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色の圆香GL（魔法少女小圆）》乙羽

43、丘比的职责

　　九一
　　结界终于完全崩溃，一切大致回复如常。说大致是因为——原本应该什么没发生似的，除了广场中央还插着那辆凌乱的「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却像块天降的大陨石嵌在地面上，周围也是一片饱受摧残的疮痍。
　　恐怖袭击或者天灾？现场很快就混乱一片，后来警笛也从远方传来。倒不会有人去关注几名中学生模样的少女，不慌不忙趁乱溜走也不会被注意。看着乱作一片的人群，幸灾乐祸也好，暂过难关也罢，暂时压下诸多阴影，晓美焰心情还算不错，还想着拉拢杏子，邀请她共商对策。

　　「抱歉抱歉，我要先找人，到时再和你们联络。」
　　杏子认真说，丢下话就匆匆离开了。

　　晓美焰长出口气：「沙耶加人现在非常混乱，找到又能怎样？希望别出什么事。」
　　圆香：「放着不管更不好吧，我觉得她们的关系相当……亲密。一定没问题。」
　　「但愿。」
　　「放心吧。」
　　「而且，」圆香突又说：「她们为什么那么亲密……让人都有点嫉妒。」
　　「有吗？还有……你嫉妒什么？」
　　「焰你不用紧张，不是嫉妒她们谁，是这种亲密真让人羡慕。焰和我的感情等当然最最好，但不知为什么，还缺她们那种亲密感。」
　　「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们散散步，去吃点夜宵吧。」
　　「好啊，和焰散步，求之不得。」

　　被圆香圆香挽了胳膊，两人从混乱的现场离开，如同一对普通恋人。
　　「我说，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晓美焰突然问。
　　「什么？哦……很好啊，一出来衣服就自动边干了，好有趣。」
　　混合结界消散时，连同沙耶加那些水一起无影无踪。只有晓美焰丢的坦克，严重干涉了现实世界。这种现象其实非常异常。
　　「但你被水炮喷了那么多次，不疼也不冷？」
　　「当然痛啊，也有点凉，好似咚得一下跳进游泳池，马上又暖和了。」
　　「这样啊。」活蹦乱跳的圆香并不像有隐疾在身，挨着就能感到，今天的她别样暖呼呼。
　　「焰冷吗？那……我们这样……」

　　九二

　　「喂！你们没问题吧？」
　　正依偎着的两人听到有熟悉的声音问，来人弯着腰好奇打量着她们。
　　刚才是圆香强行把晓美焰推在街角的长椅上，虽然玩笑一般，但被搂住实在是舒服。虽然并不在意别人眼光，但听到熟人声音晓美焰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把圆香推开几分，看果然是杏子。

　　「找到沙耶加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圆香也扭头问。
　　「没，不知怎么回事，追了一会那家伙气息就完全消失了。」
　　晓美焰把圆香推直，自己好坐起来。
　　「刚才还有点疲劳，现在已经好了。」

　　「嘿嘿，你这家伙看起来很酷，还以为你很强，没想到竟是这么娇滴滴若不经风。」
　　「才不是，焰是魔法少女中最强的，最强的魔法少女！什么魔女都轻松打败！」圆香抗议。
　　「好了好了，没人要打破你的幻想，但做好心里准备吧。但接下来你相好的就要有苦头吃了，要不了几天魔女之夜就会带着毁灭暴风降临。你知魔女之夜多可怕？」
　　不坏好意看看晓美焰：「她这娇嫩的身体别说战斗，沾边就给吹吹到月亮上了！」

　　「才不会，焰超强，只是对沙耶加手下留手了，就像沙耶加也对你留情。」
　　「嗷嗷，那是因为……因为我也……」
　　圆香不理她，扯扯晓美焰。
　　「对吧，焰，什么魔女之夜什么就算出来，你也胸有成竹，早有对策。难道你平时那么忙，就是……对，一定是这样，那更没什么好担心。而且魔女之夜真那么厉害，她为什么巴巴追过来不逃？」

　　「焰？」
　　「喂喂，我说你，小粉毛别太过分！」
　　杏子被说得有点脸热，晓美焰却傻了，她没想到杏子居然知道魔女之夜，也不知怎么应答聪明到犀利的圆香。
　　「嘿嘿，吓到了吧。」杏子继续说：「看来你也听说过魔女之夜的可怕。不知你究竟了解多少。」
　　缓过神的晓美焰真想冲她高喊：「我才想这么问你！」
　　理性让她压抑住冲动，盘算着最巧妙的办法来一点点问。
　　「你是说魔女之夜？」

　　「当然，还有更吓人的东西吗？」杏子却开始滔滔不绝，一点没有保留的意思，「听口气，你也多少知道一点吧。如果小粉毛说得是真的，你真是勇气可嘉。啧啧，可惜无谋到愚蠢！」
　　晓美焰内心触动，面无表情。

　　「你这么说是不了解焰，如果焰对付不了魔女之夜，那就没人能对付。」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可不一定。」
　　「你这家伙又有什么厉害的，光会吹牛皮，被沙耶加一下就扒光。」
　　「才没扒光，只是胸口破了个小口……」

　　圆香忍不住反驳，杏子则大言不惭的继续反驳，然后圆香再反击。晓美焰只是专注的听，并没打断她们，这样了解信息倒也顺畅。

　　「别把我和普通人比，我可是有绝对的优势，按照我族的古代预言，可怕的魔女之夜第xxx次降临，传播世界级的毁灭，届时必将出现一名魔法少女，手持希望之光，刺穿黑暗……简直就是在说我嘛。」
　　「不害羞，那种奇怪预言是你自己编出来的吧。xxx次是第几次？希望之光是长矛？为什么不是剑或其它武器？我觉得沙耶加比你厉害，更有可能哦。」
　　「xxx次就是……谁记得那么清！不骗你，预言石板就在教堂废墟下，我手机里有照片，你们要去看也不远，风见野又不远。我的魔枪Longinus，发动时比太阳还亮，没有刺不穿的东西，只要轻轻一下，就能把沙耶加，把沙耶加……穿得东西一件不留，全部蒸发！」
　　「给我看看……完全看不清，这种东西谁知道是什么。就是真的……也不一定说你，我看是焰才对。你的什么枪，厉害就把沙耶加剥光，让我先看看。」
　　「哼，轻而易举……不，为什么要你信，才不给你看。」
　　「那你就是吹牛。」

　　两人只是单纯的斗嘴，内容也逐渐偏离方向。这时晓美焰才悠哉喊停。
　　「魔女之夜是超常规的事物，最终被谁击破并不重要，杏子你也能参加最好了，无论合作或是竞争我都欢迎。好了好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下次详细商议战略吧。」
　　晓美焰说得从容，却饥不择食一样，把两人领向平日几乎不可能进的快餐厅——金拱门。她虽然疲劳，倒不是多饿。只是大脑高度活性激烈思考后，还能辨认出是饭馆子还是洗澡堂就很难得了。
　　「啧啧，我们关系有那么好吗，这气氛弄得老战友似得。合作可以，但沙耶加不能放着不管，先要……好吧，先吃点东西。」
　　杏子笑着抱怨，再怎么放心不下沙耶加，暂时也没什么主意，而且肚子早开始咕噜了。

　　「沙耶加那个家伙，一定……」杏子还不住嘟囔着，正要随晓美焰她们走向快餐厅。
　　「了不起，沙耶加确实很了不起，虽然不知她为什么能违背常理，突破天赋的极限。但可以肯定，她的能量将为宇宙做出巨大的贡献。」机械般冰冷的声音响起，夜色街道中听起来阴阳怪气格外诡异，街上人很少，当然也只有她们能「听」到这种声音。
　　前面墙角，一阵雾霾刮过，先露出猩红的兽眼，然后慢慢浮现出那个诡异的身影，毕竟太小，倒不怎么可怕。
　　杏子皱了皱眉，问：「丘比？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好像要把沙耶加牺牲掉似的？」

　　「只是自然的发展，如果理解成牺牲更让你喜欢，那也可以。沙耶加的完全魔女化早该完成，不知是否因为你的原因，进程被阻碍，但也只是暂时阻隔。这股庞大的能量，是维持我们的宇宙正常运作必须的，希望你理解。」
　　「什么？！你说沙耶加会变成魔女？」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今天你倒老实。这里站门口也不好，要不丘比你也和我们一起吧，边吃边谈。」
　　听了丘比硬邦邦的回答，杏子不明状况不能相信，但早有的不祥预告让她非常愤怒。
　　晓美焰则心里有底，对圆香以外的人，已经不比丘比热情多少，冷静和丘比周旋，随意应付不在话下。

　　「不，先说清楚再进。」杏子寸步不让，一是剑拔弩张。丘比毫不在意，缓缓开始科普。
　　「就是你的理解，不光沙耶加，最终你们都会变成魔女。魔女化时，伴随着巨大的绝望，可以产生其它任何物质无法产生的高能源。我们的职责就是收集这种情绪化的，来拯救宇宙的未来。」
　　「你开玩笑吗，这样说来，魔法少女——从开头不就时一种欺骗？为什么现在，你又突然坦白？」
　　「不是欺骗，而是等价的交换，你们不也实现了各自的愿望吗？别大惊小怪，比如晓美焰，她就知道一切，多的超过常理，反而能利用规则，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
　　「当然也有很蠢笨的魔法少女，比如沙耶加，当然蠢笨是按你们人类的标准来衡量，实际上完全发挥甚至超出水平才是工具的本分。」

　　「别信它。」圆香一旁劝解，「沙耶加一定没事的。丘比上次被电过宕机，一直都不太正常。而且……想想以前，它还说过我能成为史上最有天赋的魔法少女，哈哈，你说好不好笑？」
　　「那个家伙……我懂，虽然总是说……总是……但！不准你说她！只问你一句，知道她现在在哪吗？」
　　「知道，或者说也不知道。总之不能告诉你。」
　　「你这家伙，真的让我——！」
　　「很遗憾，你的感情毫无意义，也不会改变什么。圆香天赋之高也是不合常理的存在，还远在沙耶加之上。但理性思考，取得沙耶加魔化的能量已经可以满足。这次的魔女之夜是特殊的，会迎来地球的终结也说不定，但这不是我们职责负责的范围。既然不能沟通，那么再会。」

　　「这家伙话真多，一定坏掉了，」圆香搂着晓美焰撒娇，和她嘀咕，「把它们坏事都讲出来了。但有焰在我就不会上当，谢谢你！」
　　这样发展真不错，晓美焰热乎乎没法深层思考，只是觉得长久的努力苦也变甜了。

　　「等等！就让你这么离开？」丘比转身要走，杏子喊住它。
　　「还有什么事？沙耶加的位置可不会告诉你。」
　　「这两个家伙，」杏子指指圆香她们，「貌似想看看我的魔枪——Longinus！」

　　「你随意，问什么问我？」丘比有点不解。
　　「怎么做都没关系啦，丘比变成什么样都能复原。」圆香脑子飞快，马上做了简短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