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厉 梦醒时分》绯村如霜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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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因为我发现从那夜之后，厉南星不再虐待我的古董，不再坐到快天亮的时候才睡，不再对着那台烂手机发呆。
　　其实一个人真的要做到梦醒时分真的很困难，也是一段很漫长的日子。看着正在厨房里做菜的厉南星，我突然有种满足的感觉，甚至希望这种感觉可以维持是一辈子。
　　在那一夜之后，燕燕跟晚晴都问我，有没有上到南星。当然她们的下场就是被我挂电话跟赶出办公室。我又不是发情的公狗，怎么可能在那种情况还上他？而且，有些事，还是顺其自然吧，要是南星不愿意，我怎么可能强迫了他？我真的那样做了，跟他嘴里那个混蛋有什么分别？
　　那一夜，他哭得怪可怜，断断续续地说着那个男人的事。我看着他，当年戚少商被息红玉甩了的时候，也是喝了一夜，然后让我跟方应看他们陪了他一夜，在摔跟头后，他就趴在地上哭起来。说起来，我们都吓了一跳，从来没有过生命顽强得跟蟑螂一般的人居然会哭出来。
　　那一夜，成崖余有劝过戚少商跑去跟息红玉说个清清楚楚，让她回心转意。但方应看不同意，记得那时候他还说了一句“好马不吃回头草”。当然，这只“马”不是指戚少商，而是息红玉。
　　凭良心说一句，息红玉是一个很温柔的小家碧玉，我们都相信她会跟戚少商一直到老。有时候甚至反过来担心她的温柔会被戚少商忘记，也担心过戚少商这混蛋会甩了这么好的女生。谁也想不到，结果是反过来。
　　前几天，我在超市里陪厉南星买菜的时候，看到小荷。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身材好得让女人都妒忌了，因为她怀孕，已经八个月了。
　　本来以为再次见面的时候，我会一个转身就离开，但是我没有。我还一脸惊讶地看着她的肚子，“你的肚子好大”。对，我就说了这么一句像小孩子的话。其实我不明白，我这个人就像三国那时代的某人一样，“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愿天下人负我”。在她负我之后，我居然没有恨。
　　本来紧张的她随即笑了起来，“惜朝，你变了很多。”
　　是吗？我变了吗？当然我不会觉得到，只是戚少商他们却十分赞同小荷的话。
　　我忘记了跟她聊了什么，但最后我看到那个从我手里把小荷抢的男人一脸珍惜与溺爱地扶着小荷离开。他应该是不好意思跟我说话，只是在远处不自在地对我一笑。
　　看着他们相配的身影离开，我居然想跑上去拉着小荷的，不想让她离开。
　　那时，厉南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边，带着他越来越温柔的笑容，淡淡地说：“我们回家吧。”
　　就是这一句“我们回家吧”，让我收回目光，是厉南星救赎了我吧。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谁也追不回来。不论是我曾经深爱过的小荷，戚少商最爱的息红玉，还是厉南星心里的那个他，都不会有一天回头再跟我们说着“爱”的话。
　　“谢谢你，南星。”
　　原来，我还没有完全放下小荷的，到了今天之前，我还以为很洒脱的。我前些日子还埋怨着厉南星的死心眼，但是原来面对自己失去的东西，每个人都会有着执着。
　　等待太久得来的东西多半已经不是当初自己想要的了。南星的一句话，提醒了我，小荷已经不是我要的了。如果我真的把抢回来，我想我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细心呵护她。
　　看着身边同行的南星，我的心突然变得更加暖。我想南星也应该明白了，他也不会爱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不知不觉，南星已经跟我住了半年了。认识厉南星到现在，从一开始的抗拒到现在的融洽，好像真是一段比较长的时间。说实在，我还没有把南星泡到手，这个结果让燕燕、晚晴还有戚少商他们都嘘声四起。
　　只是他已经开始习惯了我的存在，习惯了我会老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躲在书房里不肯出来，习惯我有时候的无理取闹，习惯我过于霸道的强硬。
　　其实南星越来越彪悍了，有时候还吓得我不敢逆他的意。
　　例如，我在他刚拖完地的时候，经常到处乱走，终于有一次他火起来就会把我扔进房间，直到地板干了才放我出来。当时我尿急很，他更绝地扔了一个塑料瓶给我。
　　例如，我要是敢说他做的菜不好吃，那么我就会连续一个星期吃外面的或者方便面，因为他不愿意再做饭直到我低头道歉为止。
　　例如，我要是敢说他的品味差，那么南星又会自闭了，只是针对我的自闭。只是，他的品位真的很差，极差。一个明明连三岁小孩都说难看的娃娃，他居然可以说出“好可爱”的话。这，这是什么品味？你说！！你们自己说！！本公子有没有冤枉他！
　　戚少商下个月就结婚，嫂子居然是息红玉的姐姐息红泪。想不到，他还是去打息家美女的注意，娶不到妹妹就拿姐姐来充数。不过，在上次聚会的时候，他提起息姐姐的时候，那种幸福感，我想应该是认真的。
　　方应看与成崖余不知发生什么事，他们两人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打了起来。然后，成崖余在一个星期之后就飞去了华盛顿说是要进修。问方应看，他只是苦笑一下，也不说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晚晴又跟她的“货”分手了，因为她发现对方是看上了傅氏企业的总经理位置，而不是她。不过，那人也傻的，总经理一直都有我顾惜朝在，他可以坐得到么？
　　燕燕最近认识了一个不错的男生，染着一头金色的头发，就好像金毛狗一般。于是，我们私下就叫他小狼狗。
　　对了，戚少商那个表弟，叫陆什么的，前些日子从台北回来。听说他还是找不到他深爱着却被他伤得很重的情人。虽然从台北回来，他消沉了一些日子，但已经开始在这个商界里发展所长。他还说，能叫他“凤凰”的，只有他心爱着的人。这孩子还真的死心眼。
　　至于我跟南星，我想应该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不是说我不爱南星，只是要是我现在这个时候跟南星告白，我相信他一定会拒绝的。所以，在不适当的时候，我顾惜朝绝对不会说不适当的话。
　　虽然南星没有说，我想他有时候还是会想旧情人，我发现他最近老是发呆，老是看着阳台上的盆栽。
　　对了，他前天还莫名其妙地发我脾气。害我想了半天都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若硬要说，只能说前天我看到住在六楼的史小姐快要跌倒时，很绅士风度地扶了她一把。怎么说人家也是美女吧，穿着火红的超短裙在大庭广众下摔到，一定会立刻帮走的。在我抱住这位美女的时候，南星正刚好从电梯里出来。于是，这两天下来，他就是冷着一张脸地看着我，不做饭，不洗衣服，不拖地。要不是知道他还没有对我有那个心，我一定会以为他在吃醋。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我相信总有一天，南星会完全从那个人的伤害中完全走出来。什么易拉罐拉环爱着易拉罐，可易拉罐心里装着可乐？我早晚有一天把易拉罐里的可乐全部倒出来。我跟南星，一定会成为恋人的。要是真的不行，也许可以考虑一下燕燕的“煮饭”。
　　“惜朝，帮我把菜拿出来好吗？”
　　“哦，来了。”
　　不好意思，我们要吃饭了，其他的事下次有空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