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八绘世界》黄泉二三

5、004

　　上章说到八子和绘香在训练完成后，准备回去。

　　因为两人是偷偷学习的，所以选择的学习场所也比较偏僻，她们两个打闹着往琅馆方向走，突然，听到了一声惨叫。

　　两人的反应各不相同，绘香听到惨叫声，立刻想去看看，八子听到惨叫声，首先就是往相反的方向逃跑。

　　“这么大半夜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不要过去啦……我们两个去，也只是添加受害者罢了。”

　　八子拉着绘香不让她去，她话才说完，脸上就挨了绘香一巴掌。

　　“倘若我们能救得了他呢？见死不救，我讨厌这样的自己！”绘香倔强地甩开了八子，往惨叫声传来的方向奔去。

　　八子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也还是跟了上去。

　　看到跟上来的八子，绘香本来抿紧的嘴角翘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是个笨蛋。”

　　被莫名其妙骂了的八子白了绘香一眼，她至今为止已经被绘香骂过太多次了，早就有了很强的防御力了。

　　两人奔了没多久，就因为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而止步。

　　——蓝染忽右介，市丸银。

　　这两人，八子是见过的，因为知道他们是大反派，所以见过一次就印象深刻。

　　而绘香熟悉他们，是因为他们是琅馆的常客，市丸银姑且不说，因为蓝染忽右介的温柔的气质、高贵的身份、强大的力量，完全是琅馆所有艺伎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八子和绘香眼光瞟到正在化作灵子消失的人，看着装应该是个贫民。

　　蓝染面含温柔的笑，却没有任何救助的行为，看着这样的场景，绘香脑筋一时有些转不过来。

　　不过，八子却浑身都僵硬了。

　　她当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当初她《死神》漫画看到大战刚开始那会儿，前面早就提过蓝染用尸魂界的灵魂做实验的事了……她大脑飞速运转着，想着该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

　　“蓝染大人！你为什么不快点救人？！”绘香质问出声。

　　蓝染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道：“因为，我在拿他做实验啊。”

　　听到这回答，绘香呆愣住了，以前一直觉得温柔的笑脸，此时看起来却让她浑身发冷。

　　蓝染看起来有些困扰的样子，“真是糟糕呢，本来不该被别人看到的……银。”

　　“嗨、嗨，为了上司收拾烂摊子，也是下属的职责呢，都怪队长大人不谨慎。”市丸银调笑着拔出了刀，“射杀他，神枪。”

　　因为实在太没有预兆了，蓝染和市丸银的态度，就像是准备去喝杯茶一样，绘香首先就被刺了个透心凉。

　　一边的八子本来还在思考该如何办，就惊见绘香倒地，她慌张地蹲到绘香身边，看着绘香的胸口不断冒血，颤抖着用手捂住绘香的伤口，整个人慌了心神。

　　“是你呢，八子小姐。”蓝染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说来我很欣赏八子小姐的学识，可以为我效命吗？”

　　八子不可思议地看着邀请她的蓝染，有些畏惧，又有些愤怒，一会儿要杀一会儿要收，竟然如此随意。

　　“只要你能表现出你的价值，你就不用死了哟~。”市丸银在一旁说道。

　　蓝染的心中还是很笃定的，经过一个月的调查，他知道八子这人有多废柴的同时，也清楚她是个非常识相的人。本来是不打算在这种情况下邀请她的，不过既然发生了，也没办法。

　　倘若只有八子一人的话，蓝染的预测还是很准确的，但现在地上躺着个重伤的绘香——对八子来说很重要的绘香——那么，八子的思想就不是那么好推测了。

　　“我的价值……不是由你们来决定的！”

　　说着，八子背起绘香就瞬步逃走了。

　　因为八子跟绘香学习的事，是在蓝染调查完她才开始的，所以看到八子使出瞬步的时候有些惊讶，而且她的瞬步看起来似乎与死神的瞬步有那么些些不一样，就速度而言，竟然比普通的副队长级的还要快一点。

　　“可惜了……”蓝染摇摇头，“银，交给你了。”

　　“啊啊，又增加我的工作量啊。”市丸银无奈地瞬步追了上去。

　　•

　　八子背着绘香往净灵庭的方向跑去，她此时是走投无路，只好死马当活马医，想要投靠净灵庭，揭发蓝染的阴谋。

　　“八子……放……我下来……只有你的话……应该……能逃得掉……”耳边传来绘香断断续续的话语。

　　“不要！别放弃！我带你去净灵庭，去揭发蓝染的真面目，去拜托四番队的队长，你一定……一定不会有事的。”不知觉间，八子已经泪流满面。

　　“呵咳咳……”绘香似乎是想笑，但是却猛烈地咳了起来，八子不知道是汗还是血的，染湿了肩头。

　　“八子你……果然是个笨蛋……呢……”

　　八子不再说话，她感觉得到绘香撑不了多久，所以用尽了全部力气赶路，不管怎么样，先让绘香活下来才是首要的。

　　与蓝染谈判什么的，根本没什么用处，倘若他想和八子谈，那么第一开始就不会让市丸银攻击绘香，而是该将绘香当做筹码才对。但是，蓝染不需要多余的潜在危险，八子不值得他去冒险多留个活口。

　　“呐……听说……普通的整死后……会化作灵子进入轮回……而死神死后……会化作灵子……成为尸魂界的能量……”绘香说起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话题，“很多人来到尸魂界后……都忘记了自己在现世时的事了……但是我呢……一点也没忘记……我……当初死得很不甘心……所以到了尸魂界……感觉就像得到了再活一次的机会呢……”

　　“没想到……现在又要死一次……呵……咳咳咳咳……”

　　“别说话了，你不会死的！”八子梗咽道。

　　“八子……无论是进入轮回，还是成为尸魂界的能量……我都将不再是我……你能答应我吗？八子……不要忘了我……现在的这个我……”

　　“混蛋！你死了的话，我一定会立刻忘记你的！所以……拜托……不要死啊绘香……”八子从来没这样绝望过，比起“得不到父母的爱”的绝望更绝望。

　　“那算了……我的名字，分你一半……以后你……就叫八绘吧……八绘……不要再把自己的名字忘了哦……”

　　绘香说完了最后一句完整的话，八子只觉得背上一轻，本来拖着绘香的双手抓了个空，她蓦然转过头，只是看到些许的灵子碎片向着天空缓慢升去。

　　那样子，无比美丽……却让八子感到崩溃。

　　沾满了绘香的血的后背，此时被夜晚的风吹拂着，凉得很。

　　“啊……”八子想要尖叫，又或者大喊绘香的名字，但她此时却像被扼住了喉咙，发不出声来。

　　她只是呆愣地看着灵子碎片的升空，直至消失。

　　“找到~了~。”市丸银的声音传来，带着让八子森寒的杀气。

　　回过神的八子立刻转身想要逃跑，现在的她，不能死。

　　不能死。

　　“射杀他，神枪。”

　　没有一丝感情的话语，就如死神的宣告，唔，确实是“死神”呢。

　　被穿透心脏的八子无力倒地，即使如此，却还是努力地向前爬了好一段路，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耳边似乎传来了一声叹息，但八子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她脑海里各种画面闪过，让她的视线混淆。

　　【“养你这么久，也是你回报父母的时候了。”】

　　【“她好歹是你的妹妹，你以前不怎么照顾过她也就算了，现在就帮帮她吧。”】

　　【“反正每个人都有两个肾，少掉一个也不会太碍事的，你身上的血肉都是我们给的，现在我们要你怎么做，就你怎么做。”】

　　【“你怎么能这么无情？她可是你的妹妹啊！！”】

　　【“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受点挫折就搞得被全世界背叛似的。”】

　　【“你真的好没用啊，干什么都手忙脚乱的。”】

　　【“我就知道，你是个笨蛋。”】

　　【“八子……放……我下来……只有你的话……应该……能逃得掉……”】

　　【“八子你……果然是个笨蛋……呢……”】

　　【“八子……不要忘了我……现在的这个我……”】

　　【“我的名字，分你一半……以后你……就叫八绘吧……”】

　　【“八绘……不要再把自己的名字忘了哦……”】

　　——总有一天，要让绘香说出认可自己的话……明明是这样决定了的……

　　八子最后看到的画面，是自己渐渐灵子化的双手。

　　之后，黑暗笼罩。

---

作者有话要说：　　忙得死去活来，滚来更新了……
更新完毕，滚走……
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