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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网球的定义是什么 ...


  •   “足球无关生死,足球高于生死。”
      ——[英]比尔•香克利

      Chapter 10 网球的定义是什么

      话可以乱说,但东西绝不能乱吃。
      乱吃东西的后果就是还没有等到这一天的集训结束,凉子便早早请假回家了。

      “……凉子?!”
      准备去超市买东西的Luca刚刚打开门,第一眼便看到倚坐在门口的凉子,闭着眼睛,嘴唇紧抿脸色煞白。
      “凉子!”
      “……”地上的人毫无反应。
      “姐?姐!你还醒着吗?!” 一向少年老成的Luca此时也不禁慌了,赶忙蹲下查探凉子的反应。
      “……见上帝之前听你叫一声姐姐,我也算不亏了。”
      “喂!”忽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刚才满满的担心立即变成了气愤。若是依照他往常的性子肯定会把凉子扔在原地转身便走,不过看着她此刻惨兮兮的模样,Luca又一次心软地发扬了姐弟爱,打开门把凉子拖回家中。

      体温已经烧到了38度2,看着凉子第N次因为食物过敏而发烧,Luca已经连生气的冲动都没有了。
      “以前过敏顶多只是呕吐跟发烧,这次居然这么严重……”Luca喃喃自语,“刚才还以为你休克,吓死我了。”
      “我跟你怎么可能是一家人!就这样,妈妈还指望你照顾我?你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凉子烧得神智都有点迷糊,并未听清Luca的话。
      “洋葱的味道这么明显,你吃之前闻不出来啊!都多少次了还不长记性,我就不该管你,让你笨死算了!”
      躺在床上的凉子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活蹦乱跳的精神,闭着眼睛,本就纤长的睫毛重叠在一起便更加浓密,衬着惨白的面容显得格外可怜。认命地叹口气,Luca拿起从抽屉里翻出的药,小心地给她灌了下去。
      回头再看一眼凉子,他终究忍不住,恨恨地弹上她的脑门:“自作自受,活该!”
      谁知刚刚站起来手腕便被拉住,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声音还是虚弱的,其中的笑意却清晰可辨:“……乖啦。”

      严格来说食物过敏算不上疾病,来得快好得更快。不过周一上学时,凉子却一直都恹恹地打不起精神来。好不容易熬到了上午最后一节体育课,恰巧赶上内堂,她便索性趴在桌子上补眠。

      “凉子,你昨天晚上又熬夜看球了?”真希早已习惯凉子每周一的定时倦怠,此刻便见怪不怪。
      “对啊。”凉子闭着眼睛点点头:“尤文对国米,赢了。”
      “你前一天过敏发烧烧成那个样子居然还有精神看球!”
      “……我发烧你怎么知道?”
      “你家小弟要出门,托我照顾你。”真希恨铁不成钢地叹口气:“你睡得跟猪一样,当然不知道了。”
      “呃……”凉子这才睁开眼睛,却依旧趴在胳膊上,只把头偏过去看向真希:“谢了。”
      “凉子你少看一场不行啊!”对于凉子的狂热,真希始终不能理解:“休息才是最重要的!”
      “不不不,看球的境界,你永远不会明白。”凉子摇头,脸上虽然还是平日里的玩笑之色,语气却郑重了许多:“足球无关生死,足球高于生死。”

      “鬼扯。”真希丝毫不以为然。
      “熬夜又不是我愿意的。万恶的时差最讨厌了!”
      “那你不会看J联赛,我爸爸就看啊,没有时差,还能去现场。”
      “跟意甲比起来,J联赛就像业余队啊。”凉子的评价很是犀利:“日本的足球氛围太差了,欧洲那才是足球的天堂!”
      “……凉子,你好歹有点爱国心啊。”
      “我很爱啊。”凉子此刻倒是有了精神,坐直身体挥挥拳头:“爱Alex,爱尤文,爱意大利国家队!”
      “不过说起J联赛,我倒是很看好Kagawa呐。”

      “哎哎,叫我什么事?”前桌的香川回过头,笑得一脸得意:“凉子你这么看好我,实在是很荣幸呐。”
      “喂……”凉子默了默,“我说的是在大阪樱花踢球的香川真司,不是香川寿司啊,寿司君。”
      “我也踢球哟!”香川丝毫不介意:“也踢前腰!所以凉子,请继续看好我吧!”
      “……我拒绝降低我的审美。”
      “喂喂你怎么能这么不厚道!”香川一副颇受打击的样子,又转向一旁的真希:“不如永井同学你看好我吧!”
      “……”
      “永井同学你也要发扬一下同学爱啊!”
      “……”
      “我代表真希看好你。”凉子拍拍香川:“请继续加油。”

      迟到15分钟的体育老师终于推开教室的门,首先看到的便是班里乱成一团的景象。
      “安静!”体育老师是个人到中年的大叔,不知是因为营养问题还是因为基因问题已经开始谢顶:“这节课,我们来讨论一下这学期体育课的选修。足球篮球排球网球,每个人都要选一项,下课之前把名字报上来。”
      “柳泽同学,”他又点了体育课代表的名字,“这件事你负责了。”

      “凉子,你要选什么?”
      “选修啊……那还用说,当然选足球!”凉子不假思索。
      “足球有什么好玩的?”真希撇嘴:“24个人在球场上追着一个球跑?”
      “……是22个,小姐。”
      “加上裁判不就24个了!”
      “不不不,”凉子摇头,“主裁1名,边裁2名,第四官员1名,加起来的话,应该是26个。”
      “好吧,是26个,跟我有什么关系!”真希每次都能被凉子的胡搅蛮缠气乐了:“拜托你,能不能有点正常的爱好!”

      “谁说我这样的爱好不正常!不看球的人永远无法理解!”凉子长叹一声:“知音难求,人生寂寞如雪啊啊啊啊——”
      “去,少来。”真希早已习惯凉子时不时夸张的搞怪,丝毫不为所动:“报网球吧,就当是陪我好了。”
      “网球又有什么好的?”凉子同样撇嘴:“照你的逻辑,不就是2个人追着一个球跑?更无聊。”

      “不一定哟。”
      邻桌的女生笑嘻嘻地加入讨论:“打网球的有很多帅哥呐,咱们班的柳泽君就是其中之一。最受欢迎的就是学校里的男网部经理,我们年级的观月初。对了,说起来你们姓氏相同呢,凉子,你认识他吧?”
      “……认识。”半晌,才听到凉子咬牙切齿的回答。
      “哎哎,真的认识?是堂兄妹什么的吗?”八卦是所有女生的天性。
      “谁跟那种人是兄妹啊!”凉子最恨别人因为相同的姓氏把她跟观月初联系起来:“千万不能被那家伙的表象迷惑了,其实他本质十分恶劣!”
      “怎么可能!”邻桌的女生显然是观月初的fan:“观月君长相秀气又很温柔,平时也一直都很有风度!对女孩子也很照顾!不但成绩好,而且网球打得也很出色呢!虽然平时言行都很冷静,可是一到了球场上打气球来,也会很有激情!嗯嗯,总之是个非常完美的人!”

      “咳咳咳……”凉子抬头望天,却只看到教室的天花板:“我想问……我们生活在一个星球上吗?”
      “啊?”
      “我是说……”凉子努力克制住自己以头抢地的冲动:“长相球技什么的就算了,不过说到风度跟照顾女孩子,你确定那个人叫观月初?”
      “当然!”女生表情认真,不住点头:“观月君真的是个很好的人!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可能会有点自恋,但是他真的很有责任感!我们学校的男网部原来没什么人,都是他四处招揽,才会慢慢发展起来!其实他是个很好相处很热心的人!能到达今天这样的情况,一大半的功劳都要归功于他!”
      “……”凉子再次抬头望天花板,“其实,你才是他的表兄妹什么的吧?”
      “当然不是!”
      “人不可貌相,真的。”凉子叹口气,怜悯地看了一眼邻桌的女生:“其实观月初这个人又没有风度又爱计较,不但毒舌还喜欢在一旁看别人笑话。姑娘你不要迷恋他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

      “凉子你对观月君有偏见。”那个女生同样叹口气,同样怜悯地看了一眼凉子:“要知道世界上有那么一种人,即使你开始再不喜欢,也能用人格魅力一点点把你征服。”
      “观月君呢,是我见过的最有人格魅力的人。”

      “……”凉子第三次抬头望天花板。

      “叮铃铃——”
      下课铃突然响起,凉子这才意识到她还没有填体育选修的报名表格。
      “放心啦,我都帮你填好了。”真希站起身,拉着凉子去吃午饭。
      “填的足球?”
      “当然是网球。”真希笑起来,一脸计划得逞的狡黠:“听我的,准没错。”

      “……”
      凉子最后一次抬头,终于望见了蔚蓝的天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网球的定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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