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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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下午都昏昏沉沉的，当打了个哈欠睁开眼时，天色都已暗沉。我看了看时间，都快4点了，就叫王盟关了铺子。
反正也没有生意，何苦在这浪费时间。
人总是在一处等待虚幻的可能，殊不知浪费了自己多少时间，一回眼，若真说不悔，才是骗人。
自从我那次回来之后，便把自己的那辆小金杯给贱卖了。它跟着我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没有苦劳，浑身的磕碰擦伤。若不是油价一涨再涨，我倒还能和三叔炫耀，我的小金杯比那潘子还有用。
可惜最后也不过薄薄几张纸币，还是那张车牌稍微值钱了点。
临别时突然回头，那一眼，都快分不出原来颜色的小金杯车窗反着夕阳光，像是谁的眼波朦胧，似乎还能看见当年青葱的自己拉开车门一跃而下，后头跟着那淡然如水的修长身影，或许还有个身材结实的壮汉，有个明明肥得该走不动路却可以上蹿下跳无祸不闯的胖子……
我觉得我自己当时落泪了，可我又觉得，眼眶干涩得心里发苦。
现在没了小金杯，每天下班都是让王盟开着他淘来的二手桑塔纳送我回去，今天自然也不例外，了不起便是等我下车的时候已经对着后照镜理了几次头发，一副立刻就去约会的模样。
年轻人，嘿，当老人们笑着摇头笑骂他们沉不住气时，真没人羡慕过他们的肆无忌惮吗？
至少当下，我是羡慕王盟的，还能爱还能恨，多好。
从街边的小饭店里头打包了两份炒河粉，我慢慢吞吞上楼。
开门，关门，换鞋，开灯，把河粉放到桌上……每一个步骤都是如背书一般迟钝又刻意。
窝在沙发里头，解开塑料袋拿出一盒河粉，打开，给自己塞了几筷子，又打开了电视。
食不知味。
这家店的河粉实在算不上好吃，总是粘糊糊的一大块，还会炒焦。不过已经习惯了，再说，只是为了不肚饿而已，好吃难吃，不也是吃吗？
当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食不知味，我才明白为何当年给张起灵不管吃什么，他都是那么波澜不惊的一句“还好”。
电视里也不知在放什么，一群人在屏幕前嘶吼叫闹扯着头发露着能露的所有地方……据说粉丝众多，叫明星。
这世界怎么了？
不过，再如何，也与我没了关系。
呆坐了会，，将饭盒推开，慢慢站起身走向浴室。
我没有骗他，我现在的身体真的很差，动作幅度过大或者速度过快，都会觉得受不住。
简单冲了一把澡，人觉得暖和了许多，从浴室出来后直接关了电视爬上床。
每一天每一天，我都觉得很累。不管哪天，不管是不是做过什么，哪怕其实一整天我都没有动弹过，我还是会觉得非常疲倦。
倒在床上没一会，我就可以立刻入睡，想起当年的张起灵，入睡功力也不过如此吧。
只不过这睡眠质量却不能保证，我不知道当年他的情况如何，不过想起去云顶天宫的火车上时，看他明明一副已经熟睡的模样却能第一时间阻止我们对陈皮阿四发表更多言论，相信他的睡眠质量也不会比我现在好多少。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得就醒了，身上有些凉，抬眼望向窗子，怎么窗户开了？难怪一阵阵的凉，现在这天气，晚上还是阴森得紧。
一边想着一边就坐起想去关窗，才一坐起就愣了下……窗边那高大的黑影，不是窗户的影子吧？方才躺着时候还看不真切，现在坐起来才发现，比例不对。
“谁？”我下意识地捏紧了被角问道。
不管那是为财还是看中了我吴家后人这块招牌，任谁大半夜的一张眼就看见有个黑乎乎的人杵着，总不会还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那人不说话，伸了手将还吹着丝丝凉风的窗子给关上，又往前走了一步。借着窗外的路灯灯光我总算是看清了，不就是那闷油瓶么？
若是别人，或许我还不敢如此肯定。可若对象是他，我便是戳瞎了自己的双眼，也还会记得他的模样。
可就算是他，看他站在黑暗中，我心里还是没有一点放松的心情，被角给我抓得死紧，人往后挪了一点，直靠上床板。“……张起灵，你来做什么？”
这种防备的姿态……我若是搁几年前，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还会用这种防备的模样来面对他吧。
他还是没有开口，静静地站在那里，半响，缓缓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站在我面前。
“……如果是下午的事情，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不会再下地，我也不想再下地。”我顿了顿，夜色中他的眼神依旧冷淡，但我总觉得自己像是被盯上的兔子。
是的，这人，他不仅有能瞬间撕裂我的爪子，还有能随时杀我的心。
那把黑刀还在他的背上，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去了塔木陀那个鬼地方。自己去的？就只是为了那把刀？还是为了……当时没有解开的秘密？
我等着他开口，可还是得不到回应，反而他的眼神让我愈发心慌，那种专注的仿佛眼中只有你的感觉……猎物的感觉。
我咽了口口水，背后就是床板我没有可以再后退的地方，看着他慢慢压低的脸，我也只能尽量把脖子后仰，直到头顶也顶在了床板上。
退无可退，就像他每一次把我逼入的绝境。
“张起灵，我不会再下地了！”
他终于开了口，一边脱下了黑金古刀往旁边一扔。“这件事情，再说。”
“那你做什么？如果没事，请你立刻离开，我在睡觉。”我看着他开始解着自己的纽扣，心里一阵发慌，他想做什么？“你要干什么？”
这时候他已经脱下了他的外套，开始解着里头该是衬衫的扣子，听见我的话，他抬头，我觉得他似乎笑了一下，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干你。”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将衬衫解开后就往我头上一扔，趁着我被罩住手忙脚乱的那瞬间整个人就压住了我。
作者有话说第3章 第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