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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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不是说吃过午饭便回吗，怎么这时才回来？”老板娘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账本。
“先不说这个，看，这是什么？”赵麻子献宝一样的把花瓶拿到了老板娘的面前。
“这个是……不是摔坏了吗？”
“是我在集市上看到的，就买下来了，你看是不是和当初大师兄送你的那个一样？”
“既然碎了就碎了，你又买来一个做什么”
“你不要？那就算了，放在这里好了，反正也挺好看的”赵麻子将花瓶放在桌子上，伸了一个懒腰走到里屋“累死我了，别看不太大还挺沉”
老板娘将花瓶移至自己的面前，用手仔细的描绘着上面画的牡丹“唉……”最终叹了一口气，将花瓶拿到里屋放到柜子上，又走到床边看着在那里脱衣服的赵麻子“以后让人回来回一声，下午媚儿还让人来过，说是最近的风声又紧了”
“我知道，司徒大哥说了”说着脱下了外衣扔到一旁“那个媚儿还敢来，要不是她我至于这样吗？”说完气呼呼的躺在床上，揪过一旁的床帘子就要擦脸。
“怎么这样大了还说气话”老板娘一手抢过来床帘子“这个怎么能擦脸，真是孩子性子”
“糊死了，一点都不舒服”赵麻子被抢走了帘子，没有继续拿别的东西代替，只是嘴上依旧抱怨。
“好了，等过阵子风声过去了你就可以擦了睡了”老板娘拿过赵麻子扔到一旁的衣服仔细的叠好放到一旁。
“啊～还要过阵子啊！”赵麻子躺在床上哀嚎。
“好了，乖乖休息会吧，一会我来叫你吃饭”说完又拉过赵麻子的手腕切脉
“瞧瞧，除了我你们一个个都成神医了”
“要是你身子好了，我们也不用这样费心了”
“我的身子好得很”
“别说大话，还是要养的，这几年刚有起色，你要是养好了，也对得起我们几个为你苦学医术了”
“大师兄可不是因为我学医的，我上山的时候大师兄就已经会了”赵麻子强调着
“是、是、是，可是你大师兄也是真疼你的不是？”
“到现在还像着他说话”
“……”
“对不起”
“没事，你休息吧，我一会来叫你吃饭”老板娘拉过被子给赵麻子盖好，又掖好被角才出去。
老板娘才来到院子里就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来了，伴着那身火红色的纱衣，媚儿摇曳的身姿出现在老板娘的眼前。
“诶呀～喜儿～”媚儿一手持扇一手掐着兰花指，娇滴滴的喊着老板娘的名字。
“媚儿，小声点，小多刚睡下”说着转身向一旁的亭子走去。
“刚睡下又怎样”虽然嘴里是这样说，但还是降低了声音，会意的跟着喜儿走到了亭子里坐下。
“刚刚不是才回去，怎地又来了？”喜儿见下人放好水果便都挥退了
“这算算日子，我也有个一月没有见到小多了，这不是今天楼里生意不忙，我赶来看看他嘛”媚儿大大咧咧的坐在一旁，伸手拿了一个苹果就吃起来。
“还是注意些的好”
“呦～瞧瞧，你们又不是真的两口子，怎么打算跟我们小多啦？”媚儿打趣道。
喜儿也不恼她，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等过了风头，小多终是要有自己的家业的，总是成日的和你有牵扯，怕毁了他的声誉”
“我怎么了？京城第一头儿牌谁敢说什么？有本事把这个第一给我抢走啊！”
“你怎么就不明白，咱们自家人自是没什么的，可是小多终是要娶妻的不是？”
“娶妻？你不就是他的妻？”
“这不过是一时的周全罢了，等过几年小多也大了，总是要娶妻的”
“他呀，这辈子只有嫁的份，你放心，我特意跑到城外给他求的签”
喜儿听了没再多说什么，毕竟他不知道以后的事情会是如何的，只希望小多的命运可以好起来不再像儿时那般。但是媚儿平时总是忙着楼里的生意，要不就是到这里找小多做衣服做首饰，怎么有闲情去替小多求签拜佛了？莫不是真的如小多所说媚儿迷上一个前来赶考的书生？想到此喜儿边为媚儿倒茶，边微微笑了一下。
媚儿看到喜儿笑了一下，自是心里有鬼“我可是特别去替他求签的，没我自己什么事啊！”
喜儿看了一本正经的媚儿一眼，点了点头嘴角的笑意却是更深了。
“我是说真的！”像是意识到了自己欲盖弥彰的说法，不免脸红了一下，可是嘴里依然是小声嘀咕着“本来就是的”
“好、好、好”喜儿也不是个爱逗人的，见媚儿脸红了也就就没继续追问，拉了一个不相干的话题和媚儿唠起嗑来。
聊天是最消磨时间的一项运动，这在媚儿和喜儿的身上得到了验证，直到下人来叫二人吃饭，二人才作罢。
“你家掌柜的可醒了？”媚儿看了眼前来叫二人的小厮，不紧不慢的问道，眼睛一直打量着小厮。
“醒了，正在饭厅等着呢”小厮仿佛已经习惯了媚儿的大量，依旧面不改色的回答。
“知道了，下去吧”
小厮应声退下了，媚儿的眼睛还看着小厮消失的方向，转过头来对着喜儿啧啧说道“真是可惜了，要是个姑娘我一定向你讨了去，定是又一个红牌”
喜儿掩嘴笑道“就是知道你这个毛病小多才把店里的、院子里的都换成男人的，就差绣房的那批绣娘了”说罢引着向他抛白眼的媚儿来到了饭厅。
饭厅内并没有人伺候，只有布庄的麻子老板一人坐在那里大快朵颐，仿佛嘴里还念念有词，细听下像是什么臭媚儿什么咬死你之类的言语。
见到如此的赵麻子媚儿倒是极其妩媚的笑了起来，一手持着手绢脚下踩着小碎步向赵麻子走来“诶呀～这不是我们的头牌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做怨妇啊～莫不是……”说道这里媚儿自主自动的忽略了赵麻子投过来的杀人一样的眼光，反而更加靠了过去，用手里的手绢轻轻的替赵麻子擦拭嘴角的油腻，赵麻子很不给面子把头扭到了一边“呦！好大的脾气啊，好啦，别生气了，我这不是给你赔过了礼了吗？”
赵麻子依旧不说话，媚儿朝喜儿递眼色，喜儿笑着摇了摇头，低下头自顾自的吃饭，看着喜儿举止斯文，细嚼慢咽，只是夹菜吃菜这在平常不过的动作，竟比媚儿这个真正的女人更加的轻柔内敛。
媚儿和赵麻子同时的眼中一痛，只为了赢得那人的欢心，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竟天天的扮起女人，更是天天恨不得自己就是女人，可是到头来这些努力又能挽回什么？他在那人的心里只不过是一个已逝的人，一个曾经的误会罢了。
“唉……”赵麻子的叹息挽回了媚儿的思路，媚儿赶紧又笑道“好啦，小多当初是我不对，不该硬拉着你去皇宫里献舞，可是你看看你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是，只不过天天脸上要糊着东西而已”
“呵呵，你以前不也是天天要易容吗，只不过多了晚上而已嘛”
“出门像贼一样”
“呵呵，你不是一直就不怎么爱出门吗”
看着没有一丝歉意的媚儿，赵麻子翻了一个白眼，他就知道这个从小以当第一花魁为目标的女人是不会对这件事情有所觉悟的，更何况她一直再抱怨为什么他不是女人。
虽然明知媚儿不会有歉意，可是就这样赵麻子又心里赌气，于是乎……嘿嘿……
“媚儿姐～听说最近你的楼里可是有位常客啊～”赵麻子揶揄道
“这，这花楼里哪个不是常客啊，吃饭吃饭啊”媚儿干笑了两声，便坐到喜儿的身边准备吃饭。
“哦、也是”赵麻子认同的点了点头
“呵呵，是吧……”呼～媚儿暗自松了一口气，刚将饭吃到嘴里就听到赵麻子在那边淡淡的说“这花魁的屋里有常客确实是件很平常的事嘛”赵麻子还故意的加重了‘屋里’二字。
“咳、咳、咳、咳、咳、咳……不是、咳……”媚儿被饭噎得直治咳嗽，脸不知是被噎的还是羞的红彤彤的一片。
“我知道，不过是一直只谈风月不往屋里带人的花魁动了凡心了而已，没什么”赵麻子继续一边吃饭一边阴阳怪气的说。
喜儿一直在安静的吃饭，听到这里掩嘴笑了两声，便又继续吃自己的饭了，就像是一般人家的妇人一样不打扰自己的丈夫和客人谈话。
“你，乱说什么，我、我可是要做第一花魁的，怎么会止步于一个赶考的书生”媚儿结结巴巴的狡辩着
“哦，原来是个赶考的书生”
“不、不是，诶呀，喜儿你也不管管”
喜儿听到媚儿在叫他也只是笑了笑道“你也不小了，若真是有一心对你的就嫁了吧”
“好啊，喜儿，你也拿我说笑！”说着将饭快放下，恨恨道“不吃了，不吃了，你家的饭真是吃不得了”
“呦，怎么就真生气了，我家的饭吃不得，难道那书生家的饭就吃得？”
“喜儿！”
“好了，好了，不说笑了，赶紧吃吧”喜儿将碗筷又放到了媚儿的手里
赵麻子看了眼又气又羞的媚儿笑道“吃吧，吃吧，有心上人了又不是丢脸的事，哪天事情定了，也让我见见我那姐夫”
“你呀，真是的，还是等风头过了吧，人又跑不了”媚儿有点担心的说
“瞧瞧，人又跑不了～”赵麻子学着媚儿的语气说着
“没良心的小东西，担心你，你到笑我”媚儿又放下了碗筷，大步走到了赵麻子跟前，赵麻子依旧是端着碗笑，没注意之下竟让媚儿用手绢把脸擦了一个遍。媚儿边擦边笑着说“让我把你这张假脸给你去了，好让人拿了你去领赏，你也好做那宫里的娘娘去，哈哈哈……到时候可别忘了我们”
说笑中赵麻子不敌媚儿竟让媚儿将脸擦了个干干净净，喜儿也笑着过来拉了媚儿一把“别闹大了，他身子刚好些”说罢又扶了赵麻子一下，赵麻子虽也是笑着，可见刚刚媚儿那不客气的一通擦到真是让赵麻子有些晕。
媚儿站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笑罢盯着眼前一手扶桌一边靠在喜儿身上的赵麻子从上到下一通看。只见此时的赵麻子脸是削尖的瓜子脸，眼是大大的双眼皮杏核眼，眉是淡淡的柳叶眉，小巧直挺的鼻子下面便是那诱人犯罪的樱桃小口。虽是坐着也不难看出赵麻子的纤细的腰身，扶着桌角的那只手更是白暂纤长，另一只手搭在膝上，轻轻的靠在身旁的喜儿身上更是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流。
“啧啧，几日不见，小多倒是又漂亮了，唉～可怜这张脸了，要是个……”
不待媚儿说完，赵麻子抢话道“要是个女人还有你做花魁的份？”
媚儿一愣，随后跟着赵麻子笑了起来，一旁的喜儿也跟着轻轻笑着。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