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这不是网球是翻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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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数学领域尚未被证明的最重要的定理就是，为什么有些人比其他人更擅长数学。”
——Adrian Mathesis
Chapter 15 这不是网球是翻墙
统计表明两天之后是网球场再一次出现的时间，而事实上两天之后，凉子的确又站到了网球场上。
因为是第一节课的缘故，老师并没有怎么讲解技术动作，只简单介绍了一下拍子的握法和击球方式，便让大家自由练习，说是要先找找球感。
“哎哎哎，寿司君你不是踢前腰的嘛，怎么跑过来打网球了？”很意外地，凉子看到了前桌香川的身影。
“凉子你不觉得，偶尔尝试一下别的运动有助于提升身体素质吗？”
“……不觉得。”凉子丝毫不买账：“真是的，枉费我还代表小希看好你来着。”
“你现在依旧可以继续看好。”
“我拒绝看好对足球热爱不够的球员。”
“永井同学，”相对于凉子，香川显然对真希的观点更为关心：“你觉得呢？”
“唔……这样其实也有道理。”真希又一次发扬了同学爱。
“呐，你看你看，永井同学自己看好我了。”香川很是得意，将网球拍扛在肩上，用颠足球的方法颠着网球，兴高采烈地走向一旁的场地。
“就这个小黄球而已嘛，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凉子撇撇嘴，显然并没有把它当回事。“小希，要不要占块场地打着玩玩？”
“好啊。”真希点头同意，两个人便来到了一个空场。
站在场地的一侧，凉子学着电视上那些网球赛里面的选手，先是装模作样地将球在地上弹了几下，而后高高抛起，用力挥拍——
居然挥空了。
“……不会吧。”她有点惊讶，倒也并不在意，当下又将球扔起尝试了第二次——
居然又挥空了。
“怎么可能……”凉子喃喃，“算了，我还是按自己的办法试试。”
摒弃了高抛发球，这一次倒是很顺利地将球发过了网，不过……竟然出界了。
一连试了好几次，可结果却无一例外。
“凉子，力量小点试试？”
一直忙着捡球的真希开始建议。
“我觉得没怎么用力量啊，为什么就出去了呢……”
“谁跟我说高尔夫最难的，真是的，网球比高尔夫难多了！”凉子终于承认，这看上去简简单单的小球，并不如想象中那样容易。
“哎？你打过高尔夫？”真希来了兴趣。
“对啊对啊，”凉子点点头，“连所谓球类运动中最难的高尔夫我都搞的定，怎么就搞不定网球了呢。”
“哎？谁说高尔夫是最难的？”
“对了，小希你知不知道GOLF是什么意思？”
“什么？”
“Gentlemen Only Lady Forbidden.”凉子忽然叹口气：“网球呢，以后可以叫做Mizuki Only Ryoko Forbidden了。”
“噗。”真希忍俊不禁：“凉子你……实在是个人才。”
可轮到真希发球的时候，她的情况却也没有比凉子好上多少。
挂网，挂网，挂网……第N次发球挂网的时候，真希放下了拍子。
“为什么捡球的总是我！”真希叹口气：“太不公平了！”
“淡定淡定，”凉子也把拍子放到一旁，拍拍真希：“姑娘你不是一向自诩为很淡定的么。”
“喂，凉子你好歹帮忙捡捡球啊。我这节课什么也没干，光忙着捡球了。”
“这怎么能怪我！”凉子不干了：“小希你自己都打成这样还好意思说我！当初可是你拉我报网球的！”
真希耸耸肩，无辜得很：“我只是说我很喜欢，从来没有说过我会打啊。”
“喜欢你还不会打！”
“按照这样的逻辑，那么你一定整天进球咯？”
“谁说踢球就一定要进球的！小希你要知道，足球场上还有‘门将’这个概念啊。”
“请问你喜欢的那个是门将？”
“作为一名前锋控兼门将控，我表示毫无压力。”
“我是说皮耶罗。”
“呃……”凉子默了默，“他踢前锋啦。不过我也喜欢布冯的啊！”
一说起足球，凉子立刻又变得兴致高昂：“哎呀小希你不知道，去年世界杯的时候他只丢过两个球，一个是乌龙一个是点球。世界上最好的门将，没有之一！其实一直都很喜欢他呢，尤文降级的时候也不离不弃跟着去踢乙级联赛，那样才是男人！不像那些人，为了钱为了名转会！你来了，我当你不会走；你走了，我就当你从未来过！你知道那种感觉么，并肩作战生死与共，因为你知道你身旁的人怀着和你同样的梦想，因为你知道你身旁的人会无论输赢一直都在，那些都是可以信赖的伙伴……”
“……凉子。”
“干嘛干嘛？”凉子依旧兴奋着，眼睛亮亮。
“……你话真多。”
“………………喂！！！”
她回过头，才发现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观月初。
虽然只过了两天，可当那一日的冲动退去，真正平静下来的时候，凉子才觉得自己很是过分。其实说起来观月初只是个恰好出现的倒霉鬼，那日她的怒气，并不是冲着他。
“喂……你在这干什么！”虽说如此，凉子却依旧没有道歉的打算。不知为什么，每一次对上观月初，她都有一种吵架的冲动。两个人似乎就像猫和狗，油和水，永远无法和平共处。
“这是你家的地方？”观月的话同样不怎么客气。
“哎，这次好像是你先跟我说话的吧。”
“我是看你水平太差，这样下去等到期末，拿不到学分哟。”
“你以为你是预言家？”凉子用鼻子哼气。
“怎么也比某个什么都不会还大言不惭地批判这个批判那个的丫头强。”观月同样用鼻子哼气。
“呐，如果你好声好气地求我，拜我为师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教教你怎么打网球。”观月说着，习惯性地伸出右手，拨了拨额前的刘海。
“开玩笑，”凉子丝毫不把这样的提议当成一个可能性，“拜你为师？下辈子吧。”
“我的忠告是，别继续打了。否则——”观月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抱着双臂走到一旁：“接下来，可是要翻墙了。”
“……真见鬼！！！”5分钟之后，凉子仰天长叹。
不得不承认，观月这家伙居然真的有预言天分。
她发出的球在空中划了一道类似于高尔夫的美丽曲线，然后……消失在那堵高高的围墙之外。
“……喂！”凉子十分懊恼：“小希，怎么办……”
“捡球喽，还能怎么办。”真希也叹口气，放下拍子走到墙边。
利落地爬上墙角边的那棵梧桐，凉子一眼便看到了对面显眼的黄色小球。
“看到没有？”
“看是看到了，不过看得到不等于够得到……”从凉子的语气听起来，情况并不乐观：“那边好像是个工厂什么的地方，乱七八糟的，而且关键问题是，我下不去啊……”
“周围没有颗树啊管子啊什么的可以抱着滑下去？”
“没有啊。”
“也没有高一点的突起什么的？”
“没有啊。”
“要不然凉子你试试跳下去？”
“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医院见了。”凉子愈发泄气：“地上都是些钢筋，跳下去不摔到也一定会被扎到。”
“算了，凉子你赶快下来吧，听着真可怕。”真希有点担心：“其实就是赔一个球的钱啦，也没什么的。”
“不行！”凉子毫不犹豫地否决了这个提议：“你刚刚没听老师说么，丢一个球要赔10倍的价钱哎！正在攒钱买球衣中，经济紧张。”
“好了好了算我借你！你先下来再想办法吧，我看着你趴在墙头上晃晃悠悠的就担心。”
等到凉子顺着那棵梧桐又回到地上，额头已经出了一层薄汗。而观月初依旧双手抱胸站在远处，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微笑。
“嗯哼，我告诉过你了。”他耸耸肩：“很遗憾说中了。”
“喂，你能不能别幸灾乐祸！”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在幸灾乐祸？其实我只是发扬同学爱，站在这里表示一下关心而已。”
“开玩笑！”凉子嗤之以鼻：“发扬同学爱？！那麻烦观月君帮忙把球捡回来啊！”
“这可别指望我。”观月摇头：“心有余而力不足。”
“哼！”凉子被观月刺激得愈发激动：“你等着看，我就一定自己捡回来！捡不回来我就跟你姓！”
“虽然很不想再说一遍——”观月歪歪头，那副胸有成竹的懒散德行看起来愈发令人不爽：“不过真的，你本来就已经跟我姓了。”
“哼！！！”凉子愤愤地一撸袖子，转过身又爬上了墙头。
再一次趴到墙上，凉子看着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的网球，依旧毫无办法。
不然的话跳下去算了……反正她虽然从来没有中过彩票，不过运气也应该没有差到那种地步吧……
“凉子，不准跳！”地上的真希一眼看穿了凉子的心思，急忙阻止：“你不要命了！”
“其实……”
“没有什么其实！”真希打断凉子的话：“你敢跳！你跳下去我就跳！！！”
“You jump, I jump?”凉子的思维似乎总是在关键时刻脱线：“噗，你以为这是演泰坦尼克呐？”
“凉子你给我下来！立刻！马上！”真希丝毫没有给凉子的笑话捧场，语气更加急切。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凉子叹口气：“你别生气，我就下来。”
依依不舍地冲着不远处的网球看了最后一眼，可这一瞥，却让事情有了转机。
厂房里忽然走出一个工人，凉子当下便不假思索地大声呼喊。那个人也热心得很，不说什么就走过去捡起网球扔了过来。
“哎呀真圆满哎！”凉子从树上跳到地面，用力拍拍一旁的真希。
“你是圆满了，我快要被你吓死了啊。”
“知道我们家小希最好了嘛！”下课铃声此时响起，凉子将球和拍子交回，又嘻嘻哈哈地拉着真希走回教室。
“……其实我选修的不是网球，是一波三折的动作片吧。”真希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
“噗。”凉子也笑：“我觉得我选修的也不是网球，这明明就是翻墙啊翻墙。”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这不是网球是翻墙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