柔和的侧脸，想到自己后宫的女人，更是觉得都是庸脂俗粉，只有她，才是适合后位的吧，但是，却被自己送给了别人，越文昊不知道，他看着雅昕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掠夺。
而他身侧的馨妃，看着温润如玉的厉旭尧，心下不免担心，担心自己会失去他。
一顿饭吃的雅昕眉眼嘴角弯弯，早就听说北苍的食物天下一绝，今天尝到真是不枉此生呐，看着身边吃的眉开眼笑的女子，厉旭尧忍不住将自己这边的食物往她跟前推了推，在这种气氛下也可以吃的如此欢快的她，果然还是单纯的孩子心性呐，这让厉旭尧心下又不免软了几分，这一幕伉俪情深看在越文昊和馨妃眼睛，俱是五味杂陈，食不知味。
晚宴过后自然是表演，看着北苍的歌舞，雅昕不禁眼前一亮，英姿飒爽的女儿气概的确不同于南苍女子的温柔缠绵，但却有另一番韵味。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旁的夫君离开了席位，一会儿又有公公过来说馨妃叫雅昕去后花园陪她散步，表演尚未看尽兴的雅昕只好憋着不满跟在公公的身后，快到御花园，公公则先离开了，顺着石子小路走过去，看到假山后隐隐约约的身影，雅昕快步走过去，在听到了前面有人说话时，顿住了脚步。
“旭尧，你爱上她了么？你对她动心了么？”
哭得梨花带雨的馨妃攀住自家夫君的手臂，“菲儿，你想多了，我真的没有，我发过誓，这辈子不会爱上其他女人的，你不要这个样子，恩？”
轻轻擦着眼前人的泪水，厉旭尧温柔地哄着，“那你对她那么温柔，不许，我就是不许你对别的女人好。”
扑进厉旭尧的怀抱，紧紧抱着。而后者则一脸无奈的纵容，轻拍她的背，“快起来，别人看到怎么办。”
而在假山后的雅昕抖了抖，抚了抚自己身上起的鸡皮疙瘩，在心里骂骂咧咧的回大殿看戏了，这个馨妃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这么烂俗的戏码也好意思搬出来，唉，收敛点会死啊，不带这么恶心人的。
回了大殿，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雅昕不禁有些同情坐在上面那个被戴了绿帽子的人，但转念一想，又偷着乐了，这就叫活该。
情不自禁往上瞄去，越文昊就好像在等着她看过来似的，朝雅昕微微一笑，举杯一饮而尽，目光偏转，看到他身边向他汇报着什么的太监正是刚刚引自己出去的那个，看着雅昕眼睛里的错愕，越文昊笑的更加邪肆。
撇过眼，雅昕佯装继续看着表演，心下暗叹：这都是人精呐，这算什么，让自己去捉奸？这个越文昊，还真是不简单。
终于熬到结束，雅昕和厉旭尧站在马车前和越文昊还有馨妃“话别”，雅昕还是挂着百年不变的微笑，眼角瞄到越文昊手指曲起，雅昕暗叹，要使暗器了是不？但愿不是冲着我来的呀。
突然脚下一软，雅昕要向后跌去，越文昊一把拉住她，唇瓣划过雅昕的耳廓，低语道：“本王送的大礼，昕儿可欣喜？”
这个混蛋，吃本公主豆腐，雅昕借助他的力量站住，低下头，顺势倚在向她伸出手的厉旭尧的身上，“谢陛下！”
厉旭尧微微皱眉，向越文昊馨妃福了福身，半抱着雅昕上了马车，雅昕不适地移了移靠在厉旭尧身上的身子，刚刚她可没错过馨妃眼睛里的刀子，嗖嗖的，嫉妒的女人真可怕。
坐在马车里，雅昕觉得自己都要散架了，这一天可真累啊，真想快快扑向大床睡一觉。
马车一路摇晃，到了宰相府，雅昕揉着朦胧的眼睛看着叫醒她的夫君，像梦游般的走进自己住着的屋子，正想进门，身后的厉旭尧喊住了她：“昕儿，关于你今天说的你可不可以喜欢上别的男人的事情，我可以给你一个答复，那就是，可以，如若那个男人值得你依靠你一生，我会帮助你们完婚，离开相府。”
厉旭尧不知道为什么，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明明每个音节都是从自己嘴里发出的，但为什么却感觉是别人在说话呢？心下空空的感觉让他感觉太过陌生。
本来有些困意的雅昕一下子清醒了，她不禁苦笑，今天她受的刺激还真是多，“恩，知道了。”说罢，推门进房。
厉旭尧，不管这是你对你的菲儿的承诺还是对我的愧疚，说出的话就不能够反悔，当然，我也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厉旭尧不知道，自己一时糊涂应下的承诺，在日后真真让他连嫉妒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初次“交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